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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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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女人。”
  r》  魏休音摇了摇头,像是在听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嗟叹。
  “我从来不和女人跳舞,要是男人我说不定还会感点兴趣。”
  董欣两眼一翻差点气厥过去——这句话就是当初他拒绝她的邀请的时候说的话,这家伙竟然满口胡言地说对她没印象!
  她转念一想,又窃窃地笑了起来。魏休音摆出无所谓的表情等她说话。笑了一会儿,董欣觉着有点无聊便停了下来,没事没人笑得这么抽筋,她要不演戏却没人捧场就太无趣。
  “喂,你这真的一点不关心是谁让我绑了你,你要去哪里,又要见什么人,还有刚刚我说的那个让你印象深刻的女人是谁?”
  魏休音道:“既然你这么想说我就只能听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些事情,第一就是你说过是你自己绑了我,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董欣简直要给他气炸了,可是还是不能动,心中有个小人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就让他嚣张这么几下,割了喉咙的鸡还能蹦跶几下呢,快死的人就不用计较什么了。
  可一看魏休音那张镇定自若的脸,她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的平静。
  这样一个男人,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孙皇子,是所有江南士族贵女的深闺梦中人,当年自己也曾迷恋得夜夜画他的画像,插屏里都放上他的画像摆在自己四周,日夜思念梦中都会梦到的男人。到如今,只有铺天盖地的恨意,她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为自己当日所为付出代价,一定要!
  董欣吐了一口浊气,重振旗鼓,嘴角挑起一丝淡淡的笑,“陛下,我先说你记得最清楚的那个女人,你一定记得,我一说名字你就想起来了。”
  魏休音感觉得到有热气扑到自己脸上,看来是这个女人靠上来了,抬起身正准备把人推开的时候,他被这女人说的话震住了。
  董欣趴在他耳边吐着团团的热气,低声说:“你一定记得的,谢思甯,记起来了么?”
  颜色灰暗的石碑上镌刻着鲜红的名字,一只瘦长的手轻轻摩挲过那刻痕,动作十分温柔,像十多年前摩挲着妹妹的头顶那般,
  四周郁郁葱葱,墓前花开花落,这土里埋葬的红颜枯骨往事成灰,他原本也和董欣一样以为魏休音死在那场火里了,以为满腔的恨意都会随之而消散,可惜,老天都不让他忘记,他只能狠狠地记着,再狠狠地从魏休音身上讨回来。
  身穿灰色布衣的下人躬身领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走了过来,禀报过主人后退了下去。风吹青草俯身,震动了衣袂飘飘,刘煜
  没有转过身,先开口道:“你就是秋声盟推荐来的那个无射?”
  少年的嗓音还带着一点童音的稚嫩,他缓缓说:“我就是无射,盟主已经知会过我,刘大人一口气付了无射三倍的钱,无射自当尽心尽力完成刘大人吩咐的事情。”
  “好,”刘煜转过身来,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走到他面前,问:“会易容么?”
