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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三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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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就可以。”面对雨薇的疑惑,天霁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只见天霁从随身的行李中,翻出一个类似喷雾剂的小罐子递给她。
  “这种隐形喷雾喷在物体表面能吸收99%的光线反射,也就是说在夜间或光线比较暗弱的情况下,喷遍全身能起到隐身的效果。”
  “隐身?”雨薇一脸茫然地接过。
  “虽然这喷雾就已经过期了十年、而且就剩了这么一点点了,但应该勉强够你在下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去皇宫做一回贼了”
  不知为何,他的语气让雨薇纠结的心绪莫名放松起来,她摇了摇罐子,笑道:“你呀,简直就是一只哆啦A梦”
  “哆啦A梦?哦是那只没耳朵的猫?”天霁明白过来,竟故意鼓起腮帮朝他扮鬼脸,“我像吗?像吗!”
  雨薇终于被他逗笑:“天机君,节操呢”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天霁看着她云开雾散的笑容,眼中蕴起一丝温润
  夜幕降临,皇城宫门即将关闭。
  宫门旁的一条小巷子里,停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车里,天霁看着雨薇的样子在药水作用下渐渐隐去,他眼中莫名地多了一丝忧虑:“可以进去了喷雾的作用大约能持续2…3小时,记得不要让自己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下,也不要过分依赖隐形的作用,万事以安全第一。”
  “知道了。”雨薇一边回答,一边好奇地伸手在他面前挥舞,发现他看她的焦距已渐渐虚渺,不由暗叹这高科技产品的神奇。
  哪知手腕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你看得见啊!”雨薇惊呼。
  “叫你不要过分依赖隐形的作用!”天霁一笑道,“对于有些人有些事,就算某人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
  雨薇默然,天霁的话让心头漾起一丝波澜,望向那未闭的宫门,依稀还可以看到里面华灯初上的永巷,终究还是无可救药地想起了那个人——曹元仲,当我化作一片虚无站在你的面前,你是否还能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天霁没有放开手,却不知何时在她手中塞上了一块玉佩。
  “如果有机会,帮我把这块玉佩悄悄放在刘媛桌上”天霁平静地说道。
  雨薇低头一看,几乎惊愕出声。因为手里正是那时刘淑媛交给她的那块绿玉珮,只是此时,这块半月形的绿玉却已与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绿玉拼在了一起,中间用丝线细细缠绕着,固定成一块完整的圆珮。
  “你和刘淑媛”雨薇似乎明白了什么。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么多年,事实证明她成不了复国的西施,却终究做了一个平静的母亲,这样,其实很好她把半块玉佩交给你,就是放下了一切,并且希望把你托付给我吧如今若再看到这个,一定会明白和释然的”
  他涩然一笑,落在远处的眸光中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幽深地看不见底。
  雨薇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或许,就算潇洒如天霁亦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痛
  “不早了,快去吧,万事小心!”天霁轻轻推了她一下。
  “嗯。”
  雨薇点头,收好玉佩悄然下了车。
