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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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腿架在自己相对要纤薄了些的双肩，自己半跪在床上，将他结实的身体紧紧困在床与自己中间，再次挺身而入。

　　　　刚洗好的部位又有了熟悉的刺激与痛楚，大卫？扬有点委屈，但没有开口表示异议，他想他到底不是娇柔的女人，经得起折腾，这或许就是教父需要他的一种方式吧。男人吗，都有兽性的一面——就算迈尔斯？甘比诺的相貌比天使更美，就算迈尔斯？甘比诺平时的举止一派优雅，身上似乎也总泛着淡淡的男用香水的味道！

　　　　这一次在高潮的那一刻，教父低吼着说：“啊！帮我一个忙好吗？啊！你知道的，我需要你！”“好！”大卫？扬答得干脆，也没问他到底要帮什么忙。

　　　　多哈大酒店的这间套房，反锁了整整一下午。

　　　　
　


黑天使　正文　第12章
章节字数：3258　更新时间：08…08…31　13：55
　　　　“是的，我是准备受理本杰明？洛基的案子！”大卫？扬是这么告诉前来拜访的碧欧？柏柯文的。碧欧？柏柯文不敢相信地瞧着大卫？扬，说：“他是黑手党啊，是迈尔斯？甘比诺的走狗，虽说你现在已经不在我的手下工作了，但我还是要说，你不能接受这样的当事人，和这帮人搞在一起，会毁了你的！”

　　　　大卫？扬心里一暖，又是一痛，他知道，即使这个女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帮过他也害过他，但他从来没有怪对她，她是他在这座冰冷的纽约城里，除了迈尔斯？甘比诺之外，第二个感受过她的善意的朋友，她这么说，归根结底还是为自己好，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他只能说：“这个案子我办定了。洛基先生和其他人一样应该享有接受公正审判的权利。”这种烂借口，连他自己听来都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碧欧？柏柯文说：“我不能让你……”

　　　　“这儿是我自己的事务所，我有权做出决定。”他看到她眉宇间流露出惊讶和痛心的神色。

　　　　碧欧？柏柯文看了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大卫？扬很想把她叫回来，向她做一番解释。可是他又怎么解释呢？他左思右想都感到难于自圆其说。当天教父要他帮的忙就在这。当时大卫？扬考虑了半天，首先决定要办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他没有积蓄，他仅有的积蓄已经全耗在那次“天真的正义”行动里，他更不想受教父的捐助，他用公寓做抵押，向银行借了一百万，然后这家大卫？扬律师事务所就静悄悄地开张了。然后，他请了两名助手，并开始接手本杰明？洛基的案子。

　　　　对本杰明？洛基，大卫？扬曾经设法把他看成普通当事人，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被控犯有这样那样罪行的当事人不少，但，这一回的当事人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是一个庞大的有着悠久历史的犯罪集团的一份子。这个集团为了维护自己的私利，在过去上百年的岁月里常常使国家蒙受成亿美元的损失，并且不惜残害人命，是一个十足的阴谋集团。而且，洛基罪证确凿。他在持刀恐吓某知名人士时当场被擒，还打死了一名路过现场意图阻止他的警察。网上和报纸上都登载了大卫？扬将担任他的辩护律师的消息。

　　　　切尔诺？金纳逊法官打来了电话：“是真的吗，扬律师？”大卫？扬马上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是的，金纳逊法官。”

　　　　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很吃惊——你确定你知道他的身份？！”

　　　　大卫？扬说：“是的，我知道。”

　　　　“扬律师，我不得不说，你似乎正滑向危险的边缘！”

　　　　“不能这样说，我不过是给朋友帮点小忙，况且任何罪犯不都得有一个辩护律师吗？！”

　　　　“噢，是这样——那你要小心哪！”

　　　　“我会的！”大卫？扬做了保证。但直到后来大卫？扬偶尔在路上碰到切尔诺？金纳逊法官，他装得不认识他，大卫？扬这才明白对这位虽然曾经害过自己，但因他后来的表现而对他有了改观的正义的老法官心里，他，已经被再次地列为谢绝往来人口。