  无射笑了,傲然道:“冷意楼前花常在,寒冰门中飞鸟绝,秋风无语会逢难。无射自幼在秋声盟中长大,由花常在花楼主亲自教授易容术,寒冰门飞鸟门主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至于盟主,我跟在他身边五年,是唯一一个能够从他的练功密室中走出来的人。无论刘大人要无射做什么,无射都能做到。”
  刘煜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肩,无射却一避,“我身上有毒,刘大人就这样说就好。”
  刘煜不以为怪地收回手,“既然你说得这么厉害,那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我身边,很快我就要考验一下你的实力,看看你说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电视看到好晚,童鞋今早一早都走光了,只剩我一个是下午的车票……好忧伤啊

☆、第五十五章 故情

    得知董欣有可能带着魏休音去了扬州之后,杨泽便立即想要赶往扬州,而就在此时,杨泽家的门框上又钉上了一根新的断箭,断箭中的讯息也是让杨泽速速赶往扬州,还写明了地点,是在扬州郊外。
  这下杨沅更劝阻不了,为了确保杨泽的安全决定跟兄长一起去,阮明远听说妻子突然要去扬州感到十分惊奇。
  杨沅隐去了董欣的事情,同他解释了一番。阮明远道:“你和大舅子这次去扬州是去救人,不知会遇到什么紧急情况,这些天店里的生意又忙,我抽不出身来陪你去,可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不如这样,我十六岁那年曾帮过扬州府尹一次忙,这些年也没少和他联络,我修书一封让他照应你们,免得我担心。”
  上水虽然离得扬州府甚近,杨沅对扬州却没有多少了解,说起这个扬州府尹,她着实陌生得很,只记得年礼上曾有过那么一个项目是曾经标注过,知道扬州府尹姓刘,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现在听夫君说竟要惊动扬州府尹,一时有些忐忑。一方面她赞同夫君的想法,生怕此去太过危险,可这扬州府尹并未在魏朝颠覆之后被撤换,或者说如今的燕皇陛下尚未来得及替换,那依之前扬州对于魏朝的重要性来说,这位府尹必定是世家之子。
  既然是世家之子,就十分有可能认识魏休音,甚至兄长。
  她心中心念急转、想法不定时阮明远已将信件写好,她走过去接过信来看,看到那信头写着“刘煜刘府尹敬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一颤,信笺跌落下来。
  阮明远见妻子神色大变,扶了她坐下,殷切询问。杨沅深吸了几口气方才镇定了些许,一把握住阮明远的手,抿了抿唇,嗫嚅着唇低声:“扬州府尹当真是刘煜?出身高门刘氏的刘煜?”
  阮明远奇道:“自然是出身刘氏高门之人才能得以担任扬州府尹一职,这位刘府尹的亲姑姑还是魏国最后一位皇帝的母妃。”将妻子的脸色更加苍白,更觉疑惑:“究竟怎么了,你怎么一看到他的名字就惊慌成这样?”
  “没……”杨沅长睫连连眨了好几下,轻吁一口气,“是这样,我觉得为了这件小事惊动刘府尹不太好。”
  阮明远皱起眉:“事关人命,这都是可以报官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小事?”
  杨沅忙道:“不不,我的意思是,休音公子的身份隐秘,他之前得罪过不少豪门贵族,我生怕惊动这位刘府尹引出更大的祸事来。再说了,大哥和江南武林霸主林家的少主因你的事情曾有深交,林家就在扬州,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可以求助于林家。”《
  br》  阮明远想了想,觉着妻子的话也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心让她跟着杨泽一起去。
  到了扬州之后杨泽和杨沅又受到一枚断箭,箭中纸条写明只能让杨泽一个人前来,杨沅只好先行前往林家,杨泽独自前往纸条上写着的扬州北郊山丘,问过了扬州的百姓,才得知,北郊山丘竟然是扬州有名的坟山,扬州人几乎都将亲人安葬在北郊山丘之上。
  杨泽忽然意识到事情或许并没有他们之前推测的那么简单,如果绑架了魏休音的人只是董欣,依董欣的行事风格,早就在上水县解决了魏休音,何必要跑到扬州来。上水毕竟是她的势力足以控制的范围,若是到了扬州,且不说会不会闹大了挑起别的事端,就说善后的问题,自己若是拼个鱼死网破把这件事捅到官府那里,董欣罪臣之女私自潜逃的罪名一样跑不了。
  究竟抓魏休音的人是谁,这个人的目的又在哪里?