  一步步走向那肃穆的宫门夜幕中没人看得清她的样子,她的动作,她的表情——从这一刻起,她只是一缕游魂,要用一双冷眼,清醒地去揭开那些曾经被重重宫帷隐去的爱与恨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一个人看了,我居然还能更文,只觉得自己内心太强大了文所剩不多了,真的没有一个能陪我走到最后了吗?心碎


☆、宫闱

  一缕淡薄的月光洒在清凉如水的玉阶上,似笼起轻纱寒雾。寂静无声的御园里,微风夹着夜兰花香悄然拂过。
  隐去身形的雨薇,仿佛已化作一个如魅的暗影,与这禁宫的夜色融为一体。
  荒芜的南苑里,一池芙蕖已然盛放,岸边的小舟却早已残破搁浅乳医舍里,已升为医长的宛玉还在灯下苦读,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勤勉和执着
  长乐宫的别殿,刘淑媛轻轻哼着童谣哄小公主入睡,睡着的小公主纯净得像个天使,刘淑媛看她的眼里满满地皆是母爱雨薇轻轻地将绿玉珮放在妆台上,依旧悄然地离开,只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宁静
  不觉还是走到了嘉福殿前,这间曾将她拒之门外的曹睿寝宫,如今却是如此轻易地就迈步踏入。——望着内殿里闪烁的灯影,她忽然有些迟疑起来这时候,曹睿会在做什么?批阅奏折?研读兵书?——做着一个勤政的帝王该做的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偌大的寝殿里空空荡荡,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值守的内侍坐在阶下偷懒,显然,曹睿并不在嘉福殿。
  “师傅,你说今日陛下会去长秋宫哪个娘娘那儿啊?”年轻那个问道。
  “自然还是那毛贵嫔,不,如今因叫作皇后娘娘了”年长那个说。
  雨薇本要离开,却忽听得那两人窃窃私语起来。她不由得停步,在心底里苦笑了一下,她怎么忘了,一个年轻气盛的风流帝王,自然应该流连于他的三千后宫、软玉温香而曾经的那个江雨薇,或许只是心上一道浅浅的瘀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不药而愈,消弥无形。
  “这皇后娘娘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身孕都那么重了,竟还能一人独宠让陛下每日都只去她的倚云殿”
  “这不是挺好,要不我们这些在嘉福殿值夜的,哪里会有这般清闲”
  “您还乐得清闲?如今哪个头尖眼快的不变着法往倚云殿跑,只有咱这样不受待见的才每日留下来值夜”
  “后悔当初没被分去倚云殿了?”
  “唉,话说当初那些娘娘们才入后宫时,做奴才的哪个不是钻营着想分去董昭仪、虞昭容、钟淑容那里,只有最无门无路的几个才被配去侍候那个贫弱无势的毛才人可如今倒好,看看倚云殿的那几个奴才,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要说咱们倒也罢了,好歹还是侍候陛下的,可当初那些削尖脑袋去其他娘娘那里的,现今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也别羡慕,细想想,这日日服侍在陛下和皇后跟前的风光差事,可是好当的?且不说如今娘娘怀着身孕镇日提心吊胆喜怒无常的,就这半年来,娘娘执掌后宫的杀罚手段,便决计容不得我们像现在这般懒散多舌”
  “经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我原还指望着等皇后娘娘迁入凤起殿后,被增配去那里伺候呢,如今想想倒宁可不去的好”
  “你哪里听说皇后娘娘要迁去凤起殿了?”
  “凤起殿不是皇后的居所吗?等下月册封大典后,娘娘自然是会搬去那儿的啊?”
  “我看未必,你几曾听说陛下下旨开启凤仪宫了?”
  “嗯?”
  “自从陛下在凤起殿焚了那身凤袍后就算有人有了那个名号,却再也到不了那个位置”
  “什么名号,位置?”
  面对一脸疑惑的小徒弟,老宫侍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却扯开了话题
  雨薇也不敢再耽搁,出了嘉福殿再往长秋后宫走去。路过那座漆黑一片的凤起殿时,她还是怔了一下。眼前依稀浮现起彼时曹睿拉着她看那身凤袍的情形——
  他期待的样子:“雨薇,朕要你做大魏的皇后”
  他失望的眼神:“雨薇真不愿做元仲的妻子?”
