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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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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人影一闪,在他们毫无知觉下,闪进院门内。
女子并未亲吻他们,而是在两人的耳旁说:“食盒内有一壶酒,是我专为你们带来的,这夜里寒喝点酒暖暖身吧”
被她闪身逃避之后,两名侍卫大失所望,互望一眼各自‘喔’的一声,退回自己守卫的位置;女子娇笑一声,转身走了。
闪进院子里的人,正是丰绅殷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到院子里。
他今天气坏了,尤其是想起惜桐那个带着讥讽的微笑,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哼!承诺就该应诺!他已遵照两人的约定把阿玛从四川召回,那么不管她的额娘是否救活,她就该履行答应的事。
她以为露出真面目,让阿玛把她当宝,就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今晚他就要得到她!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了,怎样也逃不掉!
他毫无声息地潜进厅里,再进到惜桐的房前,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从门缝中挑开木栓进到房里。房里没有点灯,看样子她应该睡下了。
他在黑暗中微笑:只要先得到她,阿玛就不可能将她送走,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留下她;她哪儿也去不了。
他插回匕首,脱下靴子,无声地走上拔步床的地平,再慢慢地靠上床沿,弯下腰来仔细聆听她的呼气声;认准了方位后,便大力地用手刀砍向她的后颈,让她连哼一声都没的昏过去,再从衣袋中取出几条丝巾,毫不着急地绑紧她的嘴使她无法叫人,再把她的双手绑在头上的床柱,把脚分开绑在两边。
“这都是你的错,谁叫你不愿意让我好好疼惜你?偏要搞出这么多事来,我只好蛮取你的清白”绑好后,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边按摩她的后颈。
她模糊地呻吟着慢慢地转醒,醒来后发现有人正在碰她,吓得静止不动。
“没想到我会来吧”他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地吮,“什么嘉亲王?你只能属于我,知道吗?以后再也不可以拒绝我。”
身下的她,开始颤抖。
“来吧,我亲爱的韵沁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了,好好享受这过程,我会让你永生难忘”
她一听,吚唔作声拼命扭动,像是十分害怕。
他在她身边躺下,伸手解开她的衣扣,边在她的耳边说:“谁叫你不听话,现在害怕太迟了,你只能乖乖接受我给你的疼痛,别挣扎,否则你会更加疼痛,不过让你痛痛也好,这样你才会长智慧,永远记住我。”
他欢喜地脱掉自己的袍子,接着扯开她的衣扣,摸索着要解开她的抹胸,身下的她更害怕了,竟发起抖来。但裂帛声响起,她身上的衣物尽遭撕毁。
“别怕,人生嘛总是要走这一遭,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他低下头来舔上她的脖子,双手抚上柔腻的雪白和尖端
她不住的颤动、挣扎,却止不住他的舌尖肆虐、双手蹂躏。
他覆上她,耳鬓斯磨地蹭着她的脸颊,用着含糊的声音说:“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爱你一辈子,谁都不爱就只爱你,我们才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对”
身下的她一直摇头咽呜,像是在说着:“不要!不要!”
“容不得你拒绝。”他咬上她的脖颈,让她惨哀一声,他却低低地笑起来。笑聲未竭,一鼓作氣地挺身,身下的她全身一顫,咽鳴叫起來,可他一點也不在乎的繼續笑著
他的气息渐渐沉重,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急,可他还是撑着自己在她耳边低喃:“现在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我的!你只能接受我!”
他又咬上她的脖子,在她的咽哑哀叫声中,压抑地低吼推进
得到长久以来的渴望,他满心欢喜;不管身下的她如何哀鸣,他放纵自己再次沉沦于她的温暖里,直到夜已深不得不离去。
拉过床上的被盖住已悄然无声的她。他故意不解开她身上的丝巾,如此明早丫鬟来时就会明白发生什么事,而她的清白就此没了,再也没人会把她当宝,她就只能属于他,依附着他。
整装完毕,他心满意足地解下腰带上的玉佩,塞进她的手里让她握住,当成是他的证据;可千万别认错人,平白浪费他一夜的苦心和力气。
走出户外的清冷空气,越发感到神清气爽;他眉目含笑、像只餍足的狼慢慢地踱出院门。守在门外的侍卫看见他从里头出来,惊得呆了;不知该是拿下他,还是就此放过?
