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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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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可以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饭,他特别珍惜相处的时光。

言书廖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什麽不对劲,但是他也说不上来。

在服务生上甜点时,庄夏的母亲接起手机,似乎是有工作上的要事。

等她挂上那通电话,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庄夏,一个递给他。

「去买你想要的东西吧!」女人温和的对自己儿子说著,又看向言书廖:「刚刚才知道还有朋友会来,来不及好好准备,谢谢你今天陪庄夏过来。」

言书廖受宠若惊,原本想推辞,又想到这样对长辈好像也不是很有礼貌,连忙道几声谢,恭敬的双手收下。

「妈等会儿还有工作,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站在包厢角落的服务生快速的走过来,替她拉开椅子。

「再见。」她对著儿子温柔一笑。

「嗯。」却见庄夏头也没抬,随便回了一声。

言书廖看他这样的反应,感到很惊讶也觉得不妥,赶忙起身送他母亲到门口。

「那个…阿姨,路上小心。」总觉得对这样一位美女叫阿姨也怪怪的,他低著头,庄夏不在,他一个人有点紧张。

送行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儿子带来的朋友,傅夏琳笑了一声,她的语气依旧温和:「嗯,去吃吧,不够的话再点。」

站在门边的两名男服务生才将门打开,她停下脚步,又回头:「你和庄夏是朋友?」

方才介绍时,言书廖只说他们住在同寝室。

他想了几秒,又点点头。他这样想应该不算厚脸皮吧。

傅夏琳目光垂下,长长的睫毛很是迷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她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抬头,给了言书廖一个优雅的笑容:「还请你继续和庄夏做朋友。」

言书廖摇头加挥手,他脑里只想到“高攀”两字,脱口而出:「只要庄夏不嫌弃我,我会一直当他的朋友。」

这个说法似乎有点怪,说嫌弃也太沉重。她一听,笑了出来。

他又困又窘,好在对方没有继续接下去,傅夏琳就这样离开了。

言书廖看见季叔在外头替她打开车门,那恭敬的行礼,不同於对他们的慈蔼,是一种严肃、一丝不苟的九十度鞠躬,他站在玻璃门内侧,觉得这就是女主人的威严吧!

作家的话:




牵手的友谊 021

言书廖回到包厢,看见桌上放著两盘用冰淇淋装饰著的布朗尼蛋糕,庄夏正优雅的用餐,他劈头就问:「庄夏,你怎麽…不去送阿姨?」

「刚刚的态度,好像也不是很好…」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其实也没什麽立场,只是向来孝顺的言书廖,看到庄夏爱理不理的表现,还是忍不住说几句。

「融掉了。」他用叉子指著另一盘甜点,「你是要不要吃?」

言书廖一看,果然香草冰放在温热的糕点旁边,已经快融成一滩白色的酱汁。

他赶紧坐下来。庄夏回避了他的问题,言书廖并不蠢,起码懂得察言观色。

只是终究想不通,那麽美丽又大方的妈妈,看她的态度也很温柔,怎麽庄夏就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冷淡?

回程路上车内变得沉默,虽然他们向来不是谈天说地的相处模式,但眼下这气氛实在有点僵,言书廖只好随便找个话题来聊。

「你妈妈她是混血儿吗?」

「嗯。」

「那庄夏你不就也是…嗯…那是多少?」言书廖想了想母子间的血缘关系,一时脑筋没转过来。

「四分之一。」庄夏面向窗外,没有多少兴趣的回了一句。

「喔。」

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言书廖偷偷注视著旁边那人。他总习惯把手靠在门把旁的杆子上,支手撑著下颚,目光放在模糊的远方。

关於庄夏,他其实有好多事情想知道。

可是言书廖不敢问,他愿意和对方分享自己最深处的伤痛,庄夏却总是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一想到这种不平衡的疏离感,言书廖赌气的和庄夏做出一样的姿势,转头面窗。

