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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何肯笑人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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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珏道:“你还是唤我疲q,阿伯从小便这么唤我,以前阿爹也这么唤我,唤我疲q。”
  鲜侑轻轻一笑:“疲q。”
  又道:“你的确年纪还不大。”
  刘珏道:“我好些年没有见到阿爹。”
  鲜侑道:“过两日我们便起身回西山,先生很挂念两位公子,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问道:“我心中猜过,可还是不明,杀阿伯一家的是谁?”
  鲜侑要开口,刘珏又道:“是靖国公?”
  鲜侑道:“除了靖国公怕是没有别人。”
  刘珏沉思半晌,道:“我懂了。”
  这少年有些过人的敏慧,偏偏气虚骨弱,心为形累,不是能长久之相,鲜侑看他低头沉思的双眉微蹙模样,不禁叹道:“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双眼一抬,一双眼墨玉也似的透明清寂,并没听清鲜侑的话,只道:“也不对,靖国公就算是想带走我和覃奴,也不该至于命人杀死阿伯一家,他怎么会不想如此作为,要如何去堵天下人悠悠之口?阿伯既不在朝,也不涉朝事,在士林又很有声望,杀这样的人既于他无益,反而落人口实,他既为一朝国公,想必不会如此愚蠢,况且他们要带走我们,阿伯也拦不住的,为何要杀人?”
  鲜侑点头道:“靖国公却是不会如此行事,只是此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刘珏要听他讲,鲜侑却没说下去,而是第三次道:“起风了,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刘珏一怔,眼睛里光芒顿时黯了下去,道:“好,我去叫覃奴一道。”
  鲜侑看他离去,云州看刘珏背影,问道:“你很喜欢他?”
  鲜侑侧头看他,笑了笑,抚了抚他头发,道:“疲q他打小身体弱,却最是懂事疼人的紧,覃奴看着聪明健壮,却任性幼稚的多,也不及疲q他晓事知心。”
  云州道:“我也很喜欢他,他一双眼睛真好看。”
  鲜侑道:“他和覃奴都是环佩夫人所生,他们眼睛也长得一样,眼仁儿比常人黑得多,他们的母亲环佩夫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环佩夫人说来奇怪,长得不像是中原人,我们中原人的眼睛带了点棕色。”
  他说着看了看云州,笑道:“你的眼睛也是很黑。”
  云州疑惑道:“我的眼睛跟你不一样?”
  鲜侑道:“你跟疲q,覃奴他们的眼睛的颜色很像。”
  刘珏已同刘晗二人相携过来,两人却施礼,刘晗面上犹有泪痕,鲜侑便同云州陪他二人回房,刘珏这回再不言语,由军士服侍收拾上了榻,可能是夜中在庭中立久了吹了风,他微微有些咳嗽,刘晗关切道:“阿兄方才是去了哪里,为何又受了凉?”
  刘珏压了嗓子道:“只是胸口闷,出去透了一下气,已经好很多,覃奴睡吧。”
  
        
第 10 章
  刘珏犯了咳喘,坐在车中,十四岁的刘晗却恢复的很快,哭泣了几日,上了路行了一段精力又旺盛起来,嫌车里闷的慌,每日缠着云州教他骑马,他人聪明,学的也很快,刘珏掀了车帘看幼弟刘晗骑在马上,快活欢笑,嘴角也带出笑意,却藏不住眉间隐隐一丝无奈忧愁,他看了刘晗许久,鲜侑骑马挨到车帘前道:“疲q也想骑马吗?”
  刘珏道:“我身体不好,不能骑马。”
  鲜侑道:“练习骑射也能强身健体,疲q若想学,等这阵病好,我便教你,也不是要你学的能上战场杀敌,学着玩玩多动动身体也是好的。”
  刘珏道:“你说真的?”
