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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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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宗笑了一声,说:“方才斗得跟乌眼鸡一样,这会儿又兄友弟恭了?”
  两位皇子殿下和驸马爷都低头。
  世宗道:“把他们都给朕拖出去,既然都要受刑,那朕成全你们,一人十军棍!”
  “儿臣谢父皇,”白承允第一个冲世宗谢了恩。
  安元志心里暴了一句粗口,挨了打,他还得谢人的恩典呢。
  “滚!”世宗冲这两子一婿喝了一声。
  军棍落在安元志后背上的时候,虽然行刑的兵卒已经手下留了劲,安元志还是疼得一龇牙。
  夏景臣远远地看着白承泽替自己受刑,咬破了嘴唇,才没有喊出声来。
  “你走狗屎运了,”袁威这时站在夏景臣的身边,小声跟夏景臣道:“连四殿下和我家少爷都得替你受刑,你这张脸有八仙桌大了吧?”
  夏景臣瞳仁灌血地看着袁威,
  袁威说:“你看什么?坏人咬不着,净害好人的蠢货。”
  夏景臣把头又低下了,这个时候,他也在后悔方才冲动了,他杀的那些土匪乱民跟安元志比起来,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袁威还要骂,上官睿走过来说了一句:“我们走。”
  袁威往地上唾了一口后,跟着上官睿往营帐那里走。
  上官睿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看着夏景臣小声道:“你就这么看着五殿下为你受刑?我还当你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你夏景臣只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会看着旁人为你两肋插刀,五殿下拿你当挚友,真是不值得。”
  袁威说:“二少爷,你跟这孬种废什么话?五殿下认识他真是倒霉,害得四殿下和少爷跟着倒运。”
  夏景臣木头人一样跪在地上,像是听不见上官睿和袁威嘲讽他的话。
  世宗这会儿就在营帐里坐着,夏景臣这会儿要是再闹上一场,世宗一定不会再留这个人的命,上官睿看夏景臣这会儿知道忍辱了,心中失望之下,转身就走。
  袁威跟在了上官睿的身后。
  上官睿小声道:“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完全的无脑。”
  袁威说:“这小子身上带着伤,淋了这场雨后,怎么着也得去掉半条命了吧?”
  上官睿停下来,回头看了袁威一眼。
  袁威说:“怎么了?我说的话不对?”
  “你不知道冷水可以止血吗?”上官睿问袁威道。
  袁威说:“是吗?我不知道啊。”
  上官睿懒得再骂袁威是个傻瓜了,掉脸就往营帐前走去。
  袁威却回过头看跪在地上淋雨的夏景臣,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么说来,让这小子淋雨,还是救了这小子一回了?
  这个时候,两位皇子殿下和安元志这个驸马爷受完了刑。
  安元志挨了十军棍后,没什么大反应,他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虽然一开始吃了疼,但安五少爷早就皮糙肉厚,别说十军棍,就是把三十军棍都受了,安元志估计自己上了马,还是能去冲锋陷阵去。
  白承允和白承泽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了。
  白承允没吃过这个苦头,从小挨过世宗不少骂,可长这么大,这还是白承允头一回挨打。
  白承泽有内力可护身,可这一次他不敢用内力护着自己,硬挨了十军棍后,本就不舒服的身子,这下子变得更为沉重了,脚下坠着千斤大石一般,迈步艰难。
  白承允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忽视这会儿后背上火烧一般的疼痛,跟白承泽和安元志道:“我们进去谢恩。”
  安元志说:“四殿下你没事吧?”
  “你小子,还是喊老五五哥,喊我四殿下啊,”白承允看着安元志道。
  安元志马上又改口,说:“四哥,我喊四殿下喊惯了。”
  “我们到底进不进去?”白承泽这时问面前的两个人道。
  “走吧,”白承允走到了安元志的前面去。
  “五哥,请,”安元志让白承泽先走。
  “元志啊,”白承泽却看着安元志一笑。
  安元志说:“怎么了?”
  白承泽伸手用手指在安元志的心口上点了两点,然后从安元志的面前走了过去。
  安元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想白承泽这是什么意思?说他的心坏?还是说他心狠?这两样他安元志能比得过他白承泽吗?
  白承泽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他自己稳住了身形,脚步沉稳地往营帐里走去。

☆、762大敌当前

  世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谢恩的三个人,冷声道:“再有下次,朕对你们就不是十军棍这么简单了。”
  白承允三人附首在地上,没有抬头。
  帐中的诸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地站着,世宗这是在打儿子女婿给他们这些臣子看,谁再敢在军中内斗,下场一定比这两位皇子殿下,还有驸马爷要惨上数倍。
  世宗点白承泽的名道:“给你下毒的人,你自己尽快查,朕给你三日的时间,你查不出来,朕就帮你查。”
  “儿臣遵旨,”白承泽领旨道。
  世宗起身就走。
  众臣连同上官勇在内,一起跟着世宗往外走。
  等营帐里只剩下白承允三人了,安元志才跟白承泽道:“五哥,夏景臣这个人你还是看紧一些吧,再乱杀人,圣上一定会杀了他。”
  白承泽点一下头,说:“我知道了,元志,多谢你的提醒。”
  安元志冲白承允和白承泽一抱拳,道:“四哥,五哥,元志先告退了。”
  “回去后,让军医给你看看伤,”白承允叮嘱了安元志一句。
  “知道了,”安元志答应了白承允一声后,退出了帐去。
  营帐里只剩下兄弟二人了,白承泽看着白承允道:“四哥,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跟你争了,你还要紧盯着我不放吗?”
