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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楼之石榴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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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六眼泪差点没掉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激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强压下就着溪水洗个澡的冲动,起身拖着一条大尾巴开始寻找吃食。
寺院周围多多少少都会种上一些果树,没用多长时间,梅六便在颓败的大殿后面看到一株柿树,树上叶子早落得七七八八,一个个拳头大的果实挂在上面,喜人之极。
【第十一章 重获自由(2)】
柿子树并不高,歪歪斜斜地长在石阶边,稍稍踮起脚尖便能拉到枝条。梅六摘下来顺手扔在脚边的草丛里,不一会儿便弄了一小堆。以两人现在的状态,只怕还要靠着这柿子撑上两天,她倒是不怕摘多了吃不了,反正留在那儿最后也是烂掉。
剥了个柿子皮,将滑嫩的柿肉递到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十一郎嘴边,然而等了半天,他也没张嘴。梅六眉头微皱,又往前递了递,催促道:“快吃。”
十一郎依然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梅六想了想,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甜糯的滋味立时满溢口腔,她不由微微眯眼,脸上绽出久违的笑容。再将柿子递到十一郎唇边,他果然张开了嘴,将剩下的大半个一口咬住,慌得梅六赶忙将柿蒂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他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连核也没吐,笑容不由一僵。
“笨蛋。”她低骂一声,再拿起一个柿子,不仅剥了皮,连核也掏了出来,才塞进他嘴里。还不敢塞一整个,怕他像之前那样囫囵吞下噎住,而是掰成几小块,分次地喂。看他乖乖吃东西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喂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心里又酸又软。
空腹吃柿子并不好,因此梅六只喂了三个便停下了,自己也剥了两个吃,抬头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心软又喂了他两口。
肚子里有了点东西,人也跟着精神了些。带着十一郎回到溪边洗了手,梅六在破败的寺院里转了半天,最后拿着一块灰扑扑的布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在溪水中揉搓了半天才现出靛青的本色来。那是一块帷幔,要落不落地挂在正殿半空中,梅六扯下来时因为屋梁朽坏,还带下了几块瓦片,差点没将两人埋在里面。
等将洗好的幔布晾在树枝上,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草叶上的白霜早被蒸干,梅六搓了搓冻红的手,坐到一块被阳光照射着的石头上。其实直到这会儿她都没相信两人是真的逃离了那个阴暗的牢笼,谁会无聊到花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抓去关上几天,然后又平平安安地送出来?在她看来那隐在幕后的人若不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便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因此始终显得不慌不忙,并不急着带十一郎逃亡。毕竟对方有备,而且隐在暗处,她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又何必把自己弄得像条丧家之犬。
晒了一会儿太阳,感觉手脚都暖和起来,她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不由试着探查了下体内真气。这不过是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原本没抱任何希望,却不想竟发现原本空荡荡的经脉里不知何时起多了一缕暖洋洋的气流,虽然极细极弱,但那熟悉的感觉仍让她欢喜得差点一头栽下座下大石。
既然内力开始恢复了,那么无论对方有什么打算,她都不至于再一味地陷于挨打的境地而无还手之力。
想到此,梅六脸上露出笑意,侧脸看到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十一郎,这时才想起自己把他给忘了。正午之外的十一郎存在感几乎相当于零,十分容易被人忽略掉,但是这眼看着便要到正午
梅六看了眼天色,神色凝重起来,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不远处飘荡在老树枝条上的藤萝,皱眉思索着应对之策。就在她把目光从眼前青黄相交的林木移向薄云飘浮的天际时,蓦然脑中灵光一闪,倏地起身从大石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向小溪对面的树林。
半个时辰后,十一郎曲腿坐在铺满落叶的树下,手脚都被藤索绑缚着。
“等过了午时,我就给你解开。”梅六与他对坐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自顾解释道。想到刚才他乖乖任由她捆绑毫不反抗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愧疚。
十一郎闭上了眼,如同以前在那昏暗的屋子里时那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
梅六沉默地陪他坐了半晌,而后低叹口气,打算去看看帷布干没干,却不知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睛蓦然睁开,紧盯着她直到确定人没走远,才又悄然闭上。