  鲜侑笑道:“我自然不骗你的。”
  刘珏面上浮起笑意。
  “阿兄,你们在说什么?你看我会骑马了。”
  刘晗声音传来,他满脸喜色的凑上来,叫道:“阿兄你看我。”
  刘珏点头冲他笑,道:“我正看着,学的很好,我家覃奴风姿俊爽英武不凡。”
  刘晗笑道:“阿兄你也出来,让云州教你骑马,他本事真大,他什么都会。”
  鲜侑道:“二公子快别,大公子咳喘还未愈,等病好了吧。”
  刘晗顿时脸上高兴劲儿褪了下去,失落道:“对啊,我一高兴便忘了。”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刘晗向来了解自己这个兄长,知道他这会必定是又难受,一时心里涌上无限愧疚,叫停了马车,黯然下了马,钻进车中道:“阿兄我来陪你。”
  刘珏道:“你玩你的吧,不用管我。”
  却也没多说什么,由着刘晗钻进车中,伸手进袖中持了他手握住,依着他肩坐着。
  刘珏爱怜的摸了摸他手臂,有些困倦,合眼要睡,刘晗铺整了座下软垫,拿垫子枕靠在背后,又捡起座上的狐裘披风替他搭在身上,自坐在一边看他闭眼睡下。
  鲜侑拉上车帘,骑过去和云州并行,触目原野已是一片金色,秋日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只觉说不出的轻松舒适,鲜侑同他并行了一阵,见他只顾四望也不太说话,觉得无趣的紧,又起了捉弄心思,遂一起身跳到他身后,搂了他腰一掐。
  云州不妨他突然跳过来,给他捏的腰一软,就有些动不了,噗嗤笑了出来,鲜侑见他难得笑,索性伸手挠他腰肋,云州这下笑不出,脸憋得通红,伸了手去抓他手,挣扎拦阻。
  鲜侑看他急的厉害,不再逗他,只抱紧了他腰,看他脸色通红,又止不住凑上去在他脸上发红处使劲一吻。
  感觉到他的动作,云州停了挣扎,只垂了眼不语。
  自从上次两人在榻上一通乱吻后被踢下了榻,鲜侑便没再同他怎么亲近,云州当他生气,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这会见他似乎是没有生气的样子的,不禁有些高兴,却仍不知如何动作,只垂眼沉默着,只是不自禁的往后挨他紧了一些。
  两人身体相贴,云州整个人陷到他怀里去,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鲜侑暗暗笑了,见他年少单纯的厉害,有意逗他,凑近他耳边吹了气暧昧轻声道:
  “挨得真紧,弄得我浑身热起来,这可怎么办。”
  云州脑子一轰,顿时脸红的比那火炭还厉害,僵直了脊背再不敢动。
  见他整个从脖子到耳朵都热气腾腾的红起来,鲜侑笑的更厉害,取笑道:
  “好一个刚出锅酱猪头,真是热乎。”
  云州心跳如擂,欲张口却不能,脑中昏昏然半晌才似乎艰难发出一点声来:
  “你刚才说什么?”
  鲜侑笑道:“我说你挨得太紧了。”
  他说着,很有些恶趣味的伸手到他身前去探他反应,云州吓得要合腿,无奈骑在马上躲也躲不过,由他摸了一把,脸色顿时不知是红是黑,一张脸顿时要塌到地上去,鲜侑收了手十分满意,得意的凑上他耳朵道:“这么敏感,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
  云州又有些生气,面露羞恼之色,绷死了不出声,鲜侑连忙抚他腰安慰道:
  “莫恼,莫恼,怎么这样小气,我就同你玩笑。”
  又道:“小小年纪,怎么跟个七八十老头子一般装作一副正经模样,真让我担心啊,以后对着自己家里人也这般模样,可真得叫人家姑娘急坏了。”
  云州一副直愣性子,向来不懂什么叫玩笑,自然没他那般知情识趣,实在是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哪受得住他这种捉弄,只觉得羞愤难当,却又听这人连道歉也没个正经样,气道:
  “你总爱戏耍人玩。”
  鲜侑叹口气,不听他说话,只挨在他背上贴着他脖颈间温热一吻,云州顿时眼睛也红了,声音说不出的嘶哑委屈道:“鲜侑,你别逗我了。”
  鲜侑又是叹气,窝在他肩头不语,闭上眼也不再动,两人默默行着。
  风吹在身上实在清新舒适,渐渐平静下来,云州叫道:“鲜侑?”
  鲜侑睁了眼,道:“没睡。”
  等他说话却又没了声,他又要合眼。
  云州道:“你很想抱我吗?”
