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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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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步至偏堂,小夏子抬手以指关节轻叩了两下门扉,立时便已有人从偏堂里面应声打开了门扇。
开门者不是旁人,正是云儿。由拉开的门隙间看见来人是小夏子。云儿忙侧了侧身。虚礼请小夏子进门。这时,挤聚于偏堂里端窗格处的彩儿、采盈以及月儿仨人,闻见堂门口处的动静,遂也疾奔了过来。
“高给使差仆特来代为转告声,一切甚为顺利”看眼紧凑至门边来的采盈等人,小夏子顿了顿。才又续道,“汝等且告知江才人,少时依计行事即可。仆先行告退。正殿那边尚需仆当值。”
高力士所交待之言,既已按原话传到,小夏子说完。转身即打算返退出堂门槛去,及早回花萼楼正殿候遣,熟料,说示罢尚未来得及抬腿走人,却已被采盈抢先一步拉拽住胳膊。拦截在前:“哎,姑且稍等!烦请详叙点,奴家小娘子究是怎地情况?怎生去了这许久,仍未见回来?”
故作无状的斜睨偏堂那扇被推敞开的窗格,小夏子反问道:“江才人正在殿前献舞,莫非汝等不知?”
“献、献舞?”采盈显是打愣。再看云儿、彩儿及月儿三个人,面面相觑之际,看似更是不无诧异。
半个时辰前,小夏子引领着江采苹主奴五人,从经过御园的那条宫道上行来花萼楼偏堂后,江采苹只简单吩嘱采盈、云儿等四人暂时于偏堂内稍候,转即独自一个人随同小夏子走出了堂外去。且,临离去之前,除却还有再三交代四人不准踏出门槛半步以外,并未提及其它。采盈四个人自是各自心知肚明,江采苹临末的交代,实则多是针对采盈一人而定下的口规,故,纵观先时就已听见偏堂外头鼓声震天响,似是在欢歌载舞好不热闹,四人倒也谨恪守着江采苹叮嘱,闷在偏堂里捱憋至这刻,却也未敢逾越雷池一步,顶多推开了最靠里面的那扇窗子,纵然根本观赏不见外面的情景,好歹能听听音儿也不错。
然,小夏子这一来报信,楞是把采盈四人给说懵了。对于江采苹去献舞之事,其等确是真的毫不知情。但若实话实答的话,仿乎又有些抹脸儿。身为近侍,却连主子行踪均摸不清,主子出门去做甚么更加是一问三不知,反而被人问到脸上,说来如何不丢脸。
“不,不是。奴等当、当然知悉此事。可奴家小娘子说,有奴等的份来”采盈张嘴说释着,边尽可量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边对旁侧的云儿仨人速度的递了个眼色,示意其等莫说漏了嘴,“何以奴家小娘子竟单独行事了呢?且不知,奴家小娘子今下所献之舞,乃为何舞?”
云儿仨人自也不难明懂采盈暗示,于是全未插话,只在边上静听。但见小夏子这才笑了笑,说道:“江才人并非是一人独舞,尚有内教坊的数十位舞伎,相协江才人献舞。至于江才人所献之舞,是为何舞,实不瞒汝等,仆今年也是头回有幸欣赏江采苹这支舞,还真介个叫不上名儿来。”
众所周知,皇宫里的内教坊,可是专门为当今天子排练歌舞的地方。近几年来,内教坊更着实是人才辈出,现如今在宫中当差于梨园中的司乐人,十人至少有九个是出自于内教坊。换言之,倘是连小夏子这种长年累月侍奉在圣驾前者,于逢年过节时候,皆未见识过江采苹今夜所献的这场舞,那么,据采盈估摸来,恐怕是便唯余一种可能性了。
