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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世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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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柴却兴致大发,“若是挫军来了,我便把你拖出去,先砍了你手脚给他们看看,然后让你做挡箭牌,看看到底他们下得了手不曾。”
  见盛康既没有生气的破口大骂,也没有哀怨的眼泪横流,自己纳闷了一阵,这才觉得无趣。盛康一身尿骚,是怎么也勾不起他的兴趣来的,胡柴在他脸上吐了口唾沫,抬脚将盛康踹倒。
  盛康咬着牙低哼了一声,也不挣扎。
  胡柴冷笑,“放心,死不了你,不等你相好的来看看,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言罢,站起身来,掀帘出去了。
  阳光一闪,盛康这才睁开眼睛,看看飘荡不定的门帘,目光回转,地上扣着一个瓷碗。
  挫军整装待发,宁广鹿穿了一身战衣,略有些大,牵着马站在宫士诚身后。
  宫士诚看着整齐的军队,道:“胜负在此一战,我们已无退路。”
  转头看向宁广鹿:“若是败了,那便战死罢。”
  宁广鹿摇头,“我们不会输的。”心里却暗想,能为盛康赔上身家性命和十万大军,这等气魄,恐怕也就只有宫士诚了。
  盛康在他心里的地位,宁广鹿只有望其项背的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想着,翻身上马,摸过宁须臾的钢刀,心里暗道:“今日若是不胜,无颜见爹。”
  宫士诚也上了马,看看准备妥当的挫军,大漠上旗帜飘摇,寂静无声。宫士诚扬手大喝:“出发!”
  挫军兵分两路,宫士诚自己带领大军绕道而行,从凤凰山两侧斩断疆兵退路,宁广鹿则带领少量精兵上山。
  军队行了一天一夜,在天亮之前到达了凤凰山。
  似是上天都在帮他们,黎明破晓时分,大漠上扬起了沙尘暴。风沙乱飞,迷茫一片,三步之外就看不清人了。
  宫士诚借着沙尘的遮掩,自己骑马去疆兵营地看了看,旋即回来,按照原计划与白守召两人领队左右迅速包抄。
  待到了预计地点,发了一颗明亮的信号弹。
  守在凤凰山下的宁广鹿看到信号,向左右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宁广鹿看看狂风肆虐的天空,下令道:“都后退,射火箭!”
  霎时,箭头燃了火的竹箭“嗖嗖”飞向凤凰山,山上枯枝烂叶立刻借着大风撩起势不可挡的火势。
  大火迅速蔓延整个山丘,“噼啪”之声不绝于耳,火光映红了每个挫军战士的脸。他们在山下,看见的不仅仅是一个火球似的凤凰山,而是疆兵的末日。
  凤凰山是疆兵背倚的地方,火势迅猛而下,背后受到突袭,疆兵的马嘶鸣乱跑,手无足措的疆兵找来工具准备灭火。无奈风太大,天气本又干燥,再加上能见度极低,慌忙之中有的疆兵甚至被乱作一团的马匹踩伤。
  妥帖看着杂乱无章的士兵来回奔跑,站定大喝一声:“都停下!”
  虽看不见他的人,但疆兵能听见他的声音,都住了脚。
  妥帖训道:“不要灭火了,全军后退,远离山丘!”
  士兵扔下手里灭火的工具,去牵马后撤。靠近山体的士兵拔了帐篷,匆匆往外跑。
  宫士诚领着主力不断在吆喝声中靠近,竟无人察觉。慢慢靠了半天,昏黄迷茫中,突然冲出来一人,宫士诚定睛一看,这人穿着疆兵的衣裳,正快速的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来人一转头,看见了全副武装的宫士诚,一时张着嘴愣在原地,手里还牵着一匹马。顿了顿,抬头向宫士诚身后一看,人头攒动,却寂静无声。
  “啊……”这个疆兵大叫一声,边后退边用疆上语大喊:“挫军来啦……”
  不等喊完,就被宫士诚一刀砍死。
  宫士诚转首跟白守召道:“这便到了疆兵营地了,你带人杀进去!”
