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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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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人就从,就从官道旁的树林里冲了出来,奴才看至少有七八十人,”白登跟世宗说:“原先奴才还以为他们是想截财,没想到他们就是冲着囚车来的,是想杀了犯人。五殿下就是替那个犯人挡的一刀,这才受了伤。当时,看见五殿下受伤,可把奴才吓坏了,”白登说到这里又是大哭,说:“奴才眼看着那血就将五殿下的衣服染红了,奴才急得要找大夫,却被五殿下一脚踹路边去了,五殿上嫌奴才这个没种的碍事。”
  “你们不知道那个犯人是谁?”世宗没理会白登后面的哭述,问道。
  “奴才没看过他的脸,也没听他说过话,”白登说:“奴才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周宜人呢?”
  “周大将军亲自带着人到了三塔寺。”
  “到了三塔寺?”
  “回圣上的话,五殿下现在在三塔寺里养伤,”白登说:“五殿下说怕押着那个犯人上路还是不安全,所以让奴才赶回来,让圣上定夺此事。”
  “把这个带回去给周宜,让他带兵押送人犯进京,”世宗将自己好写的诏书扔到了白登的怀里,然后说:“吉和,带他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跟他一起去看五皇子。”
  “奴才遵旨,”两个太监忙都领旨道。
  世宗打发走了白登,坐着御辇又到了金銮殿开始这一天的早朝。
  安太师今天没有来上朝,世宗看看原本应该站着安太师的那一处空位,然后才对众臣道:“周宜不日就将回朝,这一次他立下大功,朕要重赏他。”
  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先不管心里在想着什么,都忙跟世宗躬身道:“圣上圣明。” 

☆、153水性杨花的女儿

  太子站在皇子们的最前列,在跟着皇兄皇弟们一起喊父皇圣明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父皇在盯着自己。等太子抬头,对上世宗的目光,被世宗这种阴冷的目光吓得忙又将头低下。
  世宗看见太子慌张地低头,心里对太子的怀疑就越深。没有做亏心事,自己的这个继承者,何必畏自己如虎?说是白承泽遇剌,听那个小太监的话,还不如说是有人想杀了项锡灭口。
  谁这么想要了项锡的命?安锦颜遇剌的地方倒是有人丢了一封信,说自己是信王余党,这事也是信王余党做的?连白承泽身边的小太监都不知道囚车里的犯人是项锡,信王余党怎么可能知道这事?项锡可是皇后的同胞弟弟,看来这些人为了争自己身下的这把龙椅,同胞血亲之情也顾不上了。
  “太子,”世宗对太子道:“周宜回京之时,你替朕去迎他。”
  “儿臣遵旨,”太子领旨道。
  “老五就在周宜的军中,”世宗又道:“你正好去看看他。”
  白承路这时道:“去看看他,父皇,五弟他怎么了?”
  “他在回京的路上,遇上了剌杀,”世宗说:“最近很多人喜欢玩剌杀这样的把戏。”
  太子的身子一抖,白承泽遇上了剌杀,那就是说项锡没有死成了?
  “那五弟他怎么样了?”白承路是慌忙问道,一个母妃,一个皇妹,还有他被人说害了太子嫡子的事,已经让白承路一个头两个大了,白承泽要是再出了事,他要怎么办?
  “老五受了伤,”世宗就盯着太子说道:“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太子你这个做哥哥的,见到了老五后,要记得多安慰他一下。”
  “儿,儿臣遵旨,”太子后心处的朝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就站在太子身后的大皇子白承舟道:“太子殿下,你很热吗?”
  “有一点,”太子回头看了看白承舟,说道:“多谢皇兄的关心。”
  “不做亏心事,就心静自然凉,”白承路自然不会放过太子的这个反常,冲太子道:“还请太子殿下多保重身体。”
  “哼!”太子望着白承路,双眼几乎冒火。
  白承路就瞪着太子,一点也不退缩。
  这样的场景,这一个多月来,皇子朝臣们已经看过了多次。太子与二皇子已经是撕破了脸皮,就差彼此举刀相向了,世宗不管这对兄弟的纷争,皇子们巴不得白承路暴起把太子杀了,大臣们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当这个和事佬?
  争吵由太子与白承路这儿开始,很快分属于项、沈两党的官员们就开始了争吵。在项、沈两党官员的眼中,对方是祸国的奸佞,而自己是为国除害的贤臣。
  世宗没有去听朝堂上这些官员们,听起来都是慷慨激昂的话,他只是打量着太子。世宗不用亲自去看项锡了,从项氏要杀项锡这一件事上,世宗就能肯定皇后与太子在自己的背后搞鬼了。这个儿子现在大了,虽然还没有嫡子,但儿子也有几个了,是嫌自己这个父亲活得时间太长,挡了他的路了?
