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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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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瞪大眼睛,这麽精致华美的房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屠夫都屏住呼吸,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珠帘後会有他所爱的美人。
  黑衣人冷声道:“进去吧,还等什麽?”
  独眼龙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到了公主宫殿!”
  黑衣人眉毛一扬,道:“尽情享用吧,两个时辰,我会来叫你们。”
  把人放进屋内,黑衣人立马把门关上,香逸雪最後一个进门,还没走两步远,就听到背後锁门声音。
  香逸雪心中一沈,为何要锁门?
  从住进山庄以来,没人看管过他们。只要不出山庄大门,庄子里可以随意走动,厨房茅房都没人盯著。
  那些从不怕他们逃跑的黑衣人,为何此刻要把大门锁上?
  难道他们担心一群被春药烧得慌的家夥,放弃享受美人的时间逃跑吗?
  那几个家夥迫不及待往里钻,看老头子赏赐给他们的女人。
  事情古怪,香逸雪来不及考虑这些──与约定时间还有一个时辰,精准的时间是启天的关键。
  届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位识灯者站在高处,同一时刻看著启天升空,根据当时风向风速测算,最後判断启天的初始方位。
  经验丰富的识灯者,能将范围缩小到方圆五十里。紫鸢和桃夭的识灯者,能将范围缩小到方圆三十里。
  从辨认方位到搜索救援,香逸雪对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一个时辰就能找到这里。
  启天是救援行动的关键,他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将启天升空。
  香逸雪把灯搁在茶几下面,走到窗边推了推,窗户被人钉死,果然害怕有人逃跑。
  他抬头看屋顶,幸好还有天窗,天窗未必锁死,只要打开天窗,便可将花灯放出。
  屋顶高过二丈,就算把椅子凳子摞在一块,也够不到天窗。
  得找东西捅开它,香逸雪仔细查看屋内,任何可利用的物品,都不会逃过那只敏锐的眼睛。
  泉锡起初不明白他想干什麽,後来看他望著天窗出神,猜他是想打开天窗放灯。
  但是屋顶太高,就算把家俬垒起来,也达不到那个高度。
  怎样打开天窗?泉锡觉得伤脑筋,绞尽脑汁地想著。
  起初,他想到把床架拆下来,很快自己又否定了──床杆太过笨重,长度也不够!
  帘子後传来五人声音,独眼龙的饱嗝声,还有抑制不住的喘息。
  臭虫惊叹道:“天,真好看!”
  屠夫结结巴巴地道:“美,美,美人……”
  狗癫吃惊地道:“男的?”
  独眼龙骂句脏话,道:“妈的,没见过这麽娘的男人!”
  “咕……咕……”瘸子吞咽口水的声音。
  帘後传来冷漠声音,冰冷清冽,好似寒泉,道:“你们想干什麽?”
  香逸雪身子一震,这个声音……是……银兰!




第十章

  清晨,管家敲门的时候,银兰就已经醒了。
  按照兰之都的风俗,银兰必须从亲人手中接过象征幸福美满的绒球,他没有亲人,唯一的义父星辰外出云游,管家就扮演这个角色。
  接过绒球,仆人们都进来了,端水的端水,梳头的梳头,喜娘拿来白色礼服,让男仆伺候梳洗更衣。
  一番忙碌之後,绯翼进门了,看见他的目光顿时一亮,趁仆人们没注意,耳边低语道:“真好看!”
  银兰脸上一烧,低垂下头,不自在地道:“现在该做什麽?去见你的双亲吗?”
