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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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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不是赵兴、张婶、冯骏父女是谁?
就在这一刻,云天忽然被风撕开一条裂缝,一缕阳光不失时
机地射出来。小蝶的心仿佛忽然被照亮,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
原来洗衣妇不是误将毒草当作
保持衣物色泽的原料,厨师不是误将毒药当作改善口感的调味品。原来助理不是为了显示学习成果乱改她的
药方,学徒不是为了养护头发在洗头水里添加乱七八糟的花草汁。
那些可爱的回忆,全是一点也不光
明磊落的挑战。
辛祐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么、明白了几分,只能勉强笑着问:“昨晚睡得可好?”
小蝶的嘴角挂上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唇间飘出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回答:“还好。”
“原
来是阁下用兽骨磷粉在房檐下画了贵庄的标识。”小风朝辛祐拱拱手,举手投足间忽然生疏了许多。“那个
标识还帮了我们兄妹一次,多谢!”辛祐看了小风片刻,抱拳一笑,大大方方地回答:“何必说‘谢’?相
见既是有缘。”
小蝶不知道小风说的是什么标识,但并不表示出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辛祐一眼,
又看了看哥哥。小风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眼神中似乎是说这些事情可以稍后解释。他们的表情仿佛在说,
在这里,只有他们兄妹彼此能信得过,其他全是外人。让辛祐感到失落。
景渊把他们沉默的交流收在
眼底,又微微笑了,继续说:“我们真是和易姑娘有缘分,我门下三位长老和易姑娘也是老相识——冰雷堂
主赵兴,水镜夫人张忆娘,藏云楼主人冯骏。”
小蝶的目光从她熟悉的人们身上掠过,柔柔一笑:“
原来人家说的是真的——这世上没人能真正明白另一个人。承蒙各位前辈在雍州多方照顾怎么没看到小
萼妹妹?”
朔月山庄的庄主李残萼就在三位长老身后,早和三位长老一样神色尴尬。小风嘿嘿一笑,
也向小萼拱手施礼:“我想,秀草堂的京掌门和毒龙川的余教主中间的这一位,就是李庄主吧?失敬失敬!
”李残萼脸色苍白。她的相貌身材本来就像十来岁的女童,娇小玲珑的身躯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飘去一般惹人
怜爱。小风不忍心再讽刺她,斜睨着眼叹了口气,“说人家用心险恶,好像也不很恰当。是我们太天真了。
”
月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地问:“各位所说的,与今日的比试有关吗?”“没关系。”小
蝶平静地说:“过去一场误会而已。我们可以开始了。”她转过身,拿出怀中一个小盒对小霞说:“师姐,
我忽然觉得紫霜丸一定不合景宗主口味。你把这个拿给他。”
景渊看着小蝶庄重镇定的脸庞,心里不
知是惊讶还是失望。她努力掩饰了情绪。他真想知道:这看似镇定的外表下,那颗心是否真的平静。他真想
知道:过去的那些日子对她而言,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和她朝夕相处的人对她而言,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辛祐站在景渊身后,双手稳稳托着一只黑檀盒。见小蝶走上前,他的目光从盒面精致的雕花游移到小蝶略
微泛白的双颊上。“辛祐?”小蝶的嘴唇颤抖,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我早该知道‘阿牛’这样的名字
配不上你。”
辛祐没有理会她的责备,只是静静看着小蝶,仿佛请她试着理解。然而小蝶垂下头不再
看他。她捻起木盒中的黑丸端详一番,掐下一点在指端碾碎,又把它放在鼻端轻轻一嗅。瞬间,她的眉间扬
起一丝浅淡的不安,辛祐的心也随着她的眉头骤然一动,在那个瞬间忘了自己是该看着这颗重要的药丸,还
是该看着她
景渊也在细细研究小蝶的药丸。当他掰开药丸时,隽秀的双眉猝然一拧,让手托药盒
的孟小霞心跳。小霞不是没有见过风致潇洒的男子——师弟小风在少年时就一表人才。得知他的父亲是当年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美男子,小霞才明白他出类拔萃的容貌来自优秀的血缘。
面前这男子更令人惊叹。
小霞甚至无法想象什么样的父母生下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她从没见过如此高挑的男子,更没见过谁有他
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即使哪个人拥有他这样让人过目不忘的样貌,也难以和他相提并论。因为他是
景渊,拥有独一无二的才华和天赋。那种气度,正是小霞向师父学了多年而没有真正掌握的。直到看见他自
信而淡漠的微笑,小霞终于知道:有些东西与生俱来,不论其他人如何挖空心思,也学不到。
小霞不
知道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和小蝶之间发生过什么。小蝶过去的三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小霞只知道:
当她师妹和这个男人一起出现在碧波崖上,任何看到他们的人,都不会相信小蝶能在这场比试中获胜。
上天给了这个男人生为胜者的气质、外貌和能力。
景渊把药丸放回盒中,说:“听说周姑娘三年前做
出能解二百余种毒的白玉丹。想必就是这个?你该知道,我们比的是‘毒药’,不是‘解药’。”
“
什么是毒药?”小蝶没有理会周遭的诧异,把药丸放回辛祐的匣中,直视着景渊的双眸,说:“毒药就是能
毒死人的东西。听说您的体质天生特异,常服毒药才能以毒攻毒保留性命。我很好奇,想知道您怕不怕‘解
毒剂’。”说到这里,她的微笑变得冷清:“对您来说,这才是毒药。”
景渊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瞬间的呆怔之后忍不住鼓掌长笑:“做得好,说得好!怪不得你母亲挑了你——周姑娘,趁我们现在还能说
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把解药当作毒药给了我,呆会儿你中毒,要怎么解?”
