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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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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醒醒”雨薇在他耳边柔声呼唤,只希望助他逃离那刀光血影的恶梦。但那些体无完肤的伤口,那沾满血污的脸庞,映入眼帘,却汇成了最让她胆颤心惊的痛楚
曹丕进来,看到司马昭的样子,眉间凝起忧虑:“他的伤怎样了?能醒转了吗?”
“有五六处箭伤,还有许多刀伤,虽都未及脏腑,但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若再不醒转,仍有性命之虞”雨薇答道。
“这么重”曹丕有些意外,又问身边的一个椑将,“一起去那三百人,只有他一人回来了吗?”
“是的。显然是遭到了吴军阻击。”
“子上,你说什么?你醒了吗”忽然传来雨薇焦虑的声音。曹丕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见榻上的司马昭双睫颤动,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似再说什么,他凑近过去,终于听清了那切切吐出的那个字眼:“天机公子!”
“又是这个天机公子!”他惊愕站起,怒而喝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竟如鬼魅般阴魂不散?”
跟从的几个谋臣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有刘晔犹豫了一下,才道:“臣曾听到过一些旧时传闻不知是否当讲?”
“讲!”
刘晔道:“传闻是七年前,因关羽进攻襄樊,水淹七军致樊城被围,先帝自汉中急回洛阳坐镇,半途中路过一处庄园时头风之症发作,御医无策。却得庄中一锦衣少年赠药,缓解了病症。其后先帝更曾与之讨论时局,并得其献上的破解樊城之围对策。先帝惊其才华,力邀其入幕,但被拒之,后又追问其姓名,却只留下天机二字不过,此事只是传言,先帝回都后从未再提起过,即使真有这样一少年亦不知他是否如今的天机公子但几年后,正如陛下所知,有民间传闻‘得天机着得天下’,道是有位天机公子懂医卜、精天算、擅机关阵法,是天下诸侯求之若渴之才,只是从没有人见过其真人——这也是陛下去年设下齐云观之局的由来啊”
“不可能啊,若当初那少年就是天机公子,那么他怎会既助过父王,又去襄助东吴?若当年他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又怎肯甘居陆逊帐下”曹丕愈发疑惑起来。
正在此时,忽报有先前派出的探哨回来,曹丕急令召见。
少时,有一负伤未裹的探哨来报:“探得东吴陆逊数万大军回防荆州,已达柴桑,正向这边而来,应是要兵围整座西塞山。”
“什么!“曹丕大惊,他万万料不到,苦等这几日,没等来援军,却等到了敌军主帅。
他心急火燎地奔出屋外,亲自登到高处远眺,在看清远处山下如乌云压境一般的千军万马时,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想开口,却倏地咳出一口血痰,身边侍从惊恐,忙要召御医,却又被他挥手止了。
“朕没事!”他神情冷厉,眼中现出执拗。
一旁的蒋济开口道:“陛下勿扰,我军驻营山上占尽地利,就算他陆逊率大军而来,也未必敢轻易攻上山来。况且,倘若他敢攻来则更是正中下怀,山中处处密林,道路泥泞曲折,我军又居高临下,正好设关作卡以巧应敌,届时全歼其军都未必难事”