  鲜侑睁了眼,促狭道:“你说呢?”
  云州不言,鲜侑看他局促,笑道:“你年纪太小了些,也就能逗逗,我就是喝了十五坛春酿□烧心,见了你这种小崽子也得当头一瓢冷水下来似也软了力气,当真消受不起,上次遭的那膈应劲现在还没下去呢,你着急也好歹让我缓缓。”
  云州没听懂他调笑,道:“你抱过别人吗?”
  鲜侑笑,直接道:“没有,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我抱过别人你不高兴?”
  他说话颠三倒四,云州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知道你以前在烨阳,烨阳那么大,应该有很多好人,你生的好看,人又聪明,又会说话,应该很招他们喜欢。”
  鲜侑听他说的直笑道:“哎,哪有,我十六岁就到了北边,那时哪能懂那么多,那时在烨阳倒是和孟琅很好,一起喝酒游玩,不过只这样父亲便骂我行止不端,轻狂放荡,父亲管教甚严,家里连个侍女都不让过分亲近的,何况其他。小时候不懂事,有一回拉了一名侍女让她脱了衣裳给我瞧瞧,我只一说,她便生气去告诉父亲,那次差点被父亲打死。”
  云州也露出笑道:“现在一点也不像。” 
  鲜侑笑道:“在北边没人管,便有些由性子了,我向来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
  他两个丝毫不避讳人,一旁玉炎另有几名军士也在马上,看着他二人青天白日下的勾搭亲热,脸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青青白白红红黑黑只差没生了口子裂开,这会听鲜侑的话又被逗得要笑出来,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痛苦,玉炎苦了脸道:
  “将军莫再说笑了,属下听不得了。”
  鲜侑侧头觑了一眼道:“谁让你听来着,耳朵堵上。”
  到得连州边界便见赵和骑了马相迎,鲜侑下了马,刘晗扶着刘珏下了马车,赵和上前拜见,鲜侑道:“不要多礼了,大公子途中病了,赶紧送大公子回去歇息。”
  刘珏刘晗另换了一架宽敞的马车,顺着官道缓缓往西山去,赵和同鲜侑在后,道: “刘公回西山了。”
  鲜侑惊讶道:“已经回来了?何时?为何?”
  赵和道:“半月前刚回来,我没有来得及通知将军。”
  鲜侑再坐不住,一路脑中纷纭,好容易回了西山,果然见到刘子善诸人,藤公佐,辜子兰,孟琅,阮元诸人俱在,孙胜陈先二人之前同阮元赵和一道,也在列,刘子善携赵氏,十一岁的幼子刘珉立于正中,余人皆在刘子善身后旁侧,时有清风徐来,衣裾翩飞。
  刘珏刘晗皆着一式素色袍服,刘珏另披雪色裘衣,下了车看着众人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看准了中间那人,容色俱动,上前跪下叩首齐声道:“孩儿拜见父亲。”
  刘子善同赵氏皆低下身相扶,道:“起来吧。”
  又见刘珏颜色有异,不由抚他脸叹道:“疲q受苦了。”
  刘珏垂首不言,刘子善又摸了摸刘晗,拉了他二人向赵氏道:“这是你庶母。”
  赵氏性子内敛,只低笑,刘珏刘晗刚下车已看明白,这时恭顺叫道:“母亲。”
  刘子善又拉着刘珉拜见两位兄长,又见过刘子善身后一干人,这才一行人簇拥着回到府中,刘子善命人带刘珏刘晗回房安置,鲜侑守在一旁,等他安排完琐事,众人各自退下。
  赵氏也携了刘珉退下,刘子善有些疲倦的倚坐在榻上,闭眼揉了揉眉间,鲜侑道:
  “先生累了,我替先生唤人来伺候。”
  刘子善摇手道:“无妨。”
  又皱了眉忧道:“你见到疲q的时候,他便是那般病着的吗?他身体不好,可我记得叔原来信说他好了很多,怎么看着比原来还要厉害。”
  鲜侑道:“大公子可能是受了惊,又为刘叔原守孝,悲伤郁结外加受了凉,一路上奔波劳累,便病的重了些,养些日子该是会好的,先生不必过忧。”
  刘子善道:“疲q他,其实最爱争强,人也是极聪慧的,只是。。。。。。。。”
  他没说完,又道:“叔原也走了,我许久不见叔原,真是好生想念,昔日佳期酌酒欢会历历犹在眼前,怎料一朝相离便成永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只能泉下相寻,奈何,奈何,现在只盼他能待我共饮一杯黄泉水。”
  鲜侑道:“刘叔原让我带话给先生。”
  刘子善颔首,鲜侑将刘叔原的话复述一遍,刘子善听罢,半晌不语,过了阵回过神惊诧道:“叔原有话带给我,他不是被刘静所害?你到时他还没死?”