小蝶脸上那个冰冷
的微笑也消失了,回答说:“我不会轻易死掉。”
景渊听了她苍凉的回答,心中某个地方忽然有些松
动,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你总是这样出人意料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小蝶面无表情地反
问:“景宗主已经看好了‘毒药’吧?我们可以各自写解毒方法了吗?”
景渊的嘴边荡开一个微妙的
笑容:“可以。请便。”
碧波崖头一时间安静下来,小蝶只觉得背上一阵寒意,冷汗不知几时浸透衣
衫。她顾不上理会,一边在心中历数自己常用的解毒剂,一边运笔如飞,生怕漏下任何一味。不消片刻,笔
下已列出长长一篇配方。
细细审视两遍之后,小蝶舒了口气,这才听到耳边飒飒的风声,发觉背上多
了一领斗篷——小风不知什么时候为她披上,自己却被凉风吹得脸色发青。
“可有把握?”小风凑到
妹妹耳边,轻柔地细语。小蝶摇摇头,“不好解。”她说,“景渊的毒药炼得无可挑剔。我真怕万中一失
”小风看她神色凝重,急忙宽慰:“大不了最后双方不济,各献解药,算个平手——只是你要吃点苦。”
“我已经列了各种可能的症状和解法。”小蝶仔细叮咛道:“哥,你为我准备这单子上的药材,千万不
可弄错了分量!”她回头去看,发现景渊早已写完了解方,悠然自得地在一边微笑等待。
两人在碧波
崖中央再一次傲然对视。
景渊忽然开口,口气是一种令人不安的生硬:“您对‘毒药’的诠释令景某
茅塞顿开。我想,如果我用了什么手段辅助药效发挥到最大,周姑娘一定不会认为我卑鄙——这是比试的‘
需要’,对不对?”
小蝶心中一动,宁愿相信他是在虚张声势,于是故作镇定地笑道:“景宗主有那
样的本事,我当然不会见怪。如果我也那么做,想必景宗主也不会怪。”
景渊的反应让小蝶心惊肉跳
——在他英俊的面容上,绽开一个灿烂却带着鄙夷的笑容,透着防不胜防的威胁。
双方捋高袖子,验
明未在袖中藏其他毒药,又验过了指缝指甲,也未发现作弊的端倪。他们各自取了自己的药丸,送到对方唇
边。小蝶的眼睛不敢离开景渊的双眸,生怕错过他眼中透露的心思。即使她费尽心机去揣摩,仍然看不出这
个冷漠的对手在想些什么。
此刻,这个冷漠的人又是淡然一笑,含住小蝶的毒药吞了下去。小蝶只得
也将唇边的药丸含入口中。淡淡的苦涩和奇异的清凉在舌尖萦绕,小蝶本能地轻轻一咬,去进一步体味这种
滋味。这是她的解方上列出的几种毒药她轻轻松口气,“咕”一声咽下药丸,恰巧瞥到景渊不怀好意的
笑脸,心中又是一股异样的别扭。她知道中了这毒,心跳一百之后方可迈步,于是打定主意站稳脚跟。
景渊并不在意她的动静,自顾自在解药方上添了几笔,一边写一边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不是你
自私自大、惟利是图。而是你自以为聪明,其实傻得要命。你以为你得到了幸福,其实不过是个大骗局,你
还乐在其中。最后真相大白,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还要虚伪地装作不在乎——真是可悲又可笑!”
小蝶不理他,默默地数着: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若说你爹是易天——我绝对相信。你和你爹
真是一模一样的天真,或者说,一模一样的愚蠢”景渊阴沉沉地说:“你大概也会和你爹一样,死在我
的毒药之下。”
啊?!小蝶心中猛地一震,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天真地以为,别人伸出援手
,就一定是为他好。他以为,世上所有的人都会无条件善待他好歹他也是个做贼的人,真不明白他怎么
会这么单纯。”景渊放下笔,慢步到小蝶面前,说:“二十年前,他死在我面前,连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
——竟然那么轻易就毒死他那时我六岁。”
小蝶的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为免摔倒,她本能地迈
了一小步稳住身体。仅仅一小步,眼前就是一片黑晕,好像全身的血都涌到胸口,弊得她透不过气,心口宛
如针刺一般疼得难熬。
景渊弯下腰,端详小蝶痛苦的神情。“从那时开始,我很喜欢打碎愚人的幸福
世界。看看他们怎样失望地活下去,或者怎样失望地死去。”
小蝶不甘心地咬紧牙关,却止不住眼前
越发黑暗。“哇——”她一口血吐在景渊玉白色的长衫上,宛如在雪地里绽放出一朵红牡丹。景渊向后侧身
,但没躲开。小蝶毫不迟疑地扬起手,在景渊脸上拍出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着景渊惊骇的表情,小蝶
慢慢地一边理气一边说:“我和你不熟。有件事情你大概没发现——周小蝶一直过得怡然自得,不是因为运
气好,从没撞见倒霉事。再糟的事情放在面前,我也要笑,不是因为傻得不明白危险,而是知道——我一定
能迈过那道坎,变得更好!”
