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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肯笑人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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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色将歇时他又醒来,鲜侑扶起他吃了药,刘珏道:“怎么这么热。”
室内炭火生的旺,门闭的紧紧的,他身上又加盖了厚厚的几层衾被,汗津津的浑身虚软,他坐起来,将被掀下去,仍是热,只穿着一身单衣,便要人扶他出去,鲜侑道:
“外面下雪,还是别去。”
刘珏道:“这是父亲的话?”
鲜侑道:“不是,等病好些再去。”
劝服他又躺回去,三五绕过屏风进来,对刘珏道:“公子,外面二公子要进来。”
刘珏不假思索道:“让他回去,说我不见。”
鲜侑坐在榻前到晚,东莱找来,鲜侑告辞而去,打开门正见刘晗雪中立着,未披风衣,也未打伞,鲜侑愕然:“二公子回去吧,他身体不适,不愿见你。”
刘晗不知是冻的还是情绪不对,他木然道:“阿兄他怎么样?”
鲜侑道:“已经睡下了。”
出了相王府,东莱打着灯笼等着,好奇打听何事这么晚,鲜侑没心思同他说,回了府,云州却不在,有事出去,东莱问是否备饭,鲜侑道:“先不,等他过来。”
沐浴过,又叫来东莱,问着近几月京中的事情,说了不多句,云州由下人领着进来,鲜侑替他抖去衣上头上雪花,解了冰冷外袍,往他腰上一抱:
“真凉,我让人备水,洗一下,咱们吃饭。”
鲜侑已经洗过,命人送了水来,替他除衣。
沐浴过更了衣,鲜侑正要让摆饭,云州道:“我已经吃过,你只要你的,我陪你就好。”
鲜侑道:“我也没心思吃,我担心疲q。”
云州道:“人家不比你蠢,不需要你来担心,求仁得仁,他想必早知道有今日。”
鲜侑道:“你也以为刘珉公子出事跟他有关?”
云州道:“就算不是他所为,也不会跟他全无干系,我不知道,只是猜测。”
鲜侑还要说,云州手顺着他松散的腰间滑入,抚摸到背后再往下轻移,鲜侑便停住了话头,云州揉摸着那温热柔韧的皮肉,摸了一阵,一手把着他腰,一手勾他腿,两手抱起走几步扔到榻上,便跳了上去扑住,吻得密不透风,两手在身体各处点火。
鲜侑像只刚出炉的热包子,又热又软,对这人,他一向没什么自制力,很容易便给对方挑起了欲念,躺在那仿佛没了骨头,云州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他双颊酡红,嘴唇也是鲜艳,云州伸了手指到他口中,见他这样取笑道:
“你该不是又喝错酒,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鲜侑也不知他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云州拈了拈他舌头:“舔一下,舔好了就给你。”
鲜侑动着舌头舔那手,却被两指夹住,舌头滑不溜秋,又松了开去,彼此缠斗了一会,云州手上沾的全是他口水,于是就着那手到他身后去探入。
上次受了伤后,许久没做过,鲜侑微曲了腿,夹住他手,一面低吟一面求道:
“轻些,轻些,我给你弄怕了,求你轻些。”
云州将他放平:“忍一下,一会就让你舒服。”
鲜侑腰下垫着枕,只腰间一点着力,上身悬落,见不到他人,也看不到他动作,只能感觉那手在身下隐秘处不住探弄揉摸,大力进出,随意肆虐,那快感太剧烈,让人恐慌不已,又绵绵不绝逃脱不能,将人紧紧网罗住,再一点点收紧,最后窒息。
他张口大叫道:“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啊!”
