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美男追妻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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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哲满意的看着，笑的特别开心，过了许久，莫奈也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个本子，上面满满的画的都是肖哲，各种各样的肖哲，得意的，难过的，发呆的，挑衅的，肖哲惊呆了，原来莫奈一直默默地观察者自己，然后画下了他的每一刻，“我本来想收藏的，可是现在想想，还是给你吧……”
　　肖哲觉得自己要乐疯了，紧紧地抓住那个本，珍惜的仿佛是自己的生命一般，他扬起大大的笑容，眼睛因为高兴变得亮晶晶的，他瞥了瞥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人注意，俯下身子，虔诚的深情的吻住了莫奈，莫奈本想推开他，手却硬生生的停住了，他不舍，温暖的吻，带着肖哲的味道，辗转在自己的唇上，莫奈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他被动的生疏的不知道如何反应，“奈奈，张嘴……”肖哲看着莫奈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更加欢喜的吻住了莫奈。
　　莫奈听到肖哲的话一呆，嘴巴就张开了，肖哲灵巧的舌头立刻钻了进去，想卷住莫奈的小舌头，莫奈吓了一跳，小舌头竟然想躲开肖哲的，肖哲无奈，舌头掠过莫奈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缓缓地勾画着他们的形状模样，莫奈有些沉醉，最初的慌乱渐渐消失了，小舌头也忘记了躲藏，肖哲一下子卷住了莫奈的舌头，吸吮着，发出微微有些奢靡，迷乱的声响……
　　莫奈的脸仿佛充血了一般，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不安地抖着，这些都更加挑起了肖哲的兴趣，肖哲猛地把莫奈推到了墙角，手也不老实的有些情色的抚摸着莫奈的背脊，勾勒着少年的线条，温柔的抚摸按压，莫奈一个机灵，突然就呜咽出声，“嗯……啊……”双手变得有些推拒的模样，肖哲无奈，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吻着面前的少年，感到他实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肖哲停下了，唇逐渐下移，轻轻地吻着少年的颈项，一下一下的伸出舌头舔弄，莫奈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唇拯救出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却忍不住叫了出声，“啊……嗯……别……”难耐的抖动着身子，抗拒着那股原始的欲望，“哲……别……”眼泪不知为何竟落了下来，肖哲停止了动作，有些内疚地望着脸都快滴血的莫奈，莫奈想瞪他，可是瞪他的神情却充满了情色的挑逗，肖哲深吸一口气，猛地靠在了墙上，“你别诱惑我了……我很难受啊……”莫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身上冒出的火也让他感觉坐立难安，他扭动了下身子，想缓解一下，肖哲看着他的样子，眸子又变得深了，莫奈注意到，立马远离他，“你不许再碰我了，混蛋！”说完，用力用手抹了抹被吻的有些肿起来的嘴唇，“离我五米远！！！”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临走的那天，何宁夜和肖哲的一群哥们都去送他了，肖哲的眼睛一直巡视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妄图从那些人中找出那个熟悉的影子，可是望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看到，不由得有些失望。
　　何宁夜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不安，晃了晃肖哲的胳膊，肖哲没有反应，好像没有感觉到，何宁夜叹了口气，使劲大力地晃了晃，“肖哲，你是有多呆！”何宁夜很少用这种□裸的嘲笑语气挤兑肖哲，肖哲还是没反应……目光一直游移着，突然眼睛亮了，变得“容光焕发”了，嘴角渐渐扬起一个弧度，带着饕餮般的深深的满足，他的神情何宁夜看的一清二楚，“肖哲，你无可救药了……！”肖哲恍若未闻，目光一直锁在一根柱子的后面，深情的目光能把人溺毙了。　　“靠！”何宁夜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肖哲被踹的一个踉跄，可算是缓过神来了，“阿夜！”肖哲瞪了何宁夜一眼，“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何宁夜白了肖哲一眼，“兄弟们白大老远的来送你啦，你一个屁都不放？？？！！”肖哲转眼看了看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每个人大大的拥抱了，爷们的拍拍后背，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感性的几个眼眶已经有些湿了，皱皱鼻子，掩饰的揍一拳，踹一脚，“肖哲，常联系……！”“肖哲，有事惦记着哥几个，哥几个都在这呢！”“肖哲，男子汉大丈夫不哭！”说这话的人鼻头已经红了，“肖哲，好好干！”本来不算悲伤的氛围，却突然沉甸甸的笼罩一层悲戚的色彩。
　　“阿哲，哥几个等你请吃饭！你别到时候刺挠啊！”何宁夜一句话让肖哲突然就笑了，“阿夜，临阵脱逃这样的事好像是你比较爱干吧！”揍了何宁夜一拳，瞥了瞥他，几个兄弟像是想到了那些轻狂岁月，都哈哈大笑起来了，肖哲本来酝酿好的眼泪也一溜烟的滚回到肚子里，离别在即，其实那些话都是多余，情谊在这，一句保重，却胜过千言万语，世上没什么能抵过兄弟两字。肖哲的心头全是感激，逼着自己转过头，留给他们一个大踏步的自信的背影。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抓住何宁夜的肩膀，很大声的说，“让他，保重！”然后硬起心肠，离开。
　　
