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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地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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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少爷你一定要慢点走,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青墨不敢违抗,提起灯笼打前头照路去了,虽然月亮出来了,可山里树多,还是有黑漆漆的地方,林员外那把老骨头,还真是不能再摔着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多喊两个人跟上来的,偏偏少爷担心人多容易被白管家发现,唉
  “喵!”噜噜自己爬了起来,踉跄着朝林员外追了上去。这些怪人,要带老族长去哪里啊?
  青墨根本不敢回头看,那姑娘方才躺在地上时已经是衣衫不整了,如今他把绑着她的腰带松开了,恐怕
  那姑娘那副容貌,难怪林员外只放心让少爷帮忙照看。
  青墨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直到快要拐弯了,他才偷偷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望,人就傻了。
  少爷不会一时冲动想硬来吧?否则他把人家姑娘按在地上干什么啊?
  幸好幸好,林员外晕过去了,看不见这一幕


☆、不识

  裴策对白管家有所怀疑,白管家一出门,他就带人跟踪在后了,只不过为了避免被白管家发觉,两伙人刻意隔了一段距离,进山后,这个距离又拉长了些。所以,等他们小心靠拢上来时,正好听到林员外求白管家放过噜噜的话,知晓了噜噜的身份。
  孤男寡女于夜间独处,裴策却没有想太多。一来他是受人之托,二来,对方是个不通教化的,应该不会作闺阁女子羞涩避讳之态。
  但他也没料到,这姑娘会衣衫不整地追向青墨三人。
  他赶紧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人,顺势将那随风飘扬的宽大衣袍并拢,遮掩住女人柔软的身体。“姑娘,我先帮你系好腰带,你放心,我马上带你去找林员外。”他不敢松手,圈着她的腰往腰带散落之处走。
  噜噜怎么会乖乖听话?
  她使劲儿挣扎,却忘了自已的一双小脚早已支撑不住,挣扎间踩到凸起的坚硬山石,疼得她直接朝一侧倒了下去,手还紧紧攥着裴策。裴策始料未及,跟着摔倒,正巧跌在噜噜身上。恰在此时,青墨回头,撞见了这“不堪”的一幕。
  裴策自然不知道贴身小厮的荒唐猜测。感受到下面玲珑有致的身段,他以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见噜噜无碍,他快跑几步捡回女人的腰带,然后在噜噜身后蹲下,侧目替她穿好衫子。
  噜噜坐起来后,眼睁睁地望着老族长被人背走,心头涌起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她愣愣的,任由旁人替她穿衣裳,直到对方挪到她身前,她才泪眼朦胧地发现,这个雄性,她认识。他给她洗过澡,撸过毛,喂她吃过饭,还温柔地摸过她的脑顶。
  那他肯定不是坏人了,噜噜眨巴眨巴眼睛,放心地哭了出来。
  裴策有点不知所措,想劝人,对方又听不懂他的话,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望着林子沉思。
  绑人的事,绝不是白管家一人的主意,因为他是林家的家奴,若杀了林员外携银票潜逃,他就要背负杀人犯和逃奴的双重罪名,他能做到管家,绝对是聪明人,不会选这条死路的。可若是杀人后留下来,他能捞到什么好处?林家还有个少爷呢,周姨娘不傻,就算是亲表哥,她也不会平白把儿子该得的产业分给旁人,除非白管家和周姨娘有共同的利益,他们合谋
  总之,林家肯定要起波澜了,林员外那么大的年纪,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
  噜噜哭够了,她摸向自己的脚,手指碰到磨破的脚泡,钻心疼,根本不能再走了。
  她扯扯裴策的衣袖,生涩地道:“我叫,噜噜,你叫?”这些人好像有见面就问名字的规矩。
  耳边乍然响起甜而不腻的动听女声,裴策回过神,微微诧异后,敛眸道:“在下裴策,这位姑娘,天色已晚,我送你下山去寻林伯父吧?”
