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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抢狗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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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心啊!”狗剩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爹还挑着满满两桶水呢!

    “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不许胡乱朝人身上来!”陈哥脚下动了动,伸手抓住木棍用力一带,对面的小孩儿被拉的摔了个狗啃泥。

    “呸,你敢摔我——”陈东阳喊了一声,两条跟陈哥一样的眉毛高高的竖了起来,猛地一跳,向一颗炮弹一样朝他爹冲了过去。

    “去,自己玩儿,你爹现在没时间理你!”陈哥隔开陈东阳说道。

    “哇,不行!不——唉,他们是谁?”陈东阳朝后仰着头,注意到站在偏房门口的刘打铁和狗剩,中气十足的问道。

    “哦,是昨天夜里过来借住的,跟你爹在码头上一起干活儿。”陈哥挑着水进了屋,耐心的解释一句,接着又调笑道,“还天下第一呢,晚上叫人给抬走了都睡不醒!”。

    屋里响起了倒水的声音,接着是锅碗瓢盆相碰的“叮叮“声。

    “哼,才不会呢!”陈东阳以不符合小孩子的敏捷身手捡起木棍,蹿了过来,举着木棍直直的对着刘打铁的脸,“说,你们有什么企图?”

    “啊、啊……”刘打铁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想打我爹的主意?我告诉你……”

    “陈东阳,不许瞎说!”陈哥在厨房里喊道,“他们昨天没地儿睡觉才过来暂时住一晚——咳咳……”

    厨房里冒出几缕浓浓的黑烟。

    狗剩顾不得计较那孩子怪异的问话,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陈哥正对着灶台口一边咳嗽一边猛吹气,烧了一半的干草搁在入口处,冒着一阵一阵的烟。

    “我来吧!”狗剩嘴角抽了一下——连四岁的柱头都能熟练的烧火了啊!

    狗剩把忽明忽暗的干草一骨碌塞到灶台里面,用捞火棍把草挑起来,轻轻吹了几下,火光很快就冒了出来。

    “您想烧什么?”狗剩把木柴架进去,仰着头问道。

    “煮粥,顺便热一下馒头和包子。”陈哥有些惊讶的看了狗剩一眼答道。

    狗剩点点头,麻利的涮锅、淘米……

    等早饭端上桌后,陈哥已经同意接下来几天让刘打铁和狗剩两人借住,狗剩帮忙烧火做饭。

    陈东阳“呼噜呼噜”的喝了三碗白粥,又吃了两个包子,还抓了个馒头才往外跑。

    “中午我烙鸡蛋饼,你要是玩忘记了可没得吃了!”狗剩站在门口提醒道。

    “呗——”陈东阳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孩子今年才六岁,比狗剩还小一岁,个头却比狗剩大了大半个头,浑身的横肉,爱蹦爱跳爱吼,成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只不知道连火都不会升的陈哥是怎么把他养的这样健壮的!

    狗剩借了灶台,刘打铁早上总算有了顿热的吃!

    两个大人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去了码头。

    狗剩快手快脚的把碗筷收拾了,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把钱袋藏在了和刘打铁睡的偏房木头架子床床脚与墙壁的缝隙里,才出门。

    怕再被抢,狗剩一个铜板儿都不敢带在身上,央了陈哥自己中午把菜带回来。

    狗剩找到山官家的时候,里面已经大变样了,院子里挂满了白布,堂屋门大大的敞着,正对着门口放着一口黑漆的棺材,山官披着重孝跪在一旁烧着草纸,院子里挤挤挨挨的一院子人——狗剩前前后后在这里借住了二十来天,从来不知道他们是有这么多亲戚的!

    ……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

    还欠五千多字,江月记着呢!


    第十八章



    狗剩前前后后在这里借住了二十来天,从来不知道山官他们是有这么多亲戚的!

    “滚,都给我滚,就算我们一家子都死绝了,我一把火烧了这院子……”拾娘突然披头散发的从里面冲了出来,状若疯狂的吼叫着。

    “哎哟,大嫂说的什么话……”

    “啧啧,大哥才刚过世……”

    ……

    狗剩经历的再少,也觉察到了这氛围有些不对劲儿。

    “都住嘴,娘,各位叔叔婶婶,就算我爹不在了,我和小九还在呢!”山官烧完一叠草纸,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才站起来,挡在堂屋门口高声喊道。

    拾娘猛地嚎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软到在地上,抱着山官嚎啕大哭,“我的儿……”

    院子里其他人静了片刻,马上又乱哄哄的叫嚷起来。

    狗剩忍着发酸的鼻子,悄悄的退了出去——现在显然不是进去的时候……

    陈哥家离码头近,两人中午趁着空挡回来吃点儿东西。

    狗剩烙好了鸡蛋饼,用陈哥家唯一能找到的一串干辣椒炒了点儿辣子油,煮了一锅粥。

    陈哥就着两勺辣椒油,三口两口就干掉了五张饼子,最后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白粥才放了碗筷。

    “不错嘛,小子,喏,菜都在那儿,晚上多少点儿饭,别客气,你们也跟着一起吃!”陈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狗剩应了一声——倒真是个豪爽的男人——虽然其实刘打铁多分出来的钱吃饭时绰绰有余了!