“许是仆见识短浅”察觉采盈等人若有所思,小夏子倏然换以窘色接道,“不过,江才人这支舞,却是跳的绝美!仆虽不怎懂得赏舞,可看诸位王亲脸色,却可知,殿内的人诚然个个看江才人跳舞看得如痴如醉,活像是在看天仙儿下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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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萼楼殿门前,江采苹以最后一波腾空奔月之姿踮着脚尖旋转落地之后,微欠身面朝殿门前的李隆基揖了礼,这场象征着其即将华丽蜕变之舞,也已算是接近尾声,临近落幕时刻。整场下来,一直伴舞在江采苹身边的那十余人舞伎,这刻亦已再度挥舞起挽于己身臂腕上的条条彩带,盛衬江采苹离场。
涟漪般的彩带,波光夺目,叫人眼花缭乱时分,那十余人舞伎圈圈环舞的与此同时,江采苹已是白玉笛含在唇瓣,再奏那曲曾于宫中那片梅花林吹奏过的《梅花落》。一步一奏,一步一退,于彩带飞扬间,渐行渐远渐渐远离开了花萼楼殿堂前的那片空旷之地。
李隆基、薛王丛等人站在花萼楼殿门前,早已呆了神思。迎睹着原本若即若离在视野内的美佳人,若隐若现飘然而去的刹那间,曲折扣人的笛音却牵荡在了心田。那入耳的笛韵,仿佛是从遥不可及的九天外传来的天籁之音。一时间,沉浸于所见所闻之景中,不觉间已然情迷其中。
直至时远时近的笛音,飘荡于空气中戛然而止之时,花萼楼殿堂内外的诸人,方恍然若梦般顿醒过神儿来。再行定睛细看殿门前的那一片空旷地儿,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那感觉,就好像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真的只是做了场妙不可言的美梦而已。那仙姿卓卓的梦中人,连带那场尘世间罕见奇绝的美舞片段,甚至乎那余音犹萦绕于耳际的只应天上才有的笛曲,统为梦中虚幻之景。
十余人舞伎彩带飘飘退却离场,李隆基四下里寻觅眼空无一人余留在场地的花萼楼前的那片空地,半晌晃恍,急切的迈上前几步,貌似是想要伸出手去抓握住些甚么东西似的。
薛王丛侧首望眼已然不自觉的与其同立于殿门外的李隆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的那双桃花眼促狭,狭目一闪而过一抹隐隐的伤痛。
李隆基与薛王丛齐肩并立于殿门外,却又久久不语,站于殿堂内的一干人等,后。宫众位妃嫔以及诸王及其同来赴宴的妃妾,自然不敢妄加吱声。人人杵于花萼楼里,擅自独坐回席位也不是,冒然步上前搭话更不宜。
圣意难揣,但这次,每个人心下均看得明白,想必不出几日,后。宫怕是就要崛起一位后起之星。不但是后。宫,或许这天下,也该是时候新生一位可母仪天下之主,以示为天下女子典率。
国,不可一日无主。同理,后。宫,中宫主位,亦不宜长期悬虚。日前,亦即小年之日,李隆基口谕册立忠王李屿入主东宫,以代太子位,却引发朝野上下不少人为此嘈切异议不息,如若中宫之位有了人主,想是也不失是趁热平息关于东宫之位风波的良策。
“臣弟敬阿兄一杯。”就在这空当,但闻薛王丛径自替己珍满持于手中的酒樽,侧身迎对向依然处于晃神状态的李隆基,举了举樽中酒,开口打破沉默道,“阿兄后。宫的美人儿,果是才貌甲天下!臣弟若得此红颜,当是于愿足矣。干!”