　　　　在翻阅了助手搜集的相关材料后，大卫？扬认为这场官司不用打他们就输了大半。这案子证据确凿，也没有任何其他借口，况且被害人是警察，可以预见陪审员们的感情天秤必然会倾向受害者那一边。大卫？扬把助手们叫来，给他们指点了一番，心里却仍在为刚才碧欧？柏柯文的态度难过着。他向自己保证，这是他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替迈尔斯办事了。

　　　　办公室的专用电话响了，拿起听筒，他听到了迈尔斯？甘比诺透着亲热的话：“扬我想死你了，半小时后咱们多哈大酒店见！”大卫？扬的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却已经感到了教父那纤长的双臂的有力拥抱，连身体都有些发热了：“我马上就来。”刚才向自己许下的诺言。立刻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照例是不那么温柔却疯狂的缠绵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教父把他搂在自己胸前，懒洋洋问他准备得怎么样。大卫？扬笑了笑，内心深处却有些惴惴，有意以傲慢的口吻说：“亲爱的迈尔斯，难道你认为我打败过纽约首席检查官一次，就不能打败他第二次吗？！”

　　　　迈尔斯？甘比诺低头看了看他的表情，笑道：“呵呵，我怎么会不信你昵？知道吗？连我的老军师托马斯？柯尔法克斯都说你干这一行很有天赋呢！”

　　　　大卫？扬也笑了，但却忍不住地追问了一句：“我知道！但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如果我败了呢？你会怎么样！”

　　　　“怎么会呢？”迈尔斯？甘比诺忽然低下头来吻住了他。大卫？扬也伸出手来搂住教父的脖子回吻他，甜蜜的心里却有了些悲凉的明悟：要是他败了，那么，至少，他会失去眼前的温柔！可他不想失去呵——在这弱肉强食的纽约丛林里，在这孤寂寒冷的人生里，是多难、多难，才能找到这么甜的唇、这样美的吻呀——所以，没有其他的办法，从今而后等待他的就是一条只能胜不能败的不归路！

　　　　对冈布蒂的审讯持续了十天，新闻界人士蜂拥而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目睹地区检察官杰森？瓦特和大卫？扬公开对阵。他们的恩怨凡是纽约市民都清楚明白，两人之间的交锋也就格外地吸引纽约观众的眼球。

　　　　杰森？瓦特是一贯的准备周详，审判时却轻描淡写地介绍着案情，仅仅在关键时刻才给点小暗示。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老奸巨滑的他明白，这样才能给陪审员们留下充分的想象的空间，比直接说明更恐怖也更有效。

　　　　大卫？扬在检察官陈述案情时坐着，一句话不说，几乎没有异议。直到审判最后一天，他反击了。法庭上有句名言，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那就证明对手是错的吧！幸运的是，那个被杀的警察罗伯特？诺曼的历史也不那么清白，而大卫？扬更充分地运用了他那精心磨砺过的、丝毫不比老奸巨滑的杰森？瓦特差的语言技巧。在他结束发言后，竟使人有种印象，似乎罗伯特？诺曼的历史比他实际的情况更坏上十倍不止。罗伯特？诺曼任警察已经长达二十年，在此期间，曾因无故使用武力停职四次。两次是他对徒手的嫌犯开枪，一次在酒吧暴打醉汉；还有一次，他把一个跟妻子闹家务的丈夫给打伤，伤者在医院躺了四天。

　　　　尽管这四件事是在这二十年里先后发生的，但经大卫？扬绘声绘影地这么一渲染，就成了死者屡教不改、接二连三地干出了这些勾当似的。大卫？扬还找来大批的证人，以证明这位已故的警察绝不是什么好鸟。杰森？瓦特只能干着急地眼巴巴地瞅着他。

