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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雨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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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现代来说也可以叫做双重人格甚至于还有多重人格,即体内不止两种魂魄的意思。
所以徐文静在学校里不正常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有时根本不是她,而是周晓雪在行动说话做事。
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个能耐做那种蛊,能够把其中一个灵魂永远压制住,而且也或许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蛊存在!
灵光一闪,我忽然想到我的家乡。
苗寨。
苗人也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就是有着自己的语言文化与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文化习俗等等有很大差异的苗人,而熟苗则是和城市里的人基本上没什么两样的人了,也很少有会蛊术的,但是生苗里面会蛊术的很多,而我,不仅仅是生苗,也是蛊苗即家家都会蛊术的苗寨中的村民,如果不是当初的好奇,我想我也不可能和这个现代的城市搭上边,或许我现在应该儿孙满堂了。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我生活在一个普通村民的家里,但是我在出生的那一年,村子里面的大祭司和邻村的苗人斗蛊,蛊的形式很多种,粉,液,气,都可以成蛊,因此很多孕妇那一年都因为无孔不入的蛊毒惨遭流产堕胎或者早产,而早产的孩子也早早夭折。可是我,却奇迹般的顺利出生了,并且母女平安,此后过了几年我还有了两个弟弟,也因此成了全村唯一的一个和任何村民都不同年的孩子。
不多久随着大祭司的死去村子也恢复了平静,村民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安宁的生活。所以很多人都说我的命不仅仅是硬,说不定还有“鬼母”保护着,也有人说我是流年出生,虽命保住了但将来也会遭遇坎坷。当然这些只是听大人们说的,但是我对于蛊毒确实是有着难得的天分,尤其是对于黑巫术中的花蛊,我更是非常痴迷。
传说中的“花蛊”,是一种有别于“神蛊”,但是凌驾于“毒蛊”和“心蛊”之上的神秘黑蛊术,修炼到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可以出神入化呼风唤雨,可是这个蛊术后来失传了,原因就是不仅下蛊的手段异常毒辣离奇,而且对于中蛊者更是一种超越了身心痛苦的折磨,很多蛊毒其实都可以用来治疗一些病疾或者是用来保护自己,可是花蛊,却是原原本本的以害人为最终的目的,那些本来清清爽爽惹人喜爱的花花草草,在变成了蛊毒后却具有了不仅能折磨人体,更能磨灭灵魂的力量,那些晦涩难懂的咒语,也有着足以让鬼神止步的魔力。
花蛊对于修炼者的要求也非常高,而且修炼者一旦想要学花蛊,在得到秘方后,本身也就会受到花蛊的召唤,像中了蛊一样心痒难耐,学者终年痴迷于修炼中孜孜不倦,对于花蛊爱不释手,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年前有很多蛊毒高手最终也是因为修炼花蛊而走火入魔反噬致死,死状惨不忍睹,死后灵魂也不能安息。因此,后来花蛊被严令禁止修炼,再慢慢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巫术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吃香了,花蛊终于成了一传说,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可是,它依然是存在着的,很多村民都传说,有关于花蛊的秘方就在我寨子里那片众人谈之色变的禁区里——那是一片茂密无边的森林,里面方圆百里只有一个石窟,那里面就有关于花蛊的各种各样的制作方法。可是因为村规和对于蛊毒的恐惧,没有人敢去走进禁区甚至于尝试,那里也就更加充满了神秘色彩。
我小时候,很多草鬼婆也都曾预言说我将来会成为一个精通蛊术的女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按耐不住好奇心,终于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闯入了禁区,而且非常顺利的找到了传说中的花蛊,那时候感觉像是被人指引了一样,后来才知道原来一闯入禁区,就已经被花蛊自动下了蛊诱惑了而已。
可是,我在盗取黑蛊术的时候终究还是被村民发现了,在遭受村规——凡是私闯禁区,就将受到用蛊毒致死以谢罪的惩罚时,善良的父亲还是救了我一命——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将我救了出来,并且把我带离了苗寨。后来在把我送到亲戚家之后,他就消失了,以后很多年直至现在都不曾再见,我的记忆就是停在他送我进学校后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此后,就断了所有的联系,而我现在回忆起当初自己寄住的远房亲戚,也只是父亲给我撒的谎,那户人家也只是家里开着宾馆,每月按时收钱,把我当房客一样的对待,就这样,直至我记忆丧失之前,那户人家就这么一直不冷不热的和我过了很多年,现在算算,如果父亲还在世,应该也是八十多岁了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思绪回到现在,我叹了口气,当前情况我真的是束手无策,即使有这种大神存在,也解不了我的燃眉之急,天好像快要亮了,我已经感觉到阳气回身,如果此刻我还不能从幻境中走出来,我真的要陪周晓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了!我摸了摸地上的周晓雪,忽然想到她刚才胸前的一道闪光,我把手放到周晓雪的胸前摸索着——周晓雪是穿着校服的,上衣口袋里似乎有东西,我把它掏了出来——
一个叠的很精致的压得平平的小纸包,我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薰衣草的味道,我打开纸包,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塑料膜包着的树叶——没错,是一片枫香树叶。
“两片,后山,成型要五天左右。”我看着纸上的笔迹——应该是徐文静写的吧,这是什么意思?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感情她好像是要拿这树叶作标本或者书签吧,这些我不管,难怪刚刚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有真的枫香叶子在啊,天不绝我天不绝我,我长长的舒了口气,闻着叶子上还依稀散发的味道,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下蛊。
我把徐文静拖到了枫香树边上,她竟然可以靠在树干上,感情应该是现实中这个地方恰恰有个东西可以让她靠着吧,周围的气息开始慢慢变浓重,我已经听到了远处四周似乎有鸟叫的声音,天真的要亮了!我要加快速度,无论如何,在此一搏吧!