  鲜侑艰难道:“刘先生是自刎而死,属下拦之不及。”
  刘子善泣下,哀痛道:“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纵我能往,怎奈故人杳渺,深山响空笛,叔原叔原,我终究负你。”
  鲜侑静静立着,最后仍旧只得退下,回到房中,赵和孙胜正在,闲叙过几句二人离去,孟琅阮元又正欢笑联袂而来,阮元风寒已经痊愈,精神正好,鲜侑无奈道:
  “你两人来的真是时候,我可累的不行。”
  孟琅笑道:“刚才没同你说话,知道你累,今天不找你喝酒,我俩不打扰,看一眼便走。”
  鲜侑道:“从玉一字千金,可不是没事浪费口舌之人,总不能只为找我闲谈。”
  孟琅笑道:“恕之这话不对,你我自然跟别人不同。”
  鲜侑道:“你我自然跟别人不同,从玉有话直言便是。”
  孟琅道:“恕之可有想去烨阳见刘静?”
  鲜侑一愣,他却有这打算,在衡阳刘叔原死当日便要去烨阳,给云州玉炎等人劝住才罢,正打算送了两位公子到西山便往烨阳一趟,听孟琅提起,道:
  “什么都瞒不过从玉,我却是要去,此结不解,我心中难安。”
  孟琅道:“我同你相识十余载,怎会不了解你,只是还望恕之再等几日,近来天气凉爽,郡中也无大事,过不久便是重阳,去年重阳就因战事未能宴聚。”
  鲜侑不知何意,只得道:“好。”
  孟琅同阮元离去,云州又道刘珏刚才命人来相请,鲜侑又往刘珏房中去,去了人已经歇下,见他过来倒是坐起来,似乎有事要说,却又咳嗽厉害,说不上话,鲜侑等他咳完,劝了他休息,见他重新睡下,这才又回房,云州命人备了饭上来,两人一同用过饭。
  鲜侑只觉浑身疲劳,用过几箸便停下上榻,云州见他不吃,也不再吃,命人撤下。
  见他囫囵躺着,只得过去替他解了衣散了头发。
  鲜侑道:“近日无事,你也不必随我,自可外面出去逛逛,你说你想看看南边,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看过,这几日你便随便去逛。”
  云州道:“你去不去?”
  鲜侑道:“我没什么兴致,覃奴他好新鲜,也没大出过门,你可让他一同去。”
  
        
第 11 章
  鲜侑说是没兴致,第二日还是同他悠悠策马出了城,也不带随从,两人在兖城外信马由缰的盘桓了一整日,天黑才回城,回府便听说兖城来了使者,刘子善命人来请,鲜侑心道刘静来的真快,赶紧换了衣服便去见刘子善。
  进了门却见藤公佐辜子兰二人皆在座,鲜侑上前落了座,刘子善道:
  “阿侑出城去了?过几日是重阳,西山的红枫艳若明霞,云蔚蒸蒸,乃是此地一绝,阿侑想必还未见过,到时候可一同携酒登山游赏。”
  鲜侑道:“先生说的我心中向往。”
  又问:“是烨京来人了?”
  藤公佐道:“不是烨京,不过过不了几日烨京的人也该到了。”
  刘子善示意藤公佐,藤公佐伸手将一封已拆封的书信推到他面前,鲜侑拿出信纸展开。
  并州刘重去了帝号,连同卞州韩深,珉州王翃谋立中留王云臻为帝,此信正是刘重所书,欲图联络刘子善与之共举事,刘子善待他看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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