曹丕闻言恍然,终于展眉:“传令下去,各营加强巡哨,埋关设卡、加筑工事,严阵以待。切不可擅离职守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写了好久,俺果然连战争常识也没有,原来为了不受束缚,特地没去看史料和演义,可后来写好了再看,发现俺对不起历史老师,对不起地理老师,还对不起罗贯中大神。。。唔。。。雄心勃勃地想写战争,最后出来的却是胡编乱造的流水仗,桑心中。。。。
☆、(四十六)献策
果然,不久后东吴数万大军到来,但出人意料的是,既未闻金鼓号角,也未见战火攻势。数万大军一日之内将整座西塞山团团围住,并在山下各处扎下营来,一连几日升火造饭、练兵饮马,竟未有一丝要大举进攻的样子。
而魏军困于山上,粮路早断,士兵餐风露宿,多以树皮草根果腹,军中疫病多发,日日都有兵马殁损
与此同时,司马昭却在雨薇悉心照料下渐渐好转,几日下来,已能落地行走。只是经此一挫后,他整个人却沉郁了许多。
雨薇心知他年轻气盛,第一次参战便是腥风血雨中的死里逃生,孤身而返的惨败,这样的失败将会是他心头许久挥之不去的阴霾她不敢触及他心绪,只得好言宽慰,而他多沉声不语,面上看不出一丝喜忧。
这一日,雨薇下到各营巡诊,回来时未见司马昭在屋内,却见阿术急急来报:“先生,不好了,二公子让人把自己绑了,去陛下那请罪了。”
“请罪?”雨薇惊道。
“就是这回受命回江夏求援未果,遇阻受伤的事啊”阿术忧道,“若陛下真的军法从事,即便不处死,也必刑责,公子如今重伤未愈,怎经得起”
“三百轻骑遇上东吴主力,能活着回来就不容易了,还要治罪?”雨薇一跺脚道,不及多想,急急往曹丕那边追去
屋里主将近臣皆在,曹丕阴着脸,望着一身伤痕跪于正中的司马昭,默然不语,屋里的空气寂静而沉闷。
“陛下!”雨薇不顾一切地闯入,跪倒在地,“求陛下赦免子上将军!”
曹丕抬头,有些诧异地看想雨薇,冷冷一笑却不开口。
雨薇心里一慌,急切道:“以三百人马对抗数万大军,子上将军已尽全力了,这是非战之罪,求陛j□j谅!”
“但令丞大人只是个医官,这些事朕自有主张,似乎与卿无关吧?”曹丕终于不冷不淡地开口。
雨薇愣了一瞬,强辩道:“子上将军如今身受重伤,任何刑责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江若身为医官,不能看着自己辛苦救回的生命莫名其妙地冤死于陛下的刑责之下”
“放肆!你这是什么话!”曹丕面露愠色,“什么叫莫名其妙冤死?”
雨薇心下寒凉,一咬牙索性傲然道:“若陛下一定要罚,那么,江若愿代子上将军受刑!”
“雨薇!”她话语一出,举座愕然,跪在她身边的子上更是焦急地转头看她。
“你愿意代他受责?”曹丕却反而平静下来,甚至目光中浮起一丝玩味:“好,刘子扬,你倒替朕说说,按律司马昭该处何罪?”
一旁的刘晔犹豫了一下,正色道:“按军律,该处三十刑鞭或五十军棍。”
见雨薇怔住,曹丕的嘴角却勾起一缕笑意:“那你再告诉江令丞,这刑鞭是怎么一回事?”
刘晔如实道:“按例,受刑者需褪去上衣,跪绑于刑架之上,以脊背受鞭,必得鞭鞭见血。”
雨薇脑中嗡然一响,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且不说别的,以她女子的身份,单脱衣跪绑一条就是绝对无法承受的j□j
“江大人,你可听清楚了,也想清楚了,还愿不愿意替司马昭挨这三十鞭呢?”曹丕看出了雨薇的惊恐,竟邪邪地冷笑起来。
雨薇紧咬着唇,脸色惨白如死,但抬起头的那一瞬,眼神中却有了一种倨傲:“那就求陛下赐臣一死吧!臣以自己的性命换司马将军的刑责,总够了吧?”
曹丕愕然,决不料她会这样回答,怔怔地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而心头早已五味杂陈的司马昭,此时回过神来,慌忙向魏帝拜下道:“末将有辱圣命,该当罪责,不需要江大人替我承担什么!”
