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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花尽嫣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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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西域的兵权在他手上,这三个国家正好在齐国的西、南、北三个方向,如果他们一起攻打齐国,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好在他们都有一些麻烦,这也阻碍了他们的计划,确切的说是阻碍了许远山的计划。
“苗王驾崩了,而南冥冥主,也就是雪霞公主的驸马,和北恭王都要称王,他们这样斗下去,岂不和贺兰差不多了?”卓毅说道。
北恭王看来已经和许远山合作了,让他当上苗王可不好!而驸马,赤涯吗?那人心机极深,野心很大,不过现在至少他不是许远山的人。
“现在北仓怎样了?”玲珑问道。
“城内是南冥冥主的人,城外是北恭王的兵马,现在双方僵持不下,而他们的粮草都不充裕,因为本来苗疆就不盛产稻米。”
玲珑想了很久,最后心一沉,说道:“拿出十车米粮运往北仓,送给南冥冥主。”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齐国那祥和的气息,她并不想去破坏,也不希望有人去破坏,更何况那人是许远山,是她今世最大的仇人!
卓毅看了看她,说道:“师傅,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运去吗?”
“走小路,应该三天到达,这里本就接近北仓,派选精壮的马匹拉车,明日启程!”
玲珑安排完,又对一心说:“一会儿陪我去一趟米万两可好?”
一心点下头,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一处隐暗之所,几个不相干的院落紧紧相连,里面则是想通的,地下的仓库存放着数量庞大的米粮。玲珑看着已经准备出来的粮食,走过去,仔细瞧瞧看看,每个袋子都用手轻轻摩挲着,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啊,看着她的样子,卓毅问道:“就这样送给南冥冥主吗?”
“是,送给他们!”玲珑摸着最后一袋米说道,“装车吧!”
“您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玲珑回头一看,是离月,美丽的脸上粉润异常,一身黄色的衣衫衬得她娇俏可爱,玲珑微微一蹙眉,见她的腰间轻轻垂着一个红璎珞。
“离月,这个是卓毅送你的吗?”玲珑指着那璎珞问道。
离月脸一红,“才不是,这是我出生之后娘亲给我的,以前只是戴在脖子上,并未露出来。”
“她可曾说过此物是如何得到的?”那稀有的璎珞,她看过一次,同样也是耀眼异常。
“没说,不过,我猜一定是父亲送给她的。因为每次我问起关于父亲的事情,她都只是摸着我戴的这个璎珞,然后就只流泪,再大些,我也就不问了。”
竟然是这样!她竟是他唯一的孩子,只是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想父亲吗?”
“对他,我只有恨!恨他对娘亲的不管不顾,恨他对我的遗弃!”离月眼中闪现出晶莹。
“月儿。”卓毅走过去,揽住她的肩,安抚着,“都过去了,还有我!”
玲珑看着他们,心中很是安慰。
第二日米粮准时运出,而玲珑则把离月叫了过来,的确,有些事情,她应该知道。
“离月,这红璎珞不可轻易拿出来。”
离月点点头,而后有些不解,问道:“这红璎珞难道有什么典故吗?”
