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自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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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清醒。
　　“怎么？害羞啊，我是你老公，就得听我的。”郭阳虽然小声，却也觉得刺耳。
　　“你疯了？人这么多。对了，我查个东西。”转移了话题，我就凑到电脑屏幕前百度了苗圃《樱桃》。
　　“原来……杨珺……受了多少苦…”看了电影的介绍和剧照不自觉地我眼角湿润。
　　“果冻，嘀咕什么呢，来，躺我腿上睡会，快”郭阳硬是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腿虽然瘦，却觉得像沙发舒服。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我梦见杨珺的妈妈每天被村里的小孩嘲笑丢石头，蓬头垢面的拿着一根棍子和那些孩子追来追去。杨珺在母亲后面边哭边追着……
　　“果冻，果冻”郭阳轻轻捏着我的脸。
　　“我都睡着了”
　　“你还是靠着椅背睡吧，我玩游戏怕照顾不到你”
　　“哦。”听着郭阳的话有些难过，他本来就在嫌弃。却也不想自寻烦恼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不知何时睡着，中间醒来一次，看着郭阳也躺在椅背上打着呼噜，又一头扎在睡梦中……
　　“果冻，郭阳，快醒醒，该去学校了”用力睁开眼睛，是杨珺。
　　“郭阳，郭阳”我猛地做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用力的摇郭阳。
　　“烦不烦，艹”莫非他有起床气？
　　“早自习，班主任查人的”
　　“知道了，走”郭阳还带着一股怨气。
　　“果冻，去了学校和李文，子涛说我很好。其他事就不用担心了，路上慢点，我不送了。”杨珺甜甜的笑着。
　　“杨珺？你不去上课？”郭阳好像刚醒过来。
　　“太让我伤心了，我都好久没去了，你都没注意到？亏我还给你写过…”杨珺此刻就好像郭阳撒娇的女朋友。
　　“啊？我…没留意，没留意。那你不打算去了…”
　　“快走吧，现在还赶得上”
　　我和郭阳下楼，打车，到校。一天中也只有清晨和下午七点左右，校园大门才开一次。趁着天未大亮我们偷偷溜进了校园，感觉像是有前科的嫌疑犯又被捉进了监狱。
　　“果冻”我们走到一个教学楼的阴影面，郭阳突然停住，抓着我的肩膀。
　　“干嘛？”我一脸疑惑。
　　郭阳凑过来的嘴吻住了我。
　　“有口臭”我推着郭阳。其实也担心被别人看到。
　　郭阳没有说话，只是硬生生的吻着我，很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宋璐

　　（李文，我昨晚看见杨珺了，她好好的。在一家网吧做网管）从那次后第一次底气十足的给李文写了张纸条。
　　（奥，知道了）李文回。
　　总算放下了包袱，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郭阳，趴在桌子上睡着，像一块摊开的口香糖。
　　想着早上郭阳那个热烈的吻，就傻笑着，还是一切恍若如梦的感觉。我们对初恋，就这样定义吧，懵懂，纯真，干净，无畏。
　　高中对于住校的我们来说夜不归宿是多么大的新闻，只要班主任不知道，它永远是地下新闻。一个上午我就收到林子涛，各位舍友的纸条轰炸。让我意外的是宋璐也给我写了纸条。
　　（郭冬，你好，中午咱俩聊聊吧！）宋璐写给我的，确实被惊到。
　　我不知道宋璐打了什么主意，半节课过去也没想给他回复，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就想到郭阳。扭头，他竟醒了，而且一本正经的听着课。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写给了郭阳。
　　（老婆，和师傅中午有约了，不好意思）郭阳回。