  白守召点头,“是!”随即上马招呼。
  宫士诚躲开挫军主力,脱下身上的铠甲,摸索着进了疆兵营地。
  他早先就听宁广鹿说过,疆兵首领的帐篷都是在最中间,看着豪华无二的那个便是。无奈现下天色虽渐亮起来,却沙尘肆虐,看不清到底哪个是。只好摸索着前进。
  胡柴听到前方士兵大乱,心里一揪,上前去看,果然,挫军趁这个鬼天气来攻了。二话不说便回自己营帐,可巧,一头撞上了宫士诚。
  宫士诚虽脱了铠甲,里面衣服也不同于疆兵。况且他还长着一张显而易见不是疆上人的脸,鬼鬼祟祟的。胡柴见他铠甲都没有,只当是个小兵,抽出自己的刀便想泄恨。
  宫士诚不想纠斗,也准备速战速决。凌厉的过了两招,两人心头都纳闷,对方是谁,功夫好得很呢。
  胡柴不解的先撤了刀,宫士诚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的腰牌,一个虎头。心头一顿,二话不说挥刀上前。胡柴这才反应过来,此人不是善类,抵御之余大声呼救。
  整个疆兵营地乱成了一锅粥,被挫军包抄。后面大火还在燃着,前面劲敌迎头,疆兵被打得手忙脚乱,只剩了抱头鼠窜的份。
  胡柴喊了半天也没人来救自己,妥帖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好一边打着连连后退,想趁机逃跑。
  宫士诚好容易逮到一个知情的,哪肯放过,佩刀甩得呼呼生风,过了十几招,勉强制住了胡柴。佩刀搭在胡柴项前,自己则屈膝压着他,问道:“将军营帐是哪个?”
  胡柴给压的喘不过气,听宫士诚这样一说,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喘了口气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说,将军营帐是哪个?”
  “你可是宫士诚?”
  宫士诚一愣,大力翻过胡柴,仔细看看他的脸,道:“盛康在哪里?”
  胡柴冷冷道:“我带你去。”
  宫士诚一把将他抓起来,踢掉他手里的刀,将自己的佩刀横在胡柴脖子上,推搡了一把,“走!”
  胡柴给推了一个踉跄,在宫士诚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奸佞的笑。
  一路指引着到了自己的营帐,指道:“这便是了,他就在里面。”
  宫士诚眼角一瞄,抬抬下巴,“进去。”
  胡柴不动声色掀了门帘,向里一看,顿时冷了脸。
  盛康人呢?
  宫士诚探头一看,地上一堆绳子,还有一个摔碎的瓷碗。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胡柴咬着牙上前两步看了看,破口大骂了几句疆上话。
  宫士诚没工夫管他,心里只想,这兵荒马乱的,盛康还受了伤,若是给误伤了……
  正发愣时,胡柴冷不丁摸出一根马鞭,“啪”的甩向宫士诚手腕。
  宫士诚反应极快,后退一步,让身一躲,还未出招,却见一道雪白银亮的光线从角落飞过去,紧接着便是胡柴的惨叫。
  宫士诚心头一紧,这光线他太熟悉了。转头向后看去,却是盛康,躲在一堆杂物里。
  原是盛康拿回了自己的飞刀,躲在这帐里埋伏胡柴的,却不想意外见到了宫士诚。
  胡柴被飞刀射中颈上动脉,血溅了一地,歪在地上不断抽搐。
  盛康慢慢起身,忍着身上的疼痛,走到宫士诚身边,躲开宫士诚要搀扶他的手。看也不看,直接拿过宫士诚手里的佩刀,又极慢的走到胡柴身边。
  转身时,宫士诚看到了盛康背后被血染红的衣裳,心头疼得狂乱不止。看盛康的样子,极为憔悴,想必是受了胡柴的酷刑,让他撒撒气也好。宫士诚静静看着盛康走到胡柴跟前。
  “宫士诚……”盛康头也不抬,盯着胡柴,唤道。
  “嗯……”宫士诚上前走了两步,应道。
  盛康冷着脸,胡柴眼神中已经有了恐惧,不断后退。
  “这是……”盛康喘口气,接着道,“疆兵副将,胡柴。妥帖的儿子。”
  宫士诚一侧脸,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却没想到是条肥鱼。
  盛康接着道:“我说过要把你扒皮抽筋。”这话是冲胡柴说的,淡漠而自然,“这不是在幕国,我没有凌迟的本事,也不想费劲……”
  话未说完,盛康扬起手里的刀,“便宜你罢,给你个痛快。”言罢,一刀溅血,人头落地。
  宫士诚上前接过盛康手里的刀,顺手扶住他,“你没事吧……”说着便低头去看盛康的伤势。
  “没事……”盛康体力消耗很大,仰头倚在宫士诚肩头。手里佩刀“噗”一声落在地毯上。“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打刚才听到厮杀哀嚎,盛康就怀疑是不是挫军来攻。此时见了宫士诚,只觉得浑身憋的一股气松下来,顾不得什么打仗了,身上越来越软。
  宫士诚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盛康脸色惨白,已经半昏迷。试着摇了摇他,“盛康?”