  白承允目光冰冷地看着白承泽,说:“五弟,我倒是宁愿相信你这话。”
  白承泽还是一笑,道:“四哥不信我的话?”
  “皇位于你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白承允小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有什么事,我们不如打完这场云霄关之战再说吧,江山是不是比皇位更重要?”
  白承泽说:“四哥这话说的真是轻巧,太子殿下虽然还住在东宫里,不过在诸臣的心中,你才是诸君,不是吗?”
  “所以呢?”白承允道:“我们不用去管云霄关外的藏栖梧了,先把这个诸君之位争出个输赢来吗?”
  “听四哥的话我像是罪人一样,”白承泽笑道:“若不是四哥授意,安元志他们会盯着我不放吗?夏景臣只是刘高正手下的牙将,值得四哥你这么揪着不放?”
  “要不是今天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夏景臣是谁,”白承允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算了,”白承泽道:“这事就不要再说了。”
  “今天这事元志有错,”白承允道:“只是他一个牙将冲元志挥剑,你不觉得可笑吗?”
  “是啊,”白承泽道:“有四哥的眼里,夏景臣算什么东西。”
  “父皇给你三天时间,”白承允道:“你还是尽快把这个下毒之人找出来吧。”
  白承泽说:“这个就不劳四哥提醒了。”
  “我还是这句话,”白承允道:“大敌当前,我们还是暂时想着祈顺的江山吧。”
  白承泽冲白承允一躬身。
  “这个夏景臣,”白承允想想又道:“不要再让他在元志的面前出现了,既然你视他为友,就不要再让他去元志的那里送死。”
  “四哥是更担心元志会因为夏景臣担上罪责吧?”白承泽问道。
  白承允看着白承泽。
  白承泽说:“夏景臣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像四哥说的,他只是刘高正手下的牙将,所以还请四哥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白承允说:“你这是在求我?”
  白承泽说:“是,我在求四哥。”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
  “四哥要我跪下来吗?”白承泽问白承允道。
  白承允转了身,道:“你想想我的话,现在不是我们两个内斗的时候。”
  白承泽说:“那夏景臣呢?”
  白承允迈步往营帐外走,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回答白承泽这话,夏景臣这样的将官,值得他白承允用心去对付吗?
  “四哥!”白承泽追着白承允到了帐门前。
  白承允抬手掀开了帐帘,就看见夏景臣直挺挺地站在帐门外,发髻凌乱,黑如墨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更衬得这位脸色苍白。
  “景臣!”白承泽喝了夏景臣一声。
  夏景臣这才给白承允让开了道。
  “你还真是大胆,”白承允看着夏景臣道:“你跟安元志打过了,还想与我动手吗?”
  夏景臣低头,“末将不敢。”
  “你小心一些,”白承允回头跟白承泽道:“不要让他害死了你。”
  白承泽说:“四哥这话何意?”
  白承允迈步出了营帐,白承泽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夏景臣看起来就是一个不省事的,又跟安元志结下了仇,白承允倒要看看,这个夏景臣的命能有多大,能在安元志的眼皮子底下活几日。
  白承允带着人走了后,白承泽看着站在帐外淋雨的夏景臣,叹了一口气,道:“进来吧。”
  夏景臣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看见白承泽这会儿脚步虚浮,小声道:“五殿下,让白登为你找太医来看看吧。”
  白承泽的脚步一停。
  夏景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五殿下,我”
  白承泽回身,狠狠地一记耳光甩在了夏景臣的脸上,怒声道:“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夏景臣挨了白承泽的这记耳光后,站着没动,只是神情稍稍一怔。
  “你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白承泽看着是副怒不可遏,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的样子,手指着夏景臣道:“你就是这么拿你的命玩的?安元志是当朝的驸马,太师的儿子,他是你说杀就能杀的?”
  夏景臣低声道:“是他下的毒。”
  “你是将军,不是我的奴才!”白承泽恨道:“这种事我不用你去做!夏景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
  夏景臣说:“我不能看着他杀你。”
  “你,”白承泽一跺脚,无话可说。
  “圣上怎么不信你的话呢?”夏景臣问白承泽道:“他怎么不问安元志的罪?”