  他对兰之都的礼节并不熟悉,特别是关於婚典一类,虽然行程单子早就呈他过目,可他当时心不在焉,有些细节记得不太清楚。
  绯翼握著他的手,幸福地道:“嗯,他们在花苑等你,你先别紧张呀,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见过绯翼的双亲,领受他们的祝福,接下来就是帝都前来祝贺的官员,一波又一波,祝贺的人接连不断,银兰吃惊自己怎麽一下子认识这麽多人。
  客人当中十分之九都是绯翼的旧识,也有一些是银兰自己的下属。
  不管认识不认识,银兰一反常态耐心接待,彬彬有礼地跟每个人致谢,态度好得让大管家苏薄惊奇不已。
  今非昔比,以前他一个人,可以依照自己的性子行事,完全不用顾忌别人眼光,但现在他跟绯翼结为一体,绯翼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让绯翼丢了面子。
  客人之中,他看到玉繁烟和乐天,跟他们寒暄几句,转而招待其他客人。
  玉繁烟心不在焉地祝福,干瘪瘪地念叨出来,让人觉得他不是诚心前来,而是胁迫於王威。王和後都到场祝贺,身为龙城首领的玉繁烟,怎可不来呢?!
  银兰心中有些怅然,同脉之源的族人对他的态度,竟还没外族人对他友好,真是可悲。
  中午的流水宴席,一直拖到午後结束,晚上主宴设在将军府邸,银兰跟绯翼同乘而往,以後将军府邸就是他的家了。
  他的东西,昨天就清理出来,运送到将军府邸──或是摆在他和绯翼共同的卧室,或是摆在绯翼单独为他准备的书房。
  到了将军府邸,按照习俗,跨越三道金线,饮下三碗花茶,平平安安和和顺顺。
  绯翼带他见几个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部将,他们都是从远方特地赶回来,绯翼是个很受部将爱戴的将军。
  因为将军的缘故,他们对银兰十分尊重,偶尔开些他与将军的玩笑,也都是适可而止。
  中午多喝杯酒,银兰头晕犯困,绯翼扶他进卧室休息。
  银兰和衣躺在床上,脸色绯红醉意朦胧,银发垂落满床──让绯翼激动不已,想靠上去亲热,心腹蓝琪进来禀告,王使来到门口,请他速去迎接。
  绯翼不敢怠慢,在银兰唇上吻了又吻,匆匆忙忙下楼迎接。
  银兰被绯翼弄得满脸通红,想起晚上要做的事,更是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银兰心里决定跟他在一起,可是身体还没做好迎接准备,他的身体除了那个人,还从未给过别人。
  上次跟绯翼的亲密接触,被香逸雪的突然到来打断,事後他为此重病几月,此事自然无疾而终。
  照顾他的时候,绯翼想跟他亲近,又怕过激的行为加重他的病情,因此一直克制自己。
  除了蜻蜓点水般的索吻,二人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既然已经跟绯翼成亲,银兰也没理由拒绝他的求欢。
  不习惯总会变成习惯,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晚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个身子总会习惯另一人,而且绯翼又不是外人,以後将是他最亲密的人。
  第二次发病之後,他把自己的过往告诉绯翼,绯翼大度表示他不在乎。
  不管他有病没病,不管是清白还是跟过人,他都一如既往地爱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一辈子,是他曾经的奢望,遥不可及的心愿,如今有一个人愿意给他,真心实意地愿意给他,他应该知足了。
  银兰时时提醒自己,做人要知道感恩,暗自发誓从现在起,要好好对待绯翼。
  如果绯翼需要,他愿意把心肝挖出,报答他对自己的这份厚爱。
  努力尝试,银兰走进绯翼将军的生活,这给他带来一份新奇感受。
  与那人风花雪月的生活不同,绯翼的中心是热血沸腾的军旅生涯,是受人崇拜的帝都将军,谈论的都是关於帝国的军国大事。
  那人身边总围著姑娘戏子,或是富商名士,谈的要麽吃喝玩乐,要麽是生意买卖,与豪爽磊落、刚毅果敢的绯翼将军比起来,那人莺歌燕舞风光旖旎,多情得个不似男子汉。
  第一次,银兰拿他们对比,反省自己以前眼光。
  明明就是一个风流子,有什麽值得他如此痴迷?还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落下一生都治不好的魔障。
  银兰躺在床上,捂著作痛的胸口暗自发誓──此後,这颗心绝不再为那人而痛!