他得意地笑起来:“明天记得告诉大家,是我从这里走出来,除了我没有别人,你们可千万要说实话啊!别认错人了。”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回东路院落也就是他和公主居住之所。
51 出逃
惜桐小心翼翼地走回自己的院落,边走边用着阿响的声音哼歌。原本以为自己这么晚回来,定会遭到侍卫的盘问,没想到她接近院门时,竟看到那两个守门的侍卫站在门前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也不想深究,趁机就进了院门往厅里去。
进了厅再推开自己的房门,就听到一阵咽呜啜泣的声音。
她惊讶地立刻锁上房门,点燃桌上的蜡烛,然后撩起床幔
床上小泉转过哭肿的双眼看向她;;那狼狈的模样,立刻进入眼帘;惜桐大惊失色。
冲上床去的她,忍下心中暴涌的怒气,解开绑住小泉嘴上、手上的丝巾,颤声急问:“是谁!?是谁敢这样做?”
小泉哇的一声哭出来:“是是大少爷”
她就着灯火看着小泉塞给她的玉佩真的是丰绅殷德的玉佩!
这,这个禽兽!
她难过地一把抱住哭泣的小泉;这个禽兽竟然敢下手!
小泉是代她受过,那个禽兽要的人是她!都是她的错,是她叫小泉留守在她房里,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她忍怒忍得全身颤抖,抱紧小泉前后摇晃安抚着。
“对不起”她抚着小泉的头发。
可怜的小泉一直哭泣。
眼看着约定的时辰快到了,惜桐忍住满心的惭愧,替小泉全身擦洗干净后,为她着装。然后出了正厅叫阿响到她窗下等候,再要嬷嬷先到后院墙下等待。她再回到房里将小泉从窗户抱给阿响,要他抱着小泉先到后墙。
阿响满脸惊讶地看着小泉哭肿的双眼和苍白的脸;接着脸色一紧,像是知道小泉出事了;但在这个出逃的重要时刻,他什么也不能问,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往后墙去。
惜桐把所有的房门都关好,心绪凄凉地环看这个住了十五年的地方,最后将额娘的牌位放进自己的衣襟里,踏出房门来到墙下。
程师傅想必已经将守在后院的两名侍卫支开,留守在墙下。等她爬上竹梯往外看时,果然看到程师傅向他招手,要她跳下墙由他接住。惜桐爬下梯子,要嬷嬷第一个先走,由程师傅接应;然后由阿响背着小泉出墙。
最后她爬上墙头,将梯子放倒再一个纵身,无声落地。正在庆幸大家都平安出墙时,谁知竟有人出声叫道:“有”
惜桐一惊,急推着嬷嬷要她们快走,自己往发声的地方窜去,打算把发声的人打昏,没想到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反倒吓了她一大跳。
那道黑影低声说道:“快走!人已除!”
惜桐脚下一点,立刻往后门奔去!
那道黑影竟跟在她身后,一直护着她出到后门。后门已有车在外相候,大家无声快速地上车。她将阿响推上车,让他护着小泉,自己坐上了驴车车夫的驾座,却没发现约定的车夫,只好自己拉起缰绳轻轻甩动,要那匹驴子起步离去。
黑影倏地在她身旁落下,抢过缰绳架着车快速离开。
“你是谁?”她偏过脸看这全身夜行衣的人,小声问。
“噤声!”黑衣人沙哑道。
听到他的声音,惜桐放下心;他是以前那个被她所救的刺客。
驴车快速远离内城,一直到了外城的安全地区,那刺客才又开口:“姑娘怀里的东西可否借看?”
惜桐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自己怀里有重要的宝物?