但随即口中呼喊又随着一阵急促的身体颤抖停止,变成了短暂的呜咽和无力的□,以及哀求:“云州。。。。。。。别这样。。。。。。。。让我看到你。。。。。。。我要看到你。。。。。。。。”
如此交替,一会呼喊一会哀求,却无人领会,鲜侑最后已是崩溃的哭泣失声:
“你在哪儿啊,我看不到你,到我眼前来,求你。”
云州抽了枕,将他上身扳起来,面对面,只下身坐在怀中贴合,鲜侑抱着他身体看到他脸的同时止了哭叫,还在颤抖,云州吻他湿润眼睫:“我在,我在这,怕什么呢。”
他身下出的一片狼藉,湿腻不堪,云州引着他手去摸:
“湿了这么多,舒服成这样,还哭什么。”
鲜侑道:“我怕,你不在了。”
云州道:“我总会陪着你的,不用怕。”
握着他腰抬高些许,将自己深深顶进去,鲜侑哽住,他轻轻拿手去试探的摸着彼此结合之处,感受那物在体内的勃动,赞叹一声,闭着眼抱住他颈。
一股冰雪之意扑面,他只穿着底衣,却并不觉冷,反而有些透心凉爽,驱散了头脑中的混沌,刘珏望着庭中,黑暗中正有一人,他不禁道:“怎么还在。”
刘晗眼睫有雪:“我在等你。”
刘珏道:“回去吧,别冻着了。”
刘晗大声叫道:“你可否告诉我,我心里想的是否是真,我不愿被你欺瞒,阿兄,你只要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他嗓音冻得僵硬又尖锐,刘珏道:“当然不是我。”
刘晗道:“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谁,会这样做,又能这样做,那你告诉我是谁。”
刘珏道:“这你可以去问赵夫人,她是做母亲的,整天守着儿子,肯定比我清楚。”
刘晗道:“赵夫人什么也不知道。”
刘珏道:“那我便帮不了你,你走吧。”
刘晗道:“阿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你什么心思也不会跟我说,但我都知道,咱们是亲兄弟,我跟你打小一块长大,我知道你,比知道我自己还要多,我只是,只是有时面对你,不知道怎么同你说,但我知道,阿兄,你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咱们刚到父亲身边那时?还是被困在隽城那一战?还是他?”
刘珏道:“你既然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就别再来问我,我说不是,你不信,我说是,你又不甘心,这是要怎么样呢,我累了。”
三五十九不注意他竟然这么衣裳也不穿就跑了出来,连忙上来劝着他回屋去,刘珏道:“二公子站的久了,怕是要受寒,送他回去吧。”
十九便去往刘晗身旁,他素来怕这位二公子,有些战战兢兢的:
“二公子还是请回吧,大公子病着。”
刘晗难得的没有呵斥他,是给冻得发木了,十九搀着他回去交给下人服侍,这才回去,刘珏又是激的咳嗽一阵,晕了过去。
刘晗日日来,刘珏始终不见。
鲜侑坐在榻前,执着他手,道:“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外面冷,让他进来吧。”
刘珏道:“让他恨我也好,免得为了我难过。”
鲜侑道:“他真恨你,也不会这样站在外面。”
刘珏道:“我和覃奴,母亲去的早,父亲不在身边,寄住在别人家中,我自小柔弱多病,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跟女孩子似的养在家中,也不能跟别的孩子玩耍,覃奴,他比我聪明,爱闹爱笑,比我讨长辈喜欢,他性子本就活泼,可是因为我,怕我看了心里难受,也从来不跟别的孩子玩耍,只陪着我念书。”
鲜侑笑:“看不出来他那性子,也会这么体贴人。”
刘珏道:“他性子是坏了些,急脾气,任性,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说来事就来事,以前在衡阳,人人都喜欢他疼他,给宠坏了,后来又有父亲权势倚仗,但心地一点不坏,其实咱们三个,最不讨父亲喜欢的便是他,父亲喜欢珉儿乖巧,怜我病弱,却极不喜欢他,但他从来不怨,我于三弟心有芥蒂,他两个却是真心要好。”
