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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地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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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无辜单纯的眼神淡化了眼角眉梢的惑人风情,宋言差点真的以为她在勾引他。
原来学生没有勾引他这个念头,让他松了口气,又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闭了闭眼,然后满脸威胁地看着她,断然拒绝:“不行。”
书桌下面,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则攥了又松开,到底还是忍着没有去抓学生的脚,怕被樱桃察觉。学生的这种动作,跟抱住他完全不是一回事,若是樱桃发现后告诉林员外,林员外绝不会再留他,哪怕是学生主动的,哪怕这个学生如此撩拨只是为了一片鱼干。
第一次,宋言看不透学生到底是怎么想的。男女之事她肯定不懂,可怎么偏偏就想到用这种几乎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挑逗动作来求他交出鱼干呢?
是天分吗?如果是,她要找五个男人,也太简单了。
不行,他要让她再也不敢用这招对付旁的男人。
眼看学生嘟着嘴满脸倔强地瞪着自己,宋言先朝她晃了晃大油纸包,然后抬头对樱桃道:“我有五张字帖落在屋中了,就在我厅堂的桌案上,进去就能看见。这是钥匙,你去替我拿回来,不用指使旁人,否则丢了一样东西,后果自负。”说着,把钥匙扔了过去,目光犀利地盯着樱桃。
樱桃唬了一跳,哪敢多想,恭敬地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出门时随手把门带上了。
噜噜眨眨眼睛,手推着桌子使劲儿往回抽腿,讨好道:“先生,我也跟樱桃一起去吧?”她去了,趁先生不在,顺便偷点鱼干吃。
宋言冷笑,一把撩起衣摆,眼睛看着还在跟他耍小心眼的学生,手却攥住了那只小脚。那肌肤滑若凝脂,他愣了一下,迅速稳住心中的悸动,开始轻轻拂动她的脚心:“谁教你做这种动作的?”
噜噜愣了一下,随即就被那点点酥麻占据了所有心思,攥着椅子扶手使劲儿踢腿挣扎,“先生放开我!好痒啊,啊,痒痒好先生,哈哈,好先生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抽不出来,她就抬起另一条腿踢他。
看她倒在椅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面染红霞臻首摇摆娇喘连连,笑得丰挺的胸脯急剧起伏,一只小脚在他手里挣扎另一只在他身上乱踢乱蹬,宋言呼吸突然就急了重了。他有些害怕,害怕继续这样下去,他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以后不许在用脚蹭男人的大腿,记住了吗?”他努力平静地道。
“记住了记住了,哈哈,先生快放了我吧,好难受”噜噜难受地眼泪都出来了。
猜她大概记住教训了,宋言像被烫到似的急急松了手。
噜噜却没有力气动了,倒在宽大的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通红,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坐正,赶紧把鞋穿好!”宋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动弹的意思,皱眉催促道。
噜噜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先生,我没力气了,你,你帮我穿吧,要不等樱桃回来”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刚刚真的很难受啊。
宋言怎么敢等樱桃回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看窗外,再也不敢迟疑,转到噜噜身前,摆正她的椅子,然后在她面前蹲下,飞快地替她穿袜子。直到此刻,他才见到了刚刚被他握在手中还有点不舍得松开的小脚。
细白中带着浅浅的粉色,煞是好看。
但他不敢多看,飞快闭上了眼睛。
噜噜不知何时坐正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替自己穿鞋的俊美男人,越看越喜欢。在他穿完准备起身之际,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讨好地贴着他发烫的脸蹭动,口中喃喃道:“先生,好先生,我,我先把鱼干给我吧?”
其实她想说她喜欢他,希望他也喜欢自己,可话要出口时,噜噜想起了老雌性的话。
老雌性说,如果一个雄性不喜欢你,那就不要再想那个雄性了,不值得。
而她知道,先生不喜欢她,那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第60章 后悔
被噜噜抱住的那一瞬,宋言惊得忘记了动弹;而当学生细腻的小脸贴上他微微发热的脸庞时;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学生没有扑在他身上;而是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
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想要推开她;可他到底没能推开,因为他舍不得。
这一次;宋言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感觉。被学生抱着贴着蹭着;他没有半点抵触;有的只是被她抱着的欢喜;只是必须推开她却又留恋这种亲昵的不舍。
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宋言忽然记起;昨日听她气呼呼地说她不喜欢自己,他胸口那种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的堵塞。记起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琢磨着如何哄她开心的苦恼烦躁。记起早上他明明准备了十五张字帖,却为了让她高兴一点就抽出五张留在桌案上的冲动举止。记起看到她微笑的甜美脸庞他心底升起的轻松欢喜,和看到她脸色骤变后那颗瞬间沉下去的心。记起握着她的小脚看她在椅子上摇头求饶时他心中强烈的悸动,也记起刚刚低身为她穿袜穿鞋时,他的心甘情愿。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
自己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学生看吗?
如果是,现在他为什么舍不得起身离开?