因为林间风大,加上日头一直晒到,那薄薄的帷布已然半干,就算这会儿取下来也勉强能往人身上裹了。梅六心情微好,准备将布翻一下,把干的换到下面,润湿的往太阳能晒到的位置挪一挪。这布是为十一郎准备的,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因此他也不可能跟个野人似的一直都这个样子。他现在没有这个意识,可以不在乎,她却不能不管,否则等他清醒之后只怕会羞惭不已。
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段经历,梅六才发现自己由始至终都没想过丢下十一郎独自离开,哪怕他对她做过那样不好的事,还可能在之后的日子继续对她造成威胁。当然,也是在过了好些日子以后,她才知道,就算她真想丢下他,也是不可能的。
刚将帷布调换好,梅六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已经在脚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心里一懔,正要回头去看十一郎的情况,就听到两声藤条崩断的声音,还没有所反应,粗重的喘息声已至耳畔,下一刻她的腰已被条铁箍般的手臂勒住。
梅六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一咬牙,硬着心肠曲起手肘往后撞去。她此时内力已恢复了少许,这一撞又是冲着对方胸口要害处,就算武功高强之人也不得不避开。她本就无心伤害十一郎,只不过是想借他闪避的瞬间脱身,谁料那人竟是不避不让,硬生生受了她这一击。
她心中一惊,在手肘接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下意识地减弱了力道,即便如此,那一下也足够人蜷缩下身子,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握着她腰的力道不仅分毫没减,反而顺势将她压在了地上,同时撩起了她的衣摆。
梅六挣扎无果,目光透过自己散乱的发丝落在面前的枯叶上,再顺着枯叶往前,越过形状各异的溪石,看着反射着五彩阳光的清流,脑子有些发懵。她觉得自己有些像自作自受,可是这个人在她心中终究与别人不一般,要让她跟他拼命也不可能。所以,就这样吧。
【第十一章 重获自由(3)】
梅六和十一郎在荒刹中呆了两天。残破的僧僚还勉强能挡些风霜,她收拾了一间出来,这两日和十一郎都是住在里面。除了应付十一郎每日规律性的发作以及进食外,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打坐练功上,以期能尽早找回主动。然而一直到她内力完全恢复,准备离开山寺,也没见到其他人出现过。
时早已入冬,南方特有的缠绵冬雨开始下了起来,将苍茫的山野,枯败的草木笼于其中,让人心生莫名的悲凉。
十一郎身上裹着青靛的布块,腰间以藤络扎紧,脏污的身体与头发都被梅六清洗干净,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背后,随着不紧不慢地走动轻轻飘动。修长劲拔的身型,布满烧伤疤痕的脸,冰冷空洞的黑瞳,任谁也看不出他在正午时会那样狂暴,甚至连绳索也禁锢不住。
梅六同样在溪中清洗过,一头青丝直垂到腰,她在头顶撑了块大大的半枯芭蕉叶,虽知挡不了多少风雨,但总比这样赤头淋着好。她没有管十一郎,一是知道这点小雨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再来就是走动间还时不时抽疼的身体让她着实有些羞恼,就算事后发脾气打了他一顿,也丝毫不会让她好受些。只因一旦在狂欲之后,他整个人就温顺下来,任她踢打,不躲不让,让她根本硬不起心肠继续,一腔郁气简直无处可泄。
梅六心里其实还是很奇怪。她还记得十一郎第一次发作之后便晕了过去,那时他还身带重伤,生命危在旦夕,然而自第二天开始,他似乎就一下子好了起来,甚至于后来连着数日未进饮食仍能行走如常。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更愁闷的是,就算她现在功力完全恢复了,似乎仍抵挡不住狂暴时的他。
烦恼地抹了把飘到脸上的雨水,梅六回头看了眼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男人,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开,她自嘲地一笑,目光落向远处从林木间隐隐露出的瓦房来。
如果她去当一回梁上君,他会怎么跟?她皱眉猜测,本想放弃,但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单薄褴褛的衣服,以及包裹着脚早已湿透的布,一咬牙决定冒一次险。这个冒险当然不是指她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而是担心他会不知隐藏地傻楞楞跟在后面拖她的后腿。
而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穿上了正常的衣服,尽管不是太合身。身上再没有了空荡荡的感觉,梅六心里踏实下来,唇角含笑地给十一郎穿好鞋,又为他将衣襟和腰带理了理。
“这衣服可不能再撕烂了,我可不想一直当贼。”她对着他轻声嘀咕,明知他不懂,仍想说点什么。如果只是一个人,她其实并不会觉得寂寞,但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却偏偏无法与他交流,反让她心里时不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寂寥。
两人这时在一间无人的阁楼里面。直到翻墙进入这家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院子之后,梅六才发现无声无息的十一郎其实比她更有当贼的潜力。偷了两套看上去还算新的衣服和鞋袜,她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找了这处所在换衣,并渡过中午那段时间。
“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是梅六,你叫我小六吧。”梅六与十一郎并排坐在阁楼的窗边,一边看着外面连绵沁寒的雨丝,一边吃着去厨房偷来的糕点和熏肉,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