　　　　到了最后的总结发言，杰森？瓦特说：“陪审团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请你们谨记一点，我们今天审讯的不是罗伯特？诺曼警官，罗伯特？诺曼是被害人。他是被——”他用手一指，“本杰明？洛基残忍地杀死的。”话是这么说，但连地区检察官自己也知道已经无济于事。大卫？扬成功地把受害人也描绘成了跟杀人凶手一样的恶棍，他再也不是那个为捉拿罪犯殉职的可敬的警官，那场惨案也不过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而且以一般民众的心理，对警务人员的犯罪比对一般老百姓的犯罪更加受不了，也更加地憎恶。

　　　　陪审团驳回了地区检察官对本杰明？洛基蓄意杀人的起诉，改判本杰明？洛基误伤杀人。这对地区检察官而言可谓惨败。新闻界立即报道了大卫？扬的又一场胜利。大卫？扬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让迈尔斯？甘比诺高兴，也只想跟他一起庆祝胜利！但那天他失望了，迈尔斯？甘比诺打来电话说有些事耽搁了，就不陪他了。

　　　　
　


黑天使　正文　第13章
章节字数：2819　更新时间：08…08…31　13：55
　　　　就像春雨的润物细无声，生活，在大卫？扬还没察觉的时候就已经面临失控。从第一场案子开始，不久后，迈尔斯？甘比诺就又要他处理另一桩案子，再后来又一桩、又一桩……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大卫？扬手里大部分的案子，委托人，全是教父，大卫？扬律师事务所，也在某些人的眼里成了黑手党的某个外围机构。

　　　　有时候，迈尔斯？甘比诺会在做爱后的余韵里说：“扬，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一个小伙子惹了点小麻烦！”有时候，则是直接的电话通知：“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这样的小案子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迈尔斯？甘比诺，正在拉着大卫？扬的手，让他一步步、一步步，接近黑手党的核心。直觉告诉他，一旦开始为这个庞大的历史悠久的犯罪组织效劳，他就无路可退了。但，跟一般局外人一样，他对黑手党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上世纪那几部电影或者畅销书的介绍里，实际上呢？黑手党们也在与时俱进着。他们不再只是会走私贩毒，他们更是经营各种大企业的实业家。从酒店到银行，从唱片业到赌场，从工厂到保险机构，从医院到互联网，从面包房到建筑公司……每年几十亿美元就这样源源不绝地流入了他们的腰包。这高利润是怎么获得的？大卫？扬不甚了了，但也能大致猜到，因为那些需要他辩护的黑手党党徒们，更多的都挂着某某公司经理、某某机构办事员的招牌。本杰明？洛基的案子也许是个例外，教父给他的其它案子几乎不涉及严重的人身伤害，而完全属于各种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手段，常见的有恐吓、写匿名信、跟踪、诽谤、散布谣言……。

　　　　这样的窘况，大卫？扬不是没试图改变过。当教父连续数周忙于它事而无暇理会他的时候，教父的魅力值多少会降一点，深陷爱情泥淖的大卫？扬在难得的清醒时刻就会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常说：做人，得有良心！我走上这行的确是想赚钱，但，我也想当一个有良心的好律师呀！

　　　　但很快的，夜里孤枕难眠的寒冷就会勾起过去的种种，想起原来外面的城市实则是一座残酷的丛林，他就会转头宽慰自己：这些其实都没什么，我做的不过也就是一个律师该做的事，我既没有杀人，又没有故意陷害谁，有什么可内疚的？况且我做这些主要还是为了迈尔斯。到目前为止，迈尔斯对他还是很好的——生死关头，是迈尔斯救了他的命，他还为他杀了人，他就是他这孤独寒冷人生里唯一的一抹暖——所以为了迈尔斯，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会不回头地走下去！

　　　　这天下午，大卫？扬在外面办完事，坐地铁回事务所。办事的地点离事务所有点远，他不想浪费光阴，随身带着一本心理学著作研读。好的律师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学大师，而他，又迫切地需要胜利，为此他得不断地充电。