“不是典故,而是关于你的身世。这些是我的猜测,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她似乎有些激动,脸上微微泛起红光。
“红璎珞本就稀有,而你这个又是极其红艳无杂质,这样的红璎珞,我只看过两个,想来这世上怕也就只有这两个吧。”玲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继续说,“一个在你这里,而另一个则垂挂在尚皇的腰间。”
“什么?您说,他?”离月脸色忽的变得苍白起来。
“其实,有些事情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为什么是他?我不要一个傀儡的父亲,我不要这样残暴的父亲!”离月似自语般说道。听着她的话语,玲珑不禁有些赞赏她,想不到她年纪小小,竟也把尚皇看得通透。
“尚皇是受了顺王的控制,有些事情是不得以而为之。当然,他是有些昏庸,但是,他是你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为人君者,应以百姓为重,可是,他这些年都干什么了?只知道迷恋蓝妃,只知道享乐。”
“蓝妃也是受顺王控制。”玲珑闭起眼睛,姨母慈爱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华美的身姿定格在那里,“其实,这里你最大的敌人就是许远山,他的心思你定已知晓。”
“是,您说的对。”
“今晚,我们就进入摩耶宫,找尚皇。”玲珑说道,虽然那里有她最最痛苦的记忆,不过,这总得面对,也得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第五十九章、离离星月醉
摩耶城内的人们都在为飞速涨价的粮价焦头烂额,而最为恼火的莫不属顺王许远山了,现在他明着是王爷,实则早已凌驾于尚皇之上了,这么混乱的局面,他怎不着急,那尚皇已经被他囚禁在祖庙里,平日里自是很少去看他。
夜晚,一心带着玲珑和离月在十名暗卫的协助下飞纵入摩耶宫,找到囚禁尚皇的祖庙。庙外,玲珑看着庄严依旧的殿堂心中黯然不已,什么是物是人非?莫不是如此!
一心早已解决了守卫的兵士,离月走进祖庙内,玲珑和一心则隐在殿内高梁之上。向里面望去,这里不知何时增加了一个床铺,极其简陋。仔细一瞧,那橘色的衣袍,正是尚皇,原以为他会被囚禁在殿后的石屋里,却不想是在这正堂上。离月慢慢走近那张床,床上的橘色身影动了一下,发出一阵苍老的声音:“你又来干什么?西域不是已被你掌控了吗?我没有什么再可以被你搜刮的了!”
离月停住脚步,犹豫着,那橘色身影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看着她先是一愣,然后沉声问道:“你是何人?要对朕怎样?”
“你可曾记得这个?”离月摊开手掌,一个红璎珞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颤抖地也从腰间解下一个红璎珞,两个璎珞竟一模一样,他猛睁大眼睛问道:“星灿呢?她在哪里?”
“我娘叫星月,不叫星灿!”
“你娘?你是?”尚皇仔细打量着离月,那依稀相似的容貌让他忆起那段忧伤的记忆。当年星灿是一名罪臣的女儿,被送往魅宫,那里本是供尚皇发泄的宫殿,可是她却没缘由的爱上了他,她说,他一定是最寂寞的人,不然怎会这样绝望,她说,她会用尽自己的一生来爱他。他听到之后震撼异常,纵使他是西域的皇,也没人这样对他说过,而他最宠爱的蓝妃更是对他礼遇有加,不曾有过任何表白。他就在那里体会着被爱的感觉,有她,魅宫不再冰冷邪恶,他送给她红璎珞,那是西域仅存的两个红色璎珞之一,她则私下叫他月,因为她是星,星离不开月。那段日子只持续了不足三个月,星灿就趁他松懈之时逃跑了,他懊恼异常。从此,他不再相信任何女子,后宫也只有蓝妃受宠,而后他才知道,那也是因为有了情蛊的缘故。只是,今日这女子是她的女儿吗?
“我娘说她的名字是星不离月,所以叫星月,而我叫离月。”
“离月?离开月吗?”橘色的衣袍下伸出瘦弱的手臂,抓住离月的衣袖。
刚刚看见他的时候,玲珑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那瘦弱的身躯,惨白的面容,怎会让人想到他当初的样子?原来情蛊破了竟是这个样子,想不到他也是受害者,这许远山真是世间少有的阴毒之人。
“离月而安居。娘亲一直这样对我说,也是我名字的寓意。”离月轻轻挣开他的拉扯。
“你的父亲呢?”
“离月自小没有父亲,只与娘亲生活,每当我问起父亲时,她就拿着红璎珞哭,离月后来就不问了。”
“你今年多大了?”
“再过一个月就满十六了。”离月回答着。
“十六?”尚皇重复着,忽然站起来,“你是我的女儿?”