第四十一章 清风冢
两片枫香叶。
我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跪拜了几拜,然后凝神闭气,心跳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做蛊之人,一定也要保持心平静气,要不然走火入魔更会被反噬。
我举起周晓雪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针——没错,蛊女既然回来了,那怎么可能连根针都没有呢?而且,以前萍姐在给我下蛊的时候我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竟然还把它扔掉了。
针慢慢的扎到她的手指上,我轻轻一挑,一拔针,血珠冒了出来,周晓雪睁开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周晓雪惊慌的想挣扎,无奈她刚刚恢复了一些气力,还是虚弱的很,但是我也要加快速度了,我一定要在她能动之前做完。
“亲爱的晓雪,这根针。。。。。。你不认识吗?这还是用你的骨头做的引子才成的蛊针,我想,对你肯定非常有效的,呵呵,怀念吗?”
我边笑着边把周晓雪手指上的血挤了出来,小心的滴落到身前的枫香树叶上,周晓雪惊慌的想把手抽回,我牢牢的抓着,不让她丝毫动弹。
“没用的,即使是有我的血肉我的骨头,也没用的。”
周晓雪徒劳的停止了挣扎看着我,
“你今天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天马上就要亮了,呵呵。”
我不再出声,
“花蛊花蛊,有花就有蛊,无毒不蛊,无蛊不毒。”
我在心里默念道,当年我偷来的心学,即使这么多年也依然烂熟于心,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清风笑,天堂鸟,枫香枫香,指殇指殇!”我口念咒语,抓紧周晓雪的手指,
天堂鸟,我之所以喊这个花名,是因为它是南方冬天特有的植物,更重要的是,这种花是一种对于正常逝去的人有安抚作用心存怨念的恶鬼之流有震慑之效的花,在蛊术上,这种花还有强烈的诅咒的意义,很是险恶,而且我现在其实还是在墓地里,我相信说不定不远处在别人的墓碑前,送的花束中就有这种花的存在。
周晓雪手指的鲜血忽然滴落的速度加快了,滴滴答答的血绕着树叶的脉络一圈圈的流淌却不向四周蔓延,周晓雪惊恐的望着我,双眼大睁,一股气忽然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她的头发立刻像触电般竖了起来,眼镜和鼻子里慢慢的钻出许多细小的虫子——这是她当初被蛊反噬的后遗症吧,而今,又有新的蛊隔了这么多年施压到了她的身上,真的不知道应该是何种滋味,命运为何喜欢作弄她呢?早就已经告诉过她,不是苗寨的女子,即使蛊术成功了也会有很多残缺的地方,因为苗寨女子的鲜血,和别处的都是不同的。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花蛊”。传女不传男,而且还要有天分,其实“桃花蛊”也是“花蛊”里的一种,只是黑蛊术大多被禁,也就这个漏网之鱼被传了下来。边想着,我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一滴滴的沾到周晓雪的手指上,和她的血一起滴落到叶子上,瞬间,一束奇特的黄色的光芒发了出来,我心中用苗语默念着咒语,看着光芒渐渐变成了金色,周围所有的枫香叶子像是受到感应般,瞬间飘起,树叶一片片的周身通红,环绕着我们飞舞,周身的迷雾渐渐淡开了。。。。。。
“呵呵,不让我生,不让我死,现在,连动也不想让我动吗?”