鲜侑道:“二公子心性豁达。”
刘珏道:“他不喜欢念书的,坐在我旁边,眼睛要往院外看,看人家蹴鞠,骑马游玩,甚至到十四岁,他还跟我一样,除了念书,什么也不会,后来到了父亲身边,他才自在些。”
鲜侑劝慰道:“二公子是有福之人。”
刘珏转过头叫道:“恕之。”
鲜侑答道:“恩,你说,我都听着。”
刘珏道:“塞北江南,泽国山川,哪里都是你的归乡。”
疲q便是疲q,会心解意,不废相知一场。
鲜侑道:“我会记得。”
刘珏道:“我真是好生羡慕你。”
鲜侑道:“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刘珏道:“我有一次做梦,梦到元祐四年的时候,在西山,你教我骑马 ,我就想,那样是真好,若一直那样便好,可惜了。”
鲜侑脸上沾湿:“怎么那样想,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珏道:“阿伯临死前说,我不该去西山,他说的对,我那时,不该离开衡阳的。”
“可是那时候,我跟覃奴都想念父亲。”
鲜侑道:“不要这样说,你没有留下,怎么知道留下比离开要好。”
刘珏道:“那时候在衡阳,我的心很平静,虽然也有不如人的失落,但心里很平静。”
鲜侑道:“你想回衡阳去吗?”
刘珏道:“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鲜侑道:“衡阳比京城清静,你会好的。”
刘珏道:“我想去拜祭一下阿伯,顺便看看阿伯的旧宅,父亲派了人看管,应该还在。”
鲜侑道:“我去跟相王请示。”
刘珏道:“好。”
鲜侑急匆匆去见相王,刘子善早先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又立刻获知刘珏病况,前事不再追究,却也不肯见他,鲜侑道明送刘珏回衡阳之意,刘子善竟也沉痛下泪,道:
“让他去吧,阿侑,这事你去办,多派些人护送。”
鲜侑应了,要走,刘子善又问:“什么时候走?”
鲜侑道:“这就去。”
刘子善摆手道:“去吧,去吧。”
鲜侑连忙去命管事准备马车,安排人手,又回到刘珏房中,命收拾行装,下人忙去打点。
刘晗木然立在外边,忽见着下人皆忙动起来,不知何事。
鲜侑走到榻前,替刘珏穿好了衣服,又罩了一件雪貂毛的披风,下人道车马已备好,鲜侑道:“疲q,我送你,回衡阳去。”
刘珏意识不清:“覃奴呢,怎么不见他,他不回去?”
他说胡话,鲜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他不走。”
刘珏道:“我跟覃奴,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是要分开了吗?”
鲜侑道:“我陪你回去。”
刘珏望着他脸,久久道:“好。”
鲜侑将他连着衣抱起,刘珏手搭上他肩膀,嘴里念道:“我嗅到雪的味道,好大的雪啊。”
鲜侑走了几步,那手最终松落,慢悠悠垂了下去。
鲜侑顿住,许久,轻声唤道:“疲q?”
那双眼睛却再也不曾睁开。
鲜侑再次打开门,一阵雪光耀目,眼睛发痛,他对上刘珏痴怔的脸。
刘晗正同下人争执,见门开,赶紧住嘴上前问道:
“阿兄要走了?”
鲜侑道:“不走了。”
刘晗面露喜色,推开他便抢进门去,鲜侑直步向外。
刘晗抢到榻前,持着他放在外面的手跪下,注视着他脸孔,见他闭着眼睡着,十分安静的模样,小心唤了一声:“阿兄。”
无人回应,刘晗手抚到他脸,又贴近去蹭了蹭,脸颊贴着他脸颊,便那么不动了,他等着这人将脸挪开,躲开自己这般亲昵,但他始终没有,于是就这么紧紧相贴。
刘晗最终醒悟过来,他怕是永远不会这样躲开自己了,泪下:“阿兄。”
他身后不知何时跪了一地。
鲜侑走到院门,终是听到那一声凄厉的哭。
此日正是除夕,相王府本设宴饮之会,公子刘珏卒,告休。
鲜侑沿街而行,虽是除夕,却一路不见灯火,只有雪光照亮了黑夜。
云暧听到来报,讶异,自言自语道:“死了啊?”