  
  时而那场景又交错成那个老内侍的话语——“自从陛下在凤起殿焚了那身凤袍后就算有人有了那个名号,却再也到不了那个位置”
  曹元仲,为何你的心,永远都叫人看不清楚
  倚云殿原本只是长秋宫里的一隅偏殿,如今却因为它主人的身份变化,扩成了前后几进的华殿。
  内殿里,寂然无声。
  四角的青铜灯盏如同枝桠般托着点点烛火蜿蜒伸展开去,偶尔有风吹进,齐齐跳跃的火苗映着室内的画屏纱帷,一派朦胧莹润。
  画屏后,曹睿的身影斜倚在一方竹榻上,安静地看着手中一卷书简,他的眼睫低低垂着,面色古静无波,烛光下依旧是绝致的面容,细看却竟有几分憔悴之色。
  而一边的案几边,燕儿正拈着那染了蔻丹的纤指,一个个剥着莲子。宽大的丝袍已掩不住她有些臃肿的身形,却丝毫不妨碍她眉目间的艳丽妩媚,如今的她已全然褪去了当初的样子,一举一动间皆透着成熟女子的柔美风韵。
  雨薇悄无声息地进去,犹豫着想走近却又忽然停步,终于还是远远地站着。看着榻上那个清隽的身影,视线里渐渐蒙起一层薄雾。
  燕儿的贴身宫女彩蝶进来,在青铜兽鼎的熏炉里添了一把熏香,一股奇异的香气便袅袅升腾起来。
  那香味十分清幽,可雨薇却莫名地感到一阵恶心晕眩。她用力摇了摇头,好容易才摆脱了身体的不适,镇定下来。
  再看曹睿和燕儿,却不见丝毫的异样。只是过了一会儿,曹睿有些疲惫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合目养神。
  “陛下一整日操劳国事,必然是累了吧,让臣妾为你推拿推拿吧”燕儿走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按揉太阳穴。
  “不必了。”曹睿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却示意她坐在身边,“燕儿,还是陪朕说说话吧”
  “嗯,陛下想听什么趣事?燕儿说给陛下听啊”燕儿甜甜一笑。
  “还是再说说你在徐州时的事吧那时你义父,还有你师姐”
  燕儿眸中划过一丝黯淡,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姐姐的旧事说过好几回了,不如说些其他陛下喜欢的新鲜事吧”
  “你我之间,还有其它话题吗?”曹睿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燕儿骤然僵住。曹睿却不再看她,只是换了个姿势,枕着手臂闭目小憩。
  无声的静默中,燕儿又是尴尬又是惶然。愣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一条薄被盖在曹睿身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缓缓开口:
  “记得三年前的那天,老爹背着受伤的雨薇姐姐回来,那时姐姐的样子可是落魄凄凉,她满身泥泞,散着发赤着足,裙裾只有半幅,头发只长过肩燕儿便拿自己的衣衫给她换上,端水喂药地照顾了好几日她才醒来后来,姐姐跟着老爹学药理,老爹常夸姐姐聪颖好学那时,老爹隐名埋姓,燕儿只是个卑微的侍婢,姐姐则孤苦无依,寄人篱下的日子清贫窘迫,却不觉得有多苦那时,我与姐姐就如同亲姐妹一般”
  燕儿幽幽地说着,脸上带着微笑,眼角却似有晶莹闪动。而曹睿却始终沉声不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薇远远站着,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燕儿说的虽有夸大,但大多确实是她们当初的点点滴滴想起那时单纯美丽的燕儿,再看如今心机深沉的一国之后,她无法想象毛燕儿在叙述这些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更不明白,沉默的曹睿出于何种心态要去听这些关于她的琐事
  “陛下”燕儿停下来,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曹睿没有回答,似乎是睡着了。燕儿不再叙述下去,只是望着他的容颜呆呆凝神。许久,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庞。
  手被他倏然握住,曹睿有些迷茫睁开眼,脸上却尽是迷醉的气息。他看着眼前的人,眸光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终于回来了”倏然地,他吻住了她,旖旎地纠缠。
  燕儿嗯了一声,整个人都酥软下来,柔若无骨地依附在他身上,一同倒在了软榻上。衣襟半敞,燕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波盈盈间,一脸的娇羞柔媚。
  而角落里,目瞪口呆的江雨薇这才骤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猝然地背过身,却只觉得那滞住呼吸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无法思考,不能动作在一室旖丽的春光里,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可她却又切切实实地存在着!可笑,这算什么?她又为什么要来?隐去身形,只为在这幽暗的角落偷窥别人夫妻的激情戏码?——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了,她只觉得痛,觉得屈辱,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将要逃去