  “喵”噜噜就听懂了你我二字。
  听到这声猫叫,裴策终于抬头,面带诧异地看向对方。
  面前的姑娘,很美。细长黛眉微蹙,秋水明眸稍挑,衬着细白脸蛋上闪烁着的泪光,显得娇弱可怜。丰润饱满的红唇因困惑茫然而轻启,不经意间流露出邀人品尝的魅惑。裴策迅速垂下眼帘,目光掠过她宽大衣领遮掩不住的优美脖颈,落在她如瀑披散的柔顺长发上,那发丝随风轻扬,落下时,发梢几乎快要触到地面了。
  “喵”噜噜没留意裴策的变化,她握住他的手,趁他抬眼的功夫,讨好地看着他,伸手指向林员外消失的方向,求他带她去找老族长。
  裴策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反手握住她的,要扶她起来。形势所迫,早点下山要紧,顾不得讲究礼法了。
  噜噜不肯起来,她转个身子,双手撑着地面,抬脚伸到裴策面前。
  她抬脚,宽大的裤腿立即下滑,露出两截纤细匀称的小腿,如珍珠般莹润。裴策本能地移开视线,可噜噜喵呜叫着,一副非要他看的样子。他不明所以,只好退后一点,坐下,好让她的脚搭在他膝盖上,然后托起一只,细细端详。
  手下的肌肤细腻清凉,裴策却没有心思心猿意马,他看着那一处处渗人的伤口,再对比周围完好的肌肤,眉头深深蹙起。放下脚,他拉过她的手察看,心中震惊更甚。这姑娘身子这么娇弱,绝不是山里长大的,反倒像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姐。然,谁家会把姑娘养成这样?痴傻疯癫都可以推说是病,这学猫叫的习惯,可不是三两日就能养成的。
  “喵”噜噜见雄性又发呆了,赶紧出声提醒。老族长受伤了,她要快点去陪他的。
  裴策收敛心事,朝噜噜淡淡一笑,转身在她身前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
  噜噜开心地叫了声,脚跟点地,扑了上去。
  她的动作太突然,裴策身形微晃,幸好下一刻便站稳了。他托着她的腿弯往上颠颠,稳稳往山下走去。
  噜噜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搭在他宽阔的肩头上,扭头看他,一会儿摸摸他斜飞的眉毛,一会儿摸摸他好看的侧脸,然后迷上了那种温润的触感,小手慢慢下滑,碰到他的喉结。她低头,好奇地盯着那处会上下滚动的地方,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咕噜声。
  裴策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一想到对方不知人事,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镇定。可惜,虽然他没有多想,初次被同辈异性抚摸的身体却情不自禁有了些微反应。他侧头闪躲,清冷目光不经意扫过噜噜的脸,见她黑亮的眸子里一片澄澈,紧抿的唇角终于稍稍松动。看来,她不是故意的。
  山路崎岖,噜噜伏在裴策背上,随着他上下晃动,玩够了,点点困意袭了上来,眼皮越来越沉。
  “喵”她蹭蹭他的侧脸,安心地睡了。两次相处,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温柔,是个好人。
  脸上传来软软的发丝摩擦,有点痒,裴策正要躲,忽听女人发出细细弱弱仿似撒娇的猫叫,他脚步一顿,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出一只卧在树下喵呜叫的白色小猫。
  他眸色微黯。
  小猫昨天晌午就不见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他才养了它一天不到,它会不会一去不回了?它那么灵动可爱,任谁捡了,都会想占为己有吧?