“若我说不呢?”
刺客两眼直视前方,在车声辘辘中沉默不语。但借着微微亮起的天光,惜桐发现他的双拳青筋突起,像是在极力克制心中所思。
“你监视我?”她问。
“我刚好潜伏在书房屋顶,掀瓦瞧见姑娘进入书房,后来跟随姑娘回院子,见到你的身手才知是你乔装”他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所以你上次来也是为这些东西?”她问。
他点头。
“你在找什么?”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低声说:“我在找一个能确实定罪的证据。”
定罪?定定阿玛的罪?她吃惊地收回眼神,看向还空无一人的道路。
对,没错,阿玛是有千古骂名,但他是她这世的父亲,再怎样也不可能由她来让他定罪。
“除非我死。”她缓缓说出。
他深吸口气,慢慢地点头状似了解,转过脸深深看她一眼,接着将手中的缰绳交到她手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看到他放弃离去后惜桐松口气,专心致意地赶路;接着又在南城北区换了另一辆马车。在换车的过程中,她才发现这辆驴车的车夫竟被绑在车内,和嬷嬷他们一起,一问之下才知他被刚才的刺客绑住丢到车里。
原来那刺客原本想要黑吃黑,劫持他们到别的地方去,可是不知为何又放弃走了。惜桐耸肩不想再追究,坐到马车车夫身旁,继续往外城南区而去。
等安顿好了大家,她再乘马车回到外城中区,趁着阿玛还未发现遭窃之前,把额娘说的银票兑现,免得晚了让阿玛循这个线索抓到她。
等她拖回一大箱银子,藏在小四合院的地窖中后,她才确实地安下心来,先将额娘的牌位请上神桌,再把大家都叫到四合院的正厅来吩咐事情。
“我的打算是我们分开来住”她伸手止住想开口反对的嬷嬷,继续道:“虽然我有许多银票,但以后再也不可能去兑现,因为我阿玛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交待银号注意去兑现的人,所以我必须找出一条生路养活大家。”
程师傅站起来:“我是个男人,我会想办法去挣钱”
“师傅!你不能露面,你一露面就会被追踪到这儿来,所以我们必须先销声匿迹一阵子,等风声不那么紧时,我们再到外地去生活,而我是我们当中唯一会变脸的人,我必须到外头走动,随时注意阿玛的行动,同时可以说评书挣钱,所以我打算在北区找个落脚点,开始说评书。”
他们讨论了往后的日子安排,决定向外宣称他们是一家人,尽量低调的生活,决不让人找到这里来,破坏他们的逃亡计画。说完之后阿响突然在大家面前跪下,请求她答应让他娶了小泉。大伙儿全愣住了。小泉更是羞得躲进嬷嬷的怀里,放声哭泣。
52 宝物
嬷嬷也垂泪,想必在车中时,大家都明白小泉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脖子上的啮痕实在太明显了。
她拿眼望着嬷嬷,轻声说:“嬷嬷,您做主吧”
嬷嬷抹泪说:“阿响小泉她”
“只要小泉愿意,我会一辈子待她好,她会是我心中的宝”他急忙说着要去拉小泉的手,却被小泉躲开了。
嬷嬷含泪点头:“好,只要你愿意,我会把小泉嫁给你,但是你能不能再等一等,等小泉”
阿响立刻答应同时朝嬷嬷磕了头;这件婚事就这样说定了。
等大家都出去安歇后,惜桐回到自己房里,把藏在衣襟内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察看那是阿玛所有的财产证据:房产、商号、地契、银票等等。
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赫然发现的一张藏宝图。
难怪丰绅殷德说过,府上密室多得很,把人随便一藏便找不到;这些话还真不是假话。这府里不但密室多,连密道也多!
