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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荷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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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紫宸轻喃。
  “您还是等药干了再睡吧。您身子弱,不盖被就睡会着凉的。”伊竹一边帮他拨开长发,一边说。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是。公子想听什么?”
  紫宸别过头,有些发窘,轻声道:“跟我说说王爷和王妃娘娘的事吧。”
  伊竹笑了笑,心想:公子还是在乎王爷的。
  “王爷十二岁就参了军,八年前平定蛮夷,被先帝召回了宫。当时有许多贵族小姐心仪王爷,毕竟王爷年纪轻轻便为朝廷立下大功,而且人长得也英俊潇洒。王妃娘娘是宰相公孙大人的掌上明珠、太后眼前的红人,垂涎她的王公贵族也不少,可王妃娘娘偏偏执着于对她不理不睬的王爷,甚至王爷几次当众羞辱她,她还是坚持非王爷不嫁。后来不知道王妃娘娘在太后娘娘那下了什么功夫,太后娘娘不顾王爷极力反对,执意赐了婚。”伊竹顿了顿,仿佛在回想当年的情景。“您不知道,当时王爷为了这事差点把整个皇宫都拆了。”
  紫宸不经意地扬了扬唇。这个少年时因排斥指婚而大闹皇宫的藏豫和那个年幼时不吃菜、爱爬树躲避随从的藏豫重叠在了一起,仿佛他熟悉的那个藏豫又回来了。
  看到他那抹笑,伊竹一阵欣喜。这是藏豫走了以来紫宸第一次绽开笑容。于是她趁热打铁,接着说:“后来到了大婚那天,众人都以为王爷已经妥协,毕竟帝命难违,可没想到王爷竟在王妃娘娘的喜酒内加了药,王妃娘娘进了洞房没半柱香的功夫就昏睡过去了,翌日芸儿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娘娘叫起来。”
  紫辰一惊,问:“那……那王爷……”
  知道他要问什么,伊竹接过话:“王爷那晚是在当时的九皇子、现今圣上的寝宫里过的。溜出洞房时奴婢刚好撞见了,喜服还完完整整地穿着。后来太后娘娘得知王爷一直没圆房大发雷霆,可软硬兼施也无法逼王爷就范。”
  “你……你是说,王爷与王妃自成婚以来,从未圆过房?”
  “是的。王妃娘娘为人。妻八年,至今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她道。“王爷对王妃娘娘当年使计逼婚恨之入骨。会提笔娘娘的别院为'炎斋'而自己的寝室为'凝雨轩'也是取的‘水火不容’之意。”
  紫宸陷入沉默。能逼藏豫成婚,却要以一辈子独守空闺为代价……真的值得吗?
  伊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公子为何不问,王爷何必如此决绝?”
  看紫宸迷茫的神情,伊竹接着说:“王爷从不碰他不喜欢的人。奴婢这么说,公子,您懂吗?”不等他回答,她便浅浅地笑了。“公子,药干了,时辰也晚了,您累了一天,赶快就寝吧!”
  帮他盖好被子,伊竹静静地合上了韵秋阁的门。
  公子,您懂么?王爷他从来不碰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使是太后的旨意,即使事过已久,他还是会执着于自己的信念。所以,一旦王爷选择了您,他的心意就不会再改变。

  虐(5)

  再次醒来时是被朦胧的争吵声吵醒的。紫宸困难地支起如铅般重的身体,企图理清混浊的思绪。他有时觉得纳闷,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何还会感到晕?
  “娘娘的命令,你岂敢不从?”他听到门外传来的争吵声。那个声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个侍女,芸儿。
  “王爷的命令,你又岂敢不从?”他认出伊竹的声音。“王爷下令,娘娘与所有与娘娘有关的人不得踏进内院半步,你难倒忘了么?”
  “放肆!”他听见芸儿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揣测王爷与娘娘之间的事?”
  “哼!岂需我揣测?王爷对王妃娘娘的态度,你我心知肚明!”
