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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难锁相思梦-夜有轻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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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那里,果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那日陪他来的心腹,被景言德使了手段,当晚就被派了去领兵打仗,淳王的娘是景言德的妹妹,这对他来说当然轻而易举。玄衣告诉过他,想起来了就到平安客栈找他们,他隔个三五日就送来一份名单,上面是仇家的名字,玄衣依着名字去找人,却被她一一排除了。她所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那一家人出点什么事,人生病啊或者宅里出点解释不清的意外啊之类的,然后借由治病或是驱魔,接近主人,每次她都会要名单上的人一滴血,那一滴血,可以让她知道是不是对苑荣下蛊之人。忙乎了多日,名单上的人,出了不在京都的,一一排除,玄衣有些心急,如此弄法,不知道何日才能找到下蛊之人,而苑荣的情形,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他虽然不说,可是他不近玄衣的身,这让她多少感到了一些可悲,少年夫妻,却是如此状况。玄衣尚可忍得,可是她偶尔见苑荣并非没有反应,却是刻意地躲着她,心头就替他难受。她没有中过噬心蛊,也没有见过中这种噬心蛊的人,她只知道蛊毒发作的形态千奇百怪,所以也不知道苑荣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而她所怀疑的事,却又不好问出口,他已经够惨了,装不知道还好,若是证实了她的猜测,岂不是对他打击更大!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过去了月余,最近几日,兴许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玄衣心中也没来由地烦躁不安,有时会出现胸闷气短的感觉,而且嗜睡,有时一觉睡到晌午,昏昏沉沉醒来,又昏昏沉沉睡去,想强迫自己起来,却总是没有精神。她倒不担心自己身体出什么状况,就是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时常胡思乱想,最怕的,是苑荣会有意外。
这天当玄衣睡醒来时,已是未时,苑荣不知到哪里去了,没在屋里,往常她醒来,他总是守在身边,痴痴地盯着她。玄衣想,他出去散散心也好,于是自个儿起来梳洗吧,没有苑荣在,她也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头式,只挑了一束马尾用丝带扎起,其余的头发就让它散着,如同在现代的时候常作的装束。一切弄好,门轻轻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苑荣回来了,笑着前去拉开了房门,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对上那双还有爱恋与痛苦的眼,她急急收回了手。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门外站的是景流觞,一身锦衣华服,束冠上明珠璨然,衬得人如美玉。玄衣看着他,以前不曾注意,此刻发现,他的眉眼其实真的与苑荣有几分相似,两人不愧是亲兄弟。
“若不是我偷听到爹娘的谈话,不知道你们到了京都。”他说道,抬头看了看,“苑兄弟呢?”
“他出去了,”玄衣说道,“你找他?”
“我以前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兄弟!”景流觞说道,“后来听爹说了,那时虽有些可怜他,但更多的是替我娘难过,人人称羡爹一心一意守着她,为了她不曾娶小,谁知道爹在外头,儿子都生了,这么多年也没告诉她!后来无意中听到爹娘谈起,我才知道苑兄弟的身世那么惨,竟是爹亲手杀了他的娘亲,而且,他还中了天下无解的蛊毒”
“谁说无解,只要找到下蛊之人就能解!”玄衣打断了他的话。
“我娘说,这种蛊天下无人能解。”景流觞说道。
“你娘怎会知道,难道她会蛊术?”
景流觞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玄衣有些火大,挥了挥手说道:“我相公不在,景公子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我虽光明正大,毕竟于理不合。”
“玄衣”
“请叫我苑夫人!”玄衣说道,站起身送客。
她还未站稳,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软倒下去,再会过神时,却半躺在景流觞的怀中,他的眼中流露着关切,紧张地看着她。玄衣想起来,想张口叫他走开,不要他管,可是身体却软绵绵的,胸中一阵恶心,忍了几下没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景流觞的锦衣上,全是污秽,湿哒哒地,泛着阵阵酸臭。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他没有顾得上清理自己,急急地问着玄衣,扶她坐直了,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玄衣又是一阵恶心,本来吐在景流觞身上时她有些恶作剧地得意,见他的关切确然是真心,也不由得心软了,推开他的手,冲到墙角,直吐得天翻地覆,将早上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这才舒心了些。
“你回去吧,想找他谈话,明日午时来吧,我会告诉他等你。”玄衣拿了一块汗巾,将嘴角擦干净,对景流觞说道。
“你”景流觞迟疑着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这样子,怕是怕是”
玄衣见他吞吞吐吐,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随即了悟,怪不得自己这些日子如此嗜睡,这症状她早该明了的,柳米米的表姐当初不正是如此?心中一阵愉悦,她抬眼看着景流觞,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谢谢!没事的,哪个女人害喜不是如此!”