薛王丛三分醉意的语毕,二话未说,“砰~”的一下子,便拿自己手里的酒樽对碰了下李隆基斜握在掌心的酒樽,俩人樽中的酒登时溅洒了一地。
“朕需嘉赏你,当初为朕挑选了这般个奇女子入宫才是。”看着薛王丛一饮而尽其樽中剩余的不到半樽的残酒,李隆基入鬓的长眉微皱了下,继而眉舒颜展道,并带笑同饮下了手中酒,随就大踏步回身步向花萼楼殿门方向,颁下谕令:
“传朕口谕,薛王伴驾有功,赐宅邸一座。另,由宫中调拨宫婢百人,届时一并送往薛王府为家奴”
正文 第127章 候旨
翠华西阁。
采盈等人跟随江采苹返回西阁后,小食了餐团年饭,便开始闷闷的团座守岁。纵使是攥着江采苹适才赏发于手中的小袋代岁钱,楞是也欢欣不起来。尤其是采盈,往日里属其话最多,但从花萼楼偏堂回阁这会儿,小脸却显是落落寡欢。
兴庆宫花萼楼那边,丝竹管弦之声,依是悠扬婉转。时下坐在翠华西阁,清晰可闻传入耳的舞乐音韵。
宫中守岁,历年免不了君臣唱和一番,把酒言欢间,更少不了应制作诗。换言之,每逢至除夕之夜,又何止是皇宫里灯烛照夜歌舞娱乐通宵达旦,纵使是宫墙之外的寻常史民人家,今夜亦同样是个合家团聚的日子。
“欢多情未极,赏至莫停杯。酒中喜桃子,粽里觅杨梅。帘风开入帐,烛尽炭成灰。勿疑鬓钗重,为待晓光催。”此时此刻,想必千家万户均在把美酒细斟,春风得意,绵绵夜话只待天明。
只是,翠华西阁颇显静谧而已。且是那种近乎于与周围洋溢着的浓重年节气氛,不怎合拍调的静谧。仿佛人人欢哗不已的人堆里,落单掉队的那个默默守候在阴暗角落中、被众人遗弃掉者。以致于今夜阁内的冷清氛围,较之小年那日的畅快劲儿,就连三分之一也及不上。
江采苹斜倚于妆台前,心下自然镜明,采盈这是在带头跟其赌气。倒也不为别的,怕是只为先时去参加宫宴那会,其将采盈四个人撇在偏堂,独自一人前往花萼楼正殿献舞的事儿,故而在与其耍小性子罢了。其实,关于此事,江采苹并非有意想要隐瞒采盈等人。不过是迫于事先并无万全的把握,唯恐献舞不成,反而事与愿违,届时难免牵连甚广,故才未把采盈等人算在内。
其实,采盈跟在江采苹身边这些年,耳濡目染,对于歌舞上的事情。实则亦不是一窍不通。恰恰相反。在江采苹观察来,采盈反倒是个极富音乐细胞之人,假以时日,于其上的水准,定然差不了。至于彩儿仨人,侍候江采苹的时日尽管不算长。自从入宫至今,前后加算起来,相处的时日也尚不到三个月之久。然而,江采苹也辨识的出,不管是彩儿。亦或是云儿、月儿,这三个人平日里走路的脚步皆非常轻盈有余,远非一般女子可比的。由此足以推敲见,彩儿仨人尚未入宫门之前,以往时候十之**均曾学练过某方面的舞步才是。虽说仨人在舞艺上的造诣深浅。江采苹尚无从试探,但仅凭每个人走路时的步履轻快度,确可断定,其等的舞艺境界,估计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平。
初始之时,江采苹倒曾犹豫过,意欲让采盈、彩儿四人为其伴舞。然,再三考虑之下,江采苹终究坐定打算,决定听凭高力士拿定注意。毕竟,于圣驾前献舞,本就绝非是件小事,不容冒半点险,况且今个这场舞,原即非支平常之舞,实非小打小闹,而是关乎江采苹由今往后里身处深宫后院兴衰荣辱的一支舞,到底“成与不成”,可谓“在此一举”。
江采苹非是担忧被采盈、彩儿等人拖累了,实是忧忡采盈等人受其连累了。且不论从昨个傍晚至今个献舞这段时间,抛除吃喝拉撒睡占用掉的工夫之外,便有且仅余有小半日的时辰,以供人做献舞前的准备,单是要教授惊鸿舞的几个基本动作,来用以配合江采苹的舞姿,至少就已需两三个时辰方可练习娴熟,就这尚且还是针对脑瓜较为聪慧之人而言,乃是最保守的估算。倘若碰上个并无多少舞艺细胞的人,就算花费两三日,估摸也难掌握其中的玄奥点,而江采苹根本就没有这般充裕的时间现教现学。
