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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难锁相思梦-夜有轻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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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动动嘴,就有人争着为你卖命!”
“看来夫人知道的还不少,利用人这一点,玄衣还要向夫人多多学习才是!”玄衣冲她微微一笑,如此看来,她的眼线还真不少,“只要结果达到你的目的,夫人何必管过程如何?请你尽快实现你的承诺,这噬心蛊,要如何解?”
“你随我来!”
玄衣跟在陆婉秋后面,她开了院门小锁,往重楼方向而去,脚底下,头顶上,尽是重重机关,玄衣虽知道,还是放心大胆地前去,因为陆婉秋还要利用她,现在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三件事只做成了一件,另外两件没完成之前,她应该不会对玄衣下手。何况今时不同往日,玄衣暗中只需一个符咒,就可以让重楼的机关等同无形。
陆婉秋回过头来:“小心跟着我,别走岔了,你是知道这些机关厉害的!”
“夫人,景老爷与令公子可在楼中?”玄衣想起来,似乎许久没见过景流觞了!
“那不是你操心的问题!”陆婉秋冷淡地答道,“你放心,要说什么尽管说,我与你的对话,不会被外人知晓。”
玄衣觉得有些怪异,景老爷已经好了,许多事他该出头才是,尤其皇帝是他的亲侄儿,但他却一直不见露面,倒把一切都交给了夫人打理,这样想来,不大合乎常理,莫非他又出了什么问题?心中的疑问暂且放下,她随着陆婉秋来到了楼中,看她摸出火折子,摸索着点亮了屋里的烛火。
“你坐在这里等我。”她说道。
玄衣坐下,她拿了一盏琉璃灯出去了,玄衣在她转身之际,手指一伸一屈,一道带着金光的符咒在她的背上一闪而逝。
这屋中并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她四下看了看,有些失望,只能靠听了,能听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好,将灵识聚于头顶一线,额中的紫冉骤然间光芒大盛,她将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道繁杂的符咒,结印,耳中渐闻得轻微的脚步声。
“咔咔咔”,像是机括的响声,脚步声有渐行渐远,有向下延展的趋势。玄衣惊讶,重楼修得如此之高,四周地势开阔,又布有重重机关,难道地下还有机关?
她凝神细听,突然间一切沉寂,再无声响,试了试,探查不到所下之咒,失效了?她一凛,睁开了双眼,世间能破得了她的咒符之人,除非是巫江那样的高手!照此看来,重楼之内确实有个巫术高手了?联想到巫江说的那人,玄衣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是他!
玄衣有些烦躁,原本极有把握的事,竟然不在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安。等的时间不算长,陆婉秋回来了,她托着一个白瓷小殴,殴中盛着几滴鲜血,竟神奇地凝成血珠,各不相交。
“你须得将手指刺破,趁着这血未凉之时,融入你的血液之中。”陆婉秋将白瓷小殴放到玄衣面前。
玄衣往后缩了缩,不是怕陆婉秋有害她之心,她为自己设了保护结界,陆婉秋害不了她,她只是单纯地对那不知是些什么毒虫的血感到恶心,虽然只有那么几滴,仍旧令她心潮一阵翻滚,差点吐了起来。
克制着那种感觉,她用头上的发簪刺破了手指,依陆婉秋之言,将手指靠近了那白瓷小殴,那些血珠仿佛带了生命,一个一个滚动着贴近她破损的手指,渗入其中。她紧盯着那些血珠,当它们靠近指尖前发簪所画出的符咒时,玄衣见到它们所属的本源影像一个个从眼前闪过,有蜘蛛、蝎子、蜈蚣还有的她见到过,但叫不出名字,一共有十三种之多。
只剩最后一滴血了,她专注地盯着它,恍惚中,隐约可见一个长发散乱于肩的男子,他抬起头,脸上一片茫然,除了眼中的神彩不一样,那眉眼,竟和景流觞如双生兄弟。玄衣禁不住心神微乱,手指缩回,不小心扫到了白瓷小殴,它落下桌来,碎成几片。
“幸好血已吸入,这血如此珍贵,若是你弄洒了,我可不会帮你再取第二滴!”陆婉秋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她与儿子景流觞夺走了本该属于苑荣母子的一切,却还不放过苑荣,这女人的心恁狠毒,看来她无心救苑荣,否则得话就不会先提出救胎儿,难道她竟然不知道世上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她做这些恶事,也难保不会报应到所爱的人身上,巫勐已成白痴,这未尚不是老天对她的报应!
“景夫人,人既然在这楼中,随便取几滴血,不是什么难事吧?只不知,他知不知道通呢?”
陆婉秋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半响,轻笑道:“巫玄衣,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听不懂!”
“你懂得!你都不懂,这世上还有谁能懂?”玄衣对她说,“景夫人,你既然拥有令人梦寐以求的驻颜之术,我便不敢在称呼中加个老字了!”
“老身不过保养比经别人好些,这世上又哪里来的驻颜之术!”她目光闪烁,不与玄衣对视。
玄衣盯着窗格,缓缓说道:“没有驻颜术,醉月公子的生父,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比他还要年轻些?”