  不值得为这样的人犯病,不如留下精力,好好对待身边,那个真正疼惜自己的人。
  明日开始,他要调养内息,正本清源。正气不足,邪魔才会萌生。
  调和阴阳,驱邪扶正,他相信定能克制心魔,恢复神台清明。
  为了绯翼,他要好好保重身体,绯翼不该为他过去的荒唐负责,不能把过去的阴影,带进他们日後的生活中。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半醉半醒,之後印象十分模糊。
  有人走到床边,轻巧地将他抱起,走了一段路後,又将他放进封闭空间,黑暗将他完全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自己眼睛被蒙,软绵绵地无力动弹,自己是被人下迷药了。
  告诉自己镇定,银兰尝试运功,果然不行。丹田空空,内力消失,该是被人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
  这药十分厉害,让他连抬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车轮声和摇晃感觉,他猜到自己置身马车,身边还有二人的呼吸声,应该就是他们把他掳走。
  好大的胆子,敢在庆典之日,将他从将军府邸掳走。
  对方什麽人,目的何在?他们是针对他,还是针对绯翼?
  身子虽不能动,嘴巴还能说话,银兰质问他们,可惜没人回答。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帝郊一处山庄,有人将他抱下马车,带进山庄小楼之里。
  那人将他放在床上,便退开几步,似在等待什麽人的到来。
  片刻後,珠帘晃动,稳健脚步声,伴随著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帝都的银兰剑师吗?”
  那声音并不冷厉,而是上了年岁的沙哑,就好似那些普通的老头子,只不过跟他说话慢了一拍子。
  银兰冷冷地道:“你是谁,为何这样?你可知绑架我是死罪!”
  老者哈哈一笑,温和地道:“剑师大人,真是抱歉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听命行事,有人付我钱,要我这样做!”
  银兰吃惊地道:“谁要你这样做,是我的仇家吗?”
  老者沈声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不能泄露主顾的身份,就算买卖不成,也不能出卖顾客。”
  不详之感心头升起,银兰冷厉地道:“你们想做什麽?”
  老者平静地道:“也没什麽,奉主顾的要求,为剑师大人送上一份特别贺礼。主顾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这份贺礼弥足珍贵,希望你能好好享用。”
  老者说完,自顾笑道:“我可以作证,贺礼绝不便宜,足够让剑师大人毕生难忘。”
  脚步声走远了,房内静谧无声,银兰心里越发不安。
  绯翼应该知道他失踪了吧,现在肯定十分著急。王和後也该得到消息,此刻应该非常震怒。
  亡命之徒,宴上掳人,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王会派出帝都精锐全城搜捕,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窸窸窣窣帘子声响,一股腥风恶臭传来,几个男人粗重的喘息。
  脚步越来越近,作呕味道充盈鼻子,那些人来到他的床边,并且抽掉他蒙眼黑布。
  突如其来的光明,顿时让他失去焦距,等眼睛能够看东西时,他看到几个丑陋的男人,痴痴呆呆地看著他,眼中喷射著男人的欲望。
  不妙感觉心底升起,帝都那些精锐来不及了,他跟绯翼将军,到底还是缘悭今生……
  银兰眼神冷漠,平静地道:“你们想干什麽?”
  这句话可以不用问,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些男人想对他做什麽。
  独眼龙的喉结滚动,春药让他热血沸腾,裆下玩意似把裤子顶破。他红著眼睛,咒骂道:“婊娘养的,没见过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他伸手拉扯银兰腰带,这个动作直接干脆,对躺在床上的人来说,不用费神去猜,也知道他想要什麽了。
  银兰冷扫一眼,不屑一顾地眼神,好似在看几只臭虫。
  不过一死,可惜死在泥潭满身污垢。奈何桥边要洗洗干净,保佑下回投胎时,别再遭遇如此肮脏之事。
  是谁这麽恨他?连干净的死亡都不愿意留给他,要他用最难堪的方式死去?