  杨泽依照着枝枝断箭的指向一步步登上了北郊山丘的阳坡,阳坡林木比阴坡更加茂盛,此时已经有些秋意,在层层阔叶遮盖着阳光之下行走,他颇能感觉到几分透骨而来的凉意。
  等走到一个较为平坦的山麓处,视线开朗了不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有别于这座坟山凄凉场景的丽色。
  一座立碑的墓前有约莫十几株分芽的花卉生长,花卉叶子尖圆,色泽呈深绿色,花芽含在苞心,欲语还休一般。
  杨泽认得,这种花,是芍药。
  芍药被评为花相,又因为其药用价值,别名红药,还因为这种花花色妖娆,故名余容。青年男女离别之时经常用芍药相赠,于是她又被叫做将离。
  可惜了现在不是春天,若现在是春天,花开之时想必花容还能与人较上一较。而今含苞的花芽,哪里比得上靠着石碑昏睡的青年。
  杨泽几乎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就要激动得蹦出嗓子,他拔步上前,蹲□来扶住魏休音的肩,轻轻摇晃着,声音颤抖地喊着魏休音的名字。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以为眼前看到的这个人和背靠荒凉的墓碑融在一起,已经消逝在这个世上。触手的布帛透出底下肌肤的温热,他才稍稍放松心情。
  魏休音在他的摇晃之下悠悠转醒,微微敛眉,迷糊地喃喃:“阿泽?”
  杨泽紧紧抱住他,把脸贴进他胸膛里,泪水陡然从眼角滑下,压抑不住一般浑身战栗起来。哑声道:“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魏休音抬手环住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正打算开口。杨泽忽然觉得怀中的身躯一僵,魏休音扶着他的肩,
  用袖子给他擦了眼泪,神情十分肃然地对着某处开口:“你究竟是谁,在暗处窥视我那么久,还不出来一见么?”
  杨泽愣了愣,顺着魏休音话语指向看去,竟真的看到一个轻袍缓带的男子从郁郁蓊蓊的高大树木掩映之下走了出来。
  那个男子背手走来,杨泽看到他的脸容,浑身倏忽一僵。男子悠悠地道:“魏皇陛下,刘某有礼,只是不知你能否与我一见?”转而看向目露惊慌之色的杨泽身上,嘴角悠然的笑意骤然冷却。
  “杨泽,我等你很久了。”
  心电急转直下,杨泽猛地折过身去,看向魏休音背靠着的墓碑,嫩嫩花芽之上,篆刻着的字迹既触目惊心又在意料之中。
  刘煜在墓碑前蹲下,单膝抵地,右手轻轻摩挲上石碑细腻的纹路。他凝视着石碑的目光,犹如凝视着情人的眼眸,温柔似水。“杨公子还记得这么一个人么?”他转过眸去,看进杨泽的双眼之中,“她是唯一一个,不喜欢太子殿下而喜欢上太子男宠的女子,你还记得她对你的那份情谊么?”
  林沐修和海棠带着林家几个精锐跟随杨沅一同上了坟山,打算营救杨泽和魏休音,却在山脚下便遇见相携下山的二人。杨沅几步迎上去,看到兄长和魏休音毫无损伤的模样,不由大觉奇怪。
  杨泽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林沐修下了马来,见他无恙便问道:“方才阮夫人说得十分情急,我片刻都不敢耽搁就赶来了,怎么你们好似没有出什么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泽勉强挤出些笑容对林沐修致歉:“对不住林贤弟,我们今天是遇见一位故人了,其中曲折说来话长。”
  海棠也翻身下马,听得他们的话,便说:“即是故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抓了休音公子去,你们这个故人,想必是仇人才对。”
  “海棠!”林沐修眼见杨泽的脸色闻言一变,瞪了心直口快的海棠一眼。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道:“我看他们虽然没受什么伤但精神都不好,应当都累了,不如邀请他们到林家住下,有什么事慢慢再说吧。”
  林沐修附和着她的话对杨泽等人道:“是啊,就算什么事也没有,这种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既然到了扬州了,我自当要进地主之谊,先到林家再说吧。”
  魏休音一直没有说话,杨泽不知在想什么,魂不守舍地低着头,杨沅看了他们几眼,见他们一直没反应,就应和道:“那,多谢林少主和海棠姑娘了。”
  海棠耸了耸肩,攀上林沐修的胳膊,林沐修让人把准备好的马车赶了上
  来,挽着海棠打马先走。
  到了马车之上,杨沅才急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见到刘煜了?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杨泽倏忽抬头:“原来你早就知道扬州府尹是刘煜。”
  杨沅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来之前才知道的,夫君还说要给他写信让他关照我们,我知道扬州府尹是他的时候吓得我魂都没了。我心说要是真是他在背后捣鬼的话,给他写信,那不是给阎王爷送孟婆汤,说什么来什么么!”
