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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透视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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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从？众口铄金？”
秦远方想到了一个成语，来形容严老板话里的意思。
严老板点头道：“就是这种盲从的心理。你想想，他觉得好，我觉得好，你也看上了，三个人一起竞争，给人一种这块毛料很好的假象，大家就会以为这毛料真的很好，即使自己从没看过他，但也要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捡个漏。即使结果是坏的，但那也是大家一起打眼。”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这就是阅历，就是经验啊，书里学不来的。
严老板继续分析道：“还有的，圈里不少人都知道我们吉祥跟周天福的恩怨，看到我们竞争同一块毛料，你说大家会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
秦远方马上回道：“在斗气？”
“就是这样！”
严老板说道：“大家都以为我们在斗气，不是一起看好，那就更不会跟进来了。”
秦远方此时佩服得没话说。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明标拍卖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学问，若是严老板不说，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付出多少代价才会学到这些知识。
说到最后，严老板转移起话题来：“好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077就要到了，你可要小心了。你发觉没有，西门婉总是朝我们这里瞄，似乎盯上我们了。”
“不会吧！”
秦远方大吃一惊，本能地看过去，恰恰好捕捉到西门婉在打量自己。
有趣的是，被洞察到偷窥动作的西门婉一点尴尬也没有，还很友善地给了秦远方一个微笑，随后就坐正，继续自己的竞争。
“莫名其妙！”
秦远方真不知道西门婉在干什么。
“我出100万！”
而在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秦远方，甚至在场所有人的思绪。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第110章偏蓝绿
“他是什么人？”
这个念头不仅是秦远方的疑惑，同时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疑惑。
秦远方记得这编号为074的明标不是什么好毛料啊。如果秦远方没记错的话，这编号很不吉利的074明标是一块重约18公斤的新坑料子，虽然它的表面有清晰的松花小规模覆盖，但也有几条小绺在破坏评价，不是什么热门的毛料。
而用透视眼观察过的秦远方，知道里边是颜色偏暗，带点蓝色调的干青翡翠。即使全部开发出来，估计连30万也不到，可是它的底价就高达12万，再计算进正当的竞争的话，估计会达到20万，那利润就不是很高。
可现在居然被直接抬到百万的高价，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严老板看到此人，眉头紧锁，小声提醒道：“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遇到过。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无的放失，因为他身上有温小龙的味道。”
“温小龙？”
秦远方实在看不到谦逊的温小龙跟这个嚣张的家伙有什么共同点，不过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个纠缠太久，瞬间转移到那块毛料上边。
“难道是那蓝色调出的问题？”
秦远方知道翡翠市场里，特殊颜色总能占到便宜，不过这块074翡翠的蓝色调不是那种单纯的蓝，而是混杂了青色的杂蓝色。青蓝交接，看起来有点混乱，但总体而言蓝色还是占了主调。
秦远方思绪了一下就问道：“严总，一块大约4公斤，颜色有点像菠菜绿的干青翡翠大概能值多少钱呢？”
“菠菜绿！”
严老板有点小激动。
菠菜绿是一种半透明，绿色中深，带蓝灰色调，似菠菜的绿色。这种翡翠的绿不够鲜艳，也不够通明，经常出现在冰种以下的翡翠当中。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这074号明标我研究过，18公斤重的新坑料子，表面有偏蓝色的松花，不过有几条小绺破坏。”
严老板知道秦远方不是无的放失，选择了沉默。
秦远方接着详细说道：“按照表面的分析，它走出的翡翠可能不是什么高级翡翠，估计是干青的水头，至于颜色则有可能走成偏蓝绿，比菠菜绿稍微纯粹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蓝绿，绿中明带蓝，绿色暗而不鲜明，以蓝色为主要表现。
严老板则嘀咕道：“菠菜绿，偏蓝绿，都差不多水准，可是价格怎么也高不到哪里去，怎么值得那人如此投资呢？”
“不好！”
严老板醒悟过来之后，可惜迟了，因为拍卖师最终拍板敲定，那074明标正式归属那位突然出现的男子。
秦远方疑问道：“严总，你有什么发现呢？”