“你你见过他?”陆婉秋惊愕地看着她,随即醒悟到自己说溜了嘴,待要闭口,却已来不及了。
玄衣的眼顿觉有些苦涩,她为苑荣感到不平,而这一切,只怕景言德还不知晓半分!
“你为何那样对苑大哥?”她这一声,没有指望陆婉秋会回答,只不过在自叹而已,没想到她却答了。
“你既已见过他,我也不瞒你了,”陆婉秋轻轻抚了一下鬓角,说道,“若是早知他未死,我又怎么会带着身子嫁给景言德,景言德答应过我,只娶我一个,是他违背了誓言,怪不得我。至于苑荣,谁叫他是景言德的儿子,怪只怪他投错了胎,景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他的存在不被允许!”
玄衣明白了,景流觞果然是她与巫勐的孩子,可怜景言德为他人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却将帮自己照顾儿子的恩人斩于剑下!若是他知道一切,该是何等样地后悔!
“那么现在你们一家团聚了,你总该放过苑荣了吧,只要你解了他的蛊毒,从此以后,咱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玄衣试探着说。
“你忘了,你只做成了一件事,还有两件,都完成了,你才能和谈条件!”陆婉秋脸上的凄楚一闪而逝。她要儿子成为人上人,这是她答应过他的,不管他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是她对他的承诺,断不会弃!
玄衣料对了,陆婉秋并没有打算救治苑荣,也许到了最后,她也不会实践诺言,幸好她已经防着了这一招。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玄衣以为站在外面偷听的会是景言德,没想到,却是景流觞。
“觞儿,你怎么会”陆婉秋的脸色不再平静,有些慌乱地看着儿子。
景流觞苦笑:“娘,你解了苑兄弟的毒吧,算儿子求你了!”他对着陆婉秋跪了下去,直愣愣地盯着她。
“你你”陆婉秋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还没忘了她吗?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很快就是别人孩子的娘,她的事与你何干?”
“娘,我求你!这是我们母子欠苑兄弟的,求求你,别再作孽了!”景流觞没有看玄衣,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他很用力,额上很快就青肿起来,渗出了丝丝血迹。
“我做了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说为娘的是在作孽?”陆婉秋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也不管景流觞,自顾与玄衣告别:“你先去吧,事成后我自会救他!记住,少一件都不行!”
玄衣经过景流觞的身边,他伸手扯住了她的一片衣角。“玄衣,对不起!”玄衣停了一下,挥袖拂开了他的手,翩然而去,景流觞痴痴地盯着她的背影,心如刀搅,如今,她是连“恨”也吝啬给他了!
他直挺挺低跪在那里,陆婉秋送走玄衣回来时,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娘,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陆婉秋知道,他定是躲在窗外,把一切全听了去。
玄衣快步回到平安客栈,夜色如水,一切都很平静,她轻轻推门入室,那一霎止不住心头的喜悦,从今日起,苑荣就不会再受蛊毒之苦了,解了蛊毒,他们夫妻就可以回到忘忧谷,她会将玄火盟传予玄木,再不过问世事!至于孩子,她轻抚腹部,三月有余,应该是初具人形了,她身形瘦削,加上穿的衣衫宽大,倒掩饰得很好,还在看不出来。纵然不舍,却只能选其一,她想孩子若是知道,一定不会怪她的,他们母子缘分未到,他可以暂时回到天上去,等将来有机会,一样可以回来再做她的孩儿。
一把剑,悄无声息地架上了玄衣的颈项。
玄衣轻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你以为,这剑能伤得了我么?”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她一进门就偷袭,因为她在走神,没有用法术护体,或许对方还有一线机会,如今她伸指一弹,光影变幻间,持剑者保持着那个姿势,他面前的人却已飘了开去,速度之快,如鬼魅。
“苑夫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又一名黑衣男子从窗外闪入,“家主人知道夫人的本事,咱们不敢伤了夫人,不过是苑公子在我家主人那里做客,来请夫人同去一聚罢了,想来夫人不会拒绝!”
玄衣这才惊觉,苑荣已不在屋内,这人恁狡猾,明明是冲着她来的,却知道拿苑荣作要挟。她碧前一步,伸指点向那个,指尖一股寒气袭过,令那人打了个冷颤:“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夫君怎样了?他在何处?快说,不说我就让你冻成冰块,永远也别想再活过来!”
那人知道她说得到,做得到,不敢乱动:“苑夫人,外面已被重重包围,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务必请到夫人而已,请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玄衣看到他夜行衣下露出的一角,蓦然明了:“你们是御林军?”
那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玄衣懊悔不已,千算万算,她竟忘了防李康熙,本来以为他与陆婉秋是一条道上的,事情未完之前,不会为难于她,不过从今天的事来看,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难道也察觉了,所以,选了这个时刻动手?