　　爸妈已经由亲戚前几天来接走了，大件的行李也由快递公司运走了，肖哲只是带着自己的贴身行李，坐上了火车，当火车开始行驶时，肖哲看到那个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身影缓慢的弯下了身子，默默地将脸埋在胳膊中间……
　　那时模糊的剪影，虽不清晰，却仿佛刀刻般的一直在肖哲心底，支持着他在他低潮期闯了过去……即使经年之后，肖哲再次想起，还是能熟稔的描述出那时的情景……
　　而这些……都在承载了自己18年的回忆的城市，现在，肖哲将要与他告别……
　　肖哲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那些狗血的文艺，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懂，原先自认为的那些苍白无力的语言，也许并不是虚构或者装B，而是事实的反射。就那一刻，请允许他用那青春明媚忧伤的心情来祭奠自己的青春，祭奠这座城……
　　就当肖哲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肖哲掏了出来，是莫奈，肖哲有些欣喜地眯了眯眼，习惯性的露出嘴角的两个酒窝，“你丫的知道我躲在柱子后面干嘛不来拉我，用你的眼神一直刺挠我，靠！玩什么深沉！”然后是一片空白，肖哲接着往下拉，隔了七八行，又有两个字，“保重……”肖哲再接再厉，继续往下拉，“哲，我等你……”肖哲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那么轻易地就被他抓在手心里，再也不奢求逃离……
　　别离的伤感，那些文艺青年的神马青春明媚的忧伤，悲伤逆流成河的心理全都一扫而空，剩下的都是满心满心的欢喜，简单的二逼青年似的小欢乐，他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掏出画册，攥在手心里，直到微微捏出汗来。
　　
　　后来，再次见面已经是四年以后，肖哲衣冠楚楚，穿着西装外套，站在S市最大医院的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是兄弟告诉他的，莫奈现在实习的地方。
　　大一结束那年，爸爸终究是去世了，母亲一下子就病倒了，身体的状况大不如前，家里已经欠了亲戚很多钱和人情，肖哲觉得自己该是承担的时候了，于是退了学，开始自己赚钱，见多了社会的黑暗，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些差距，始终横亘在中央，无法隔离，所以肖哲自作主张的给莫奈写了一封信，写着分手，没有原因，然后换了手机号码，莫奈再也找不到他。
　　肖哲逼迫自己不去想，可是当听说公司有意愿找人去S市开拓业务时，无法否认，肖哲动心了，母亲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心情也渐渐地转变过来，让肖哲可以放下心，肖哲无法欺骗自己，自己到底有多想他，想见他想见他，从没有这样迫切过，于是偷偷摸摸的躲在医院门口，和跟踪狂一般傻傻的等在门口……
　　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瘦削的身影，还是浅浅的亚麻色的头发，他更瘦了，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也能看出他面部的轮廓，他比以前成熟了，多了些稳重少了些任性，刘海比原先长了些，遮住了他原来活灵活现的猫眼，唇依然是薄的，穿着白大褂，匆匆的来往于病房之间。
　　
　　肖哲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奈奈的自白

　　“咣当”手上的餐勺脆生生地掉在地上，吓了和莫奈一起吃饭的同学一跳，他们纳闷地看着莫奈，他拿着手机，脸色瞬间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嘴唇不住的哆嗦，仿佛在念叨着什么……最令人惊讶的是莫奈向来波澜不惊十分淡定的眼睛，此时一瞬间闪过各种莫名的情绪，但最最凸显的情绪就是惊慌失措，怅然若失……
　　莫奈活了19年，生平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自己从来不相信永恒，可是他的出现却渐渐打破了他心里的冰封，他让他渐渐学会依赖他人，打开心扉。不再我行我素哦，学会顾虑他人的感受。
　　可是，他却突然对自己说，分手吧……没有任何的理由原因，简单的几行字，就把他们之间的感情断的一干二净。莫奈一瞬间呆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狠心，可是和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相比，自己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吧……
　　想到这里，莫奈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嘴角，冷冷的嘲弄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却远远没有到眼底。
　　他注意到同学的奇怪的视线，于是弯□子，把掉在地上的勺子捡了起来，然后从裤兜里拿出纸巾，掏出一张面巾纸，狠狠地一遍一遍的擦那个金属勺子，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勺子，攥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手上的青筋都微微凸显。他的眼神极其专注，牢牢地锁在勺子上，可是他的神情却极其飘忽，他的嘴唇一直有些抖，虽然极力佯装风轻云淡，可是他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他的舍友和他同屋一年，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其中一个和他上下铺关系比较好的，大胆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莫奈的肩膀，试探性的询问“莫奈？”
　　莫奈没什么反应，还是那样，麻木重复着，擦勺子的动作。
　　“莫奈？！”那个男生稍稍放大了音量，想试着引起莫奈的注意，却见莫奈猛地浑身一抖，拿着手机开始拨号码，然后迫不及待的等待对方的接听，他的眼神隐隐约约的闪烁着若即若离的微光。嘟嘟的声音响了无数次，最后突然被告知您拨打的手机是空号。
　　莫奈呆了，整个人笔直的坐在餐椅上，一言不发。