  到底是什麽样的深仇大恨,让那人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珠帘再次掀开,香逸雪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的人。
  高卷的帐子,那人穿著雪白礼服,银发披散床边,高贵好似谪仙。
  那人毫不惧怕,冷漠眼神睥睨众生,安定静默的面容,嘴角挂著一丝冷笑,似可怜眼前的暴徒,可怜他们如同蝼蚁般卑贱的生命和污浊不堪的人性。
  珠帘晃动,香逸雪八风不动,平静注视床上那人──高高在上的帝国剑师,让他成为死囚的帝国剑师,现在却被几名囚犯包围,变成任人宰割的案肉,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还是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
  与此同时,银兰瞟了过来,惊讶过後,便是冷笑,原来是他!
  张牙舞爪的缝隙之中,银兰余光察觉帘後有人──仇家真是恨他,居然找这麽多条疯狗来款待他。
  事到如今,多与少的区别,只是少受些罪和多受些罪的差别,泥潭深浅并没实质影响。
  银兰转念想到,这个身子脏了,自己可以不要,但终归让将军名誉受损,还折损了王威,真是憾事。
  银兰暗自叹息,不能报恩,反添麻烦,真是对不起绯冀!
  就在此刻,他忽然看到,门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五雷轰顶,电闪雷鸣,苍老声音耳边盘旋──有人付我钱,要我这样做……
  ──奉主顾的要求,为剑师大人送上一份特别贺礼……
  ──足够让剑师大人毕生难忘……
  他的心坠入冰窟,如果不是被人下药,此刻一定浑身战栗。
  香逸雪站在门边,静静看他,看著一夥肮脏下流的家夥准备奸淫他。
  原来,这就是他送给他的珍贵礼物,让他毕生难忘的庆典礼物。
  他的面容何时变得如此丑陋,他的心思比他的面容更加丑陋,枉费他多年的爱恋,枉费他多年的眷顾,枉费他多年心心念念……
  排山倒海的思绪过後,是心如死灰的醒悟。此时的银兰相当冷静,或者说他从未这麽冷静过。
  那些撕扯他衣衫的手,连同他对那人最後一点回忆全部撕去。
  临死之前,才看清那人真实面目,一缕情丝彻底斩断,心如明镜波澜不惊。
  终於无牵无挂地放下了……纠缠几年的魔障,此刻也不治而愈。
  只在心中反复地问,以前怎会爱上这人,怎会为他误了这麽多年?
  最惋惜的还是绯翼将军,他若能早点看透,也不至於让他苦等许久。
  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要害他为自己伤心了。
  早知如此,这身心就该早点给绯翼,他能看出他眼中的欲望,但又因自己的无端冰冷而一直苦苦压抑。
  现在他想给已经迟了,即将弄脏的身子,已经没办法再给了。
  两人的视线交流,让独眼龙察觉异常,停下撕扯衣衫的手,惊奇地道:“你们认识?”
  银兰傲然冷笑,闭上双目,不屑开口。
  既不求饶,也不哭闹,甚至连该有的恐惧都没有,这样高傲的人让人觉得,就算占有他的身躯,也无法占有他的灵魂。
  繁复的礼服被人撕破,却掩不住那人高贵出尘的气质。
  虽然那人静静听任凌辱,可那种无法触及的高度,抹灭不了的尊贵典雅,还是深深刺痛了施暴者的心。
  银兰目光惹怒在场的人,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双手,一齐撕扯他的衣服,同时那些人也在撕扯自己衣服,撕棉裂锦此起彼伏。
  不是适合的时机,香逸雪叹息、摇头、无可奈何地出手。
  那人永远不懂保护自己,身处逆境还挑衅施暴者,这只会为自己增加伤害。
  杀人总是无奈,香逸雪没想到今晚连杀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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