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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胭脂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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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正好从二楼下来,实木建的楼梯,被他踩得当当响。
“今倒好些话?”吴妈方才在院子里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听不清,现在见到罗泽阴沉着张脸,便知是吵架。
“没什么。”罗泽抱过吴妈手上的被子,愣愣地不知放哪里。
“是宝小姐的被子。”吴妈暗示罗泽去找儿,见罗泽神色微微舒缓些,又道,“在院子里和冬儿玩呢。”
冬儿是看屋人的儿,十三四岁的光景,正是贪玩的年纪。会儿和宝囡两人站在后院摘桔子。
宝囡骑在冬儿的肩头,仰着脸,抓着头上的个桔子,使劲儿也扯不下来。冬儿两手抱着宝囡的腿,无法腾出手来,也发急。时只手伸过来,轻轻松松就把桔子摘下来。
“爸爸。”宝囡转过头,惊喜道。
“爬么高,摔怎么办?”罗泽斥责道,表情却是番宠溺。
“少爷,是的不是。”冬儿紧张地把宝囡放下来。
“没什么,先去忙吧。”罗泽支开冬儿,抱起宝囡。
“爸爸,剥桔子吃呀。”宝囡用指甲抠着桔子上的蒂,稍微用力些,那带梗的蒂就掉下来,露出个太阳形状的纹。“爸爸,瞧,有个小太阳。”
罗泽望着儿稚气的脸,心中的思绪不禁百转千回。儿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失去妈妈?他出生,就失去母亲,在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他的记忆里空出个地方,那是他母亲的位置。他深知没有母亲的痛楚,他不能再让儿也经历样的苦痛。
“孩子家,怎么那么顽皮?”他让儿站在水桶边,帮把沾泥的手洗干净。“宝囡,想不想学琴?”罗泽指指窗边的钢琴。
“那是什么呀?”宝囡进里就见到那架钢琴,但是就是不知是什么用处,只觉得大大的,又不像桌子。
“是钢琴,宝囡的手指那么漂亮,以后定能学得好。”罗泽抱着儿进屋,坐到钢琴前。打开盖子,黑白键分明地排列着。他随意按几个键,珠玉落地般的声音就滑出来。
“呀!好玩。”宝囡想不到大家伙能够发出样好听的声音,不禁伸手乱弹气。
“是有指法的,不能乱来。”罗泽耐心的教导儿,可惜他连皮毛也不懂,只是听别人起过些基础知识。望着儿副求知的脸,便把心中的想法出来。“爸爸认识个人,会弹个,让他教好吗?”
“好。”宝囡奶声奶气地答应。
“下礼拜就带去拜师。只是要暂时离开里,好吗?”
“要和妈妈起——”宝囡摇着身子,又不同意。
“妈妈直在的。”他安慰似的拍着儿的身子,“妈妈直在的”
馨园座落在长春山脚下,离广平有些远,但紧挨着南池和松山,因此风景独好。罗泽买下别墅时,倒不是因周围的环境好,而是此处够隐秘安静,且屋子又是现成的,适合胭脂养病。
胭脂住在东边套间,透过床头的玻璃窗,就可以见到远处像镜子样的南池。日清晨,胭脂只觉得喉咙爽朗些,便让人开窗,让晨风吹进来,透透屋里的闷气。
“妈妈——”宝囡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捧束野花,递到胭脂面前,“好看吗?”
“嗯。”胭脂轻轻应句。时吴妈进来,见到母俩在话,便笑道:“少爷今就要来,们要带什么,只管。”
“要金福糖。”宝囡抢先道。
“好。”吴妈又看向胭脂,只见别过头,转向里。“少奶奶不要些什么吗?”