　　　　“嗨，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姓扬？”看得正起劲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叫他。他抬起头，发现一个华裔姑娘正歪着头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姑娘的年纪不大，五官也清秀，但身上的衣服却俗艳且暴露，还画了一个大浓妆。

　　　　大卫？扬有点小小的惊喜。虽然他也算小小的名人了，但这儿是纽约，城里比他更出名的大有人在，加之外貌平平，又是华裔，一次都没被人在公众场合认出过。他不禁笑道：“是的，我是大卫？扬，请问……”

　　　　“真的是你呀——扬卫，我是莎莎呐，小时候在唐人街住你家隔壁的莎莎，你还记得我吗？！”华裔姑娘满脸的惊喜。扬卫？！大卫？扬则震于这个久违的名字，这是他的中文名字，原因是他的父亲姓扬，母亲姓卫。自从父母双双弃世后，十多年都没人这么叫他了！那时候他们还住在唐人街拥挤的小阁楼里，后来父母赚了钱他们就搬出来了，与邻居也渐渐失去了联系。

　　　　这次意外的重逢，耗费了大卫？扬整整一个下午。他打电话说不回事务所了，而刚巧莎莎也刚下班。

　　　　莎莎曾是他童年的玩伴之一，虽然莎莎一家后来也搬出了唐人街，莎莎也不知道其他童年玩伴的去向，但通过与莎莎的攀谈，仍然勾起了大卫？扬对童年时的美好回忆。大卫？扬也才知道，童年不幸的不仅仅是他，莎莎也是，她父母离婚后就把她送进了孤儿院。他们从下午一直谈到晚上，说到高兴的就一起笑，说到难过的就抱头痛哭，两人倒像是疯了一样。眼看华灯初上，两人意犹未尽，商量着再找家咖啡厅继续说个通宵。

　　　　“真巧！扬，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你的朋友吗？”维多利亚咖啡厅，大卫？扬正沉浸在童年的欢乐里，耳边忽然响起的清亮的嗓音却把他拉回了现实，竟是教父。教父看他的表情十分严厉，教父的手上还挽着一个年青的姑娘，姑娘身材纤侬有度、妩媚动人，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她扯了扯教父的胳膊，教父回首与她一对视，刚才的严厉顿时化作春风化雨般温柔的一笑，黑眸里闪着的全是款款深情——那是大卫？扬从未见过的。从前他自以为得到过教父的柔情，但跟这一笑一比，他就知道那其实并不是的，真正相爱中的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这是他看的若干心理学著作中早已有的结论，也是他在法庭无数的交锋中练就的火眼金睛——教父深爱着他的妻子，而他以前竟然从没往这方面想，他还以为，那只是政治婚姻，是利益的结合，可实际上不是的、不是的……

　　　　教父指着身边的姑娘介绍道，“这位是凯瑟琳，我的妻子。凯瑟琳，这是大卫？扬，他帮我打赢过不少官司，目前是纽约最炙手可热的青年律师呢！”

　　　　完全呆住了，大卫？扬根本没办法回答教父的提问。倒是莎莎见过世面，虽然第一眼时她也震惊于黑衣绅士那罕见的美貌，但她明白，扬卫早就成了大卫？扬，且无论扬卫，还是眼前的黑衣绅士及他的夫人，身上的衣服和打扮绝不是她这种酒吧女招待负担得起的，他们是纽约另一个阶层的人物，代表着纽约的财富与荣耀。但对扬卫，她到底还有着童年的友谊，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在他的朋友面前丢脸：“哦，不——我只是扬卫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今天才……”

　　　　“莎莎，你说什么呢？你忘了吗，小时候我就说过要娶你的，现在咱们好不容易重逢了，你当然就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还会是我的妻子——咱们刚才不都商量好了吗？难道你不愿意？”大卫？扬忽然站起来看着莎莎说。

　　　　莎莎“啊”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零点一秒内，她就觉得黑衣绅士的目光似乎狠狠剜在了她的身上，却又短暂得使人以为那是个错觉，随后，黑衣绅士就笑了，很温和，就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