☆、回府

  裴策背着噜噜一路行走,远远听闻马蹄声,猜到是青墨驾车来接,便停下脚步,唤醒噜噜,想放她下来。她是林员外的恩人,以林员外的慈善,绝不会放任一个孤女自生自灭的。所以,哪怕对方是个野姑娘,顾忌到她的将来,他也应给她尊重,不能让下人看到她被自已背着。
  噜噜醒了,夜深露重,她觉得有点冷,非但不肯下来,反而抱得越发紧,脑袋直往裴策领口里钻。
  裴策无奈,弯腰,欲强行松手放下她。
  双腿骤然失去依托,噜噜险些掉下去,可她是谁啊,别的本事没有,攀爬还是挺厉害的,两只手紧紧抱着裴策的脖子不松,小腿更是用力夹住裴策的腰,愣是半晌没有动弹,无论裴策如何拉扯,她都不松开。
  “吁少爷,这么晚了,你还是先上车吧!”青墨勒马下车,躬身低头道。他不敢抬头啊,那姑娘像个猴子似的缠在少爷身上,实在是太好笑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恼了少爷。
  既然已经无法避免,裴策也不纠结了,他走到马车前,背靠车板,用力掰开噜噜的手,转身抱起重新扑到怀里的人,上车。青墨目不斜视,待两人进去,他放下车帘,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车内,裴策一边充当着人肉垫子,一边问林员外的情况。
  “少爷,华郎中已经开过药了,说是暂无大碍,多加休息便可。”青墨一一回道。
  “那只猫,回来了吗?”裴策随口问。
  “还没。”青墨苦笑,少爷还惦记那只野猫呢。
  裴策顿了顿,手无意识地摸摸落在腿上的长发,又问:“林府可有动静?”
  青墨神色一凛,“没有,静悄悄的。”
  想来里头的人还不知道白管家被擒,若是知道了,还能如此镇定,那个周姨娘也算有几分本事了。裴策看看怀里安睡的女人,决定不再多管此事,毕竟涉及到了林家后院,林员外再豁达,也不会愿意暴露后宅私事。
  车里车外渐渐沉默下来,只闻辘辘的车轮倾轧声。
  马车很快抵达梅镇,裴策吩咐青墨直接驶进内院,然后脱下外衫罩住酣睡的噜噜,抱她去了偏房。
  “你去挑个心细的婆子照顾她,再去华叔那里要点治脚底起泡的药,叮嘱婆子帮忙敷上。我去看看林伯父,若是她醒了,再去找我,千万别吓到她。”裴策放下帷帐,出门道。
  “记住了,我这就去找人。”
  裴策在门口等了会儿,等青墨领着一个五旬左右的婆子和两个小丫鬟过来了,问过,知婆子懂得如何收拾脚泡,这才放心去了。青墨在他身后暗暗咂咂舌,以前少爷身边没有宠物也没有女人,如今他才知道,少爷竟然这么心细体贴,啧啧,不知将来哪家小姐会享受这等福气。
  裴策去看了林员外,老人家用过药,睡得正沉。他叮嘱伺候的下人好好照看着,径自去沐浴歇息。
  次日一早,他没等到噜噜的消息,反倒听说白管家一心要见林员外。
  “伯父醒了吗?”
  “还没。”
  “等他醒了,你去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届时听他吩咐罢。”裴策负手想了想,道。
  过了半个时辰,下人回禀,已经带白管家过去了。
  裴策坐在书桌前,嗯了声算是回应。
  客房里,林员外倚在内室炕头,脸上满是沧桑之色。他看看垂头跪在地上的白管家,叹气道:“白平,你还来见我做什么?你欲谋害于我,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说辞,对知县大人说去罢!”
  “老爷,白平是特来向老爷辞别的。白平那日一时鬼迷心窍,贪图老爷的万贯家产,做下此等牲畜不如的行径,情知死罪难逃,不敢再狡辩,只请您看在我爹忠心伺候林家半辈子的份上,饶过我娘一次,放她回乡养老吧,她年岁大了,实在不该因为不肖子孙再受苦了。”
  白管家涕泪纵横,连连磕头,因双手被缚,好几次都歪倒在地上。
  林员外看着他,良久没有言语。他已经从裴府管家口中得知“绑匪勒索”一事,裴策的顾虑,他同样想得到。
  “白平,你不是糊涂人。你就是借绑匪的名义杀了我,你依然是林家的家奴,就算你贪了赎金,也不敢乱花。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有别的打算?白平,别怪我心狠,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娘,照样要被你牵累。”
  白管家动作一顿,抬头时已面如死灰,颤着音道:“老爷,求你放过我娘吧,我什么都说!”