  一声响亮的耳光传入耳中。紫宸拖起沉重的身体,扶着床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时,他听到韵秋阁的门被用力推开的响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有人快步向他走来。
  芸儿走进韵秋阁后便看到紫宸站在床边,微微仰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那人的脸甚显苍白,可见昨日被折腾得不轻。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她咬咬牙,道:“娘娘传公子到凉亭训话。请公子马上随奴婢前去!”
  “公子!您不能去!”跟在芸儿身后跑进来的伊竹挽住他的手,急切地说。
  紫宸面无表情,缓缓道:“昨天……还不够吗?”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受娘娘训话是公子的福气!”她顿了顿,又道:“王爷不在,王妃娘娘就是主子,今日公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落,她上前扯起紫宸的手臂,不顾伊竹阻拦,强行将紫宸拖出了韵秋阁。
  被芸儿粗鲁地拉着,已不知跌倒了多少次。昨晚刚上过药的伤似乎又裂开了,加上刚刚跌倒时的新伤,现已疼痛难忍。紫宸紧咬下唇,拼命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拉着他的手停住了。芸儿抓得他生疼的手一松开,紫宸便顿时瘫软在地,急促地喘着。
  跟着跑来的伊竹扑通一声跪倒,哭着不断地磕头,道:“娘娘,求您饶了公子吧!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公子吧!娘娘!”
  公孙娇洳连眼都没抬,芸儿已会意地将伊竹拖起,拉到一边。“大胆!娘娘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儿站着去!”
  “贱人!见了本宫岂敢不行礼?”公孙娇洳慵懒地斜靠在红木椅里,居高临下地质问。
  紫宸困难地支起身,对着她的方向自嘲地一笑。“娘娘……真、真是贵人、贵人多忘事。紫宸、紫宸是个瞎子,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又怎能'见'到娘娘?”
  话落便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放肆!”芸儿大喝。“竟敢顶撞娘娘!还不快掌嘴!”
  紫宸冷笑,道:“我只是、只是实事求是,何来……顶撞?”
  “哼!好一个实事求是!”公孙娇洳腾座而起,用力扯住紫宸的长发。“本宫昨日本想对你仁慈些,可贱人就是贱人!不好好调。教。调。教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着,便将紫宸拖到湖边,强将他的头按进水里。
  冲破水面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被带到了湖边而不是炎斋。虽然身体在挣扎,但他的头脑是完全冷静的,甚至在几乎窒息时心里也没有惊慌,反而只有一股浓浓的自嘲 — 原来自己真是这般没用,连身在何处都如此后知后觉!
  “啊!咳咳……咳咳……”被公孙娇洳撤着的头发生疼。紫宸无力地挣扎着,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咳咳……咳咳……呼……咳咳……”
  “娘娘!求娘娘开恩!”伊竹不顾芸儿的制止,跪到公孙娇洳面前,哭叫着。“公子身子弱,受不住的! 求您高抬贵手,娘娘!”
  “芸儿!把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下去!”公孙娇洳命令道。
  “是!”
  “娘娘!娘娘!您这样对公子,不怕王爷回来后迁怒于娘娘吗?”伊竹挣脱掉芸儿,跑到公孙娇洳身边,抱住她的腿大喊。
  一抹阴霾闪过公孙娇洳的眼睛。竟然拿藏豫来压她!竟然连一个不起眼的丫鬟都敢拿藏豫来压她!想想她是当朝宰相的千金、静辕王爷的嫡王妃,前朝太后眼前的红人,以前整个朝廷最受瞩目的女人,就算她要处置的是某大臣的子女,又有谁敢有任何异议?可是现在……为什么现在连收拾一个男宠都会受到阻挠?
  “大胆狗奴才!”粗鲁地抛开紫宸,她扯过伊竹的脸,低吼道:“本宫的事可是你能插嘴的!竟敢拿王爷来威胁本宫,是不是不要命了!芸儿!掌嘴五十!”
  “是,娘娘!”