  不见回应,宫士诚小心翼翼将盛康放在地上,在帐里找了件大衣,把盛康包进去。掀开门帘向外一看,风沙似是在一瞬沉淀下来,天空越发晴朗。
  宫士诚转念一想,抓着胡柴的人头跑了出去,伸手拽过一匹马,策马到了营地正中,看着尚在打杀血战的士卒,大声喊道:“胡柴人头在此!纠战无益,投降不杀!”
  疆兵虽听不懂宫士诚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胡柴”两个字还是听得懂的,抬头一看,宫士诚浑身是血,手里拿的,正是副将胡柴首级。
  疆兵顿时无心恋战,乖乖弃甲投降。
  宫士诚在人群里找到白守召,将俘虏的事宜交代清楚。见白守召去办,自己则又回了胡柴营帐,抱起昏迷的盛康,低声道:“咱们回家了……”

  第30章

  盛康再醒来时,是在挫军营地,自己的营帐里。
  身边白守召守着,正对着灯上神。
  帐外,大漠孤星闪耀,天地浑然一色。
  盛康脊背上的伤口显然是被上了药,清凉爽朗,下面应该也清理上药了。想着,盛康眉头一紧。
  白守召回过头来,愣了愣,行礼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进来。”
  盛康喉咙干热,咳了一声,道:“给我茶。”
  白守召倒了茶,不敢轻易触碰盛康,只举到盛康眼前。
  盛康勉强起身,自己端着茶喝了两口,感觉舒服了不少,这才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白守召是个实诚人,接过茶杯,淡淡道:“宁广鹿累得半死回来说殿下被疆兵擒住了。宫副将便直接出动大军围攻凤凰山。”
  两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把宫士诚那份焦急和愤怒隐喻得一丝不差。盛康嘴角一翘,竟然笑了。
  白守召接着道:“这不是今日的事,是前日的事了。殿下已经睡了两天,宫副将在这里守了两天,刚才支撑不住,休息去了,我替他守一会儿。”
  盛康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道:“疆兵呢?”
  “宫副将砍了胡柴的脑袋,疆兵降了多数。极少数妥帖的亲信跟着妥帖趁乱跑了。已经派人一路去追。”
  “战报可是发了?”
  “吴将军发了,不过……”白守召一顿,不便多说,“等宫副将来了,他亲自跟你说的好。”
  盛康眉头一皱,“是他自做主张惹了祸罢?”
  “差不多吧……”白守召不愿多说,只道:“殿下可想吃点东西?”
  “不了,我再睡会儿。”盛康闭着眼睛,想象那日在胡柴营帐里,看见宫士诚,心里那份狂喜。
  白守召默默坐下,再次敬业的开始上神。
  过了不多时,宫士诚大大咧咧掀帘进来,带了一股大漠豪放的凉风。
  转头看看还在睡的盛康,问白守召,“怎样?”
  白守召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醒了一次,又睡了。”
  “醒了?”宫士诚一笑,拉住白守召,“说什么了不曾?”