庄夏突然笑了几声,音量其小,连坐在旁边的言书廖都没听见。

刚对著外头来往的车流发呆,透过车窗玻璃反射,窗户变成了一面镜子,他忽然在窗里发现言书廖的视线。

言书廖看著他,欲言又止,又一把转过头去,倒有几分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

「你干嘛?」庄夏侧过脸问他,只觉得这人好笑。

完全没发现自己丰富的表情在不知觉间进入对方视线,突来的被这麽一问,他还在发愣:「什麽?」

看见对方浅浅的笑意,他觉得意外。怎麽刚刚才在搞沉默,现在心情又好了?

言书廖一阵恍惚,可以说是很突然的,他开口问了想知道的事情,「你今天为什麽找我来?」

对方看他一眼,「你不是没事吗?」

庄夏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根本不算答案。

言书廖沉默了。好想继续追问下去,没事的话就可以陪你到很多地方?没事的话,你就愿意把家人介绍给我认识?就因为我没事,所以除夕夜这麽重要的一天,你允许我陪在身边?

他当然什麽也没说。似乎是下意识的,或是一种直觉,他隐约明白很多话说出来或许会得到答案,但同时失去的将会更多。

言书廖对此感到莫名恐惧。他不想再问了。


回到学校後,宿舍出奇的安静,大多数的学生早已返家。

向来会聚集不少住宿生的便利商店门口,今天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们走在一楼大厅,言书廖心里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他忽然不想回到寝室,心里有种预感,庄夏回去後一定马上洗澡,然後倒头爆睡。

可是他却想延续这一天,不想今天就这样结束。

言书廖停下脚步,他没头没脑的说:「要不要去看星星?」回应他的是庄夏一脸嫌弃的表情,他马上就後悔了。

「那个…因为很閒…搞不好山上看得到…流…星…」觉得丢脸无比的某人声音越来越小。

「呃,我自己去好了。」说不下去了,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要走。

肩上的包包背带被人一把向後拉,言书廖一个跄踉,倒退几步。

「三更半夜跑到山上,你想被抢吗?」

学校地处郊区,假日有时会出现飙车族在附近山头徘徊,平常因为学生多又有警卫巡逻,所以不会发生什麽案件,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治安上的问题。

更何况过年期间,住宿的人几乎都跑光了,一个人上山,更是危险。

言书廖看对方扯著他的包包,他自行判断成“包包被抢走就不好了”,他只觉得庄夏果然想得比较深,就把东西递给他,还很客气的说:「你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我床上就可以了。」

庄夏想给他一拳。其实那句“你想被抢吗”後头还有一句“还是你想被砍”,不过他没有说,言书廖当然也不可能有心电感应。

总之说要去,他就真的去了。

庄夏看那个人走得乾脆,他火大了:「言书廖!你要我帮你把包包拿回房间吗?还有,你要穿我的衣服去爬那该死的山吗!?」再蠢的人也听得出来那语气有多不爽。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在意那件衣服,其实帮他拿个包也没什麽。

庄夏只是终於找到可以阻止那个人愚蠢行为的理由,碍於气在头上,说的话也就不是那麽动听了。

言书廖听见他的怒吼,赶忙跑回庄夏身边,捎捎头尴尬的傻笑,像极了挨骂的大土狗。

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背包,都忘记身上那件衣服不知道有多贵,万一弄脏或是弄破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借他衣服又请他吃一顿的庄夏。

结果言书廖还是得乖乖回宿舍。跟他想的一样,庄夏果然马上冲澡,出浴室後就爽快的倒在床上。

心里总觉得一丝遗憾,却还是替庄夏关了灯,他默默的也去洗澡。

换上一身乾净的衣服,言书廖坐到书桌前,他觉得庄夏可能已经睡著了,不想吵醒对方,他轻手轻脚的打开背包。

看见里头有点厚度,信封大小的红纸袋,他才想起这个被遗忘的东西。

傅夏琳的“来不及准备”,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倒抽一口气,这是有史以来收过最多的压岁钱。