　　这段时间莫名的火气大，醋意大，小事就足够让我敏感的抓狂。自然，这样的回复我也插到心里。宋璐心机这么重…
　　这样我也没必要回复宋璐了，只想好好的听完余下的课。
　　紧凑的时间，琐碎的小事，日渐没有了时间观念，我开始惶恐接下来的考试，越想越惶恐。我又该励志了…
　　午休时候，看着郭阳没在宿舍，想必和宋璐出去了吧。
　　“果冻，昨晚你和郭阳去哪了？”林子涛一改往日温柔，质问的口气问我。
　　“他带我去网吧了”
　　“他妈的………”
　　听到林子涛嘀咕了几句，也没在意，转身睡去。他也没再搭理我。
　　一个下午开心的听课，写作业。三点一线的生活似乎变得更有滋有味，还想着今晚郭阳会不会再叫我一起出去网吧。
　　晚自习后，居然没看到郭阳，发了疯似的找遍整个教学楼都没看见他。
　　“林子涛，看见郭阳没？”我气喘吁吁的问他。
　　“没”林子涛今天像是变了个人。
　　“奥，你…你…下巴那怎么回事？”发现林子涛的脸上挂了彩。
　　“没事”林子涛不屑的走开。
　　突然想起宋璐，跑到他宿舍，果然，他也不在。我在潜意识里处处提防着宋璐，生怕他抢走我的郭阳，却又不想吃他的醋，他那样奇形怪状的人，相比于我，我可以更自信。他俩在一起，我比任何时候都紧张，我唯一知道郭阳的可能去向就是杨珺所在的那家网吧，恨不得现在就翻墙去网吧找他们两个，可是一个人我又担心被巡查校园的大叔抓个现行。
　　有了贼心，却没贼胆。最后还是乖乖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听一首《暖暖》。自己的幸福，自己的酸楚，只有自己切身体会的到吧。
　　夜里，我开始频频醒来，没头没脑的坐起来，看着郭阳的床铺发呆，愣一会就倒下。常常是被噩梦惊醒，总梦得到郭阳出了意外，有时候自己都吓的一身冷汗。
　　早上醒的格外早，洗漱完见郭阳还没回来，也没睡意了，趁着舍友酣睡，天未大亮一个人走去教室。高三，让多少人变得勤快，教室门竟没锁，第一次早到，竟有些兴奋。进教室，几个女生点着蜡烛背单词，李文也在其中。
　　“郭冬？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嘿嘿，醒的早了，难道你每天这么早？”出于好奇，我坐到李文的旁边看她背的课文，自己也翻着文言文全解。
　　“一般是吧，以后和姐姐一起早起吧”
　　“姐姐？开什么玩笑”不知何时起我们每一次都聊天都像阔别很久的旧友，这样忽远忽近的感觉只能说是一份友谊吧，只是这一份友谊一直是摇摇欲坠的感觉。
　　“对啊，呵呵，快看书吧，一会就来电”我们就坐在一起，共用着一支蜡烛。
　　门被猛地推开，似乎带着怒气。黑暗里，我看清那是郭阳，棱角分明，竟那么好看，甚至，忍不住想向旁边的李文炫耀：看，他是我的。郭阳后边还跟着一个人，妖娆的走着，是宋璐。我又开始吃醋，看他从我身边经过，竟没打招呼。想问他昨晚去了哪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是敌意，黑暗里更显得恐怖。
　　回过神，看李文头也不抬。和她打了招呼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下，是郭阳又怎么了，还是我又多想了。
　　趁着教室没开灯，借着黑暗，我鼓起勇气走向郭阳，在我刚起身那刻，眼看着郭阳坐到了宋璐的座位边。我识趣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这一切都是哪跟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　　

　　☆、嫉妒

　　是不是每个步入初恋的人都这样把心纠缠在另一个人身上，像扯不完，扯不断的藤蔓。不是说爱本是自由么，可这样的自由怎么却似被死死囚禁了般。
　　现在撇开我和郭阳这含糊不清的关系，又想起之前郭阳让我帮他追李文的事。我确实从来没有帮过，因为舍不得。
　　郭阳，你，终于，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爱谁，却唯独对你爱的人绝口不提，为什么你少了这份勇气。
