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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花尽嫣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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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简单讲述着,用旁人的口吻讲述着,她讲得很慢,似在回忆般,他绝美的脸上不见悲喜,而她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

“你们一起跌入山崖,在崖底,你说即便是轮回的边界,你也会陪着她,你可会记得?”她眼中没有泪,而心却似在泣血,太多的思念无处宣泄,今日终在此决堤,但却只能让它溃在心里。

“而后她被救起,你则音信全无,直到今日我才替她找到你。”

“你可真是凤使?”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识?酸涩涌在玲珑的心头,聪慧如你已然看出这凤使的破绽,却没看见你我曾经的过往。虽然他也许是因蛊毒才会变成这般,可还她是感觉无比的心痛。

“玉凤凰是世间仅有的一个,可会是假?”玲珑避开他的问题,沉声回答着,并再次告诫自己,他不再是那个柳寻烟了。

他忽而倾城一笑:“不知那女子是如何杜撰出来骗了凤使的,世间怎会有如此男子?再则,我并不叫柳寻烟,本主名唤赤涯。”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一种绝美的红色,明艳的,刺目的,遍野的,无边无际,如赤海无涯--赤崖。

“赤涯?”她低呼一声。那么冷漠的话从他嘴里传出,那绝美的一笑竟带着嗜杀的寒意,她无从感觉出曾经的美好,只是这一切的最初却是因她。

“想必本主不是凤使要找的人吧?”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讥讽。

“可是,你的确,是他。”玲珑慢慢说道,目光坚定无比。

“本主只是知道这里才是我的根基,这里也将是我的天下,芸芸众生不过是匆匆过客,浩瀚尘世何其壮观?儿女情长岂会牵绊于我?而终有一日,这苍茫大地也会尽归我所有!”墨如深潭的双瞳忽然精光一现,竟如斜阳落日的余晖,笔挺的身姿屹立在中间,那藐视一切的霸气充斥在四周,绯色的身影竟如血染般诡异。

他的样子让人害怕。“寻烟!”玲珑不觉失声叫道,慌忙上前,想拉住他的衣袖。

一阵劲风扫来,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一口咸腥喷溅而出,周身异常痛楚,那痛从心至外慢慢扩散,彼时他知道她的痛苦,只要一受伤,那疼痛就会波及全身。玲珑皱起眉头,轻咬住嘴唇想抵住那异常的胀痛,周身的血液似在奔跑般,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赤涯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一阵茫然,自己只不过想拂开她而已,怎会这样?自己并不想伤到她,可是她怎么会吐血?还晕倒了?忽然耳边响起不知是谁曾说过的话:“你知道我最怕疼。”声音细微遥远,狭长的凤目眯起,迅速起身抱起她,走向内室。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施救,是顾忌她的身份,还是偶尔涌出的慈悲,亦或是那一瞬微微的心颤?手轻轻搭在她的腕上,黛色的眉毛不由得轻轻蹙起,她体内的血液怎会如此快速地流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一用力,一股气息缓缓输入她的体内,看着她的眉毛一点点舒展开,面色慢慢恢复正常,这才收手。看着床上的女子,略微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恢复如冰的寒凉,起身甩袖离开。

身体的疲惫,心里的悲凉,涌汇到一起,似溃败的洪,倾泻而出,奔涌不息。玲珑睁开涩涩的双眼,才发现床榻一片濡湿,原来再好的容器也盛不下那开决的泪,终是让它肆虐开来。

双眼渐渐看得清晰,这里是冥寨的竹楼!冥主?柳寻烟?还是赤涯?玲珑脑中飞快回忆着,模样是柳寻烟,可是那性子却与他相去甚远,难不成那血蛊竟可以把人变得判若两人?虽然会因此受控制,可是怎连这行为举止都变了呢?或者,他真不是柳寻烟,而是他说的赤涯?不过,这线索她怎可放过,哪怕他不是柳寻烟,她也要找出证据来,不可以再与他擦肩而过了!

