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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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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和庄夏的关系大有进展,言书廖想,他只看一眼,应该不算太失礼的事情。
打开房门,黑色的落地窗帘即使质料轻薄,在月光躲避於云层之後的夜晚,还是连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
言书廖没有开灯,凭藉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步入卧室,室内的空气冷的他手足发凉,他悄悄地坐上床缘,想像男人睡在如此宽敞的床铺上,不知是否曾经有过其他人,在室温偏低的这间房温暖了男人。
他轻轻地躺下,没有掀开被单,他只是想暂时感受残留在房里的,属於庄夏的气息。
倏然发现这个房间比起客厅,比起他的睡房都还要冷多了,庄夏怎麽受的了呢?
言书廖思考著无关紧要的问题,静静地阖上眼。
牵手的友谊 104
秒针滴答走,昏昏暗暗的走廊上,不想吵醒早已入睡的恋人,庄夏凌晨返家时,总将脚步放得很轻。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走向卧室时才意外发现,本该关起门的卧房让人打开来,而从来只有他独享的那张豪华的双人床上,竟然有著恋人的身影。
这可真是一个不得了的惊喜。
庄夏不晓得男人和男人交往,是不是都和他们一样,在他看来,言书廖是不会撒娇的恋人,也不是期望对方像小女人般娇声娇气的依偎在身边,如果言书廖真的这麽做,他还不确定能不能接受。
只不过一个多月以来,除了趁他睡著时偷吻他的那一回,其他的肢体接触,不是由他主动,就是他得开口暗示。
还记得在停车场里言书廖提起过去的经历,所谓上床但没有交往,讲白点不就是炮友。庄夏没有深入追问,并不表示他就没听清楚了。
对於言书廖以前的总总经验,他多少能够猜到一二,既然言书廖在这方面有需求,那自己就会满足对方,庄夏一开始明明是抱著这种献身的心态。
过往对爱情保持著某种程度的洁癖,同时也反应到他在性事上不冷不热的态度,更不曾有过像今天这种不分场合,随便就扒光对方,就近在车里寻求发泄的事情。
曾经以为,只要言书廖留在他身边,偶尔将体温分享给他便已然足够,然而今天意外的擦枪走火,如果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如果不是怕弄痛那个男人,当下他或许会依循本能的兽欲,不理会楼上有多少人在等他,也不管言书廖还得返回公司,直接就在车里将对方生吞活剥。
做为“恋人”的喜欢一旦越来越多,身为“朋友”的馀裕也就越来越少。
庄夏点亮距离床头最远的一盏台灯,床铺下陷,他在床缘凝视著那张熟睡的脸。
他情不自禁的拨弄对方垂落的发丝,言书廖可没像女人对头发的爱惜,每天要润丝,三不五时还请专人保养,那普通的发质摸起来的手感自然是不怎麽样,庄夏却上瘾般的爱不释手。
他不只想让五指缠绕著对方的发丝,还想将自己的舌头伸进恋人的口中,甚至,庄夏想吵醒男人,将性器狠狠埋进对方的体内,好让两具躯体不再有任何空隙。
如此蛮横粗野的想法凭空窜出,他一时愕然。
尽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天天接受他人爱恋目光的洗礼,但庄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麽好货色,甚至他认同严家予对他的评论,他确实是差劲的男人。
送走严家予,庄夏其实也不好受,不是对她有所依恋,只是看见她哭得那麽悲怆,那麽痛心,而他却置身事外,甚至已经忘记当年交往的理由。
为什麽会这样呢?庄夏对於自己的无情感到心寒,他们明明曾是一对恋人。
想来他也曾经抛下言书廖远走高飞,在出现那份企划案以前,甚至没想过要找寻对方。
一思及此,按在床面上的手一个微颤,他神色复杂的轻抚恋人的侧脸,而後习惯性的在那人眼角落吻。