　　郭冬，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记录着一场感动自己的爱情札记，却也从不用勇气来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郭阳和我，一样吗？
　　“李文，中午咱俩一起吃饭吧，我请你”这次我故意以作秀的方式给郭阳看。因为我知道最让他敏感的是我和李文走的更近，更近。
　　“行啊，是不是有什么话和姐姐说？”李文笑着，如果她真是我姐，会不会鼓励我去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想象着，这一切郭阳都会看到吧，我想象他会吃醋或者难过，因为李文或者是我，无论谁，总算是可以一次彻底的回击。这样想着竟觉得爽快，上午的课听的竟也津津有味。
　　如约而至。中午，我和李文坐在一起吃午饭。
　　“果冻，今天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早起，请客，这都不是你的风格啊？”李文坐在我的对面，看得出，是真的很开心。
　　“李文，你觉得郭阳怎么样”我开门见山。
　　“怎么突然说这个？”李文瞬间脸红，也许这就是书中的少女情怀？但此刻看到她这样我竟觉得虚伪。
　　“你知道以前杨珺追郭阳的事不？”
　　“不知道”虽然她隐藏的那么深，但此刻我就是看得出她满脸写着知道两个字。
　　“但郭阳不喜欢她”我也懒得再看李文真假难辨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郭阳和我说的”
　　“嘿嘿，他还说什么了？”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他喜欢你”
　　“啊？”又是别样的少女情怀。
　　看着李文的这一堆似乎有过彩排的动作表情，我开始心生厌恶。难道我是嫉妒她是女生？还是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情敌。我这样做，这样说，算是帮了郭阳了么？心里虽然难过，但我是真的希望郭阳幸福。
　　感觉背后站了一个人，捏着我的脸，下手有些狠。抬头，是郭阳，没有说话，笑着，像是在发泄怒气一样的玩着一个玩具。
　　李文正吃饭，抬起头，看了我们两个，微笑，沉默。
　　“疼”我用手使劲把郭阳的手甩开。我们三个人此刻沉默的相遇，是因为尴尬吧。直到郭阳松开手，看我一眼，离开。
　　“李文，郭阳人挺不错的，真的”我还呆呆的看着郭阳的背影。
　　“我俩又不是一个宿舍，对他，不了解”李文淡淡一句，我看也是佯装的。
　　想起高一时，经班主任介绍郭阳转到我们班。一次期末考试因为他考砸，班主任当着全班人的面用一个厚厚的木板打他，直到木板被折断。没看到郭阳哭，只是未经班主任同意擅自冲出教室，消失了两天。那时候，许多同学都只是看客，也包括我。后来，听说班主任和郭阳竟是邻居，两天后，班主任又把郭阳带到了教室，还让他在班里读了自己写的检查。那时候，对他的所有都不曾在意，只是觉得我们是不同扎堆的学生。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好心疼。
　　“那你喜欢他么？”
　　“郭冬，你今天怎么了？”
　　“李文，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喜欢”李文瞅我一眼，不耐烦，话音未落就起身离开。
　　李文没打招呼，真的就那么干脆的消失在我视线里。想着自己刚刚咄咄逼人，是被逼疯了么？我是不是从来都这样主观自私的断定别人，其实内心又软弱胆小的可笑。
　　回到宿舍，习惯性的看郭阳的床铺，习惯性的空床。放空自己，想听歌，竟发现p3郭阳借走未还，算了，不要了。
　　继续冗长的三点一线。
　　快下晚自习后收到一张纸条。
　　（郭冬，看来宋璐说的没错）看得出是郭阳的字迹。
　　本想麻木的假装没看见算了，竟越想越气愤。我想把这一切解释清楚，早点解脱出来。下了自习，疯狂的在楼层中，宿舍找郭阳。
　　因为急于知道真相，急于解释，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决定去宋璐宿舍。刚推开门，就看见郭阳躺在宋璐的床上，两人有说有笑…郭阳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躺下和宋璐有说有笑，这次更像是作秀。