周晓雪流泪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此时坚决不能分心,我盯着她的眼睛,默念着心里的咒语,片刻,周晓雪身上涌出的小虫慢慢的爬到了染满鲜血的枫叶上,光华变大,风声呼啸,天地间此刻像是只剩下了我们,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对面的周晓雪面容模糊,头上的枫香树开始咆哮一般,巨大的枝子在随风狂乱的晃动摇摆,脚下的地面也开始晃动,似乎随时会裂开缝要把我们吞噬掉一样。
“疾!”在吐出这个字的瞬间,我松开了紧抓周晓雪的那只手,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很远的地方,似乎还能回荡着一声叹息,冰冷的风重又抚着我的面颊,烟雾渐渐散去,天亮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冬日的早上空气中都含着冰冷的气息,而我,则感觉出汗后更冷——刚刚精力过度,汗水已经将我的头发浸湿了。
我看看手上还残存着点点鲜血的手指,再望望刚刚周晓雪躺过的地方——现在是徐文静本人了,只是她背后靠着的是一块墓碑——那是小罗的坟冢。
我走到徐文静跟前,她现在头发凌乱,手指上的鲜血不见了只是成了一个小红点——这个红点是永远都不可能消除的了,这是她下蛊的证明,可是,我也用了我的鲜血,所以,相当于我和徐文静一同完成了这个蛊,因为毕竟周晓雪附在徐文静身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勉强压制住她,可是,也因为这样,我也相当于和徐文静签下了契约,一旦她出事,我也必然会受到影响,如果徐文静不慎被反噬,我也必死无疑。
我下的是,“绝情蛊”。
“花蛊”里面的一种专门针对亡灵的蛊,因为很多亡灵都是因为怨念存活,种种的不甘心让他们时不时会去骚扰到生人,久而久之,亡灵就错过了轮回的时机,在漫长的哀怨时间内化成了鬼或者更可怕的东西,从而很难对付,而这种蛊,偏偏就是等亡灵成了恶鬼之后才开始实施的,被下了这种蛊的恶灵,已经无关乎岁月的问题,而是永远被禁锢于他当时所处的那个最痛苦的场面或者是临死时的场景里,一遍遍的在另一个空间里演习着已经成为事实的情节,不能自拔。
下这种蛊的人,如果自己被反噬了,后果是不开设想,而这种蛊还往往是最亲密的好友或者恋人才能下,因为下蛊的人如果没有那大的怨念,也镇不住被下蛊的亡魂。而我,则成功了,看来我潜意识中确实是不希望再看到周晓雪了,只是,早先说过她不是六道之中的人,所以,这个蛊终究还是会被她给挣脱了的,只是现在她暂时活在她的世界里,恐惧会消减她的力量,何时她能够战胜眼前的场景了,那自然我的蛊术就是失败了。
她临死时,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要不然,不会这么害怕重复当时的死亡。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我走到徐文静跟前,把她拖了起来,架到我身上,
“徐文静,抱歉,因为这件事,也连累了你,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
回想起她保存的两片枫香叶子——多亏了她,要不然,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轰!”一个很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架着徐文静,回头看——小罗的坟,裂了。
我扔下徐文静,跑到坟前——深深的坟坑里,小罗的骨灰盒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我四下里望望,一时间无语,周围也没有什么异样,徐文静躺在地上没有醒来。
难道说。。。。。。小罗,你还在?你没有去轮回转世,你还在?
我围着坟墓绕了一圈,忽然撇到旁边不远的坟墓上几束鲜花正在风中摇曳,我想起了天堂鸟,泪水落了下来——
天堂鸟,虽然是蛊术中极其恶劣的花,但是,它的花语,却是友谊。
“小罗,如果你还在,对不起,暂时让周晓雪存在在你的坟冢里好吗,你先忍耐下,我还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回来陪你的。”
坟冢依旧大开。
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现在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墓地里很快会有管理人员来的,昨晚在幻境里一切还好说,现在这个坟要是成了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解释呢?搞不好会有更大的乱子!
我跺了跺脚,又低下头——
坟合上了,应该可以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可能看错这么长时间。
小罗。。。。。。你果然,还是存在的。
“有区别吗?”我仿佛又听到那晚小罗在我耳边的哭诉,
“呵呵,没有,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特别篇:丑时参
我一直长到十五岁,都并不太喜欢和太多的人接触,尤其是阿土,那个一直以来和我很要好的小哥哥小玩伴在失踪之后,我的性格变的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不再像那时候那么顽皮好动了。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站在长辈们的窗前房间或者院子里,看她们做蛊,看着她们将那一粒粒的各式各样长的短的肥的瘦的小虫慢慢变成粉末,看着她们用细长的蛊针将自己的小臂或者手指刺破,看着她们在养蛊时候虔诚的祭拜,听着她们在祭祀时哼唱的奇异的外族人都听不懂的晦涩的歌谣,特别是看着她们在蛊终于完成时脸上闪烁的兴奋异常的光芒,像是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作品,同时我也知道世上也将又多出一个或许幸福或许可怜的人。
蛊,不仅仅是害人,最初却是用于医治人的,这个手法直到现在还是流传了下来,很多恶疮反而都需要蛊来根除。生长在偏远的靠近南洋的寨子里,毒虫泛滥的地方,蛊,这个可以以毒攻毒的方术,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伴着我的记忆成长着,像是我如今的身体,时间似乎已经停滞,永不老去。
我今天说的并不是蛊。
我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了很多,唯独不变的就是依旧很渴望去禁区的那种心情,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有人给我下了心蛊,为什么每当我望向村口西面那片繁茂的树林组成的禁区的时候,心里的蠢蠢欲动比村子里第一号老烟鬼面对上好的烟叶时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也或者,在我内心深处,依旧是很希望能再看到童年的伙伴阿土,希望能够找到他,希望他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种心情,抓的我心里痒痒的,总是折磨着我,让我一次次的下着狠心。
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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