一心看着冥主出了竹楼,冷眼望了他一下,那绯色的衣衫如旧,金色的面具泛光,闪身进入竹楼。

那床榻上,那女子双眼望着上空,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脑后的枕上水迹一片,嘴角还有一丝娇艳的血线,此时,虽然能感觉出她隐忍的绝望及悲痛,可是她却没出一声,一心走过去拿起衣袖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动作很轻很柔,是不是尊主在这儿也会像她这般,替她拭去泪水?这样的她,任谁都忍不住要护住她。

“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好,一心陪着您。”她用手拍拍玲珑的肩说。

“这里不比天筹宫,你还是回地灵宫吧,帮我谢谢蓝天钦。”她属实不该让一心陪她一起来着荒蛮之地。

“尊主命令一心保护您,除非再有尊主的命令,否则我不会离开。”一心单淡淡说道。

“谢谢你。”玲珑轻声说着,随后闭起眼睛。一心把手轻轻放在她交叠的双手上,静静站在旁边,让这一刻的静止来掩住所有的绝望与悲伤吧。

第五十三章、秋水恨长天

“冥主,凤使呢?”夜夫人问道。

“她在本主那里。”赤涯冰冷地回答着。

“那,那她是否看过冥主的容貌?”声音似乎透出焦急。

赤涯猛盯向她,异常寒凉的声音传出:“你很在乎本主的容貌吗?”

“不是,冥主,我只是,只是怕凤门对您不利!”夜夫人忙施礼说道。

“哼!本主不用你担心。再有,任何人不许打扰她!”对她没有一丝温存,只有沉声的命令。赤涯脑中却浮现出另一张脸,一张溢满泪水的脸,当肆意的泪水流淌时,她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种沉默竟带着无比的绝望,让人万分怜惜。

“是!”夜夫人应道,心中却生出阴狠之意。他对那个凤使不简单,这个男子绝不可以被人抢走!

夜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美丽的脸上不再是娇美的模样,那瞬间涌现的杀机无比骇人。冥主?哼,你早晚是我的入幕之宾!她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喜欢俊美的男子,于是她命人找寻各色的男子,她要折磨他们,只有这样,她才会快乐,才会感觉自己还活着。那日冥寨的人正在祖山崖底找寻一种极其稀有的药材,那崖本是异常险峻的,而那采药之人久在悬崖山涧中行走,自然有自己的绝技可以轻易下到崖底,那人正懊恼着就要空手而归时,却发现有人坠崖,待走近一看,竟有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想到可以献给夜夫人领功,就把他带了回来,至于崖底还有什么其他的,他都没多看一眼。当她乍一见到他时,无比震惊,那相似的容颜,一下子让她呆在当场,看着他昏迷的样子,忙上前检查一番,没想到他竟中了毒,还被下了血蛊。她眉头紧皱,她本是苗疆里数一数二的蛊毒高手,却也有些吃不准是否能解,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她轻轻一笑,抒琉王,他跟你什么关系呢?就让他代替你来取悦我吧!随后她先把他体内的毒解了,然后又下了一种蛊,用新的蛊把他体内的血蛊逼出体外,她所种的蛊叫忘忧,顾名思义,让他忘记过往的一切,这样她就可以把他留在身边了。只不过,事情变化太快,那日他醒来却突然制住她,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竟有一身惊人的功力,看到有人阻拦,他竟在瞬息之间杀了十人,她惊愕,而他则要了她这冥寨,还让她召集南冥十三寨庄前来,她只好以大婚的理由把给位寨主请来,之后的之后全不在她控制之下,她沦为他的手下,并且他从未正眼看过她,她怎可让一个男子这样藐视?不,只除了那个人以外,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太久远,不过那被拒绝、被轻视的滋味让她铭记于心,当日那众人的嘲笑深深刺痛了她,而慌不择路的她却被几个恶人抓住,那残忍的折磨把她彻底改变了,拼着最后的力气,她毒杀了那些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从那时起,她恨男人,尤其恨那个人,她发誓要报复所有男人,要让他们为自己疯狂,她几乎做到了,只除了眼前的他。而那拒绝过她的那个人,她再没见到,相似的容颜,一样的不屑于她,那种感觉似揭开疮疤般清晰、熟悉,她无法容忍!她要让他知道,她才是他最需要的人。