说罢,她向愕然的景渊绽开一个自豪的微笑,身子却向后倾倒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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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毒药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憋闷渐渐舒缓,身子仿佛渐渐轻盈小蝶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清虚寥廓的天
空。这是哪里?她四下张望,发现周围一片虚无,丝丝烟雾缭绕,缥缈氤氲清凉
地扑面而来。
我已经死了吗?她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却不觉得如何感伤,只是迷惘地在这片空蒙中转
悠。转了许久,她终于发现遥遥一个人影,却是景渊端坐在雾气缭绕的药房中。他一边调整药草的分量,一
边熬药,态度依旧从容,可身上冷汗淋漓、眉目泛青。小蝶的解药中和了景渊体内的几种毒素,以致其他的
毒气交结混乱。他虽然能走能动能言语,但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蝶觉得他是活该,但是看到有人
因她的药受到折磨,她并不觉得痛快。
他的手下在旁边帮忙掌火煎药。辛祐心中好像有个大大的疑问
,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宗主,真的是你把小蝶的父亲”
“假的。”景渊大言不惭:“我六岁
时的兴趣爱好,是在老家的山头上培养新品种毒草,连出门找小朋友玩的时间也没有。她爹想被我毒死,必
须非常有诚意地跋山涉水,并且非常侥幸地找到我家的老巢才行。”
“那、那你为什么”
景渊毫不羞愧地说:“谁让她是个什么都相信的人!”
小蝶的魂都快气散了。要不是灵魂出窍,一定
立刻再给他一巴掌。她气鼓鼓地飘到高空又落下来,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景渊的解药清单上写错了一味药
材。
“喂——”小蝶想指正,但是没人能听到她。她眼睁睁看着景渊喝下错误的药水,噗通一声栽倒
在地。
“你不该来挑战。”小蝶看着景渊痛苦的脸庞,啜啜道:“你已经掌控了那么多配药炼毒的门
派,连江湖混混都用毒宗配的药——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呢?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药宗也不能放过?为什么你
不能给别人一点余地呢?”说着,她伸手去拂拭景渊额头的冷汗。“我死了,你会觉得满意吗?当我哥哥为
我受鞭刑诈死时,我以为他真的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安心熟睡你呢?你看过别人因你而死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浑身一震:他这不是也要死了么?他若死了,难道不是她害死的?地狱里的鬼若是需
要睡觉,她岂不是又该无眠?
“唉——我技不如人,何必拉你同入地狱?”小蝶叹口气,轻轻俯在景
渊耳边,柔声道:“用银丝槐、铜锣根加上七年的蝎毒,可以化开我的解药”
辛祐和毒宗三位长
老仔细配药,心情虽然紧张,手里却有条不紊。辛祐调好药汤送到床边,依然
有些忐忑,又看了一遍景渊留下的药方,低声诵念,征求三位长老的意见:“金丝槐、铜锣根、七年蝎毒—
—可对?”
“照理应该不错。”三位长老都没有异议。
辛祐正要喂景渊喝药,忽然看到他口唇
掀动,微弱地发出含糊的声音:“银丝”辛祐拿药碗的手僵在空中,双眼直直盯着景渊,不知那一刻是
否自己恍惚的错觉,期待他再一次给以暗示。
然而景渊再也没有反应。
“换成银丝槐。”辛祐
把药碗放到一边,沉声道:“重新配药。”
景渊脸色好转。小蝶松了口气:他大概是活转过去了吧?
她凄楚地微微一笑,忽然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仿佛经历天崩地裂,眼前的世界骤然崩溃
辛祐刚松了口气,就见李残萼小巧的身影绕过回廊,跌跌撞撞奔来。她压低了声音低呼:“不好了!小蝶
有大麻烦!”
“望月兰三钱,磨成粉快点快点!二师兄,你怎么那么磨蹭?”小风手忙脚乱地翻
翻小蝶的眼皮,摸摸小蝶的心口,又看看小蝶留下的解方,鼓捣了半晌才搞出一碗黑乎乎的汤。
这碗
来之不易的黑汤往小蝶嘴里一灌,却让她闭着眼睛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沫,紧接着把药汤全部吐了出来。这
可吓坏了小风。“我没弄错呀——”他慌忙给小蝶的要穴上扎了金针,又是熏香,又是涂膏小蝶浑身抖
动了片刻,终于睁开眼睛,白了哥哥一眼,又昏昏沉沉睡去。
他们正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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