  “陛下,小心我们的孩子”她在他身下娇喘着,声音甜腻地能融化一切。
  “你不是她!”他却突然停住,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从榻上坐起。他用手托着前额,轻轻甩了甩头,迷醉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澈。
  “陛下”燕儿惶恐地起身。
  而此刻,曹睿的脸上却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微蹙的眉间尽是淡淡的倦意:“你有孕在身,还是好好休息,朕回嘉福殿去。”
  他说着略整了一下衣襟便向外走去。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陛下”燕儿慌乱地追出去几步。
  曹睿却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殿。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雨薇也始料未及,看着他的身影从面前擦然而过,她的头脑忽然一下空白。
  外殿里传来手忙脚乱地摆驾声,燕儿却终究还是没有再追出去,只是颓然地跌坐在榻上,眼角的一滴泪,悄然滑落。
  彩蝶慌张地进来,看到燕儿的样子担忧地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了?陛下他”
  她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竟是燕儿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娘娘”彩蝶噗通跪倒。
  “我问你,今天的熏香为何这么少?”燕儿喝问道。
  彩蝶委屈地强忍着泪禀道:“回娘娘,是配制熏香的银珠粉即将用完了”
  “那去太医院取呀!”
  “娘娘忘了?太医院的银珠粉已尽数被娘娘拿来了,一点剩的也没有了。那是江若当初留在太医院里用于配制麻沸散的,除她以外,没人知道这银珠粉是什么做的。”
  燕儿愣了愣,终于冷静下来:“那派去江若家的黑枭他们可有消息了?”
  “尚无音信。”
  “那你还不快去联络,让他们必须尽快把那本《麻沸散》给我找来,对,你现在就去!现在!”燕儿说着,竟用力把她往外推。
  “诺。”彩蝶不敢违拗,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便匆忙地去了。
  屋内又回复了寂静,燕儿坐在榻上呆呆凝神。却不知隐在一角的江雨薇此时正默默注视着她,满心里皆是深深的失望。
  真相终于渐渐明朗,果然要来夺麻沸散的人是她,那么追杀自己的人应该也是她?她很聪明地发现了银珠粉的作用,却将它用作留住圣宠的工具而夜夜沉醉在大麻毒雾中的曹元仲,究竟还能有几分清醒?
  眼前的燕儿,已如此的陌生
  此时,燕儿独自坐到了镜台前。一件件地卸下身上的钗钿簪环。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铜镜里,她的容颜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只是目光里却有着藏不住的凌厉。忽然,她停了一下,从妆匣的底层取出一件金闪闪的饰物,拿在手里,直直盯着。
  雨薇见状,只觉得脑中嗡然一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耗尽心力去寻的那条金链,如今却如此轻易地就出现在了眼前。而一切又再一次印证了天霁的假设
  “江雨薇!为什么?为什么你人已经死了,还阴魂不散!”她忽然切切地开口,神色间皆是怨怒和戾气。一扬手间,她将金链抛向一边的熏炉,仿佛要狠狠毁去这世上所有关于江雨薇的痕迹。
  眼看着金链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亮的弧线,落向那烧热的熏炉。雨薇再也顾不得许多,忙冲上去接。金链在即将落入的一刹那终于被她接住,可她仓促之间的动作还是弄出了一些声响,在这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楚。
  “谁?”燕儿警觉地起身,朝着熏炉这边走过来。
  雨薇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做什么动作。可她却恰恰忽略了一点,熏炉这边正好有座青铜灯树,光线十分明亮。而雨薇身上的喷雾经过两个时辰的折腾,有些地方已渐渐失效。她此时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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