  听到一声声响亮的巴掌,紫宸勉强平复急促的喘息,向公孙娇洳的方向道:“顶撞娘娘的是紫宸,娘娘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公孙娇洳猛地转过身,眼中是无法遮掩的愤怒与恨意。“你有什么权利替别人求情?本宫处置王府里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干预?在本宫面前你还如此狂妄,看来本宫今日若不代夫君调。教你,实在有失妇道。”
  “公子!”他听到伊竹凄厉地一叫,同时感到左肩被人用力地一推。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逃脱的、湿冷的窒息。
  他从不知初夏的湖水是这样的冰冷刺骨,更不知身上单薄的棉袍竟是这样的沉重。
  看来……是等不到那个人回来了……

  归

  公孙娇洳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感到一阵风自身边吹过,再定眼一看,能看到的只是那个盼了八年的男人坚。挺的背影,和他回荡在耳边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即此刻起,炎斋的所有人无本王口谕不可踏出炎斋半步、不可递送书信、不可与王府内外任何人交谈。违者,死。”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半个月后才回来么?
  “王妃娘娘,请立刻移驾炎斋。”回过神来对上的是子墨深邃、不带任何情感的双眼。她痴痴地看着子墨,似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那个人……那个身为自己夫君的人……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藏豫将紫宸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韵秋阁的床上,然后调好力度,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紫宸的肚子上。床上的人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看着枕边不多扩大的水渍,藏豫松了口气。待那撕心裂肺的咳声渐渐停止,他伸手用上等锦缎制的袖口抹去紫宸残留在嘴角的温湿。
  “拿条干棉巾和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藏豫头也不回地吩咐他知道已跟着他进屋的伊竹。
  伊竹颤抖着应了声,手脚麻利地从衣柜里取出衣巾。
  藏豫将紫宸被湖水浸湿的衣袍脱下,顿时看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他伸手触摸,指尖难以察觉地轻颤着。那原本玉白细腻的皮肤上如今布满错综交叉的伤痕,裂开的皮肤透着滴滴绛红色的血珠,周围的肌肤也因伤口而红肿。藏豫长年从军,大小伤势所见无数,当然知道这些是隔夜伤,而且按恢复程度来看,似乎是上过极品外伤药,现下还会渗血是因为伤口经过拉扯,再度裂开。凭着多年在军队练出来的镇定,藏豫只是瞬间恍惚,随后有条不紊地将紫宸的身体擦干。待他擦拭完毕,原本纯白的棉巾已染上斑斑血迹。看着那如梅花瓣般的血点,藏豫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悲怒难抑。
  “主上。”门外传来子墨的声音。“王妃娘娘与所有的侍从已封锁在炎斋,随时等候主上发落。”
  藏豫拿过伊竹手中的白棉寝衣,尽量轻柔地替昏睡的紫宸穿上,开口时连头都没抬。“传莲太医入府。”
  “是,主上。”
  系好寝衣的带子,藏豫俯身抱起紫宸,道:“床湿了,去凝雨轩。”
  替紫宸重新上完药后,他将紫宸安放到自己床上,在床边坐下,俯身帮他掖着被角,动作反复、眼神怅然若失。
  离府时他虽然瘦弱,却不憔悴。如今阔别不过半月之久,回来见到的,竟是如此苍白、虚弱的面容。他伸手抚摸着那令他无比思念的脸颊,问话时目光从未离开过这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到底怎么回事?”
  伊竹忍住泪水,答道:“自从王爷走后,公子终日郁郁寡欢、每日只以在樱树下抚琴度时。昨日,王妃娘娘突然差芸儿来传话,要公子到炎斋问话。奴婢心知不测,可又无法违背娘娘,只得随公子前去。到了炎斋,娘娘令奴婢退下,说是要与公子单独谈话。奴婢不得不从,但一直守在炎斋门外,等待公子。公子一去便是三个时辰。等奴婢在看到公子时,公子他……”说到这,伊竹一阵哽咽,流泪不止。“……公子面色惨白,身上满是伤痕,衣袍也残破不堪。奴婢不敢过问,只得给公子上药。本以为一番羞辱已让娘娘满足,但谁知今早芸儿又来传话,要公子到凉亭训话。奴婢百般阻挠,可芸儿仗着有王妃娘娘的命令,执意闯入韵秋阁,将公子强行拉走了。”
  听至此,藏豫眼中杀气急聚、狠戾暗流,但他面如止水,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任何波动。“既是训话,怎么训到湖里去了?”
