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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于兄(兄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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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看完信中内容,双手无法再承受犹如千斤重的信,无力的压在了桌面上。
“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一头雾水的千禧瞄向被黎辰压在桌面上的信,责怒起陆满天,写了什么鬼信害她的辰哥哥这么悲伤,她伸手抽出信,看了起来。
“岁月难熬,伤痛不忘,仇恨难消。曾经被带走的孩子一日比一日顽皮,却不见那人领着孩子引出楚沐年。那日我一如往常,再入林中,惊见一少年跟踪一名携带痴傻女子的白衣少年暗入林子。白衣少年因为远方的呼救声留下女子独自离开,跟踪的少年步出树后,试图带走没有常识的女子。女子痴傻不是真,一瞬清醒责骂少年晦暗的嫉妒心,少年被此激怒种下杀心,掐死女子落荒而逃。事后方知,白衣少年为黎家最不受宠的黎辰,掐死女子的少年,恰是最得宠的……”千禧砸了咂舌,慢慢的吐出心寒的名字,“黎文。”
千禧偷偷抬眼看了下悲痛中的黎辰,外界的谣言恍然是真,对此多少有些震撼。千禧不免又多了些疑惑,既然亲生母亲的凶手已经水落石出,她的辰哥哥不是应该愤怒吗?还是说,他与黎文兄弟情深,一时受不了他是凶手感到痛心?
不不,千禧不相信的打消这种可能,继续把信念完,“逃回黎府的黎文六神无主,终躲不过黎迎峰精锐的狐狸双眼,道出杀人一事。黎迎峰有意包庇,忧心黎辰洞察出自己表哥心虚之容,逐在他带回女子尸首之际,赶出黎府,远离黎文,一场凶案自此隐藏十年之久。十年之后,郑某窥见黎文有心灭口,留下遗书,玉笛为证,警醒世人勿蒙双眼,破除凶案。郑佛安绝笔。”
“可恶!”性情率真的千禧念完信,哪里还在意信中内容是何人写下,胸中一股怒气,大抱不平,“黎迎峰当初将你赶出黎府,根本不是因为你造成你母亲遇害的原因。这个伪君子,他欺骗了世人,欺骗了对他最信任的你,到头竟然只是因为害怕你留在府中,查到黎文的蛛丝马迹才把你……”千禧咬了咬牙,实在气的无力再多说什么,也难怪最为注重亲情的黎辰看完信后,悲痛欲绝。
陡然千禧伤心的想起刚才被黎辰婉言拒绝的情谊,要是追溯起原因,也全是黎家的爷孙给他们造成的。当年,要不是黎辰被赶出黎府,他们也不会分开十年的相处时间,黎辰更不会遇上那个‘顾姑娘’,此刻的他们已是好事临门,成双成对。
由此归结,千禧全把失之交臂的幸福发泄在黎迎峰与黎文身上,她毫不心软的在黎辰耳边火上浇油,“这个虚情假意的黎文,贼喊追贼迷惑人心,表面上替你寻找杀母的凶手,事实上是在背地里掩盖真相,制造虚无。亏辰哥哥你还对他信任至此,把寄托转交与他,说不定某个晚上,他还在偷偷的嗤笑你的愚昧。”
千禧一边说着重话一边观察着黎辰变色的俊容,她继续挑拨,“信上说,伯母并没有真的癫疯,黎文当时也是知道的,本来你们母子可以享受正常人的天伦之乐,然而事与愿违,好事多磨,那个没有人性的黎文亲手阻断了你们母子的相聚,更甚者,在外受人敬仰的黎迎峰,不但没有将你娘看在眼中,反而包庇罪行的黎迎峰,戴着虚假的亲人面具,一次次的欺骗你,不断的背叛你,还妄想有生之年,看着你跟你的杀母凶手兄弟同心,对抗‘真相’,这简直是天下笑闻。”
黎辰缓了缓沉痛的双眼,心之动容,迷茫不复,目光暗沉。
“他们对我无义,我又何须有情,亲人之仇大于天,不可不报。”
☆、76
自黎辰从郑佛安的遗书中知道杀母的凶手后,一边若无其事的住在黎府暗中计划报复,一边等着黎文寻找他名义上的‘凶手’。
不负众望,黎文根据郑佛安身前来往密切的行踪找到了一名可疑的男人,彻夜赶去了男人的住处。男人一见杀气腾腾的黎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终不敌黎文剑下威吓,承认自己造谣一事。
黎文依照自己的打算,男人既然承认是造谣的罪魁祸首,自己再给男人定个凶手的罪名,来个先斩后奏,回去就可以敷衍黎辰交差了。
黎文杀机一动,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黎文举剑刺向跪在地上发抖的男人时,屋门外想起了不该想起的声音。
“表哥,凶手是否抓到了?”