81、误会冰释
苑荣回来时,带着一身的疲惫。
“大哥,你去哪里了?”玄衣暗藏着喜悦,柔声问道。
“出去走走!”他笑了笑。
那个男人,也如他一般地爱着玄衣吧?否则他不会放下一切事务,悄悄地跟了来,暗中保护着他们。苑荣发现他和自己初见时有着些许的不同,那时候的他,冷然而自负,一看就是唯我独尊,没有任何事能令他改变的那种人,如今的他作风依然冷硬,但是行事之间却多了一份柔情,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或许这份柔情独独为着她!
他愣愣地看着玄衣,额上的那抹紫色衬着她如玉的肌肤,整张脸上似乎散发着一层柔柔的光,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像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遇到她,纵是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
他想起了无影的话:“你不要告诉她我在,她并不想见到我。”
苑荣说:“你怎知道她不想见你,或许她想的!”
无影含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看她半响,说道:“苑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让一个对你的妻子有企图的男人去见她,你居然放得下心?如果是我,决不会这样做!我要是你,就将所有威胁赶得远远的。”
“你是好心来帮我们的,不是吗?无影,其实你放不下她,对吧?你放得下一切,却是放不下她!我也想好好守护着她,每天都能看到她开心地笑,可是上苍却不允我,我有种预感,我的蛊毒解不了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离开她。”苑荣目光茫然地看着远方,神色有些阴郁,“其实我不怕我会死,就怕我死了,只留她一个人我一方面希望自己也能令她伤心不舍,一方面又不想让她伤心。你明白吗,这种感觉我见过一次,得知那个筠的死讯时,她悲痛欲绝”
苑荣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无影听明白了。苑荣提到筠这个名字时,他的眉尖轻颤了一下,这个名字,很早以前他从玄衣嘴里听到过,如今又从苑荣的口中提到,勾起了他心头丝丝的痛。
“既然知道如此,你就更加不能消极,现在你是玄衣唯一的亲人,不想她伤心,你就得好好活下去。”他走过来拍了拍苑荣的肩,“别怀疑自己,你对她很重要。”
“你也说的是很重要,重要的,不一定是最爱的!”苑荣苦笑,一本正经地看着无影,“你能答应我吗?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替我照顾她!”
无影有些烦躁地甩开了他的手,狠狠地说道:“别跟我说这种话,你以为死是这么容易的事,还有,你一厢情愿的做法,她未必会愿意!”
“别人她一定不会,可是你不同!”苑荣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认真的说道。玄衣没有忘记过这张脸,从来就没有,他知道!
无影摇头:“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就想着把她送人了吗,当初若是我没有因伤失去一段时间的神智,也不会轮到你来娶她!我要的,自会以我的方法去夺,该我的,我总会夺回来,不需要别人施舍!”
那么,你现在就把她夺去吧!这句话苑荣只在心底里说,他没有勇气说出口。请原谅我的自私,玄衣,在我活着的日子,舍不得放手,我想你陪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无影从他手里拿走了一部分名单,那些人都不住在京都,他说会想办法取到他们的血,冰封着送回来。玄火盟的人遍布天下,苑荣相信他能够做到。他如此帮自己,虽说苑荣知道他是因为玄衣,可还是感动。如果很有那么一天,玄衣交给他照顾,他也会放心的,不是吗?
思索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投向玄衣,看她轻快地在屋里进进出出,在桌上摆放了丰盛的饭菜,眉梢眼角,尽显笑意,不知今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吃饭时,她给苑荣夹了满满的一大碗菜,自己却一口未动,说是起来时太饿,所以忍不住先吃了些东西,现在吃不下了。苑荣观察她的起色,并未发现有哪里不对,觉得有些奇怪。
晚间的时候,他延续着这几日的习惯,让玄衣先睡,他则拿了一本医书,在灯下慢慢翻着,其实思绪根本就没在书上,不知飘向了何方。
“对了,大哥,景流觞今日来过。”玄衣说道。
“他来做什么?”苑荣放下了书,皱眉道。
“他来找你,不知何事,我让他明日午时再来。”想到吐了景流觞一身,走时只得借了一件苑荣的衣裳穿出去,玄衣就忍不住想笑。
“他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开心?”苑荣有些吃味,他知道景流觞对玄衣念念不忘。
玄衣摇了摇头,景流觞得知她怀孕时,表情真的很是精彩,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更不可欺了,她想,这次景流觞该绝了对她的年头了吧!
她坐到苑荣身边,正色说道:“大哥,我想和你谈谈。”
苑荣愣了愣:“谈什么?”
“这段时间,我觉得你总是躲着我,夫妻间有什么事就该坦诚相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
“没有!”苑荣否任,偏移的视线却掩盖不了他的心虚。
玄衣站到他面前,拉出了他的手放在心口,苑荣震动了一下,想要抽回,却被她紧紧握住:“看着我!今天我一定要听你说实话,我知道我不温柔,爱使小性子,不会女红,甚至连饭也做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现在时间长了,你是不是觉得厌烦了,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娶了我?”