  杨泽也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说的对,这回还真是给阎王爷送孟婆汤,才出了虎穴又进狼窝,我们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家就病了,嗓子好疼,求安慰~~

☆、第五十六章 寄养(上)

    杨泽记得认识谢思甯的那一年约摸是魏国重朔十三年的冬天,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谢思甯是江南名门谢氏的贵女,准确的来说,他认识的是一个叫小宁的宫女。
  谢思甯那一年正值及笄之年,在东宫里十分受冷落的境况,杨泽常常在魏休音的寝宫外殿看见她局促不安徘徊的身影,脸上一副受了欺负隐忍的委屈。东宫的宫人都不敢搭理她,生怕魏休音责备,杨泽问过宫人,只打听出她是德妃刚刚送进东宫的,还钦点了她和其他几个一起在魏休音身边贴身服侍。
  那时杨泽和魏休音都已经过了舞勺之年,两人对于情爱一时已经不再陌生,德妃也隐隐知道自己儿子对于他的心思,只是还不甘心,或者说这位母亲对儿子的性取向一直到她去世都未曾停住过改变的努力。
  于是从魏休音十五岁开始,德妃就会隔一段时间从宫中挑选一批训练好的、色艺俱佳的宫女送到东宫来,用意就不言而明了。
  魏休音不能拒绝母妃的做法,收下这些女孩子之后,要么刁难要么置之不理,杨泽见过为魏休音对付这些宫女的手段,那时魏休音的脾气远没有现在好,魏休音一旦下令责罚这些宫女的时候,就算是他也不敢多劝。
  跟着谢思甯一起被责罚的宫女何止一个,腊月飞雪的时节,胆敢踏进储君寝宫一步的宫女一概被罚跪在覆了薄雪的石阶之下。那日,殿阁前跪了一排,谢思甯跪在最中间,却是身体最孱弱的一个。
  杨泽从东宫东门进入时就有人告知他魏休音今天大发脾气又罚跪了不少宫女,意思是让他不要动恻隐之心免得惹祸上身。等杨泽走到寝宫外时就看见谢思甯昏了过去,虽然身边的宫人屡次劝阻,他还是悄悄让人把谢思甯拖到暖阁里去,迅速让两边的女子整理好队伍,掩饰了一番,幸而那天魏休音有事要处理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自从那日之后他便被谢思甯缠上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小宫女便会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刚开始是同他道谢,后来便是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
  杨泽在深宫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东宫里的宫人不敢对他亲近,太学里的同学要么对他谄媚要么对他十分鄙夷。唯一能够在宫中见到的妹妹和他深处敌对的两个阵营,最难应付的是魏休音。种种压力几乎让他成日都没有笑容。
  谢思甯在那个时候以一个知心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内心并没有往那方面多想,却也觉得,她是的确就像是自己晦暗人生中的一抹阳光。
  东宫中众多耳目,杨泽和谢思甯之间的交往很快就让魏休音探得风声,
  这让魏休音十分恼怒。为了让谢思甯死心,也为了警告杨泽,魏休音特地在谢思甯和杨泽同处一室的时候闯进房中,惊慌之下的杨泽让谢思甯藏在屏风之后,魏休音知道谢思甯并没有离开暖阁,当着谢思甯的面和杨泽交欢。
  这件事过后,杨泽便再也没有见过谢思甯,他更不敢去探究关于谢思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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