严老板回忆着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位玉雕大师，将一块偏蓝绿糯种翡翠细心分解，将蓝色明显的全部筛选出来，雕琢成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宝石，设计成西式珠宝出售，赚了一个狠的。”
“将蓝翡筛选出来？”
秦远方想到这个，恍然而悟。
蓝翡的价值一点也不下于红翡、黄翡和紫翡，若是以宝石形式出售的话，价格会来得更好。想起重达3公斤的偏蓝翡翠至少可以雕琢出十来块宝石，想起那些在珠宝店动辄就是数万，十数万的宝石项链，秦远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佩服得无话可说。
严老板说：“珠宝界里的门道可是不少，不是你们常人所能想象的。资本论里也有得说，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家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家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像他们这样操作，所获得的利润恐怕不止300％啊，而且若是被人揭破了也只是损失一点声誉而已。”
秦远方除了苦笑还是找不到其他的表情来表达。
越是深入接触珠宝界，就越感到这个圈子的黑暗。不过秦远方知道这只是一小部分贪婪者的所作所为而已，毕竟珠宝界还是注重声誉的圈子，若是没了声誉就没人愿意光顾了。
严老板没有再深入解释。
虽然他没有走那些邪径，一切都按正规的来。虽然这样做大幅度增加了经营成本，而且经营范围也有所局限，但因为信誉卓越的问题，使得吉祥珠宝才能在众强环视中屹立不倒，甚至茁壮成长。
秦远方有没再胡思乱想，把注意力投注到拍卖上。
因为077号明料即将开拍。
拍卖师结束了上一轮拍卖，喝了一口水后就开始宣布下一块表现有点古怪的明标毛料：“诸位，接下来拍卖的是077号明标。”
严老板笑着说：“你的来猎物来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15万！”
温氏珠宝的代表直接把价格抬到上一次的成交价格。这样一来，拍卖方就不会亏本了。
秦远方越发觉得古怪了。
怎么这样的毛料会被人看上的？
疑惑的秦远方见其他人似乎没什么动作的样子，就想举牌子报价之时，西门婉却突然喊道：“16万！”
秦远方汗如瀑布。
严老板惊讶道：“不会吧，难道那块毛料真的那么好？那温氏珠宝的代表绝对是受温小龙指使出手的，而那西门婉也有可能是真的看好，这就等于了你们三位高手都看好，再加上林长青，你们的阵容可是比那七位老牌赌石高手加起来的还要强悍，看来我当初放弃是错误的选择啊。”
秦远方吸取严老板之前的提醒，没有盲目出手，而是强忍着。
严老板则继续着他的独角戏：“奇怪了，这块明标比拳头大不了多少，蟒过于分散，皮壳上边有人工磨擦的迹象，居然还被抢成这样。算了，我只希望你能拿下来，这样我就有机会亲眼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有机会的！”
秦远方很是信心地回了一句，发觉西门婉在跟温氏珠宝代表的竞争中落于下风，即将放弃，而拍卖师也喊了第一次确认。事出紧急，秦远方也顾不得什么盲从心理了，马上举手抬价：“33万。”
这么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如果是一、两个人竞争也就罢了，现在多了一个秦远方，大家不免有点心思。不过大家也不是傻瓜，不会因为突然多了一个竞争者就蜂拥而至，而是继续看戏，看看他们会争到什么地步。
第111章终于到手
“危险咯。”
严老板看到如此情景，不住摇头。
秦远方倒是没多想。
他知道一块2公斤左右的毛料有这样的价格，肯定会引得其他人的联想。不过他已顾不了那么多，这块罕见的芙蓉翡翠可是有罕见的高冰种水头，虽然翡翠的体积小得有点可怜，但比起只有鸡蛋大的玫瑰红翡可是大了不止一筹，满打满算还是有1公斤的。
高冰种芙蓉翡翠，这绝对是高档级别的翡翠，若是让严老板知道的话，肯定会抢破头皮的。
“35万！”
温氏珠宝的代表依然不肯放弃，继续追加。
西门婉似乎因为财力的关系，恨恨地看着温氏珠宝的代表，表情写满了不甘。不过当秦远方出价后，她倒是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远方身上。
秦远方没有注意到西门婉的诡异，全身心都投注到拍卖当中。
此时，秦远方已把价格抬到42万的境地。只可惜温氏珠宝的代表一直都死咬着不放，一点也不气馁。
严老板提醒道：“情况有点异常，那家伙看刚才看了一次本子，估计是看资料什么的了。你看他的表情都有点严肃，估计是感觉到压力了。”
“48万！”
秦远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把价格提了上去。
那温氏珠宝的代表果然脸色巨变，显然是被这个难住了。马上又拿出严老板所说的本子，为难地看了几下，随后咬着牙喊道：“我出60万！”
哗！
全场一片哗然。
这个价格已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大约2公斤重的毛料居然被拍到60万的高价，平均1公斤可是要30万，这样的均价即使在平洲公盘这样的全国性公盘也是极端罕见的。
现在既然别人心痒痒的，也不敢随意加进去。
“66万！”
可是秦远方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再度把价格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大家都看到秦远方的为难，心里稍微有点好错。
事实上秦远方也不能做得太过淡然，那样太显眼了，他必须做一点掩饰，即使他觉得很假也得继续做下去。
温氏珠宝的代表摇头苦笑，只能跟温小龙说声对不起了，这样的价格完全超越了他的承受范围，同时也超过了温小龙给予的极限价格。只不过温小龙重点交代的四块翡翠，现在丢了两块，若是最后两块都不能拿下来的话，相信他以后肯定会在温小龙的眼里失分不少。