  林员外看向窗外。
  白管家低头,遮掩住眼中的后悔和不甘,跪伏道:“老爷,我的确还有计划。您也知道,周姨娘心软性善,小少爷年幼无知,您要是去了,他们必定事事依赖于我,我若是讨要卖身契,他们没有不应的道理,到时我再撺掇他们卖了林家田产,随我去南方落户,路上千里迢迢,白平稍使手段,便能害了老爷,白平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啊!白平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娘吧!”
  他砰砰地狠劲儿磕起头来,没有半点留情。他是死定了,可他还有儿子,他不能让老东西看出异样,他要替周姨娘母子洗刷所有嫌疑。将来老头子快咽气了,周姨娘一定会告诉他真相的,到那时,他的仇也算是报了。与老头子相比,他是赢家,他死了,他的儿子将继承林家的产业,早晚会改姓白,可老头子死了,除了一肚子气,除了一顶临到死才知道的绿帽子,他什么都没有,连给他上香的子孙都没有。
  所以,他不怕死。
  “老爷,我去了,求您看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放过我娘吧!”白管家最后磕了一个响头,双眼一闭,猛地朝炕沿撞了过去,只听“嘭”一声闷响,刚刚还痛哭哀嚎的人,转眼便没了声息,慢慢滑倒在地。
  林员外的心,随着那声闷响,狠狠颤了一下。
  他与白平之父一起长大,情分甚至超过了兄弟,白平小的时候,他也抱着哄过,当时他就想,将来让白平当他儿子的伴读,无奈妻子迟迟无孕。白父去世后,他打算放白家兄弟出去,白平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是要替父亲照顾他,林员外心中感动,赏了白平之弟百两银子归家置办田地,然后对白平更好,后来他纳了周姨娘,两家更是亲上加亲。哪曾想,会有今天?
  他咳了咳,对闻声赶进来的人道:“劳烦你去林府跑一趟,将此事告知吴二管家,让他带人把白平尸首送到官府报案。”
  “是。”
  接下来,有仆妇进来收拾地面,请林员外换个屋子住。林员外不好意思在裴府多留,硬撑着穿衣起来。下人正劝着,裴策闻讯过来了。
  “伯父,你这是作何?”裴策担忧地道,“华叔说你需要静养,还是在我这边多住两日吧。”
  “不用不用,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裴策啊,你这次是救了我的命啊,伯父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改日再请你到府中设宴酬谢,眼下我必须回府看看。你放心,咱们两家挨得近,我真要是不舒服了,定会劳烦华郎中走一趟的。对了,噜噜,那个小姑娘呢?”林员外收拾完毕,由裴策扶着往外走。
  裴策知道他放心不下家里,不好再留,道:“伯父不必客气,保重身体要紧,回去后”
  “姑娘,您等等,您头发还没梳呢啊!”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婆子焦急的呼喊,众人不由停下脚步,齐齐朝垂花门望去,就见一个白衫红裙的女子跑了过来。瞧见这边,她面上一喜,高兴地喵喵直叫,然后提着裙子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跑,脚上穿的还是软底的缎面睡鞋。
  可谁又注意到她的脚底了呢?就连裴策,都望着人家的脸蛋失神片刻,好一会儿才别开眼。
  “喵!”噜噜跑到林员外身前,直接扑到老人家怀里,把裴策挤到了一边。她抬起头,望着林员外憔悴苍老的脸庞,眼中慢慢涌起晶莹的泪水。幸好幸好,老族长还在,他没有弃了她,也没有死掉。
  对上那样蕴含着关心、担忧和浓浓依恋的清澈泪眼,林员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舐犊之情。他亲昵自然地拍拍噜噜的背,有些尴尬地朝裴策道:“这孩子不懂规矩”
  裴策看看埋在老人怀里的娇媚侧脸,摇头笑道:“伯父言重了,噜噜姑娘率性纯真,因为担心伯父,不顾脚伤就急着来见你了。”
  “她脚上有伤?”林员外大吃一惊,低头看,却只见一双红缎绣鞋。
  裴策连忙解释:“伯父别担心,只是起泡而已,应该没有大碍。”说完,状似随意地提醒了一句:“想来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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