胭脂咳几声,才慢慢句:“不要。”
吴妈服侍胭脂吃药,便带着宝囡离开。胭脂合起眼,因西药的药力,迷迷糊糊地便睡着。
梦里有许许多多双手,从空中伸下来,有些长着长长的指甲,狰狞得可怕;有些手指粗壮,好像被抓住就会被捏碎样。胭脂躲着些手在跑,跑过很多地方,忘记脚下的疼痛,直跑直跑。前方有处光亮,似乎见到希望,就当快要接近那光时,身后发出声喊叫。
是宝囡的叫声。
忘记,还有个儿。固然能够逃脱,但的儿怎么办?大声地喊叫着,却听不到儿的回应。
胭脂从梦中醒来,发觉额上是汗。梦做得也不是回两回,回回都是停在此处惊醒过来。把只手放在额头,定住神。楼下有汽车声传来,胭脂知道是罗泽来。
有些事情,还是要的。
抿抿嘴,拭去额上的汗,强令自己打起精神来。
罗泽进房间,先是打量下屋内的布置,见通风良好,便微微笑下。
“今气好,南池边晒太阳的人真多。”罗泽进来便直奔二楼,帽子还戴在头上。完话,便把帽子摘下,扣在桌子上。“等气色好,带去湖边走走。”
阵风过,窗帘被吹得鼓起来。胭脂额上的几缕碎发随着风跳跃几下。闭着眼睛,鼻尖上还有些汗,因那风,只觉阵凉。拉拉肩上的被子,细小的动作被罗泽看到。
“风大,还是关上吧。”他走到窗前,忽然阵大风,窗帘被吹得飞起来,扬几下,便落在他的头上。
胭脂睁开眼睛,恰巧见到罗泽把窗帘拉开,窗外的阳光扑进来。他微微侧着脸,强烈的光亮把他的睫毛染成淡黄色,高挺的鼻梁边上还带着小片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他比起五年前,已大有不同。不仅褪去稚嫩的举止,连眼中的傲气也隐藏起来。
胭脂连忙垂下眼,不再去看他。免得早已定下来的决心会被他的个举止打乱。
“还冷吗?”他拉下胭脂的被角。
“不。”胭脂别过头,声音轻轻的。
罗泽见胭脂有些困乏,便在旁坐会儿。见真的睡着,便轻手轻脚地离开。正当他要出门时,胭脂却叫住他。
“有事和。”
罗泽很意外胭脂会主动找他话。要知道两个礼拜以来,胭脂几乎没过几句话。
“宝囡是的孩子。”回直视他的眼睛,不眨下。
“知道。”胭脂直截当的出事实,令罗泽心中动。
“个人养不。”
“当然,们起”罗泽还没完,胭脂立刻打住他的话。
“当然要养。”
“没不养啊。”罗泽走到胭脂身边,笑道,“们起养。”
“不。”胭脂得不容拒绝,“孩子给,走!”
“去哪?”他紧皱起眉头,眼前个虚弱的人只轻轻句话,便可以激起他的怒火。但念着胭脂还在养病,便暂且把怒火压在心里。
“嫁人,带着儿不方便。”躲过他的视线,看向别处。
“那个厨子?”罗泽轻笑声。以为个谎能撒多久?自他知道宝囡的事之后,便遣林年升过来问话。林年升胆小,把事情都和盘托出。
“怎么?”胭脂听到他声冷哼,心中发紧,回想起他以往的性子,必定是对林年升做些什么。“是不是为难他?”
“没有为难他,只是带来问些话。”罗泽的声音冷冷的,他看着胭脂,想着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之前,与他就有过婚约。要不是因为”胭脂咬着牙,不想再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顿顿,又道,“当初来广平,要不是他,就活不到现在。”
“所以,想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恩情?”罗泽眯起眼,他想不到还有招。当初他也查过,胭脂是许过人家的,却不知样巧,那人就是林年升。
“现在把孩子还给。”胭脂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吃们罗家年多的饭菜,穿年多的绫罗绸缎,现在都两清。”
“什么?”想与他互不相干?罗泽的怒火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蹭的冒出来。“两清?想抛下孩子,去报答的恩人?”
“怎么?不行吗?”胭脂也被他的口气燃起怒火,话也冲起来。
“宝囡才几岁?就狠心扔下不管?还算是个母亲吗?”
“对!”胭脂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脸迅速红起来,声音颤抖道,“就是个贱人!们罗家多高贵啊?配得上吗?配得上当宝囡的母亲吗?”