温氏珠宝的代表果这边暗下决心，而严老板正热情地为秦远方祝福，浑然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大热门会多上一位强悍、难缠的对手。
暗松了一口气的秦远方不知道芙蓉高冰种翡翠究竟价值几何，但他相信这一块的价值绝对不会在那块黄翡之下。
与此同时，西门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秦远方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随后就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这里已跟她无关，剩余的明标大部分是明料，没有她的赌石技巧发挥的余地，而那两块大热门也不是她的经济能力所能承受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出去把到手的毛料解开来，了结自己的一块心病。
看到西门婉提前离席，秦远方不知怎么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不过秦远方真的松了一口气。后边的诸多毛料里多数是明料，是那些翡翠商竞争的焦点，秦远方只剩一块值得他稍微出手的翡翠而已，其重要程度低微到连拍不到也无济于事，所以秦远方的任何很轻，几乎可以就此休息了。
随后的拍卖果真成了各大珠宝行老板、老总的表演机会。
之前因为不少是赌料，所以出手的一般都是有赌石经验的赌客，玩家，不喜欢冒险的老板们却很少出手。
而作为大型珠宝行的老总，严老板自然是表演抢眼。接下来那些品质比较高的翡翠明料全部都有他竞争的身影，而且出手皆是不凡，搞得那些中小型珠宝行的老板们埋怨不已。
只可惜他们埋怨也没用，这是明刀明枪的竞争，纯粹靠财力说话的地方，争不过只能怨自己财不如人，无论你怎么叫苦也没用。
终于到了088号明标了。
到此时，场面的气氛终于到了新的高点。之前冷静下来的氛围，因为三大热门的出现而变得剑拔弩张，如果说之前的餐前甜点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上主菜的关键时刻了。
“600万！”
拍卖师的价格刚报出来，严老板就开喊。
这个价格可是有点小离谱的，即使这块毛料是冰种赌料也不例外。为了章显自己的决心，严老板也顾不得得罪人什么了，现在能用什么手段把竞争对手吓退就用什么手段。
“终于表现出一位董事长的威风了。”
秦远方看着完全不一样的严老板，点着头评价道：“以这块飘花冰种赌料再怎么说都有44公斤重，即使天窗的绿面太小也没关系，即使当成无色冰种翡翠拍卖也至少能拍到千万的高价。”
“不止！”
严老板严肃着脸说道：“你看温氏珠宝那位代表，眼神专注得有点不可思议，跟刚才完全是两码事。这样的眼神最是棘手，他们不达目的就不会放手，很可能是我最后的竞争对象。”
秦远方指着周天福珠宝那边，小声问道：“那周天福珠宝的赌石顾问呢？相信以他们的眼力，也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
严老板答道：“他们也会进来缴获，但以他们的气魄，根本不是温氏珠宝的对手。毕竟双方的底蕴差了一个层次。”
秦远方不知道这个底蕴是怎么评价出来的，只能木然地点着头，认真关注着场面的变化。
场面也正如严老板的预料，他的高价的确是吓退了不少打算撞运气的笨蛋，也把不少小型珠宝行的老板、代表给逼了开去。
这些小型珠宝行都只是很小规模的门面，只能在各大珠宝行的夹缝里赚取一点遗漏出来的微薄利润。它们通常也就是千万左右的资产，平时别说是动用500万的资金来竞争了，即使百万也要准备一段日子。
所以面对严老板这样的珠宝大亨，他们只能干瞪眼的份。
“888万！”
不过严老板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耐。
第112章被耍了一道
不仅是严老板，包括温氏珠宝、周天福珠宝等等大型珠宝行在内，全部都低估了这帮小型珠宝行的能量。
或许他们的个体能量有限，可是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是可怕的。这样的力量已不是1＋1=2那么简单，他们全部加起来，即使带了大量流动资金过来的严老板也是眉头紧锁。
也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如同一盘散沙的他们居然凝聚到一起，开始与各大珠宝行叫板。
888万，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战，开始掀翻各大战车的开端。
秦远方呢喃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聚到一起的？”
严老板苦笑道：“鬼知道呢！估计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喝出来的感情吧！”
严老板的话里充满的怨恨。
不过若是要数他们当中最是有气魄的，自然是那个下了决心的温氏珠宝代表。只见他徐徐将牌子举起来，居然盖过了小珠宝行联盟的叫价。
这样一来，温氏珠宝就等于触犯了众怒。
只可惜人家就是不理会。
严老板赞叹道：“不错，这年轻人有气魄，不愧是温小龙信赖的人物。”
秦远方也点着头说道：“是啊，能代表温小龙出战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呢。或许刚才是我的运气，勉强压制了他一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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