只有言书廖,但愿,自己不会伤害这个男人。
没有信仰的他,如此祈祷著。
言书廖梦见他的恋人结婚了。男人一身素白的西装,走过铺满成千上万朵白玫瑰的步道,那些花朵即使让男人践踏而过,也分毫未伤的维持原本的美丽,於是他知道,眼前总总不过梦里蝴蝶。
在男人站定位以後,新娘踩著一双银白丝绸绑带的高跟鞋,鱼尾裙设计的婚纱,随著她优雅的步伐翩翩起舞。
这时音乐奏起,掌声响起,所有人起身为这对天造地设的爱侣欢呼祝福。
言书廖也不由自主的离开座椅,受周遭的气氛影响,那双垂落身侧的手慢慢举起,他哀戚的掌声一时淹没在人群之中。
『庄夏。』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花台前的男人却似心有灵犀,回过头来对著他笑了。
明明清楚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新郎的笑容实在太过幸福,於是他哭了。
言书廖是被吵醒的,在连绵不断的细吻中他睁开双眼,盈满水光的眸子在眼皮一开一合间淌下更多泪水。
而庄夏正不厌其烦的舔吻他脸上的泪痕。
待言书廖分辨出眼前的男人,掌握目前的状况,他受到惊吓的身体向後退缩,同时惊慌失措的抬手遮掩脸上脆弱的证据。
只不过他所有仓皇的反应,都让男人用拥抱所停止。
庄夏两手揽著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在他颈边呢喃的道声早安。
牵手的友谊 105
关於在梦里遭受的总总委屈,男人什麽也没过问。有趣的是,和梦境相比,置身云端般幸福的现实反而更像南柯一梦。
发现身上盖著自己房里的纯白棉被,而属於这间房的墨色双人被单正压在身下,言书廖这才想起昨晚在恋人的床上小憩,没想到一觉到天亮,对方不但没把人叫醒,还搬来另一套寝具,就为了不吵醒他。
胸口泛暖,言书廖也想问声早,最好是像那些,拿男人宽大的衬衫当睡衣穿的小女人,在甜腻的嬉闹间来一句比蜜糖还黏稠的爱语。
幻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他意识到自己乾涩的喉咙恐怕只能发出嘶哑的嗓音,所以他不动声色的一次次咽下口水,好让早晨哭泣过後的第一句话别太吓人。
既然暂时发不出声音,言书廖双手圈上恋人的背,用拥抱回应拥抱。
掌心接触到光滑的肌肤,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言书廖不敢再碰了,庄夏竟然光裸著上身。
察觉到怀里的身体明显的僵直,庄夏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恶作剧得逞般的低低轻笑。
这一笑真让言书廖恼了,他冲动的想往後拉开距离,但身体本来就已经退到床边,再往後,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要倒头栽。
当然庄夏没让危险发生,男人哪可能给他逃离的机会,圈在腰际的手臂说有多紧就有多紧,躲开的只有不断被骚扰的颈脖,然而稍微拉开距离後,眼前便是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言书廖根本没有向下确认的勇气。
昨天在车里大胆的抚慰,他完全让庄夏牵著鼻子走,如果不是对方先有动作,言书廖依然不敢主动冒犯那具对他而言太过神圣的躯体。
身为一名正常的成年男子,早晨总有些不方便的时候,所以他悄悄地将臀部往後挪,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你不跟我说早安吗?」庄夏直拗的要恋人开口,性感的嗓音里竟带了些撒娇的成分。
言书廖清了一声嗓,他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也因为如此,没有事先察觉男人发亮的眸子里饱含著危险。
「早…」他只开口吐出一个字,庄夏马上堵住他半开的唇,男人的舌在口腔里肆意搅乱,吞下他抗议的呻吟。
庄夏吻到尽兴才给他大口呼吸的机会,在几乎没有距离的情况下,男人又轻声的说:「刚才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言书廖已经搞不清楚状况,男人叫他做什麽,他也没有抵触的照办,只不过这次同上回的情形,他又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马上让对方吻得脑袋发昏。