  “什么都没说。”
  宫士诚这才放了手,看着白守召出去。一步跨到盛康床边,半跪下,伸手细细摸了摸盛康沉静的脸。
  盛康睁开眼睛。
  宫士诚一愣,“我以为你睡了……”
  盛康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道:“是睡了,又被你吵醒。”
  宫士诚不好意思道:“那再睡罢,我不吵便是。”
  “不了,都睡了两天了。”盛康说着,要坐起来。
  宫士诚赶紧扶着他,待盛康坐好,宫士诚又倒了杯茶送到盛康手里。转身掀了门帘朝外喊道:“殿下的药可曾煎好了?”
  远远一个声音喊回来:“好了!”
  “这便端来罢。”
  宫士诚喊完,缩身回来,见盛康捧着茶杯直愣愣看着自己,笑道:“有甚好看的?”笑容干净帅气,带着健康的朝气。
  盛康看得略有些愣,低声道:“有麻烦?”
  “嗯?”宫士诚一想就知道是白守召说的,大喇喇一摇头,“没有!”
  “现在不说,难道要等老头子杀你时再说?”
  宫士诚尚未答话,门帘外有人道:“宫副将,药来了。”
  宫士诚使了个眼神,两人闭了嘴。端来药,送到盛康嘴边,“喝罢……这是止血的,都是好东西。”
  盛康乖乖喝下,也不嫌苦。
  宫士诚给他掖掖被角,自己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
  盛康不禁好笑,踢了他一脚,“说罢,快说!”
  宫士诚支支吾吾道:“那日,为了让宁广鹿带兵,我把吴大人打晕了……”
  “你……”盛康眉头一皱,抿抿嘴唇,“他参你了?”
  “嗯……宁广鹿是罪臣之子,他早就写过折子给皇上。”
  “老头子怎么说的?”
  “皇上下旨押宁广鹿进京,昨日来的圣旨。”
  盛康一挺身,“宁广鹿走了?”
  宫士诚回过头,幽幽看了盛康一眼,“我抗旨了……”
  盛康哭笑不得,故意问道:“那要怎么办?”
  宫士诚认真道:“宁广鹿不能死,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反正现在疆兵已退,你也可以回幕都了,到时候领着那小鬼一起走便是。你护着他,我还是放心的。”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你不是早就说,在这拔乐关呆够了,想回幕都。”
  宫士诚低着头想了想,“现在特殊时期,我还是莫要给你惹麻烦的好。待来日你登基为帝,再招我回去不迟。”
  盛康听出宫士诚的言外之意,大局已定,盛康来拔乐关的目的达到了。他亲征大败疆兵,战功赫赫,胜券在握,只等仁帝或是意外或是计划中薨逝,便可以光明正大坐上皇帝的位子。
  现下是备战的时候,盛康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了把柄。
  盛康着看宫士诚的背影,心头暖暖的,淡淡道:“你放心,我做或不做皇帝,都不会苦了你。你跟我一同回去便是。”
  宫士诚固执的摇头,“你可忘了吴将军?他对皇上忠心不二,我走了,留下挫军数十万兵马,你若有个风吹草动,不怕他起兵反你?”
  “那便杀了他。”盛康淡漠道,仿佛弹走身上灰尘般简单。
  宫士诚猛的回过头,“不行!”
  “怎又不行了?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早早除掉的好,反正挫军里少他不少,留着也无用。”盛康眼睫低垂,看不清什么神色,说话口气却平淡无奇。这不禁让宫士诚脊背发凉。
  “他于我有恩,不能杀。”
  盛康抬起眼睫,炯炯看着宫士诚,“他何时施恩于你?”
  “那日在沙场救皇上时,我无名小卒一个,受了伤也没人管,是他给我上药止血的。来了拔乐关,好几次都重伤,也都是他帮我。”
  盛康抿着嘴唇,似是在思索什么。
  宫士诚道:“我在拔乐关替你守着,你放心回去便是。”
  盛康摇头,“那便换将军罢。”再次看向宫士诚时,眼神坚决不容抗拒。“就这么定了。”
  宫士诚只好乖乖闭嘴。
  两人静了半晌,盛康先开口道:“你怎那般莽撞,打仗不是儿戏,可是说出兵就出兵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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