如果不是,他把她当作了什么?
她是他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把她当学生,又能当什么?
“先生,给我鱼干吃好不好?”没有得到回应,噜噜不敢再蹭了,撑着他的肩膀重新坐正,很是忐忑地看着他。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还维持着单膝触地的半跪姿势,可因为他比她高那么多,现在两人几乎是平视。
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对鱼干的渴望,似乎也有点淡淡的伤心。
真那么想吃吗?
宋言想说点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无奈地笑笑,迅速起身,将袖子里的油纸包留在她身前的书桌上,低声道:“吃吧,一会儿乖乖描字,不许再淘气了。”
噜噜没想到先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一把抓过油纸包,眼睛却还难以置信地看着先生。
宋言落座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书。他需要静一静,他不该对学生有旁的心思的。
噜噜眨眨眼睛,可诱人的鱼干香味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也低下头,美美地吃了起来。
于是,樱桃气喘吁吁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安静和谐的画面。
外面,日头慢慢爬高了,林员外和常遇以及陪着他们的李显一起跨进了庄子大门,客套几句后,李显才回了东跨院。
林员外自己在屋里想事情,常遇趁机去了下人房。
福全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进屋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字据。
有地契有欠条,常遇飞快地翻看着,最后抽了一张卖身契出来。想了想,问福全:“刘婆子一天打扫几遍屋子?”
福全立即道:“两遍,早饭午饭后各一次。”
“嗯,那这些东西先放我这儿,午饭后你再来取。记住,一定要让刘婆子晌午就放回去,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常遇收好阿晚的卖身契,起身出门了。
到了前院,正好书房下课,他笑着跟噜噜行个礼,直接将宋言堵在了书房里头。
他请宋言伪造卖身契,这可不是小事,自然得让宋言心甘情愿才行。而宋言听说阿晚的遭遇后,想到李二郎那副色迷迷的嘴脸,也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回到座位,宋言仔细端详卖身契片刻,待看清李显的落笔走势,便迅速提笔沾墨。半点都不带停顿的,很快就写出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卖身契。除了少个手印和墨迹新旧外,常遇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多谢宋先生,您这是救了赵姑娘一命啊!”此时此刻,常遇不得不佩服宋言的厉害。
宋言神色淡淡,径自走了。他现在不用求常遇什么,自然懒得与他客套。
常遇对着宋言的背影冷笑,回去自己在假卖身契上按了个手印,夹回那叠纸原来的位置,然后叮嘱福全尽快交给刘婆子放回去。福全走后,他又留在屋里歇了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对老爷隐瞒这个掉包计吧。李显吃亏那是罪有应得,但他指使人偷东西,同样也是小人行径,他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抹黑。日后若是李显拿假卖身契出来,就说他把真的弄丢了,临时写张新的想糊弄人呢。
解决了卖身契,下一步就是帮阿晚脱身回娘家了。
想到阿晚清瘦可怜的面孔和李三郎痴傻的模样,还是尽早动手吧。
要不,明天他留在庄子上,给她解围?免得李显不放人。
常遇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又释然。虽然宋言也要同去别院,但男女有别,前头有老爷,后头有甜杏樱桃守着,宋言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大小姐。再说他是心性高傲的秀才,可不是顾三那种山野粗汉,绝不会作出偷偷摸摸的小人勾当的。
这样想着,他去了前院。
“老爷,我之前买通了李家的一个粗使婆子,让她替我留意赵姑娘的情况。刚刚她使唤福全告诉我,说,说昨天李二郎意图对赵姑娘行不轨之事,幸好李三郎及时回去了,赵姑娘又宁死不从,才没有让李二郎得逞。我想着,这回是赵姑娘走运,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老爷,要不咱们先帮赵姑娘脱身,让她回娘家避避吧?至少有咱们在这里,李显不敢立即拿卖身契逼她回来的。小两口闹别扭,媳妇回娘家是常事,李显行事谨慎,为了不惹老爷怀疑,绝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林员外本来歪在炕上打算睡一会儿的,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哪还有半点睡意?
“好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显仗势欺人,他儿子竟然连亲弟妹都不放过!常遇,我让你查李显的错处,你查出什么来了没?”他使劲儿拍了一下炕席,因为生气,情不自禁将部分怒火转移到了常遇身上。
常遇低下头,“回老爷,李显这个人办事还算稳妥,我查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拿捏不住他。我仔细打听过了,李家只有李二郎做事荒唐欠考虑,咱们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不过老爷不必动怒,常遇已经有了主意,保证在咱们回去之前,绝对能救出赵姑娘,光明正大赶走李家人!”
林员外憋在胸口的气消了些,问道:“真有把握?”
常遇抬头,胸有成竹地道:“常遇从来不在老爷面前托大,还请老爷放心。”
林员外点点头,这么多年了,常遇办事的确让他放心,转而问道:“那你说,在不惊动李家人的情况下,现在能用什么理由让赵姑娘回家躲避啊?”