再者,即便可得以投机取巧,待真正临将上阵时候,却是难以蒙混过关。江采苹不敢担保,等随同那数以千计的傩舞者登上场之后,以采盈等人的心理素质净可做到超常发挥的地步。坦诚讲,纵管半个时辰前的那场舞,献的甚为成功,江采苹这刻回想番,却依旧心有余悸,着实忍不住愈思量愈觉后怕。如若那会其不是强作镇定,哪怕仅是脚底一软跳错了步节拍,后果均不堪设想。
所幸高力士亲自从内教坊挑选来为江采苹伴舞的那十余人舞伎,舞艺上的功底委实有够深厚,又懂得见机行事,并时刻围绕在江采苹身侧时不时的改换舞姿,整场舞下来,全未露破绽。且,配合的极妙。如此一来,非但叫江采苹始终毫无后顾之忧,反而为之越跳越投入,步步与之相融相合,豁然贯通,舞为一气。若非如此,彼此恐是均难以适应,无从着手,又怎可找到感觉可言。
江采苹自知,为了其那封书信中提及的献舞之事,想是高力士必定也是煞费了苦心。可在如此短促而又有限的时间内,既挑选的出这么多优秀的舞伎,同时又排练出这段高水准的舞姿,切非易事。可惜江采苹的良苦用心,彩儿看似并不理解。
“汝等今个怎不占镜?可是一时忘却了?”良久相对无语,江采苹浅啜口茶,不动声色的环目云儿等人,轻启朱唇道。
除夕之夜守岁至明儿个天亮时分,实乃自古就有的一种古老习俗。特别是在这年头,古人尤为在乎这个,种种说道甚多。上世身为钱青青时,江采苹从未曾有捱熬过一整夜的时候,年年多半是连看春晚带打盹勉强捱过午夜十二点,即刻就一头扑倒在床上寻周公约会去了,但轮到这辈子时,反生年年这个时候硬是被采盈缠磨着可守岁整宿了。
不经意间思及上世,江采苹的清眸,鲜少呈现过瞬息的黯然失色。时至今下,连江采苹自己似乎均已一日比一日犯糊涂,不无置疑,究竟钱青青时的自个,应算作其的上辈子,还是现如今的这个身份,才该算是其上世。但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那就是,直至今儿个,其也未能找见重新回归本体的法子。或者说,其越来越懈怠于谋划这件事,时间是冲淡记忆的一剂良药,更为治疗创伤的一味药丸,良药苦口利于心,这十几年以来,仿乎这里亦已变成其的故乡,有家有亲朋有归属感
江采苹晃神的空当,却听云儿侍立在旁作应道:“奴等常是正日才镜占。今儿是除夕夜,往年奴等今个多是卖痴呆、打灰堆。”
顾名思义,所谓“镜占”,亦即利用镜子来行占卜。这在古代,乃是女人中间最神秘的一种占卜方式,行此占卜者,惯常多为夫君家人远在外地、过年时仍独守空房的女人。恰如同赶庙会一样,年节时特意出门到庙里烧炷香许个愿,把心中的小秘密交给灵签神卦,是为异曲同工之妙。
求签问卦,之于古人而言,乃是常事。镜子因是女人闺房的必备之物,故,女人镜占甚为常见,譬如占卜吉凶,占卜自家郎君何时归家等。唐代诗人王建就有首《镜听词》,写的恰如其分——重重摩挲嫁时镜,夫婿远行凭镜听。回身不遣别人知,人意叮咛镜神圣。怀中收拾双锦带,恐畏街头见惊怪。嗟嗟暩暩下堂阶,独自灶前来跪拜但镜占取在何日子眼,因于各地依照各处的风俗,却小有不同,有的地方是在除夕行镜占,有的民俗则选在正月十三才行镜占,也有的人正如云儿所答,是取在正日里行镜占。
是以,闻罢云儿作答,江采苹颔首点下头,遂看向一晚上都在一副气鼓鼓样子的采盈:“你今个怎也不吵闹着占一卦了?”
采盈这才撇了撇嘴,哼唧道:“不就是‘并光类俪,终逢协吉’?每年行占时,无不是默念七遍这八个字,权作咒语开路,而后将耳朵贴近镜面,再行闭着眼在院内随意走七步,末了睁开眼后照照镜子罢了,又无甚新奇之处。早就无劲!”
“咦?听似与奴等历年的镜占迥异呢!奴等通常行的是勺柄定向,不似你说的那几个甚么字,那般简单嘞。”月儿若有所思半晌,不由诧异了问。
江采苹莞尔一笑,对月儿的诧异,但笑未语。
采盈鼓鼓腮帮,趺坐于地上的坐席上,扭头续道:“怎会有所不同嘛?你倒说说看,往年怎地个行镜占?”
月儿稍作沉思,尚未来得及作释,彩儿已然在边上插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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