    刘打铁倒是又千恩万谢了一番。

    “爹,您晚上回来带一刀草纸回来,明天我想去山官家一趟!”狗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低声说道。

    “啊——噢。”刘打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两人略坐了会儿就急急忙忙的去了码头。

    等狗剩收拾好了,陈东阳才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鸡蛋饼,鸡蛋饼……”

    老远就听到他的大嗓门,一路旋风一般的冲进了厨房,把院子里的一个小板凳踢了老远。

    “给你留着呢!”

    狗剩把几张特意炕的比较老的饼子拿出来,这样比较有嚼劲儿,小孩子大多会喜欢些。

    陈东阳把饼子上涂得满满的辣椒油,吃的上下嘴唇都微微翻了出来,直呼气,还不肯少放点儿辣椒油。

    “唔、呼呼……你要是、要是晚上也烧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许你们在我家睡觉……”

    “噢。”狗剩应了一声,“少放点儿辣椒,等一下吃多了肚子痛可没人管你!”

    “嗯、嗯……”

    等伺候好临时借住的主人家小霸王后,狗剩就闲了下来,知道城里有一群专抢小孩子的坏孩子,狗剩也不敢一个人出去找活儿干,基本上容易找到赚钱法子的地方都有那帮人守着。

    “嚯、嚯——呵——”陈东阳又在院子里挥舞木棍。

    狗剩坐在门槛上看了会儿,发现居然也像模像样,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乱挥一气。

    “这是谁教你的?”

    “我爹!怎么样,厉害吧?”陈东阳飞快的挽了一下长棍,得意的说道。

    果然,能在关系错综复杂码头有一足之地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唔!”狗剩随意的应了一声。

    “哼,就算你饼子烧的好吃,我也不会教你的,我爹说了,这是家传绝、绝……”

    “家传绝学,是吧?”狗剩有气无力的帮忙接了下去。

    “对、对,哼哼!”陈东阳翘起圆润的下巴,哼唧了两声,又开始有板有眼的练棍……

    运粮的旺季很快就要结束了,刘打铁还得赶着回去翻地中些萝卜、白菘,赶在土地被冻的刨不开之前收回地窖里。

    陈哥认真的考虑要不要跟着去柳树屯猫冬,冷得要命,自己还不会烧火实在是有些难熬呀……

    “爹,我听到了,有人敲门,是我们家的!”陈东阳举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大声说道。

    “唷,不错,儿子,赏你一块好肉!”陈哥笑眯眯的给自己儿子夹了一大块肥膘才起身出去开门。

    然后,等三人都放了碗筷,人去开个门还没回来。

    “我去看看!”刘打铁有些慌张的站起来说道。

    “爹,爹,你在做什么?”陈东阳已经跳起来高声喊道。

    “先进来吧!”

    外面传来门闩插上的声响,陈哥领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儿。

    “吃了饭——算了,狗剩,帮忙再拿两幅碗筷出来!”

    “不、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马上、马上就走……”那男人看到跟陈东阳坐在一起的刘打铁和狗剩,明显愣了一下,站在厨房门口顿住了,缩着肩膀轻声说道。

    “行了,进来坐!”陈哥端起碗开始大口吃饭。

    “你、你有伴儿了……”男人低着头说道。

    “我们是在陈大叔这儿借住的,我爹跟着陈大叔在码头干活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狗剩脸上有一瞬间凌乱了一下,飞快的解释道,一边把碗筷放在矮桌上。

    “你又在乱想什么,当初我走的时候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快过来吃饭,今晚好好休息,过两天码头上活儿少了,我带你和小文好好逛一下嘉兴城。”陈哥淡淡的说道。

    “嗯!”男人这才轻轻应了一声,牵着小文的手慢慢挨过去坐了下来。

    “爹,他们谁呀?”陈东阳这才找到机会大声问了一句。

    “你不是老问你娘吗?喏,你跟对街二傻一样,没娘,小爹倒有一个。”陈哥朝旁边男人身上努了努嘴说道。

    陈东阳狐疑的看着那男人和叫小文的孩子,“小爹?”

    那男人不自在的低下了头,无措的蠕动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真的是小爹!”陈东阳猛地扑了过去,一头扎在那男人的怀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爹都不会烧火,每天要花好多钱买难吃的饭,二傻小爹烧的菜可好吃了……”

    那男人显然也没料到陈东阳会这种反应,怔了一会儿后,明显放松了不少。

    “是小爹不好,小爹对不起你们……”

    居然完全没否认这个身份!

    “吃饭,先吃饭!”陈哥敲了敲碗说道。

    这个瘦弱的男人确实是个干家务的能手,饭后抢着把碗筷麻利的收拾了,又烧了一大锅水,哄着陈东阳和小文洗了个大澡。

    陈东阳这小屁孩儿完全沉浸在了跟别人一样有了小爹的喜悦中,根本不记得自个儿前几天还不知从哪儿听了几句话,回来对着刚来借住的刘打铁大喊“别打我爹注意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多还是要先欠着!