胭脂连串的话,打得罗泽失去话的方向。他想起罗老太太当初对胭脂的种种,那样的处心积虑,那样的步步为营,甚至下杀心。毫无心机的他和胭脂,落入样的网。
就因为胭脂出身低等,门不当户不对。
“奶奶当初是做错。”罗泽看着胭脂,脸上红润的两片晕云随着的怒气扩散到耳后,他心疼起来。几才好些,就惹得样生气。“由来弥补,行吗?”
“哼。”也冷哼声,抬头直定定地瞧着他,手中的拳头握得死紧,几乎是咬着牙道:“就算欠条命。也宁可下辈子还,也绝不留在里!留在身边!”
团乌云飘过,和煦的日头被云遮,大地又暗涩下来。吴妈正在晒被褥,见太阳没,冷风又起,便把架子收拾,把被子抱进去。
罗泽正好从二楼下来,实木建的楼梯,被他踩得当当响。
“今倒好些话?”吴妈方才在院子里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听不清,现在见到罗泽阴沉着张脸,便知是吵架。
“没什么。”罗泽抱过吴妈手上的被子,愣愣地不知放哪里。
“是宝小姐的被子。”吴妈暗示罗泽去找儿,见罗泽神色微微舒缓些,又道,“在院子里和冬儿玩呢。”
冬儿是看屋人的儿,十三四岁的光景,正是贪玩的年纪。会儿和宝囡两人站在后院摘桔子。
宝囡骑在冬儿的肩头,仰着脸,抓着头上的个桔子,使劲儿也扯不下来。冬儿两手抱着宝囡的腿,无法腾出手来,也发急。时只手伸过来,轻轻松松就把桔子摘下来。
“爸爸。”宝囡转过头,惊喜道。
“爬么高,摔怎么办?”罗泽斥责道,表情却是番宠溺。
“少爷,是的不是。”冬儿紧张地把宝囡放下来。
“没什么,先去忙吧。”罗泽支开冬儿,抱起宝囡。
“爸爸,剥桔子吃呀。”宝囡用指甲抠着桔子上的蒂,稍微用力些,那带梗的蒂就掉下来,露出个太阳形状的纹。“爸爸,瞧,有个小太阳。”
罗泽望着儿稚气的脸,心中的思绪不禁百转千回。儿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失去妈妈?他出生,就失去母亲,在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他的记忆里空出个地方,那是他母亲的位置。他深知没有母亲的痛楚,他不能再让儿也经历样的苦痛。
“孩子家,怎么那么顽皮?”他让儿站在水桶边,帮把沾泥的手洗干净。“宝囡,想不想学琴?”罗泽指指窗边的钢琴。
“那是什么呀?”宝囡进里就见到那架钢琴,但是就是不知是什么用处,只觉得大大的,又不像桌子。
“是钢琴,宝囡的手指那么漂亮,以后定能学得好。”罗泽抱着儿进屋,坐到钢琴前。打开盖子,黑白键分明地排列着。他随意按几个键,珠玉落地般的声音就滑出来。
“呀!好玩。”宝囡想不到大家伙能够发出样好听的声音,不禁伸手乱弹气。
“是有指法的,不能乱来。”罗泽耐心的教导儿,可惜他连皮毛也不懂,只是听别人起过些基础知识。望着儿副求知的脸,便把心中的想法出来。“爸爸认识个人,会弹个,让他教好吗?”
“好。”宝囡奶声奶气地答应。
“下礼拜就带去拜师。只是要暂时离开里,好吗?”
“要和妈妈起——”宝囡摇着身子,又不同意。
“妈妈直在的。”他安慰似的拍着儿的身子,“妈妈直在的”
回首更望柳丝丝(六)
周后,罗泽来到馨园已是下午。他坐到胭脂跟前,细带着宝囡住在钢琴老师家,儿哭闹不止的种种。他有些疲惫,着着,就停住。
“还小,过些日子,就会忘的。”胭脂背对着他,面朝里躺着。
再怎么小,也无法忘记母亲。罗泽望着胭脂的背影,心中是阵伤痛。是他让变得那么决然,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而受伤害的,却是他们的儿。
“希望如此。”许久,他才句话。
冬儿端盘酥饼过来,金黄的皮,上面的芝麻沾着油,散发着股香气。罗泽起身开窗,不远处的南池静谧得像面镜子,偶有风过,嶙峋的湖面好似散金子样,波光粼粼。
“们出去走走吧?”