白衣的男子无声无息,翩翩踏入屋内,他故意无视黎文对男人的杀气,满含着笑意转向地上的男人。
黎文被黎辰突然的出现搞得措手不及,此刻又猜不透黎辰是何时跟踪他到此,只好收敛杀气,硬着头皮瞪着垂头的男人道,“找到了,就是嘴硬,不肯招认。”
黎辰弯□抬起男人的头,男人一脸惊慌不敢直视,双眼心虚乱飘。黎辰见之露齿一笑,阴寒冷冽。摆下手起身对后面的黎文道,“三天后,我想用此人的鲜血,为我娘举行一场阴寿,表哥可否同意?”
“当然同意。”黎文痛快的答应下,看来是他自寻烦恼了,黎辰根本没有怀疑,反而也认定了男人凶手一事。他缓下紧张的心情,轻松的拉起男人,打道回府。
无医堂。
最近的顾千里非常郁闷,先不说欢喜失踪未有任何线索,身边的楚沐年两头三回的不见人影,每一次寻找听到的结果都是这样,‘堂主带楚大侠出去了。’
“这时刻,黎文虽然把心思都放在了追查杀害黎暖暖凶手的事情上,可这个陆满天,也不该把沐年带出去。”顾千里站在无医堂外,对着前方一片的花草,担忧着楚沐年的安危。“顾大侠不必担心,我们堂主会照顾好楚大侠的。”守在门外的一名守卫好心道。
照顾?顾千里微皱眉头,对此有些说不上的闷气,“又不是三岁孩子,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不需要照顾吧。”
那守卫平常工作比较清静,难得堂主不在,自己偷个懒,正好有个人可以聊聊天,打发时间,他把挺直的背脊靠在门侧,八卦起来。
“堂主喜欢男人在我们无医堂也算是件公开的事,顾大侠是聪明人,堂主近日与楚大侠同进同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堂主见不得楚大侠闷在一处地方,带他出去也是正常。”
“真是荒妙,他们年数相差,怎么能在一起。”顾千里不知道该是气陆满天还是楚沐年的胡来,自从他们第一次相见,他就看出了陆满天对楚沐年痴恋。最初他想带着欢喜他们离开无医堂,也是为了杜绝陆满天的痴心妄想,最后留下是迫不得已,起码他还有一点的自信,楚沐年的心中有他,不会接受陆满天的感情,以此来看,自己太高估楚沐年对他多年的感情了。
守卫不懂察言观色,一味的八卦,“男人都敢接受了,年数又算什么事儿。”
顾千里听着脸色泛青,衣袖一摆,就回房了。
午时,顾千里憋闷在房间中坐不住,又出来了,正好路过接待厅看到回来的楚沐年与陆满天亲昵的聊着什么话题,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顾千里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的咳嗽了下提醒某两人,才踏进接待厅询问楚沐年。
“你去哪了?”