“没有,我怎么会后悔呢,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份!”苑荣张惶地瞪大了眼,急急否认。
“可我觉得你讨厌见到我,你不爱我了。”玄衣眼波如水,盈盈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不爱你,别胡思乱想!”苑荣摸了摸她的头发,压抑着心头汹涌的波涛,他不是不爱她啊,正因为爱她,所以他宁肯委屈自己,只为了她好。
“爱我,就证明给我看!”玄衣仰头看着他。
她的脸似花儿一般地娇嫩,眼如秋水,唇如点了朱砂,泛着晶莹的光泽,微微张开,等着他去品尝。苑荣心中悸动,多日来的坚持彻底瓦解,低下了头,吻了上去,这一吻饱含了无尽的相思,销魂蚀骨,他紧紧地搂着她,像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喘息间,两人不知何时移到了床前,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襟。
屋外忽然传来阵阵捣衣声,他一惊,松开了手。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迅速拉过衣衫披在身上,他坐了起来。玄衣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她才得知怀了他的孩子,本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但是他的态度,如此疏离,她的心一时凉了下来。
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的泪,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泪,苑荣无奈地说出了理由:“对不起,玄衣,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而是不想害了你,如果我不在了,我们还没有孩子,你可以再找个爱你的男人”
“你就是为了这个理由,一直不肯与我同房?”玄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是!如果有孩子,会拖累你”他诧异地见到玄衣慢慢绽开了一抹笑颜,她的眼中还含着泪,那笑容无比动人。
“怎么了,玄衣”他愣愣地看着她。
玄衣拉过他的手,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苑荣,已经晚了,把你那些顾虑都抛开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丧失信心,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爹!”
这是玄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与叫大哥不同,她这么一叫,他不觉得唐突,反倒觉得亲切。他一下蹦了起来,脸上有着惊喜,有着感动,有着不信,有着慌张,随后他跪在床前,拉着玄衣的手一叠声地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我要做爹了?你没有骗我吧?”
“我去看过大夫了,已经两个月了,”她微微嗔怪道,“虽然你也是大夫,却一点都指望不上,这些日子,你都不管我!”
“对不起,玄衣,怪我怪我都怪我!”苑荣喃喃地说道,“可是,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而且也看不出来啊!”
“现在还早,而且我比较瘦,所以还没显出来。何况你都不碰我,又怎么会看得出来变化!”玄衣笑着说道,“要说反应,今日才吐了景流觞一身,所以你的蓝袍借了给他。”
苑荣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欣喜若狂。“怪不得你不吃饭,你没吃吧,是不是?还骗我说吃过了!这样可不行啊,想吃什么,我叫小儿弄来,要不我亲自去做!”
“不了,太晚了,今天真的吃不下,一吃就吐,明儿再说吧。”玄衣拉住了他。
苑荣心疼地看着她:“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玄衣,谢谢你!”
中蛊的阴霾此刻全部化为乌有,苑荣的心中全是喜悦,原来血脉的延续是如此地神奇,一个新生命即将到来,那个孩子的身上将流着他和玄衣的血,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揣想着孩子的样貌会像谁。这一夜,小两口躲在被窝里耳鬓厮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三更鼓敲过了才倦极睡去。
景流觞来访时,苑荣正在喂玄衣吃饭。前些日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全集中在这段时间爆发了,玄衣吃什么都觉得恶心,于是摇头不肯吃,苑荣就像哄孩子一样,说半天,又喂她一口。玄衣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只得皱眉小口小口地吃着,见到景流觞来了,如同大赦,忙不迭地坐在了一旁开心笑道:“有客人来了!”
客人?景流觞听她如是说,心中微微痛了一下,如今她已为人妇,将为人母,还是荣兄弟的妻子,他于她,还真的只能是客人了!而他的荣兄弟呢,从小他就将他视作兄弟,没想到他还真是他的亲兄弟!
“你找我,有何事?”苑荣亦听玄衣说了,知道景流觞已经明白两人的关系,所以面对着他时,有些别扭。这个他从小伴着长大的景家大少爷,居然是他的亲哥哥!得知此事,他们之间却仿佛隔了一道鸿沟,还没有以往来得亲近。
景流觞“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惊得苑荣与玄衣一齐站起,不解其意。
“荣兄弟,我代我母亲向你赔罪!”
82、祸心深藏
一切都是景老夫人所为,她为何要这么做?就因为嫉恨丈夫娶了个小老婆么?她的这份恨意,难免埋得太深了,居然深藏了三十年!是景言德背叛了对她的爱,是景言德辜负了她付出的情,可是她把一切都算在了阿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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