玲珑睁开眼睛,一心依旧站在身旁,她忙起身,一脸愧疚,原来她竟不觉睡着了,害得一心在旁站了这么久。原来,心不那么伤,原来,她还可以睡去,原来,她能醒着面对,一切,并不是不可解决,这一睡,玲珑解开这么多心结,还好刚刚可以一睡。

“一心,我没事了,只是害你站了这么久,真过意不去。”

“您言重了,一心只是希望您能开心而已。”一心说道,只要你绽出笑靥,尊主就会安心,而我也会因他的喜怒有种莫名的牵动。

一心望了她一眼,那表情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

“一心,有什么事吗?”

“一心只是不太明白,您刚刚怎么会那么失控?”

“只是有些失望而已,可能是因为没找到柳寻烟吧。”在没确定他是柳寻烟还是赤涯之前,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一心也好,那几个影卫也好,她只是不想他们跟着担心而已,知道的人越少,他也就会越安全,而这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想到这儿,玲珑接着对一心说:“我想在这儿多呆一阵子,也许冥寨的人会找出他来。”

“好。”

玲珑整理好衣衫,和一心走出竹楼,周围依旧没有巡逻的冥寨中人,玲珑心下很是纳闷,这冥寨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松懈了呢?先别去想这些了,解决目下才是首要问题。

来到凤议厅,冥主果真在那正中就坐,看见玲珑过来,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她渐渐走近他,玲珑的脸上早已恢复镇定,说道:“既然冥主没有找到我所要的人,那么,这玉凤凰就不可以收回,我先留在这里,直到冥寨找到那画中之人再说。”

“好。”他有些意外,随即又问道,“凤使,你不是见过”

玲珑打断他的话:“相像而已,既然非那人,冥寨就没有完成使命,所以,还请冥主尽快派人找寻吧!”

“凤使所言甚是。”

“那就多有打扰了。”她客气地说着,望着那金色的面具,那后面有一张她朝思暮想的脸孔,可是,他却不识!

“凤使就住在本主旁边的竹楼里吧,这样也便于本主及时向你回复。”

“好,就依冥主。”

偌大的殿厅内,一个身着绯色的男子端坐在正中,墨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一张金色的面具遮住容颜,但却掩不住那一身的风华绝代。

“夜夫人,办得怎么样了?”

下方站立的美丽女子心中一惊,为何对她总是这种寒凉的口气?虽然他与那人面貌相似,可是却又比那人更决绝霸气,让她不敢有一丝忤逆。按住心里的不安,她忙说:“冥主,各个寨主都不敢有异心,南冥十三寨庄现下尽归于您麾下。”

“好!传本主令,每月初十各寨主都务必到冥寨集结,本主如有调令,会动用冥令,见令牌如见本主。”那红衣男子拿出一块黄玉雕刻的椭圆形的牌子,那牌子看起来极其普通,只见他用手轻轻一捻,玉牌竟分开露出里面镂空的一个“冥”字,手轻轻一动,又变成那个椭圆形的玉牌了,上面没有花纹,没有刻字,谁道竟是内里乾坤!

“是!属下这就传达各个寨庄。”夜夫人应道。

“把刘弼叫来。”

“是!”夜夫人转身出去了。

赤涯望着她的背影,手不觉紧攥了一下。

“冥主,您找我?”一个容貌俊朗的男子施礼问道。

“刘弼,齐国东川人,泰康二年曾中过武状元,本已经被委以重任,可是却因家中老母生病而无法上任,却不想一年前被夜夫人抓来此处,不知本主说得对吗?”赤涯慢慢说着,语调极其轻巧。

刘弼心中一酸,那些过往似乎太久远了,当初母亲刚刚过世,自己正徘徊之际,不小心着了夜夫人的道,中了她的意蛊,浑浑噩噩的就跟着她来到了冥寨,更在这里艰难地熬了一年,他在等,等可以离开这里的日子。

“本主可以让夜夫人解了你的意蛊。”

“什么?”刘弼诧异地望着他,随即笑了一下,“不知冥主需要刘弼怎样做?”