不过是一刹那间,她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想起苑荣的身世,还有他对她的殷殷以对,以命相随,眼中已有了泪意,幸福就在眼前,却总有阻隔,不让他们进入其间。
“好,我跟你们去!”玄衣怅然放手,她必须尽快见到苑荣,否则手中的凝血咒只能保持一天,过了一天就会渗入她的血液,不能再取出来。
小六子隐在墙角的草垛里,焦急地看着外面,今日偏偏主子有事,去了城外还未回还,临行前叮嘱过他要好好守着苑公子和夫人的行踪,他见识过这位苑夫人的手段,似乎连师傅也敬着她几分,谁会想到她也能出事!还算他机灵,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等人一走空,他“嗖”地蹿了出来,赶紧跑到掌柜的屋门前,敲得震天响。掌柜骂骂咧咧地披衣开门:“大半夜的,你小子叫什么丧!”
掌柜的顿时清醒了,叫声不好,乱揪了一件衣衫披在身上,丢了一件东西在小六子怀里,就追了出去:“小六子,赶紧发信号!”
小六子看了看手中的信号筒,是紫色的,主子爷的手下有七种颜色的信号,代表了事情的不同等级,白色为最轻,表示当事人可自己处理,不过是告诫一声有事情发生而已,紫色为最重,见此信号,所有人手,不管你职位高低,全部需得前往。
他不敢怠慢,抽开信号筒,用火折子点燃了,只见一束紫色的烟直冲夜空,升到天际,“嘭”地炸开,随着一声巨响,闪现出一朵大大的莲花,经久不散。
京都城有一大半人倒被这声巨响惊醒,不关事的,嘟囔几句,仍旧睡去,却有惊醒些的,知道这一夜,定然又有那里不得安宁了!
为了躲开巡夜的士兵,身着黑衣的御林军高手带着玄衣尽拣偏僻的地方行走,遇到宵禁设置的栅栏处,各有一人站在玄衣身侧,带着她轻轻一跃便过去了,玄衣既不用轻功,也不施巫术,任由他们带着走,倒也节约了不少力气。目的地竟是原来的淳王府,淳王登基为帝后,搬入皇宫,这府邸一时空着。
进入府中,门窗用黑布封得严严实实,内里却是灯火通明,李康熙一身龙袍,端坐在高背靠椅上,见到玄衣进来,严肃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
众人口呼万岁,一溜地跪了下来,玄衣也跟着要跪,被李康熙抢前一步,扶住了手臂:“苑夫人,不必多礼。”
他挥了挥手,身边的太监领悟,将众人带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了他与玄衣。
李康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在她前往景府的过程中带走了苑荣,这让她非常地不安,急于知道苑荣的下落,她忽略掉被他握住的双手,问道:“皇上,请问我夫君现在何处?”
“苑荣么?他原是罪臣李柯的师傅,有些案子与他有牵扯,所以暂时要将他收押大牢,待事实明朗之后,再行定夺。玄衣姑娘却是有功之臣,朕正是怕外人不知,因他所犯之罪连累到你,所以差人将你请来,现住在这府中,稍后再从长计议!”李康熙收回了手,说得有板有眼的。玄衣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他对她的称呼在这一瞬间改变了!
“不可能!苑荣是景家的人,若说他有罪,那整个景府也是有罪的了,为何不见皇上抓他们!”她急急辩道。
“他不是为了你,已经和景府水火不容了么?他离开景府的日子,正是在允州,李柯也是在允州,听说,他还为李柯的手下治病,治好了不少将领!”李康熙坐下,一边说,一边手指敲击着桌面,似在斟酌。
玄衣明白,他是有备而来的,这一切是个阴谋!他怎不说苑荣还治好了纪国的大部分将士,治好了纪国的老百姓,怎不说玄衣也与苑荣同行,为李柯手下大将治伤的还是她本人!
“我要见夫君一面,求皇上成全!”她跪了下来。
李康熙起座拉起她:“玄衣姑娘莫要如此,你在此安住,朕自会派人尽快查清,若是苑荣真是清白的,朕当还他一个公道。如今纪国朝纲混乱,民间灾难频繁,朕还想请玄衣姑娘出任大巫师一职,定然不会为难你!”
李康熙身边的太监从外面匆匆进来,贴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玄衣细听,仿佛听到他说半路除了岔子,人被就走了。会是苑荣吗?她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会是什么人救了他?
“对方武功颇高,唐统领和他的手下不是对手,已全数只派了一个人回来报信!”隐隐约约,那太监继续说道。一般人听不到他的耳语,可是玄衣是巫师,耳目本就比旁人聪明些,再使用点小法术,自然听得请他说些什么。
李康熙脸色一变,顾不得玄衣听见,大声吼道:“糊涂,对方既然杀了那么多人,又岂会留他一个活口,不过是让他带路罢了,一群废物,眼看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快快找人护驾!”
说话间门“嘭”地一声被人踹开,外面院墙里站了一排排黑影,均是黑巾蒙面,有七八个人拿着火把,分四方站立,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
“晚了,皇上太自信了,出宫才带这么点护卫,还将御林军派出大半来请苑大夫夫妇,你就没有想到,你的小黄儿也需要人手保护?”当先一人单手拎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伸手拍了拍那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起来:“父皇救我!”
“你是何人?待要如何?”李康熙眉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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