常遇笑了,低声道:“老爷,这个很简单。赵姑娘现在身上有伤,明天你们出发后,我就让那个粗使婆子给她传信,让她以李三郎动手打人为由闹着回娘家。李显定不会放人,可若是我出面假意相劝,他肯定得给我面子。”
“嗯,这个法子可行。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就不用跟我们去那边了,务必要帮赵姑娘逃出那个狼窝。”林员外想了想,沉声叮嘱道。
“老爷放心,常遇心中有数。”
次日一早,林家庄子上下又忙了起来。温泉别院建在九里地外的云雾山上,林员外今日去,是要在那边住一晚的,明日早上才回来。别院地方并不大,只有一户家生子在那边看着,林员外带着宝贝女儿去,自然要带够随身伺候的丫鬟小厮。
噜噜早上才知道常遇不跟他们去了,趁林员外回屋的空隙,她跑到在那边指挥下人搬行礼的常遇身边,很是不舍地小声道:“你怎么不去了啊?我还想跟你一起泡澡呢。”顺便瞧瞧他的棒子。
大小姐说,想跟他一起泡澡?
常遇突然觉得鼻头有些热,他抬手抹了一下,果然流血了。
他瞥了一眼朝这边追过来的樱桃,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飞快地叮嘱道:“大小姐这话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您放心,这回我是有事必须留在这边,下次,下次有机会,常遇一定陪您好了,老爷要出来了,您快回去吧,到那边要乖乖听老爷的话,听樱桃她们的话,别四处乱跑知道吗?”
“哦,那你在家里等着我,也不许你乱跑!”噜噜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那样依恋的目光,看得常遇心都软了,一时极度后悔定下今天帮赵平帮阿晚,一想到他原本很有可能跟大小姐一起泡在温泉池子里,他都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
可常遇再后悔,也没有用。他已经跟老爷商量好了,现在突然要改,用什么理由?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小姐跨上马车,看着她探出头朝他招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第61章打人
老爷带着大小姐走了;常遇在门口怅然若失地立了许久;直到马车消失在村子口,他也没有进门的意思。
盛夏,即便是早上;耀眼的光照在身上,时间长了也热的慌。
李显可不想继续陪常遇目送老爷,忍了会儿,笑着道:“常管事放心吧;老爷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着;没啥好担心的。您瞧;这天头越来越热了,老爷不在,您难得能歇一歇;要不到我那边坐坐,咱们一起下一盘?”
他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常遇听了,竟真应了下来。
李显愣了愣,但他正巴不得跟常遇打好关系呢,就笑呵呵地在前头领路了。
常遇微笑着随他往东边走,转身时,朝门房使了个眼色。
东跨院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绕过影壁,便是三间上房左右厢房的结构。李显和李二郎住上房,已经成亲的李大郎和李三郎就住在厢房里。平常大家躲在屋里说悄悄话可以,但要是哪家有个争吵什么的,绝对瞒不住其他屋里的人。
常遇与李显并肩进门的时候,刘婆子刚从李三郎屋里出来。
李显斜眼瞪了她一眼。偷懒耍滑的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收拾完屋子,回头得好好叮嘱大儿媳妇几句,叫她管得严点,别让下人们欺负了。
瞪完了,他笑着请常遇进屋坐。
厢房里,阿晚却愣在炕头,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刘婆子在她耳边说的话。
常管事让她找机会从正门逃回家?
这是有把握李庄头不会拿卖身契逼她回来了吗?
或许,只是一时之计?
阿晚有些犹豫,扭头时,脖子那里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去摸昨天留下来的伤口,果然又破了。看着手指上的血,眼前顿时浮现出李二郎那双淫秽的眼睛。当时他进来的是那么突然,如果不是窗台上有把剪刀,如果不是她用剪刀戳伤了自己,她恐怕都坚持不到李三郎回来吧?
可李三郎呢,看看那边还在睡觉的傻子,阿晚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知道,李三郎是喜欢过她,那种什么都依着她的喜欢。
她还记得,洞房那晚,李三郎想跟她睡一个被窝,她攥着被子不让他进,哭着求他,李三郎就妥协了,真的没有强迫她。可元帕上没有落红,李庄头知道李三郎不会做夫妻之事,专门带他去逛了一趟窑子。她不知道李三郎在窑子里都学到了什么,可他一回来,不等天黑就扑在她身上乱折腾,折腾一遍不够,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要弄出血来她才算是他媳妇了。她实在受不住了,就偷偷咬破手指抹在元帕上,总算是蒙混了过去。
可自从李三郎尝到了那种滋味,他就变了,整天到晚想的就是睡觉睡觉,恨不得永远不让她出这个屋才好。
如今,李二郎也越来越大胆,阿晚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他得逞了。
她不想被李二郎糟蹋。
她要回家。
这个念头让阿晚紧张又兴奋,身子都轻轻颤了起来。她要回家,她再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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