言书廖确认过数目後,将钞票塞回去,谨慎的收在抽屉里。

对他而言,除夕夜就是要守岁,尽管他根本不懂古代习俗,也不知道守岁的由来,只是从小就一直这麽做,守岁对他而言是过年必要的仪式。

所以哪怕无事可做,他就是撑著眼皮也要让自己醒著。

在黑暗中发呆,没有比这还要促进睡眠的行为了。没过多久就觉得周公在向他招手,为了继续他对守岁的莫名坚持,言书廖决定去走廊上晃个几圈,让自己清醒些。

才打开门,背後稀稀疏疏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言书廖回头扯了一个傻笑,他看著坐在床上,一双眼在黑夜里闪烁著光芒的庄夏。

「抱歉,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庄夏沉默著,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他回想了几秒,觉得自己动作还算轻巧,才又乾笑几声聊表歉意时,庄夏已经下了床,他还顺手披上一件外套。

这下言书廖不知所措了,他试著询问庄夏,但对方只给他一个“过来”的眼神。

他安静的走在那人身後,搭上电梯,电子面板上的数字停在12楼。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一层楼,言书廖每天会去的地方也就那些,教室和後花园、宿舍一楼的便利商店和六楼寝室,偶尔到山下的超市采购食材。他的生活简单,活动范围固定,要不是还认识了一位住在九楼的于敬,他根本不会踏入别的楼层。

十二楼的格局和六楼大不相同,房间数较少,也就多出了不少空间。坪数宽广的独立隔间,里头是一台几乎占据整面墙的液晶电视,还摆放著沙发和一组桌子,看来应该是提供给住宿生的交谊厅。

言书廖是第一次看到,他很意外还有这个地方。其实在入学时的住宿生说明会早就有详细的介绍,只能怪某人迟到外加打瞌睡。

可是根本没参加开学典礼的庄夏却一副熟得很的模样。

庄夏一路走到尽头,打开走廊最里侧的小门,出现转角的楼梯。

言书廖此刻完全成了好奇宝宝,夜半跟著庄夏在宿舍里探险,不知道楼梯尽头又是什麽。他盯著走在前方的背影,伴随著些微紧张的情绪,更多的是兴奋。

爬完几层阶梯後,眼前又是一道门,言书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发现门把一动也不动,是锁著的。

眼看今晚的冒险到此结束,他有些泄气,耳边却听见钥匙碰撞的铃铃声。

庄夏从手里的钥匙串中选了一把,他动作熟练的打开门锁。

言书廖都呆了。

还来不及问清楚,那扇门被打开,凉快的风迎面吹来。

从空旷的顶楼望向远处山峦,没有一丝云霭,天上是繁星点点,偶尔吹来冬末的晚风,还带著微微寒意,言书廖拉紧了外套。

再看向另一侧,周围店家早已歇业,黑夜里剩下寥寥几盏路灯,路上更是看不到行人踪影,校园彷佛成了空城。

这样安静的不寻常的夜晚,却分外迷人。

小的时候,他曾经和爸妈一起在乡下看过萤火虫,看过星星,回忆起牵著他小手的父母,言书廖唇边泛起幸福的微笑。

虽然青青草地换成水泥的宿舍顶楼,他还是沉醉在黑夜的静谧气氛中。

言书廖看向庄夏,对方也正抬头望著满天星斗。

没想到庄夏竟然愿意奉陪他的少女情怀,他以为没有被嫌弃就是万幸了。

「庄夏,你常常上来这里吗?」也不用问钥匙是哪来的了,他大少爷开口,舍监会不给他吗?