  “证据呢?”白承泽问夏景臣道。
  夏景臣咬牙。
  “来人,”白承泽冲帐外喊了一声。
  白登耷拉着脑袋跑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喊了白承泽一声:“爷。”
  “去请个军医来,”白承泽道:“让他来给夏将军看伤。”
  白登应着声就要走。
  白承泽又道:“去中军营请,不要请卫**里的军医。”
  “是,奴才明白,”白登快步跑了出去。
  白承泽伸手把夏景臣一扶,说:“你过去坐,不要再站着了。”
  夏景臣站着不动。
  白承泽说:“你也要我求你?”
  夏景臣这才由着白承泽扶着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白承泽看了看夏景臣的伤,几处刀口都是深可见骨,被雨水冲了这半天,这些伤口里外的肉都发白,看着像是一团团死肉一般。
  “血不流了,”夏景臣跟白承泽道:“我没事。”
  白承泽坐在了夏景臣的身旁,神情疲惫地看着夏景臣,道:“你再坚持一下,军医很快就来了。”
  “你的伤?”夏景臣问白承泽。
  “十军棍而已,”白承泽掩嘴咳了两声,道:“皮都不会破,我能有什么事?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夏景臣住了嘴,身边坐着白承泽,他的神情倒是柔和了一些。
  “以后躲着安元志一些吧,”白承泽咳完之后,跟夏景臣说道:“安元志可不是一个君子,我现在倒宁愿你跟上官勇打交道去。”
  夏景臣小声道:“一丘之貉。”
  “上官勇还算正人君子,”白承泽道:“不像安元志,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冲你下手。”
  “我不会连累五殿下的,”夏景臣神情又变得木然了,跟白承泽道:“安元志要对付的是五殿下你吧?”
  “他不敢明着冲我下手,”白承泽一笑,道:“我有保命的办法,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只是臣子!”
  “是,他是臣子,”白承泽叹道:“可我当不了皇帝啊。”
  夏景臣又默然了。
  安元志这会儿趴在寝帐里的床上,冲着上官睿叫道:“你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
  上官睿说:“你今天闹了这一场,最后自己挨了十军棍,安五少爷,你现在越来越有出息了。”
  “滚蛋,”安元志说:“你赶紧给我滚蛋!”
  “你这背不疼吗?”上官睿抬手作势要拍安元志的背。
  袁威忙把上官睿的手一拦,说:“二少爷,这里不能打。”
  安元志说:“没事,你让他打,大不了我以后就让他伺候了。”
  上官睿收回了手,抬眼又骂袁威:“你就陪着他疯吗?”
  袁威还没说话,安元志就说:“我们的威爷还想一刀砍了五殿下呢,大庭广众之下哟。”
  上官睿抬手就给了袁威一下,说:“你不要命了?”
  袁威摸了摸被上官睿敲到的脑袋,说:“我能不能砍着还两说呢,我听说五殿下的功夫不弱。”
  “闭嘴吧,”上官睿头疼道。
  袁威把嘴闭上了。
  安元志跟袁威说:“你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这是想我趴床上晾一晚上吗?”
  袁威还没出帐,上官勇就掀帐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军医。
  袁威看见上官勇,顿时就老实了,恭恭敬敬地喊了上官勇一声:“侯爷。”
  上官勇看了袁威一眼,跟军医说:“你去看看五少爷的伤。”
  “大哥,”上官睿站起了身。
  上官勇摆了摆手,说:“先让大夫看元志的伤。”
  安元志的背上红肿了一片,没伤着筋骨,连块皮都没破,军医给安元志上了消肿的药膏,这伤就算治完了。
  “他这样还能淋雨吗?”上官勇问军医道。
  军医说:“侯爷,五少爷最好是休息几天。”
  帐中的几个人一听军医这话,就知道军医这话是废话了,大军开拔了,安元志难道还能一个人在帐篷里躺着?

☆、763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有劳先生了,”上官勇冲军医一抱拳,又跟袁威道:“送先生出去。”
  袁威点点头,跟军医说:“先生请吧。”
  军医刚走出去,上官睿就问上官勇道:“大哥怎么过来了?你不用陪着圣上了?”
  上官勇伸手替安元志把被子盖上了,道:“圣上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上官睿坐在了床上,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上官勇摇了摇头,看着安元志道:“你今天行事鲁莽了。”
  安元志说:“有机会我就下手了,能杀了那人最好,杀不了,我也不会少根头发。”
  “那这个呢?”上官睿指了指安元志的背。
  安元志看了上官勇一眼,说:“下次我不做这事了。”
  上官勇也坐到了安元志的床上,道:“前面的向南河水暴涨,大军暂时过不去了。”
  安元志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雨停之后,”上官勇道:“河上桥也断了,大军要泅水过河了。”
  在这种快入冬的天气里泅水过河,安元志和上官睿光想想就打了一个寒战。
  “暂时不要管夏景臣了,”上官勇抬手想拍安元志一下,想起来安元志背上还有伤,又放下了手,小声道:“圣上这几日会盯着你了,你就好好养伤,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上官睿说:“圣上真要五殿下抓那个下毒之人吗?”
  安元志冷笑了一声,“他抓个屁,最多在他手下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你以为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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