　　我真想随便抄家伙砸过去，但还是没那个胆量。吃了哑巴亏，回到宿舍就趴在床上哭，强忍着不敢出声。
　　“果冻”是林子涛的声音，他拍着我的背。
　　不想搭理，还是抬起头看了他，下巴的伤口结痂，竟更加明显。
　　“你怎么又哭了，像个大姑娘”
　　“我没哭”感觉心情好些了，每次有林子涛安慰，就会觉得心情好些。坐了起来。
　　“林子涛，你下巴的伤怎么回事？”
　　“呵呵，你猜”
　　“打篮球碰伤？”
　　“不是”
　　“该不会是……打架？”
　　“对”
　　“你还打架？和谁啊？”
　　“郭阳”怪不得最近没见他俩在一块打球。
　　“为什么啊？”
　　“别问了”
　　“说说吧”
　　“你好点了？”
　　“恩”
　　“那就行了”简单说完林子涛走开了。
　　想起刚才郭阳和宋璐的说笑，和林子涛打一架，也算是心里平衡些了。可是他俩因为什么非到动手来解决矛盾。突然想起那天网吧回来，和林子涛聊完天后，他嘀嘀咕咕一堆话……　　　　　　　　　　　　　　　　　　　　
作者有话要说：　　

　　☆、爆发

　　我想，和郭阳的冷战再一次无声无息的打响了吧！
　　无论白天夜晚，郭阳遇见我就像躲避瘟疫绕道好远。虽然难受，但有时甚至想去看看他的右手，听林子涛说那次打架他也伤到右手。
　　躲避，逃避，同一个屋檐下更让我有种窒息的孤独感，每天好像胸口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我决定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宿舍。
　　为了不再与郭阳，宋璐，成南有交集，在林子涛的帮助下，我和一个邻班的男生换了寝室。住在陌生的地方却也比在熟悉的地方遇到陌生的人舒坦。
　　高中，在教室里，只要我们的座位相距很远，那几乎一整天就见不到几次面了，更何况我还换了宿舍。虽然偶尔想念郭阳，但事已至此便是最好的结局吧。
　　眼看着马上最后一次模考，成绩下滑的根本没有下限，想借此期间恶补一番。因为接下来一系列的流程：考试，老师阅卷，总结成绩，开班会，放假，回家拿钱。
　　……
　　（老婆，我也开始抽烟了。下自习后回来宿舍一趟吧，我想让你帮个忙。）晚自习收到林子涛的纸条。
　　（赶紧别抽了。明天最后一次模考，今晚趁有时间赶紧看看书吧。）回复了林子涛接着对付数学复习题。抽烟，高中时代对男生来说，真的很酷，可是抽烟的动机真的就只是为了耍酷么？
　　自习后，林子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他是示意让我找他吧，没说什么，拿着一本复习资料出了教室。搬出宿舍后每晚回去的很晚，自习，直到教室熄灯才回寝室。但是，不会的题依旧不会，背不熟的单词依旧陌生。对于学习有些力不从心，也许是一开始就欠下太多的知识点，现在学起来才吃力。
　　回到宿舍，尽快洗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自己以前写的日记，这一路走来可真是琐碎，庸庸碌碌。想起林子涛让我自习后找他，正好是个借口，可以回自己宿舍看一眼郭阳。本是自己的寝室，进去竟紧张。
　　“果冻，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漱，就一会儿”
　　“嗯”坐在林子涛床边和其他舍友说笑调侃，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留意到郭阳的床铺还是空着。
　　“不进去了”听似宋璐的声音。
　　“进来吧”郭阳声音。
　　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进门，不知这是第几次看到他俩有说有笑的亲密，郭阳瞥我一眼，竟不顾其他舍友在场和宋璐又开始作秀，那一刻居然看着他反感的恶心。
　　“原来宿舍进来狐狸了，难怪一股骚味儿。”想讽刺宋璐，这是我想到最毒的话了，还特意去打开了宿舍门，反正豁出去了。兔子急了都咬人。
　　“傻逼，给老娘滚…”宋璐气急败坏的冲着我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