　　他缺乏安全感，肖哲知道，所以无论两人发生多么大的争执，肖哲从不会轻易说分手，他会让着他，一遍一遍的容忍自己的任性。这些，莫奈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离异的家庭的创伤，是从小养成的，虽然现在早已习惯，可以微笑着淡然处之，可是对感情的不信任，却是埋藏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
　　所以，没有理由的分手，他不能接受。
　　可是，肖哲却吝惜于给自己一个理由，哪怕是敷衍，自己也是亟须的。
　　
　　莫奈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寝室的，好像同寝的舍友把自己抬回去，扔到了床上，自己就盖上被子，开始蒙头大睡，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睡了个昏天暗地。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的那些过往，零碎的片段，像老电影一样，一个一个上演着。由不得自己说拒绝，那样强硬的回放在脑袋里面，就像肖哲本人一样，　霸道却温柔的走进自己的内心，由不得自己说不要。
　　可是，日子还要过得。莫奈清醒的知道现实不是童话，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方就像和你有心灵感应一样，飞奔到你身旁，搂着你深情的对你说，我还是离不开你，我还是爱你的。
　　现实从来没有那么狗血。他们总是以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你最深刻的道理，于是你即使难以接受，却还是不得不面对。
　　他低落了很久，可是却从来没有摘掉过肖哲给自己的玉佩，他永远在最靠近自己心的位置，温暖着莫奈。那仿佛是最大的精神支柱，支撑莫奈走过那段低潮。
　　
　　肖哲再没有给莫奈打过一通电话，QQ从来都是灰色头像，一封信息也没来过。就仿佛人间蒸发了。莫奈是奇怪的，他觉得不同寻常，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去探究，他只是盲目的等待，希冀总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
　　一年，一年，莫奈大三了。那一年，同学聚会了。
　　其实，事实是，不是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莫奈活得很好，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整日忙碌于学业和兼职中，仿佛没有一刻可以空闲。许多女生悄悄地关注着他，莫奈却仿佛木偶人一般，丝毫不知。
　　他已经可以自然地融入每一个他想融入的集体并成为其中一员的。事实上，他往往是核心人物，他稳重成熟，始终淡定并且优异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对他不由得仰慕着。
　　他的心里，再没放过一个人。
　　同学聚会那天，他准时出席，即使这次没有他的陪伴，他依旧可以做最好的自己。有些面孔是熟悉的，平日里过年或者放假的时候，几个哥们会凑到一起喝酒，每次何宁夜都张罗着叫自己，于是那些平日里脸生的慢慢也都熟悉了。他们看见自己来，都兴冲冲的跑过来，撞撞肩膀，小力的揍上几拳，陌生的感觉就都没了。
　　何宁夜和自己关系最近，即使知道没希望，莫奈每次都会问，“肖哲有信没？”何宁夜就无奈的摇摇头，事实上，何宁夜时知道的。肖哲仅仅告诉了他，和另一个哥们，大家叫他魏子。可是肖哲也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莫奈知道，他们明白肖哲的良苦用心，却也不懂。
　　桌上无疑是热闹的，男生女生凑到一起聊聊过往的八卦，哪个男生曾经追了哪个女生，哪个女生如今又心有所属。稀稀拉拉的，莫奈只用配合着听，然后偶尔轮到自己的时候，应和自己。
　　当时的校花韩薇也来了，她如今也依然漂亮到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他穿着一身紧身连衣裙，勾勒出身体美好而诱人的曲线。大波浪的卷发性感的披散在肩膀，露出迷人的锁骨。画着浓浓的妆，整个人妖娆而性感。所有男生都忍不住被他吸引，时不时的瞟向她。
　　韩薇却早已习惯了，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的最迷人的微笑，优雅的夹着菜，啜一口酒。虽然安静，但那强烈的存在感却难以让人忽视。
　　福子一直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也不在乎什么过多的礼节。他突然就扯到当时肖哲生日时，韩薇向肖哲告白的事情，那时的韩薇多么多么纯真，现在真是成熟性感，大家都大了种种的感慨……
　　韩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人拒绝。真是想忘都忘不掉的回忆。她扯了扯嘴角，想要继续保持得体的仪容，可面色闪过的尴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一瞬间，整个餐桌沉默了……
　　莫奈沉浸在肖哲的名字里，忍不住又发起了呆。两年过去，渐渐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自己都快要放弃等待了，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念，去关心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何宁夜开始招呼大家吃饭，说吃完以后去KTV唱歌种种的，转开了话题。关于韩薇，关于肖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了过去……
　　
　　后来在KTV的时候，莫奈喝多了，出门准备透透气，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几个女声。
　　“薇薇，你今天没事吧？那会脸色好差的……”一直和韩薇关系很好的女生，询问着韩薇，韩薇冷哼了一声，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嘲弄地回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