  “回王爷,娘娘一见到公子便对公子百般刁难。起先只是言语羞辱,可公子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了娘娘。她把公子按进水里以示惩罚,奴婢试图劝阻,可这更加激怒了娘娘。娘娘命芸儿掌奴婢的嘴,公子替奴婢求情,娘娘一怒之下就把公子推到湖里去了。”伊竹抹着泪,屈膝跪倒。“是奴婢该死,没照顾好公子,请王爷降罪!”
  藏豫痴痴地摩挲着紫宸的脸,轻轻地道:“不关你的事。是本王疏忽了。”
  伊竹掩面、泣不成声。
  他俯身吻上紫宸的额角,然后起身,大步走向门外,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他。本王有些事要处理。”

  归(2)

  走出凝雨轩,藏豫一抹方才的温柔。刚才竭力压制的阴霾不可控制地爆发。他的步伐不断加快,直到他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怒火。藏豫一提气,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炎斋的前院。两名带刀守卫从门外跑来,看到是他,马上行了礼。
  “参见王爷!”
  “王妃娘娘呢?”他问。
  “回王爷,王妃娘娘在前庭候命。”
  藏豫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庭。他从未仔细看过王府的这一角。大多数时间他都努力忘记自己的家里还有公孙娇洳这个女人。当他踏进前庭的桃木门时,他看到公孙娇洳从椅中跳起来,神情惶恐。
  他静立于前庭中央,冷冷地看着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人,不发一语。
  公孙娇洳被他看得发毛。她张开嘴,想为藏豫无言的指责作出争辩。
  “你疯了么,公孙娇洳?连本王的人都敢碰!”他抢先说。
  也许一辈子都会败在他冷厉的气势下吧……公孙娇洳想。可她毕竟长于宫廷,尽管心里摇动,脸上却面不改色。“本宫代夫调。教,有何不妥?”
  “他只是个孩子!”藏豫低吼。“他只是个眼睛看不见的孩子!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加害于他?”
  公孙娇洳冷哼一声。“怎么?堂堂静辕王妃连教训一个男宠的资格都没有?”
  藏豫双唇紧抿,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盯着公孙娇洳那依旧美丽、娇媚的脸孔,眼神足以灼人。良久,他吼道:“来人!”
  刚才的那两名侍卫快步走进前庭,单膝跪地,颔首道:“是,王爷!”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娇洳,一字一顿地说:“静辕王妃越禁,有失妇德、有损夫面,鞭罚三十。今后无本王允许,不得递传书信、不许踏出炎斋半步!”将公孙娇洳泛白的面容收入眼底,藏豫接着道:“侍女芸儿,违背本王口谕,擅闯内院,罚其仗毙。即刻执行!”
  “是,王爷!”
  “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芸儿叫喊道。
  “不!不!”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前庭。公孙娇洳似泼妇般的扑过来,抓着他的前襟大喊:“你不能处死芸儿!你不能处死芸儿!”
  藏豫又怎会不知芸儿是公孙娇洳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貌似主仆,事实上却早已掺了姐妹情感。再者,芸儿是公孙娇洳从娘家带来的侍女中剩下的唯一一个,处死她,对公孙娇洳而言自然是个几乎无法承受的打击。
  若她没有对紫宸下手、若她能安分守己地守着她拼命争来的牌坊,或许他也不需对她如此残酷无情。
  他轻蔑地瞪了她一会儿,缓缓说:“本王代妻调。教,有何不妥?”他顿了顿,又道:“怎么?堂堂静辕王连教训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原封不动地被扔了回来,公孙娇洳闭上了嘴,痴痴地望着前方,本已面无人色的脸孔又多了份惨白。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个男宠不同寻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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