“荒唐!你们当朕什么?大敌当前,不思破敌之计,倒在这里争着领死?”曹丕终于震怒拍案。
雨薇不明所以的愣住,而一直察言观色的蒋济,却适时地微笑开口:“江令丞,陛下早知此战之责不在子上将军,适才早已赦他无罪,若不是江大人来此一闹,此刻陛下正要与子上议论战策的呢”
雨薇闻言,转头看子上,却见他点了点头,面上有了一丝薄嗔,她亦不由错愕,回想自己的这一番行径,果然是冲动莽撞到不经大脑,全然不似自己以往的作风。
“江若,在你眼中,朕就是这般冷酷绝情,是非不分的吗?”曹丕叹了口气,脸色却是缓和下来了。
“陛下恕罪。”雨薇下拜,心中愧悔难当,“是臣愚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致冲撞了陛下。”
“若不是看在你是真该打你几鞭子!”曹丕看她的眼中竟有了一丝笑意。
对上他目光中的意味深长,雨薇心下莫名一颤,那一种强烈的不安再也挥之不去。
“好了,都起来坐吧。”曹丕却转而看向司马昭,正色道,“子上,且把你适才未说完的见地,继续述来”
“是。”两人拜谢后站起,目光略一交汇,即回避开去,只分别在两侧的末席坐下。
司马昭开口道:“末将以为,如今情势,陛下决不能再任由这般僵持下去了!”
“哦?”曹丕若有所思。
“陛下当知,陆逊其人多谋而善忍,如今身在吴地,吴军又占尽人势,却不轻易攻上山来,很显然,陆逊使的正是围困拖垮战术,待我军困于饥寒,损兵折将士气耗尽之时,甚至他都已不必攻上山了——只需放一把火”
“放火?”蒋济似想到了什么,悚然惊起。
“众所周知,驻营山上虽可依仗地势居高临下,但同时也有一个最大的隐忧——山中多木,如今又值秋末,漫山遍野衰草枯叶这时候随意放几丛山火,都可以漫卷山林”
“可是”有人忍不住疑惑出声。
“可是为何吴军不放火?”司马昭了然一笑,“远不说陆逊曾在夷陵烧了刘备七万大军,就是前不久,还烧了柴桑城外千亩芦苇田。他不可能想不到火攻之计。之所以不烧山,是因为现下还烧不起来——自陛下驻营山中,连绵阴雨可说是老天帮了我军一大忙!”
司马昭停了停,又道:“但这并不意味着雨一直不会停,一但雨静日出,用不了几日,山林中就会风干物燥,此时若再起西风——那便是陆逊所等待的时机了!”
“啊”曹丕抚额而叹,这些隐忧他未必没有想到,但困顿之中却未敢深究,如今被子上直言不讳地道明,他心中不免惊栗,“那么,如你所言,我军又当如何?援军未到,我孤军出击未必有胜算啊!”
“依在下浅见,让吴军主动出击,引其入山,那是上策。”司马昭继续道,“到时虽难免死战,但我军占据地利,可声东击西、左右奇袭,所设机关陷阱全皆用上,殊死一搏未必没有胜算。”
“话虽如此,但又有什么能让吴军轻易改变战略呢?”有人问道。
“的确很难,但也总要一试的。”司马昭想了一下,“挑衅谩骂之类那是必定的。此外陛下不妨派一些散骑死士下山,潜入敌营,一则可探情报,二则不妨放些零星之火或是制造一些小小骚乱扰人军心,三则,万一有死士能突破东吴重防潜回江北传递消息,那更是绝佳”
“这般就行了?”几个谋臣略显失望地摇头。
“多半不行。”司马昭苦笑,“以陆逊能忍善认的城府,这些雕虫小计岂能瞒得过但还有一法或许可以一试”
他忽然停了一下,似有一些犹豫。
“什么方法?”曹丕问。
“陆逊身边还有个天机公子,不是吗?据末将所知,天机公子与陛下现下所在的白露寺交情匪浅,陛下不妨以白露寺的方丈僧人为质,相挟挑衅,或许能中其软肋!”
一直寂然的雨薇听到此,心中一抽,惊愕地看向子上,却见他正略带局促地回避开她的眼神。
“可是,白露寺的方丈已死了。”刘晔叹道。
“死了?”司马昭愣了一瞬,不禁皱眉。
他凝神而思,许久,抬头道:“若诱敌上山之策全然无效,那么在阴雨停后,陛下亦必须主动出击,派兵突围!”