慕郎问道:“陛下,谁死了?”
云暧道:“相王太子。”
慕郎道:“阿兄肯定伤心。”
云暧道:“我不伤心,别管了,将这一支曲弹完。”
第 50 章
尾声
元祐十八年,刘子善征讨尤佨,大胜获还,加九赐,次年,改元启泰。
“朕在位二十又三载,屡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而今瞻仰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刘氏。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迹,今又光耀明德以应其期,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相王,王其毋辞钦止。”
声音响彻大殿,鲜侑合了旨,又交递给一旁侍从,那侍从小心捧着往殿下去。
而云暧此时却又出声,鲜侑转向他,听他静静说道:
“朕无能为也,实愧先祖,上不能承天景命,力致臣僚,恢复旧都,还于宗庙,下不能自全其身,流离颠沛,以人君之身,数辱于贼逆,先有段荣之废,后有刘静强权之挟,而至于今日,祖宗百年基业,尽丧于我手,实无颜面见先祖,我死之后,灵牌不归祖庙,身亦不入皇陵,无违我意。”
一番和缓说毕,他却转了调,猛然拔出座前御剑,指空骂道: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鲜侑怔然望着他,讷讷道:“陛下。。。。。。。”
最后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云暧!”
启泰二年,云暧颁诏禅位于相王,又出诏罪己,历数己过,自刎于朝堂,群臣大哗,而天下震动,谥敏帝,敏帝之死如其言,不归宗庙,不入皇陵,葬于杞山。至于禅位之诏,相王终不敢受之,后以安南王云隽为帝,后史称西庆,云隽为武帝。
鲜侑出了殿门,匆匆急行,走得实在太急,他停下脚步的同时,血气自胸间涌上,涌上喉咙出了口,眼前一黑,直直跪了下去,一跟头倒地。
鲜侑望远,触目青山:“咱们往哪里去?”
云州道:“往东,去衡阳,往西,出关去云州,还可以去北边,塞北的风光不比中原,但辽阔的原野很适合骑马,你想去哪里?”
鲜侑笑:“咱们撒开手,看马往哪边跑,咱们便往哪边去。”
第 51 章
后记:
关于云暧,到最后我有点心疼他,所以决定让他死的有价值点,因为他的死,刘子善不敢受诏,而大庆可以延续,虽然是西庆,实际已经不是一个王朝,但好歹还是姓云的。
有人可能要问鲜侑跟云暧跟刘珏的感情暧昧,是不是对云州的不纯粹,毕竟云州是那么纯粹的一人,我解释一下,这点其实很重要。
鲜侑一大特点就是,念旧,极其念旧,这是由于少年遭受的那场烨京变乱,父亲自刎,而自己被掳去北边的经历造成的,他是那场乱离的存者,这让他对烨京变乱之前,旧有的一切,抱着一种极其强烈的留恋和爱意。
这文中,他喜欢在乎的人和事,几乎全是与他有旧,所以刘静死他会落泪,刘珏死他会心痛,张合死,他不喜欢张合,但一声穆良,也是从心底唤出,而云暧是他放不下的心结,对刘子善,也是感情很复杂,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对旧的执迷,对旧的那股不可消磨的留恋和爱意。
他性格两个重要的方面,一个是他父亲的教育,很正统的儒家式的教育,还有烨京之乱带来的,这让他忠于大庆王朝,不仅是忠于,甚至是留恋和爱,另一方面,是他本身的性格,他本真的自己是浪荡不羁活泼随性的,前者对他是执念,也是压力,或者痛苦,而后者才是他真实的自己,所以他对刘珏还有云暧的感情是类似的,留恋,怜惜,对往昔的美好的追忆,因为他们是那往昔美好的仅存,所以对鲜侑来说,意义不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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