而阿玛的宝藏就藏在后花园里;图的后面还写上里头宝物的清单:皇帝冬朝冠三顶、夏朝冠二顶;皇后冬夏朝冠各一顶;皇贵妃冬夏朝冠各一顶;皇帝朝珠二十条;各式天家用品、宝物,还有不计其数的珠宝玉器、奇珍异宝。
里面的每一项都是属于天家所有,没有其它人可以拥有,只要有一项便是杀头的大罪;若阿玛要被一项项定罪的话,不知该死多少次了。
惜桐全身冒冷汗,有如在冰水里洗过一遍;倘若早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她只会拿走银票,其余的东西她连碰都不想碰!
额娘在书房当差时,一定还没有这样东西存在,所以她才会要自己拿走所有的东西。她若知道有这些杀头的东西存在,一定不会要她将之窃出;难怪那刺客甘冒生命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来到府上,想偷这分‘可以确实定罪’的文件。
刚才她还不知晓自己怀里有什么,所以可以轻松应对,若知道是这样严重的东西,她可能会发着抖不知所措了。
可是他为什么肯轻易放弃到手的机会?他一定知道自己在书桌底下找到的东西非常重要,为何不坚持从自己手中拿走?他并不是没这种打算,否则他也不必先把车夫绑住自己驾车,这样做的原因,难道不是想趁火打劫?
还是说
他以退为进,跟着自己来到这陋巷深处,侍机而动?
这么一想,她的头皮都发麻了。拿了这烫手山竽,不但阿玛的敌人不放过她,连阿玛也不会放过她,自己想要远走高飞的打算,都会被这张藏宝图给破坏殆尽!
该怎么办?放回去是不可能了,但留在身边更危险,她必须把这张图送回去给阿玛;不为什么,就为他是她这世的阿玛,再怎么讨厌也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还给他。若他再被刺客拿走,那就不干她的事了,事情不由她造成,她的良心过得去就好!
这样一想,她立刻马不停蹄的准备,化装成一个苍老的卖菜妇手里挽着菜篓子出门,先到市集去买些青菜,再雇了辆驴车到人牙子那儿,买了个看起来聪明伶俐、穿着破烂名叫狗子的十岁男孩,但嫌他的名字太难听,便当场替他改名叫玉格,再把他的脸孔涂脏,带着他回到半夜才逃离的家。
她和小男孩等在钮祜禄府大门前,一面小声地交待玉格听她的指示如何和人对答、回话,如何把那些包在破布巾里的重要纸张交还给阿玛,然后绕到下一条街去等她;自己则躲在很远的街角卖菜。
等阿玛的轿子出现,玉格立刻冲上前去拦轿,把东西交给要推他的侍卫,同时高声喊叫:“有个非常美丽的姑娘要我送来!”
果不其然,阿玛接了东西立刻满脸惊慌地下轿,叫人将玉格抓起来细问;此时她便消失在街角,让玉格无法指认她。她慢慢地走到下一条街,把篓子里的菜都卖完了,同时等到玉格。她细心地询问刚才的情形,等玉格说完了,又仔细看了有无跟踪的人,确定没有之后,才带着玉格蹒跚地走到街角,打算要雇二趟车,迂回地回家。
讵料,他们才靠近一辆驴车,车子的遮布被掀起,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老太太,看你步履艰难,何不让我戴您一程?”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她故意慢慢抬头一看,居然是个见过面的人!
看到这个一身劲装、靠着车蓬边的男人,她才想起自己失约的事;他就是那个说是要在‘大合丰’见面,还他衣袍的男人,叫什么来着?叫秦峥?
剎那间她全身寒毛倒竖;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从刚才就一直监视着她吗?可是再一想,她安慰自己不可能,谁有本事能看穿她现在的乔装?谁又会花那么大的心思,从南城那里追踪她到这内城来?除非
他就是那个刺客!他是吗?
她按下满心的惊慌,眯着眼看他,故意抖着嘴角装成老迈的样子说:“谢这位爷,老婆子身上没钱,用走的就好。”
秦峥不由分说,伸手就将她拉上驴车,同时指示玉格上车:“我这车不收钱,您就甭客气,您老貴姓?我叫秦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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