“是,她的确是你的女儿。”尚皇身后不知何时走来一个僧人。是他,玲珑认得,是那个要囚禁她于此的那个老僧人!
“神僧,您可说的是真的?”尚皇问道。
“是,当年星灿刚刚怀有身孕,却被皇后逼迫堕胎,而老僧不忍看她一尸两命,所以助她逃出摩耶宫,而老僧本是方外之人,不便多管世事,所以并未对旁人说起。今日听离月姑娘的诉说,老僧才会相告当日之事,她也是您唯一的血脉。”
“离月!不对,加上朕的姓氏,应该叫非离月!星灿,朕明白你的用心了,离月,实则为非离月,你还是实现了你的诺言,用尽你的一生来爱我,而我却不知!”尚皇说罢,眼中不觉已涌出泪水。
原来尚皇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而所有痴情的故事为什么都那么伤感?看着他,玲珑又想起了蓝妃,姨母,你可曾看见?
忽然,一个深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神僧,朕请求您帮我做一个见证,朕今日传位于朕之嫡长女非离月,西域十二州,七十二郡统统听命于她,这两个红璎珞合起来就是统领西域皇陵禁卫的兵符,你拿着它去摩耶宫后面的北贡山,找一个名叫克尔坦的人,他是禁卫的总使。顺王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禁卫的数目。这些年,他们已经有十万之多了,而且各个勇猛善战。统领禁卫之后,离月你就拿着朕的玉玺上朝堂,玉玺就在,就在,那后面。”尚皇指着那桌上的牌位,大口喘着气说道,然后用力扯下身上的橘色衣襟,使劲咬破手指,在上面快速写着什么。
“我不想要你的皇位!”离月站在那里,神色很是冷漠。
“月儿,父皇知道,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们了,父皇对,对不起,不过,我,不想”没等他说完,就看那橘色的身影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离月一惊,忙上前扶起他,那僧人近身探看,而后又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离月有些混乱,刚刚他承认是她的父亲,怎么一瞬间就又失去了父亲?虽然也恨他对娘亲的不管不顾,可是那也是他所不知的呀!离月一边对他怨恨,一边对他依恋,还没等她弄清条理,他竟然快死了!
“父皇!”终于离月叫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月儿,父皇去陪你娘亲了,你,你要,掌管好,好西域!”尚皇最后吐出几个字,头一歪,嘴角带着笑,离开了。
离月伏在他的身上,哭泣着,那僧人在一旁诵念着什么,许久之后,他走到牌位后面拿出一个小方包,打开,那就是西域的玉玺,他拿出来,走到尚皇刚刚书写的橘色布帛旁,用力在那上面印上印记,那是尚皇的遗诏。
“请您先止住伤悲,西域的子民需要一个贤明的王!”僧人对离月说道,“无论您与先皇有什么样的恩怨,都已经一笔勾销了,请您为着西域,当这里的王!”
离月抬眼望着他,然后对他深施一礼:“神僧,多谢您当年救过我娘亲!”
“您客气了。”僧人回礼道,“希望您能担当起上天赋予的任务,而西域只有您可以避免遍地血莲!”
“遍地血莲?那是什么?”
“哀鸿遍野,生民涂炭,鲜血如莲花开满大地。”
“为什么?为何是西域?”
他没回答离月的问题,而是向着玲珑和一心的方向说道:“施主,别来无恙?”
玲珑心里一惊,他怎知是她?她隐在高梁之上,而且并未露出面容。玲珑没有做声,只是紧紧盯着他看。
“施主,老僧先谢过您带离月来这里,只是希望因着您与离月的情分,他日不要血洗西域。”
玲珑对一心点一下头,一心就带着她轻轻飘落下来。
“您肯现身了?老僧先见过施主。”那僧人微笑着说。
“带离月来这里并不说明我已原谅尚皇了,而对于跟顺王的仇怨,我也不会迁怒到西域的子民身上的,再者,我只是一名柔弱女子,怎会血洗西域?”玲珑望着他说道,心中却在冷哼,你当日不还是想把我囚禁于此,直至死亡!还说什么不理世事,简直胡说八道!