    第十九章



    后来,狗剩只去过山官家一次,烧了草纸就离开了,连话都没机会跟山官说上一句。

    “砰砰——”

    “走,哪个愿意跟爹一起去开门?”陈哥站起来说道。

    小文迟疑了一下,才跟陈东阳一样扑了过去。

    陈哥笑着一手拎着一个走了出去。

    两个孩子悬在半空中,高兴的“哇哇”乱叫。

    “找你的,狗剩!”

    “哦!”狗剩应了一声,放下碗筷。

    刘打铁疑惑的看了过来,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山官!”狗剩惊讶的叫了一声。

    不过十来天,山官就瘦了一大圈,脸上的颧骨高高的突起,完全走了小孩子的样儿,眼睛里的红丝清晰可见,头上和胳膊上还带着灰白色的麻布。

    “你、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的声音非常干涩,仿佛许久没开过口的样子。

    “明天,我们明天就动身,你有什么事吗?”狗剩站在门口问道。

    这里不是自己家,连请人进去坐一下都不好办。

    “我爹、我们打算把我爹葬到祖坟,明日我们可以一起上路吗?”山官低声问道。

    “啊、当然没问题,你们老家是?”

    “柳树屯!”

    “那你们该搬出去好几辈了吧?屯子里近些年可没人搬出去!”刘打铁惊讶的问道。

    “是,我太爷爷……”

    “那你们今晚能收拾好吗?要不要过去帮忙?”狗剩压下心中的惊讶,故意赶着追问道。

    山官明显不愿意回答刘打铁的问题,微微松了口气,“好的,没问题,我们在城门口会合,一开城门就出城!”

    “嗯,你、你劝你娘想开些吧!”狗剩吭吭哧哧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山官扯了一下嘴角,小跑着离开了。

    那边前些日子突然出现的男人——曹仁收拾好了厨房,搂着两个孩子坐在门槛上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儿,脸上时不时的露出片刻的恍惚——他很快就融入了另一个男人的家庭。

    陈哥从来没提过以前的话,曹仁也没有去触及过,这些狗剩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催着刘打铁去跟陈哥提一提以后来嘉兴城都借住在这里的话。

    刘打铁挨挨蹭蹭的,好半天才摸到堂屋,不一会儿就喜笑颜开的回来了。

    “陈哥真是大好人!”

    狗剩敷衍的点了点头,多给了好处自然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第二天,天不亮刘打铁就推着狗剩起来了。

    陈哥起来跟刘打铁道了个别,又进屋睡下来了——过了旺季,就不必赶早去码头抢活儿干了!

    没想到两人到城门的时候,山官他们已经等在那儿了。

    山官拉着一辆旧板车,上面堆得满满的,锅碗瓢盆和一些已经辨不出原样的物什都在。

    拾娘把小九捆在背后,胸前用布兜挂着一个青花白瓷的瓦罐,双手小心翼翼的护着瓦罐。

    花伢缩在板车旁边,一脸茫然。

    “你们这是?”刘打铁惊讶的问道。

    “我们决定回柳树屯过日子,把个屋子卖了干净,省的那起子小人成日惦记着!”拾娘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上不由自主的紧紧扣着瓦罐。

    这里很少有人会把亡人火化。

    九月底十月初天气才刚开始转凉,但远远不到能把尸体停十天半个月的地步,山官他们想把绍大兴运回祖坟,连雇一辆马车都办不到,除了火化别无选择!

    “这样也不错,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多砍些柴,种一季蔬菜,冬天至少不会冻着……”狗剩故作轻松的安慰道。

    拾娘没有接话,低头轻轻的摩挲着怀里比人头略大些的瓦罐……

    作者有话要说:汗,只有这么多了,九点多才会寝室,还有许多杂事,只能写这么多了!

    明天不出意外,一天有空,江月尽量多写点儿补偿亲们!

    那么,开始算账,以前的欠账五千,今天还差亲们一千,再加明天要更新的两千,总计八千多,明天江月尽量还账,至少超过五千字,状态好的话把全部账都还清!!!


    第二十章



    拾娘没有接话,低头轻轻的摩挲着胸前比人头略大些的瓦罐。

    狗剩被拾娘那神情弄得心里发毛,不着痕迹的往后稍稍退了些。

    好在城门很快就开了,刘打铁招呼着大家顺着人流一起往城外走。

    山官吃力的拉起板车,弯着腰往前走,碰到上坡,拾娘和花伢才再后面帮忙推一推。

    刘打铁到底看不过眼,跟山官轮换着帮忙拉了一路……

    到镇子上的时候,狗剩和刘打铁要绕进去买些东西,山官犹豫了一下,决定在镇子口等着。

    这一路,山官他们都是靠自带的干粮填肚子,偶尔有条件也只支起锅烧一锅热水喝喝。

    “我们只买点儿东西,很快就出来,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回屯子了。”狗剩交代道。

    山官靠在板车上点了点头,额头上满是虚汗,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灰紫。

    刘打铁割了一大块肉,又掂量着买了两根肉骨头,经过点心铺子时,要了一包麦芽糖。

    狗剩偷偷摸摸的买了四根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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