「嗯。」他轻应一声。

在住校前,庄夏的房间一直摆放著星空投影灯,那是小学时季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远从日本订购,投影范围达业界最大视角,亮度也比照实境做调整。

在他的记忆里,夜晚就是点点星光,他总在繁星拥抱中睡去。

星空,向来都只属於他一个人。

今晚,身旁却出现一个陌生人影。

明明那麽讨厌别人入侵他的领域,却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规定。

庄夏甚至来不及防备。


忽然,言书廖看见划过天空的光点,他兴奋的指著天大喊:「是流星!」

「是飞机。」庄夏冷冷的白他一眼,「你恶不恶心啊!」

呃。言书廖尴尬的收下手指。

结果还是被嫌了,好吧,他今天是少女了点。

言书廖不晓得庄夏怎麽就带他上来顶楼了,但夜晚对於他,是有著许多美好的回忆,那是关於家族的,亲情的牵绊。

从今天起,夜空对他而言,又有了另一个意义。

言书廖觉得现在是可以开口的时机,他斟酌用词,小心的说:「你跟你妈妈…感情不好吗?」

那人还是抬头看著天,四周安静的似万物都睡去。

天边又有几道星光划过,他没有再开玩笑的心情,只是沉默的等著。

良久,言书廖几乎已经放弃听到答案。

对方却开了口:「对她而言,小孩,是最大的交易筹码。」

言书廖心一拧。

庄夏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就是那麽轻描淡写的口吻,他却知道,这个问题必须到此为止了。

有那麽一些人,在表达痛苦时,就越是潇洒,可是当你层层抽丝剥茧後,却发现里头的真心早已在淌血。更何况现在的言书廖,并没有打开那扇心门的资格。

他终究是个外人。

尽管他那麽想问,那麽想了解庄夏的全部。

言书廖心里明白,关於家人的事情,除非自己愿意主动开口,提问只怕会是一种冒犯。他懂,因为母亲的离去,也是他最不想轻易让外人触碰的缺口。

他让庄夏看见那道伤,并不表示庄夏也有义务和他分享痛楚。

低下头,胸口的酸楚满溢。可能是那阵微风,可能是点点星光,可能是寂静的氛围,也可能是任何美好的事物,那些稍纵即逝的哀愁,牵动著他的思绪。

言书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神却坚定;「我…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无法成为你的家人,但我们可以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庄夏看向他,表情有那麽一些惊讶。瞧这人正在安慰他呢!那麽笨拙、却又充满真诚。

他却忽然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我们什麽时候是朋友了?」

言书廖一愣,下一秒,他尴尬到想马上挖个洞就钻进去。

脸红的像是在淌血。实在太丢人了!

此时身旁却传来某人阵阵低笑声。

言书廖看那人低头想掩饰笑意的模样,他傻了。庄夏怎麽好像很开心呢?

「你啊…说这种话都不觉得恶心吗?」他唇边带笑,但那口吻绝非轻蔑,而似木棉飘下的雪白棉絮般,那麽轻轻、柔柔的。

可惜言书廖并没有察觉,他只觉得困窘、难过,那些低潮的情绪一口气涌上来。

「对…对不起。」他也不明白为何要道歉,难道自己的一厢情愿对庄夏也是种困扰?

那人终於收起笑容,言语中有轻微的怪罪:「你干嘛道歉?」

看对方忐忑不安的模样,庄夏啧了一声,伸出手,按在他右肩上;「那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了。」

言书廖抬起头,他不懂,怎麽才刚被打下地狱,一会儿就上天堂了?

庄夏凝视著他,浅浅一笑。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会惊讶,原来自己也能露出这麽柔和的表情。

「说好了,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既然设下的界线已然被打破,那就这样吧。

言书廖拼命点著头,他不想又被庄夏说恶心,努力克制著快决堤的泪水。

吸著鼻子,一抽一抽的,他听见耳边轻轻的笑声。

言书廖不能说太多话,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嗯…我们…一辈子…都是朋友。」

感觉到放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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