楚沐年与陆满天正聊着黎辰看完他们寄送的遗书后表现出的种种举动,臆测黎辰已经开始报复。积怨在楚沐年心中二十多年的仇恨,总算看到了一点报复的希望,脸上也多了些明媚,这时候就被出现的顾千里打断了。
他不慌不忙的回道,“我跟满天打探欢喜的行踪去了。”
真是冠冕堂皇的出去理由,顾千里冷嗤下,楚沐年有意隐瞒他与陆满天的关系,是害怕他有所想法吗?笑话,他选择了陆满天,自己还会阻拦不成。
表面上顾千里信以为真的关心问道,“打探如何?”
楚沐年泄气的摇了摇头,他与陆满天出去,一是想了解外界对谣言一事的反应,二是寻找没有下落的欢喜。
“我跟满天怀疑,欢喜可能已经出城了。”
还真是装模作样,想要发泄什么,又被冷静给强压下去。顾千里假装‘嗯’了下,转而又问,“你刚才,似乎很开心啊。”
这就是他跟陆满天的区别吗,他带给沐年的至今只有抛弃与痛苦,陆满天却可以带他走出二十年来黎迎峰给他造成的阴影,给他快乐幸福。
“啊。”楚沐年傻楞了下,千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看你开心,我很高兴。”顾千里勉强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而移向一边的陆满天,客气道,“以后,有劳照顾了。”
陆满天同样被顾千里的话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一天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
隔天,楚沐年急匆匆的找来陆满天,火急火燎的说,“千不见了。”
陆满天询问守卫,守卫说,“顾大侠出去透个气,就没回来过。”
陆满天想到昨天顾千里的神情,安慰着楚沐年,“他应该找欢喜去了。”
楚沐年一听,益发紧张,“欢喜去哪里你无医堂的人都找不到,单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找到,万一被黎文的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不是很危险吗。不,我要去找他。”
“沐年!”陆满天死死的拉住楚沐年,好不容易留下的人,又岂能放手,“你不能去。”
“为什么?”
陆满天心一横,自私道,“顾千里是你的师傅,他有自保的能力,再说,黎文要找的人只有你,他不会出事。”
陆满天的话不由戳到楚沐年内心的伤痛,他冷下面,甩开陆满天的手,“没错,他是我的师傅,因为这个师徒的身份,我们分开了二十多年,也因为这个身份,我们痛苦了二十多年,不管今后怎么样,千是否依然会拒绝我,可他始终都是我今生唯一不想离开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
“……”
楚沐年看到对面的陆满天明显多了受伤的表情,他抱歉道,“你对我的好,我不是不明白,你过往的一些事,我也听无堂中的兄弟提起过。你的痴情和遭遇,令人动容,只是缘分未到,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位你更值得去爱护的人,与你长相厮守,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陆满天没再阻止楚沐年的离开,他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不是他的,又何必强求。
☆、77
苍茫的山,萧条的树木,树缝中穿留的冷风生疼的刮着清秀的脸庞,磨下片片的红色。奔出无医堂的楚沐年,事前没有准备任何御寒的衣物,瑟瑟的行走在树林之中。
人海茫茫,蓝衣难寻,打着试一试的心态,楚沐年走出望月城,猜想顾千里可能去了他们曾经的林中小屋寻找欢喜了。他走进了相隔二十多年的地方,过去的回忆恍如昨日涌现,那天,躺在榻上受伤的男子被逼走三年后,依然问着他心中最在乎的事,最在乎的人: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是我徒弟,也是世上我最亲的人,不想你,我还能想谁。
我在你的心里,只有徒弟的影子吗?
楚沐年缓了缓双眼,就像慢慢淡去心中的伤痕,强迫遗忘不开心的往事,一点一点走进门扉未关的小屋。
“欢喜?”