  太子也无心去听朝臣们的争吵,哪怕这些争吵的人里面,有一半的人是为了他。太子被世宗盯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想再站在这里,被自己的父皇用目光一下一下地剐着。
  “退朝,”世宗在朝臣们争吵正酣的时候,突然就起身说了一句。
  金銮殿中的声音嘎然而止,等大家反应过来,世宗已经扬长而去了。
  “人在做,天地看,”白承路跟太子小声说了一句后,也转身就走。
  太子站在原处,想回骂白承路一句,可是今天他心里慌乱,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吉和走到了太子的跟前,说:“圣上让您去御书房见他。”
  太子跟着吉和往金銮殿外走,突然就问吉和道:“安太师今日为何没有上朝?”
  吉和道:“这个奴才不知,奴才这就去问值官去。”
  “算了,”太子道,目光在安太师的空位上逗留了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跟着吉和走了。
  等太子走进御书房的时候,世宗正在用茶点。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世宗是真饿了。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世宗跟前道:“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事吩咐。”
  世宗说:“有句老话说,气也气饱了,现在朕看这句老话当不得真。朕气归气,可是肚子还是饿了。”
  太子勉强一笑,说:“朝臣们最近是争吵的凶了些,让父皇生气,儿臣无能。”
  “朕离死还有一段时日呢,”世宗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太子双膝着地作响,跪倒在世宗的面前道:“儿臣惶恐,父皇必然长命百岁。”
  “朕把项锡抓了,”世宗跟太子道:“你知道这事吗?”
  太子忙道:“儿臣不知。”
  “真不知?”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世宗一甩手,面前装茶点的四个碟子全都摔到了太子的跟前,摔成了碎片。
  太子也不敢躲,就跪伏在地上,跟世宗道:“父皇息怒,儿臣该死。”
  “朕给你一个机会,”世宗又平缓了情绪道:“你跟朕说实话,信王谋逆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皇!”太子叫了起来,“这个儿臣如何知道?”
  让他说实话,那就是说世宗的手里还没有自己作乱的证据,这个认知让太子冷静了下来。有些事打死他,他也不能承认,就算把项锡押到了自己的面前对质,太子想自己也什么都不会承认,否则等着他和皇后的下场,一定无比凄惨。
  世宗再一次失望了,这是他给太子最后的一次机会,“你退下吧,”世宗对太子说。
  “父皇,”太子这时却不肯走了,问世宗道:“儿臣请问父皇,项锡犯了何罪。”
  “诛杀朝中大臣,”世宗说:“就算他是皇亲国戚,朕不也能姑息他。”
  “他杀了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世宗冷道:“退下吧。”
  太子还想再跟世宗争上一句,去被世宗瞪了一眼后,乖乖地退了出去。
  “他一定是去见皇后了,”世宗在太子退下后,就跟吉和道:“去盯着他。”
  吉和领命退了出去。他下次再见安锦绣的时候,可以跟安主子说说现在世宗对太子完全不信任这事了。吉和一边往中宫赶,一边在心里想着,太子要是地位不保,那其余的皇子们就都有了机会,安锦绣腹中的胎儿不也一样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吉和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安锦绣怀上的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他还想什么小主子成皇?
  庵堂里,安太师也在跟安锦绣说胎儿是男是女的事,说得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安锦绣生气,而是怕被人听见他的话。
  安锦绣躺在床榻上道:“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圣上的孩子,女儿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真是圣上的?”安太师直接就问安锦绣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上官勇来看过你!”
  安锦绣笑了起来,道:“看来女儿我真是难为父亲了。”
  “你,”安太师看安锦绣这个样子,也顾不上什么了,跟安锦绣急道:“如果这个孩子你不能肯定是谁的,趁着你身体不好这个借口,你现在就将这个孩子拿掉,对我们大家都好。”
  安锦绣的面容顿时一冷,说:“安锦颜怀孕的时候,父亲有问过她这话吗?”
  “你说什么?”
  “原来我在父亲的眼里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安锦绣说道:“你怎么不问问安锦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不要胡说!”安太师恨不得堵上安锦绣的嘴。
  “胡说?”安锦绣说:“她嫁与太子这些年都没怀上,怎么如今就怀上了?我看她出门那么多侍卫跟着,我还怀疑她流掉的那个,是哪个小侍卫的种呢。”
  “安锦绣!”安太师咬着牙对自己的次女道:“我警告你,她是你的姐姐。”
  “算了,她是什么姐姐,”安锦绣对安太师的怒气,一点也不在乎地道:“不是一个娘生的,我们算不上是什么姐妹,她害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她妹妹吗?流掉了孩子,报应!”
  “你这么说她,你这院里不同样有侍卫守着?”安太师说:“你就不怕别人也这么说你?”
  “一定会有人这么说我的,”安锦绣说:“所以父亲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个孩子是圣上的。”
  “那你与上官勇?”
  “我保他不死,算是我这个曾经的上官妇对他的补偿,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
  “你这样对他,他还愿意照顾元志?”安太师不相信道。
  “他是个好人,”安锦绣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所以,日后不管我怎样,我不会亏待他上官家。女人嘛,上官将军,日后还会有,伤心一阵也就算了。”
  安太师摸着昏沉的头,“这孩子真是圣上的?”