“如何出击?”几位谋臣的脸上微露出一丝不屑。
“虽说以少战多风险极大,但只要战略得当,未必没有胜算”
司马昭继续道,“陛下不妨趁夜派几队先锋悄然下山,专针对其储备粮草辎重的营盘偷袭,焚其粮草毁其军需因几处营仓同时起火,陆逊在不明详情的情况下,不敢不派兵援救。趁此时,陛下再派一大将率主力急攻其大营,不强求必胜,更不必恋战,只是要看准时机,敌弱则进,敌强则退。而陛下则可率余下兵马,仍伏于山中各处关隘。若主军败回,则在接应同时伏击追兵,若主军顺利攻入吴营,则陛下可趁胜而动,增援攻势”
“与此同时,更为重要的一点仍是派人传信江北,令曹都督发兵——在下看过地形,西塞山四面被围,但其北面的吴军却是最弱,只因其北山皆以悬崖峭壁为主,又临着长江,山下几乎无可扎营之地,而我大军主力更不可能自悬崖飞降,这便令得此处围军相对松懈但陛下却可派一队死士,趁前方乱中,腰系绳索自崖上滑下,突围出去渡江传信而届时,恳请陛下再派末将前去完成这一使命,以求将功赎罪,弥补末将之前无功败返之责”
司马昭冷静沉着地侃侃而谈,眼里闪出自信的光芒。而随着话题深入,曹丕平静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惊异与赞许。
“子上的对策虽有风险且不完善,但却有一定的道理。难为你如此年轻便有这般见地。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曹丕不由赞叹,顿了一下又道,“你今日所言这些,朕会仔细考量,你且先回去好好养伤,就算要攀崖渡江,也必须要养好了身子才行啊”
“是。”司马昭低头应诺,并起身告退。
一直静默在一角的雨薇忍不住向他看去,却见转身那一瞬,他的嘴角微扬,眉间竟有了一丝苍穹万里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七)激将
从曹丕那里出来,雨薇的心情依然无法从适才那一场风波中释怀。头脑中纷纷地乱着,身心的疲惫让她无力去思考什么,惴惴不安的心绪却始终萦绕不去
“雨薇。”那个声音叫住了她,她回头,看到的正是司马昭脸上温暖的笑意。
“子上。”雨薇有些羞愧地低头,“适才我太过莽撞,差点害了你”
“不。”司马昭摇头,情不自禁地握了她的双肩,“你愿意这般为我我心里其实欢喜的很”
雨薇愣了一瞬,心里忽然有些慌乱,她故意转过脸道:“那么,我没被陛下砍了,你岂不是很失望?”
司马昭哑然失笑,眼前的她难得无理取闹,竟让他这般地心神荡漾:“怎么会?即便是陛下要将我凌迟了,我也舍不得你替我受一刀一棍的”
他扳转她的肩头,直直凝望进她的眼眸,“雨薇,我高兴的是,你心里依然在乎着我”
“我”雨薇呆住,悄然挣开他的手,却嗔怪道,“还说,都怪你在旁也不提醒我,害我在陛下面前出丑”
司马昭狡黠一笑:“你说要拿命换我的时候,还真是把我吓坏了可我转念一想,以江大人的聪敏,定然是料准了陛下不会杀你,欲擒故纵吧”
雨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想起曹丕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却不禁毛骨悚然——她不想告诉子上,其实那一刻她的确惊恐地想放弃生命;她更不能告诉他,魏帝很可能已看穿了她女子的身份,那所谓的脱衣受刑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试探调戏,而她那时惊慌的表现甚至已完全暴露了一切,她不知道今后面对她的将是什么,更看不穿曹丕深邃莫测的表现但这一路走来,她太累,当这场战争耗尽了她最后的意志时,她甚至再无力却应对所有的一切,包括面前子上炽热如阳的情义,抑或者心底深处另一份皎洁如月的温存
“对不起,子上,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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