果不其然,屋内传来微小的动静,一抹熟悉的蓝色身影从门口激动的闯了出来,那人待看清来人后,一阵愕然。
“你怎么会来这里,陆满天呢?”顾千里询问的当回,下意识的四顾寻找陆满天的身影,没道理他会放楚年单独出来。
楚沐年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告而别。”
目光闪烁了下,心中有苦难恕,自己二十年前就放手的人如今遇到另一位相爱的人,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取。顾千里勉强笑道,“欢喜失踪我有很大的责任,你与陆满天都出去寻找了,我又只能坐视不管。如果我跟你们明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答应。”
“只是这样?”楚沐年狐疑的盯着顾千里。
顾千里心虚的逃避着楚沐年想要看透人心的眼眸,他吸了吸气,感到些许的寒意,好像意识到自己的粗心,他又转向穿着很少的楚沐年,脸上多了关切,“先回屋吧。”
楚沐年依言进入小屋,浑身感觉暖和了许多,看之很心疼的顾千里,又从内室拿了件毛裘披在楚沐年身上,动作自然温柔。
楚沐年抚摸着毛裘的柔和,留恋着顾千里每一个不经意的关心与体贴,一种久违的辛酸又将他拉回那段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
第一次,他们成为师徒关系后,顾千里说,他是师傅,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成为一个到处乞讨的乞丐。
从此,每一天的夜晚,顾千里信守承诺,不但教他基本武功,还会偷带出各种点心、衣服、玩意送给楚沐年,这都可让楚沐年开心很久。
楚沐年心理很清楚,安住天山派的顾千里不愁吃穿,与那些游手好闲的大少爷无异,他们可以大方的伸出援手自以为是的帮助你。但是,后来被逐出天山派的顾千里,相当于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无家可归,与乞丐的他没有多大区别。
那时候的楚沐年过惯了饥寒交迫,看尽了人情冷暖,自己都过不去的日子,瞬间从好吃好住跌落下来的顾千里,更是没法生活。当顾千里再一次信誓旦旦承诺要照顾乞丐的他时,他没有任何的激动,只有嗤之以鼻。
他相信无需几日,一样沦为衣食难寻的顾千里,就不再空口说白话,承诺着照顾这样的大话,自己能够吃饱已经是极限了。
事实大相径庭,令楚沐年瞪眼的是顾千里的毅力,他没有虚言,无论是取之不易的食物还是穿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个徒弟,宁可自己冻着饿着,也不愿表露出来。甚至他们闯荡江湖,站在他前面挺身而出的,也是那抹蓝色的身影。
楚沐年承认,从那时候开始,自己被顾千里的‘自以为是’感动,也逐渐依赖起他,理所当然的享受他对自己的‘宠爱’。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习惯,当他终于能够认清一个男人依赖着另一个男人的后果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无法再抽身,只能接受等待着他更严峻的感情纠缠。
“沐年,你在想什么?”
楚沐年从记忆中回过神,心绪莫名有些不安,好似想要依赖的人迟早会远离自己的身边,他扯住胸前的毛裘,抬头对上顾千里的目光,缓缓的问,“千,我们之间除了师徒,还是什么都没有吗?”
顾千里被问得有些心慌,不由想到他与陆满天,这会,他是想直接摊开他们的感情吗?如果自己回答是肯定的,沐年或许觉得没什么遗憾就可以直接回到陆满天的身边了吧。
“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楚沐年一步步走进逃避的顾千里,“二十几年来你都未曾娶妻,是为了什么,不是在等我吗?”
顾千里不可否认,后悔道:“是,我承认我等了你二十多年,想要弥补我错过的一切,只可惜,我现在才明白,失去的终究再难回来,我们之间剩下的也就只有这种可笑的关系。”
“失去?”楚沐年顿住,不满的望着顾千里,“只要你回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何来失去。”
顾千里被楚沐年的话搞糊涂了,他呐呐的问,“你不是想与我撇清关系方便接受陆满天吗?为何还要重新开始。”
楚沐年张了张嘴,傻眼的盯着顾千里,逐后才发现他们间好像存在一些问题,“你以为我跟陆满天有什么吗?”
“他对你的心思显而易见,你又与他同进同出,神神秘秘,又怎么让人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楚沐年一扫之前咄咄逼人的神态,啼笑皆非的望着动了怒,确切说,是在吃醋的某人,“对,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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