  “是,我不会走到死路上去的,”安锦绣的双手覆在自己的肚腹上,这个孩子再怎么说,也是床前这个人的外孙女,没想到这个要做外公的人,来到这里不是来恭喜自己的,而是开口就让自己打掉胎儿来的,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安氏于这个父亲而言,可能就是人生的全部了,安锦绣望着安太师,突然就问:“父亲,你这些日子有想过绣姨娘吗?”
  安太师皱了一下眉,他如何能有空想这个女人? 

☆、154无妻还可纳妾

  这一场父女间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但是都默契地没有让外人看出来。
  见到安太师来庵堂,安锦绣出身浔阳安氏的事情,对于守着庵堂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们来说,是不用问也知道的答案了。只是人们好奇,浔阳安氏,哪怕是最不成才的族人,也要高出常人一等,安主子这样的出身,为何不直接进宫为妃,而是要呆在安氏的这座家庵里。
  韩约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藏了一天,在这天晚饭的时候,终于找了一个机会向紫鸳问了出来。
  紫鸳望着韩约就翻白眼,说:“我家主子跟安太师能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我家主子怀上了龙种,太师才来看看我家主子的么。”
  “那主子真是浔阳安氏的人?”
  “不知道,”紫鸳说:“算是吧。”
  韩约说:“什么叫算是?到底是不是?”
  “不知道,”紫鸳还是这句话,“反正我们也没受过浔阳安氏什么好处,姓安的了不起哦。”
  你主子就是姓安的!韩约在心里喷了紫鸳一句,可是这话他没敢说出口,怕紫鸳又要跟他拼命。
  “你觉得今天太师带来的那两个婆子怎么样?”紫鸳心里也有憋了一天的问题,这会儿抓着韩约问道:“你看人比我准,替我看看。”
  “太师送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韩约也看过了那两个婆子,看上去都是老实巴交的妇人,韩约就怕这两个婆子不要人老实了,干起活来却笨手笨脚地坏事。
  “她们两个一个姓陈,一个姓马,”紫鸳跟韩约说:“她们不会像徐桃那样,是个白眼狼吧?”
  说起徐桃,韩约就心里冒火,说:“真要是那样,我一刀一个,全解决了。”
  紫鸳看了看韩约,撇一下嘴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约追着紫鸳问。
  袁义拎着一个食盒找了过来,看到又闹在一起的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就又舒展开来,说:“紫鸳,去给徐桃送饭。”
  紫鸳看到了袁义,小脸上的笑容就跟绽开的花儿一样,跑到了袁义的身边,说:“袁大哥,那你吃过了吗?”
  “嗯,”袁义把食盒递到了紫鸳的手中,说:“要看着她吃完才行。”
  “哦,放心吧袁大哥,”紫鸳说起夭桃也是万般地不耐烦,说:“她才不会饿着自己呢。”
  韩约瞪着袁义生闷气,却又不好说什么,紫鸳一口一个袁大哥的叫着,什么时候才能叫他一声韩大哥呢?一个太监,有什么好的?韩约想到这里,又狠狠地瞪了袁义一眼。
  袁义假装没有看见韩约,转身就走了。新来的陈、马两个婆子不知底细,他得去盯着一些。
  韩约转身出了小院,现在安锦绣怀上了龙种,他更是要把这里看严实了。
  袁义走进了安锦绣的房中,没有看见那两个新来的婆子,忙问安锦绣道:“主子,那两个人呢?”
  “我让她们去用饭了,”安锦绣气力不足地道,对待自己以后要依仗的人,安锦绣知道自己要放下身段去讨好,这么说有些太功利,但这是个事实。
  “我问过她们了,”袁义说:“太师给了她们一月一两银的工钱。”
  “去查查她们的底细,”安锦绣道:“连她们的亲戚也要查查。”
  “是。”
  “还有,”安锦绣两眼望着帐顶,“去庙里给平安的奶娘立一个长生牌位。”
  “主子?”
  “平安入土为安了,奶娘还没着落呢,”安锦绣冲袁义摇了摇头,表示这事一定要做,“我欠了她一条命,现在我也能只会这样补偿她了。还不清,只有下辈子再说了。”
  “我知道,”袁义没有再劝,应了下来,跟安锦绣说:“明天我就去办。”
  “将军他们快回京了吧,”安锦绣念叨了一句,翻了个身,昏沉沉地睡去了。
  袁义绕过了屏风,坐在了屋中的靠门前的椅子上守着,这个时候,他不敢让安锦绣一个人呆着。
  离京都城六百多里的三塔寺,是一座千年古寺。人间千年,战火无数,可这寺庙却屡次躲过了战火,一直存续到了今日。千年的人间香火受下来,三塔寺甚至比祈顺朝的国寺白马寺还要庄严肃穆,让人心生敬畏。
  白承泽这时躺在寺中的客房里,为了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白承泽也没让寺中的僧侣为他特意准备房间,所以这间客房,只是佛寺里最寻常的客房,一床一桌两椅,再无旁物。
  上官勇走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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