胭脂没有动静,显然是不肯出去。罗泽走到床边,伸手轻抚胭脂直挺的后背,口吻轻轻的,“躺太久,脚会没力气的。”胭脂似乎有所心动,微微侧侧身子。罗泽便趁势扶起。
初冬的阳光很温暖,胭脂穿件棉袍,长至脚裸。站在院子里,股暖意便油然而生。脚上是双绣花软底鞋,踩在鹅卵石地上,觉得有些烙脚。
冬儿提只竹篮过来,里面放个军用的绿水壶,还有包热乎乎的酥饼。
“走吧。”罗泽不知从哪弄辆自行车来。车后座有些高,胭脂提提裙摆,才坐上去。
他今日穿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开着。胭脂撇眼瞧,便见到他脖子上有根红绳。麻花般的缠在起,只觉得眼熟。
“小心些。”冬儿在后面挥手。小小的个子,脸上是灿灿的笑容。胭脂突然想起明慧,那个不知忧愁的小丫鬟。却因为,年少不知事的明慧被罗老太太卖到庄上,从此杳无音信。
“前面有小坑,抓紧。”罗泽才完,自行车便颠簸两下,胭脂时失衡,下意识地就抱住他的腰。罗泽只觉得腰下紧,心中却是松。
他带着绕小圈,便到处。是他不久之前发现的幽静之地,前方是高高的芦苇,中间有块大石头,平坦得正好可以坐几个人。他扶着胭脂下车,在石头上铺干净的纸,让坐在上面。
“累吗?”罗泽提竹篮,也坐在石头上面。
胭脂捏捏自己的小腿,是有些发酸。曾经那么好的身板,在几年中,也磨得差不多。
“瞧,前面的芦苇。”罗泽指着前方湖面上的片烟黄,“从里看,芦苇最漂亮。可再怎么,也不及们洛舫的芦苇。洛舫不仅丝绸好,芦苇席却也是极好的。两样东西,在里卖得可贵。”
南池在远处看来,平静得不声不响,走得近,才发现也是暗藏汹涌。湖水有些泛黄,拍着湖岸,是啪啪作响。罗泽见胭脂不话,便从竹篮里拿出个酥饼。酥饼又香又脆,油而不腻。罗泽把它掰做两半,递给胭脂半。
“是该怪。”他嘴里含着饼,话有些囫囵不清,“答应过,要陪吃金福糖。可打仗,那东西就涨价。可以笑小气的”他笑着看胭脂眼,发现根本无心在听。胭脂直都是样,从不在乎罗泽,更何况现在心存恨意,哪里还会听他几句不咸不淡的笑话?
的心门对他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纵然偶尔打开过扇窗,也是过不多久就怦然关上,有时连话,都不肯多句。
“酥饼好吃吗?”罗泽的声音伴着湖面上的微风,悠悠地传来。胭脂低头,见到手中捏着的半个酥饼。咬口,股子的脆香,入口,却觉得是阵苦涩。
胭脂原本剪齐眉的刘海,因几日没有修剪,额上头发都快长到眼睛处。微风吹来,那不听话的头发便往眼睛里钻。伸手捋捋,却触到罗泽的头发。他的唇已覆上来,停留在的嘴角。
他想吻去嘴边的苦涩,虽然他知道是徒劳。
手中的酥饼掉在地上,胭脂推开他,气息有些乱。他就样瞧着胭脂,看着慌乱地理着耳边的碎发,不住地摸着过长的刘海。他也曾经想过,他为什么样恋着胭脂。些年,围绕在他身边的有钱的世家小姐也不少,长相不比胭脂差,涵养更是个下等的厨娘所无法比拟的。可就算胭脂再怎么举止不雅,谈吐再怎么粗鄙,可他就是爱上。
种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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