“施主依旧伶俐异常,只是您的身份却让人不容小视。昨日殷红血玉的主人,今日凤门的凤使,他日又会是什么身份?谁又可猜得到?”他随口说道。
玲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这些?只是这凤使真是她冒充的,而那血玉她早已丢给司马谨了,只是那里的秘密对于她来说那并不是高深莫测的事物,那日玉镯变黑之时,她清晰看见几行字,其中赫然写着:第一套胜战计:第一计瞒天过海;第二计围魏救赵;第三计借刀杀人心中不觉可笑,这竟是他们争夺的宝贝?那不过是她早已读过的三十六计而已。而当玉镯转为血色之时,那字迹竟然消失无踪,既然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不如断了世人的念想,所以她便把它丢给司马谨,让他也尝尝被追逐的苦楚。
玲珑皱了一下眉问道:“那你要怎样?还是要囚禁于我吗?”
“不,今日天象已变,只有你可以让这一切灾难消于无形,老僧还要谢过施主呢。”
玲珑轻笑一下说道:“我吗?”
那僧人并不搭言,她也没再与他多说,转身就往外走。
“眼见未必是真,用心感受,才可以找回所失去的。”他的声音在她的身后缓缓传来,她的身子猛然停住,随即转身,那里哪还有他的身影?
玲珑正呆愣着,却忽然看见离月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忙上前拉住她。
离月大而美丽的眼睛上泪光点点,玲珑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道:“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谢谢你。”她伏在玲珑身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纤弱的肩膀轻轻耸动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过了一会儿,离月站直身体,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我要完成父皇的遗愿,我要统领好西域,我要为父皇报仇!”
“离月,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您能帮我吗?”离月诚恳地问。
“许远山是我最大的仇人,即便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会对付他,现在不是我帮你,而是我们要互相帮助。”玲珑拉起她的手说道,“不过,对于你,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卓毅。”
“对他,我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变化。”离月异常坚定地说。玲珑心中说道:卓毅,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对于你们的前路,属实太过曲折,因着她的身份,因着你的来历,这都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不过,这也是对你们的一种考验。
“那好,现在我们就去找皇陵禁卫。”玲珑说道。
离月对着尚皇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最后看了一眼他,这才起身,把那橘色布帛叠起和玉玺一起包好,遂背在身上,然后跟着玲珑走出庙堂。
趁着夜色,影卫带着她们一路飞纵,不久就来到北贡山,天色已经微微泛白,玲珑看着雾蒙蒙的山峰,心想,这克尔坦在哪里呢?
正犯愁呢,却见离月拿起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声尖锐的叶笛之声传出,而后一声接一声,不多时,似有回音般从山里传来,只是细细辨别,二者声音却不尽相同,她看着离月,眼露惊奇。
“以前娘亲说过这叶笛是一种召唤人的方法,我只是用来试试而已。”正说着,山上飞驶下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端坐一人,面色赤黑,神色凛然,先对她们望望,就又四下张望着。
离月微微扬起下颚,“克尔坦。”
那人眼中略一暗淡,随即问道:“你们来此处有何作为?”
离月举起红璎珞,声音略一沉说道:“我是尚皇的女儿,非离月。父皇临终之际对我说出红璎珞的秘密,命我用它号令皇陵禁卫匡复西域,以正根本。只是现在朝堂之上尽被顺王控制,还请克尔坦将军助我西域走上正途。”
“尚皇驾崩了?”
“是,昨夜在庙堂之内。”
克尔坦纵身下马,对着摩耶宫的方向磕头叩拜,神色虔诚。而后起身,望向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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