金色的面具后面传来一声轻笑,“本主借用你一年,一年之后,你就自由了,你考虑一下。”

刘弼站在那里,一年?好!就一年,与一生来说,这一年太短暂了,而再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还会有怎样的磨难?暂且忍这一年。想到这儿,说道:“好!刘弼答应冥主您。”

“明日辰时来此,本主给你解药。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人尽皆知!”

“是,属下知道。”

“夜夫人,意蛊的解药在哪里?”赤涯问道。

“意蛊?”夜夫人反问道,“冥主要那个干什么?”

“你似乎不该这么问。”声音冰冷得可以把人冻僵。

“属下知罪。只是这意蛊并没有解药。”

“噢,是吗?”他说着,玉色的手忽然轻轻扬起,空中似乎有什么划过。

“冥主!”夜夫人大叫道,声音异常痛苦。

“这蜂尾针会顺着人的血液行走,最终会刺穿人的心脏,使人抽搐而死。夜夫人,这针,你可记得?”

夜夫人脸色惨白,她怎会忘记,他就是用这种办法迫使她把冥寨让给了他,那针随血液游走产生的那种疼痛快要把她折磨疯了,再一次,她屈服了,她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解药递给他。他收起那解药,抬手在她手臂上划了一下,另一只手扬起手掌,在她后心用力一拍,“嗤”一声,细小的针带出一条血线从她的手臂飞出,她委顿地靠在那里,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也许是白天睡得太久了,这苗疆的夜晚竟无法让玲珑入睡。起身下了竹楼,戴上面纱,抬眼四下望望,苗疆到处都有大小的山坡,冥寨也是建在山上,虽然这山不算很高,可还是随处可见浓密的树林,她顺着山路慢慢向山顶走去,踏着皎洁的月色,披着一身的薄雾,心也似乎朦胧着。

山顶处是一片竹林,好像是有人刻意种植的,竹林掩映下有一座小亭子,玲珑走过去,现在已是月上中天,四周极静,深秋的季节,在齐国已然黄叶飘落,而在此处却还是一派青绿,尤其这翠竹,在夜色下,浓浓的绿色放肆地矗在那里。她坐在石凳上,微微的凉意渗来,不觉抱紧双臂,身体靠在石桌上,那丝丝的凉衬着竹林的幽静,竟带着清凉如水的气息,玲珑轻轻笑了一下,那么熟悉的气息,却只能借助于夜晚的竹林来回忆,她闭上眼睛,咽下即将掉落的泪珠,恍惚间一个身影闪过,头昏昏的,眼再无力睁开。

身上暖洋洋的,玲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斑斑驳驳的阳光透过竹林射到身上,天已大亮了?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这夜晚的竹林很是幽凉,她怎会在室外睡了一宿竟然没着凉呢?她刚要起身,看见寻来的一心,看着一心有些焦急的样子,玲珑忙说:“昨晚我有些睡不着,就四处走走,你别担心。”

“昨晚是一心大意,是我的失职。”一心皱着眉说道。

“一心你已经很好了,是我想一个人静静而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玲珑带着歉意说道。

一心愣了一下,说:“保护您是一心的职责。”美丽的脸上有些微红,衬着晨光竟是别样的动人,玲珑不觉心想:这样的女子会钟情于何人呢?

玲珑和一心刚要往山下走去,却看见一抹绯色自对面走来。

“凤使,这么早就有兴致来此赏风景吗?”

“冥主见笑了,昨晚不觉在此睡着了,现下才起来。不过这里的景色倒是很美。”玲珑望向那抹金色的朝阳,但见,旭日东升,霞光万丈。

“是,凤使倒会欣赏。”

“冥主,不知北疆是否也是如此景色?”

“北疆是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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