在冗长的接吻中,庄夏一脚卡进他的两腿间,大掌捏著他的臀,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扣,在睡裤里勃起的性器紧贴著对方同样精神的下体,言书廖又开始惊慌的挣扎。
庄夏爱上了作弄他的这件事,言书廖却还无法习惯,毕竟大多数的时候,他经历的是单方面粗暴的强制性爱,这种盈满爱意的性骚扰自然是陌生的情趣。
更别提和恋人滚著被单迎接早晨,是多麽梦寐以求的幸福。
他们侧著身双腿交缠,舌头也搅在一块,庄夏有时稍稍退开,啃咬他的下唇,舔吮他的下颚,心情愉悦的发出低哑的笑声,而言书廖一次一次为男人专宠的笑容倾倒。
仿佛徘徊在现实与梦境间,他在对方绵密的挑逗下就快泄了精,庄夏却突然静止所有动作。
「舒服吗?」男人露出得意的坏笑。
他顿时清醒,却微微皱起眉头,似是沉思的静默不语。
庄夏以为他终於是被惹火,没想到言书廖忽然像打地鼠的游戏机,不过眨眼的功夫,露在外头的上身快速的缩进被窝里。
脱下男人合身的黑色四角裤,因为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在昏暗的棉被中敌明我暗的自我安慰,让他放胆的进攻。
在唇瓣吻上半勃起的性器时,庄夏倒抽一口气。
言书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礼尚往来的替对方做些什麽,而这便是拧著眉思考後所得到的答案。
「唔!」庄夏忍不住伸手揪住那颗在跨间前後摆动的脑袋。
「嗯…言书廖…」男人原想叫他起身,却也舍不得。
上方传来舒服的低吟,鼓励言书廖更加卖力的动作,将身子压得更低,从男人垂落的阴囊仔细的往上舔,连中间的细缝都没有一丝遗漏的舔吻。
庄夏没和男人上过床,对於和言书廖做爱的这档事,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心里想著两人还有很长的时间,他想像珍惜恋人一样的宝贝他,所以此刻言书廖正在努力的方向,其实是他本来想为对方效劳的事情。
上一次粗暴的射在对方口中,庄夏并没有忘记,就算世界倒转男人的精液也不可能变得美味,明明吞下的是言书廖,却成为他的阴影。
深怕重蹈覆辙,庄夏一把翻开棉被,不打算让言书廖继续,然而被子下的光景却太过刺激。
他肿胀的肉柱让对方上下套弄,言书廖张口含住整个龟头,被温暖的包裹在口中的同时,舌头还不忘记在性器前端打绕著圈,满是唾液的嘴吸吮出淫靡的声响。
著火般的眼瞳眨也不眨的锁著伏在他跨间的男人,言书廖专心的伺候他,不晓得是没发现棉被让人掀开来,或者是已经没有理会的閒情逸致。
替男人口交还能做到如此忘情的,言书廖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作家的话:
题外话,以前看到一些不符合人体生理构造的文章就觉得很猎奇,用後穴的性交不是提枪马上就可以上的,更没有什麽越插越湿、越舒服,上面的人当然很爽,但做为承受方,没做好准备就只有肛裂在等著(女生也是啊),还看过小攻伸手指进去擦擦药过几天就好的神展开XD会死人的好吗XD
所以重点是下一回还没有初H -v-
最後感谢弱犬、zzmm、HICE的礼物,还有各位宝贵的一票~
母亲节快乐喔︿︿(是说这里有妈妈读者吗?XD)
牵手的友谊 106
庄夏靠著意志力硬撑,不让自己野蛮的在对方口中进出,但他发出的喘息声越沉,越是泄露他即将失控的自制力。
透明的液体沿著嘴角淌下,言书廖终於暂时把头移开,擦去自己的唾液後,又继续卖力。
庄夏都不晓得言书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技巧,在触感已经快令他发狂的同时,对方竟然握著他巨硕的阴茎,摩擦著自己的脸。
言书廖的肤色称不上白皙,但男人深红色的性器贴在脸上,还是有一种悖德的快感,先是划过他闭合的眼睑、鼻梁、口唇,最後似是享受的伸出舌头沿著柱身舔吮。
不看还好,如此腥膻情色的一幕入了眼,男人再无法克制。