“来,啊——”她将一块熏肉放到他嘴边,看他咬住,然后慢慢咀嚼,心微微放下,又指着自己,循循诱道,“来,叫小六,小六”
十一郎自然不会应她,这两日在她耐心地教导下,他已不会再如初时那样咬到什么就囫囵吞下,吃东西时似乎也比平时灵动了许多。
梅六早已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并不灰心,只是想着他既然要了自己,以后两人只怕也会一直在一起,那么他便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她唯一不会妥协的一点,哪怕需要在他耳边无数次地重复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王十一,不过大家都叫你十一郎。”她吃了一块糕点,手中又捻起一块,笑眯眯地道。“十一郎,十一郎,我念这个名字都念了十二年,你也要念小六念那么久,不,要更久更久。”想想他以前的疏离淡漠,再看看眼前他的温顺依赖,梅六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算太坏。美眸微弯,入口的桂花糕似乎比过去任何时候吃过的都要香甜,手里原本要喂身边男人的那块不自觉便又落进了自己嘴里。
十一郎一直不错眼地看着她,这时突然身体前倾,重重一口啃在那红润的小嘴上。
梅六吓了一跳,感觉到他伸出滚烫的舌头舔了自己一下,俏脸腾地红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唇瓣微痛,竟被咬了一口。她也算反应快,凭着直觉迅速拿起一块糕点放到两人相触的唇边,果见他放开了她,将那糕点咬住,又乖乖地坐好了。
梅六摸了摸唇,发现并没被咬破,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发烫的脸却并没降温。虽然两人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唇,刚才有一瞬间她确实是误会了,似乎直到现在仍能感觉到那时的心悸。
“会抢食就不知道自己拿起吃啊!”有些心虚地白了他一眼,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灵光一闪猜到他的真正意图。现在细想,反倒有些了然,因为她之前一直是她一口他一口的喂食方式,刚才她把本应该喂他的吃了,大约是让他不满了吧。
如果他真会不满倒也好了。无声地叹口气,梅六叼了块腊肉,压下心里再试一次的冲动,老老实实地也喂了他一块。
外面雨淅淅沥沥的,渐渐有增大的趋势。阁楼里,梅六看着窗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十一郎则看着她,仿佛在安静地聆听。如果梅六分食的动作不出错的话,气氛看上去还是很温馨的。
【第十一章 重获自由(4)】
梅六想到被迫沉睡不醒的纪十,有子万照顾她,大约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不知他们如今在何处。如今带着一个呆呆傻傻每天定时兽性大发的十一郎,行事极为不便,与其这样去找他们,还不如先一步找到女儿楼埋在中原的暗线,一边联系龙一和剑厚南,一边寻找子万两人的下落。只是不确定剑厚南对巫蛊之术是否有法可破,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再将柯小七和明昭成加都一起找到,总会有办法。
做了决定,梅六便带着十一郎离开了藏身的宅院,直取北境。最近的城市竟然不是百叶,而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地名,桐花镇。从镇头到镇尾都种满了梧桐,此时初冬季节,桐叶早已枯落,只剩下乌丫丫的枝条向天空支楞着,但并不防碍人联想到四五月间桐花开时的盛景。
镇上人烟异常的寥落,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坐在大门口纳鞋的老妪。梅六压下心中的诡异感上前问路,不料那老妪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身拍拍衣摆,回了屋。
看着哐地一下关上的门,梅六有些傻眼,不由摸了摸脸上留下的那道刀痕,暗忖难道是自己长得太过可怕?或者是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十一郎,她摇了摇头,放弃继续问人的打算。
这桐花镇处处透着古怪,青天白日的竟让人感到背后直发凉,像极了那夜在客栈中看到的冥婚时的感觉。
梅六回头握住了十一郎的手,对方掌心暖暖的温度让她心中微定。
这里会不会就是那奚言家所在的地方?她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一边拉着十一郎急步往镇外而去,一边防备地仔细观察起这个镇子来。
镇子很大,一眼看去,全是连绵不断的青瓦飞檐,较之曾经呆过的白水镇大了许多,但却没白水镇热闹。除了树就是房子,青砖铺就的整齐街道旁也有商铺和客栈,门都开着,但是没有人,有的柜台上甚至还能看到冒着热气喝了一半的茶杯,有的算盘还拨着子儿,就像原本还忙忙碌碌的人们突然一下子全部平空蒸发了一般。如果不是看到之前的那个老妪,梅六真会这样猜想。
这个鬼地方!梅六觉得手心有些冒汗,放弃了在镇上弄点蒙汗药或者迷香等物的打算,恨不得能立即离开。
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两人紧赶慢赶地走出小镇,也没发生任何事。站在通往小镇外的宽土路上,她回头望向仿若死城的镇子,有些惊疑不定,但是心中同时也将这个地方牢牢印记在了脑海中。
还在黑宇殿时,因为靠近塞外,她也曾经听说过在大漠中有一种死城,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小镇她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有那个老妪,证明镇上是有活人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全部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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