庄夏坐起上身,先是迅速粗暴的拉起他,又按下他的肩膀,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他的主导权便让对方轻易的夺走。
言书廖睁大眼,男人压制著他的双手,位於正上方一动也不动的盯著他,两个人从直躺在床上变成横著躺,幸好床够大,否则让他们这般大动作,怕是双双滚落到床底下去。
极具压迫感的视线里,那双眼眸如黑曜石般闪著光芒,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想要小心翼翼的宠爱,又忍不住残暴狠毒的掠夺。
庄夏放开禁锢他的双手,却扯下他的睡裤,言书廖露出大半的屁股,冷空气让他不由自主的绷紧身体,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麽事,他失去的理性才适时挽回。
「庄夏…等一下…」
男人此刻可没有上回和他开玩笑的馀裕,庄夏俯身吻他,抬起他一条腿,好方便手指的深入扩张。
原本的意乱情迷在後穴被侵入的那刻,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等…不要!」言书廖推开缠绵的吻,明确的拒绝。
庄夏却没有就此打住,他俯首啃咬著位於身下的颈脖,在柔软的嫩肉包裹手指的同时,他更加期待与言书廖结合。
「别这样…」
推挤在胸前的手轻微的颤抖,庄夏这才察觉他的抗拒是真心不愿意,男人抬起头,发现恋人的眼中竟然充满恐惧。
这时候如果还将拒绝当作情趣,就真的太不懂得察言观色。
「你…」庄夏挫败极了,从来只有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怎麽轮的到别人拒绝他,更何况眼前的“别人”可是他两情相悦的恋人。
男人吐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今天是星期六,你又要加班?」
言书廖摇头说:「不用…」
「你怕…我会弄痛你?」这句简直就是怀疑男人的能力,但庄夏为了搞清楚缘由,还是问了。
言书廖甩头否认。
他拒绝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没有事先灌肠,也没有让後穴扩张的柔软,此外当初搬家时,怕庄夏无意间发现会有所疑问,所以润滑油也扔了。
所有的事前准备一项都没有完成,这样的性爱无法让对方尽兴。
言书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但这是庄夏与男人的初次经验,无论如何都想让对方留下美好的感受,担心他的身体无法满足庄夏,他对此在意的不得了。
事实上灌肠并非必要,如果一号愿意体贴零号,就可以省去这一道可能会对受方造成身体伤害的程序。
但是这麽多年来,言书廖从来没有偷懒,即使他曾经因为不当的方式造成直肠壁发炎,为了避免发生破坏气氛的突发状况,他总是自愿牺牲,或许也是因为他没有遇上一位将心比心的恋人。
撑在上方的男人和他僵持著,他怕庄夏会直接问他“为什麽”,毕竟他不可能直白的说出原因,那两个字太难以切齿,言书廖甚至不想让对方知道,同志间的床事竟然还得经过这麽尴尬的程序。
在庄夏的视野里,言书廖的瞳孔黑得发亮,一副饱受惊吓的恐惧模样,男人心疼的同时也觉得他实在可爱的紧。
性爱这回事,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不一定非得有确切的理由,当然庄夏已经有了个底,他知道对方无非又是在纠结他原为“直男”的身份,看来是他还没能让言书廖放心。
男人将两手伸进棉被与身体的缝隙间圈住他,他们面对面拥抱,庄夏爱怜的亲吻他的右耳,而後翻下身子,回到言书廖侧边的位置。
知道庄夏没有要继续,但男人的下半身恐怕还精神抖擞,於是他向对方建议,「要我…继续吗?」言书廖犹豫的抬起手,手指唇边示意。
庄夏觉得这人的思维实在奇妙,明明自己就不给他碰,然而对於为他服务的这件事不但没有排斥,还意外的很主动。
男人轻挑的说:「好啊,那你把腿跨上来,我也可以一起帮你。」
言书廖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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