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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腾讯vip完结]皇上,我错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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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她们会担心的”
“现在这样回去,她们更担心况且也很难得,在这般情景下看夕阳”
[碧落黄沙为红颜,重踏周土已忘君: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日之后,回邺城]
夕阳,如着往日一样娇美,也许是上天不忍他俊美无双的容貌变得苍白的缘故,今日的红异常得鲜艳。
靠在他的肩旁,虽然没有落下自己的心,但他身上的宁谥混着深藏的霸气,让我感着一丝陌生,一丝熟悉。
沐着落霞的美,他向我道着他的一切。原来,作为齐国郡王的他从小便被别人看不起。自己的母亲不过是父亲贪恋美色后强行宠幸的一个歌姬,自从他生下后,除了俊美的容貌外,得不到周围任何人的尊敬。说得好听些,他是四皇子,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庶子,他的母亲,直到死前都因着自己卑下的身份得不到一个封号。他,从未贪恋施舍般的给予,奋力拼搏,冒着生死,立下赫赫战功,不过是为了跳出童年的阴影。原来——这才是他眸中挥不去的忧伤之源。
我问他,为何他要带着面具,他淡淡嗤笑着,告诉我,因为他的容貌,他的对手不愿与他对阵,曾经他也很执着于此,不过,一次无意的漫步中,他入了无名谷,天天享着天赋之作的神韵而染,渐渐地,便将心中的苦楚褪了去。无名谷是他忘却尘世烦扰的地方。若是心境中有着结郁,他就会到无名谷,赏景弹琴,洗却一切。大半月前,齐国大将斛律光竟被天子诛杀,一起共事多年,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死于谣言,让着他难释痛苦,于是便到了无名谷,也无意间遇到了我。
夕阳虽好,但是作为凡人的我们却拉不住它红色的拖尾,夜幕星辰终是替代了那个红色。
他,忍着身上的伤,合上衣袍,带我回了无名谷。
然而,一切并未像我们预想的那般低调。刚到无名谷的厅堂中,着着霓裳的丫鬟们便蜂拥而上,他与我尚未拉起的手,蓦地被着几抹倩影分了开来。
“公子,公子,你不是和那个讨厌的男人走了么?”
“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公子,你是不是想我们了?”
娇柔的声音窜动在我的身后。
“再过个十日,我才出谷。”
十日后,他要离开,我想回头去问,可身后一群女子已开了口:“公子,你别走了,”
“就是,别走嘛”
呵,他的去与留,与我何干?我继续着脚下的步,朝着自己的房走去。今日,我的心有些莫名的累,可是却没有倦
刚过第二个长廊,身后传来他的话语:“你走的这么快,我差点就”
“我只是看见有那么多人围着你”
“那你也不施以援手?”
“我你要离开无名谷?”
“邺城还有很多事未做,离开王府太久,容易遭人非议,我想该是回去的时候。”
“那”
“怎么?”慢步而上,他问着我,那醉人的眼眸淡泛着如若星辰的璀璨。
“那,你要好好养伤”
[碧落黄沙为红颜,重踏周土已忘君:第一百九十九章 莫名来客,会是谁]
为了不让自己的伤被着谷中的女子们知晓,尽染红色的银月锦袍,被我们扔入了柴房的火堆,直到成了灰烬。
“其实,若是我会洗”
“好了,不用这般自责,衣服而已。”我在二十一世纪用惯了洗衣机和那八四消毒液,在这一千五百年之前如何去除血渍毫无研究。本想让我帮着解决困难的高长恭,看出了我眸中的那丝傻愣,取回了放入我手的衣裳,便带我毁灭了证据。
这一晚后,我天天会在午后去看他,帮他守着门,由他自己敷着金疮药。一日,两日,三日
每一日,他都会在处理完伤口后,带我去小石洞教我弹曲。曾经他问我,想学箜篌还是古琴,我的答,没有半丝犹豫,“古琴”。高长恭的强项不是古琴,而远处长安城中的他,才是弹拨古琴的高手。
每次他带着我的指,拨弄在琴弦上,我总感着心中的痛,隐隐的痛,只是我却莫名地依恋在那个痛上。
“叮——”一个杂乱的琴音。
“对不起”我又一次地将着弦弹到了他的指上,这已不是第一次,好多次,我都笨拙地弹到他。
“慢点来,就会好些。”
“也许我就不适合”
“你的指很适合弹古琴,只是你缺了”
在我的身后,他欲言又止。
“缺了什么?”
“你的心不在这里。”
我的心,我的心不在这里,那,那它该在哪里?我自问着,扪心自问着,只是连我自己都给不了答案。
※※※
第八日,高长恭没有让我去替他守门,只是让冰儿告诉我,他今日有重要的事。
我正喝着山间泉水而泡的茶,看着冰儿正要离去,便多问了一句:“公子他出谷了么?”
“嗯,公子他出谷了,不过他要回来的,你知道么”本已跨到门槛半空的脚又抬了回来,甜甜的声音继续道:“我告诉你喔,就是那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来了”
“什么?!”手中的茶杯微微一侧,热烫的水,忽地倾向桌几。
“哎呀,若兰,小心烫。”
“喔”我慌乱地放好茶杯,取出腰间的丝巾擦拭起来。很好看很好看的人?在冰儿眼中最好看的就是高长恭,而那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会是不,他不会来齐国,他不会,他一个大周的天子怎么会来齐国?不,不是他。可是,若是他呢?若是他来,他会因何而来?为了与高长恭的君子之交,还是?不,我不能让他见到我,不能而我,亦不能再见他,绝对不能
希望,我的直觉是错误
这一日,我的心总是那么恍惚,多次踏到门槛的步,都因着莫名的踌躇而停止。放下,既然我已准备放下,既然我曾经告诉他我是独孤翎的女人,既然我离开了让我心伤的长安,我,为什么还要追逐那个答案?无论是他,又或不是他,对我而言,重要么
月上枝头,我正欲就寝,虽然知道即便在榻,阖眼而眠对我而言已是一种奢望,但觉,终是要睡,就好比路,总是要走。
“兰儿,你能拿床锦被么?”
忽而,门外传来高长恭的声音。
“等等”
“送到隔壁厢房来。” *
这一日,兰陵王究竟见了谁?而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敬请期待明日的番外啦。
[碧落黄沙为红颜,重踏周土已忘君:【番外】君王的失手]
幽径外的那头,身长玉立的黑影缚手而站,完美线条勾勒的背影仿似这世外桃源中一道天赐的精雕。
风,拂过他绝俊的面庞,撩动衣襟前几缕墨发。
日,染着那冷若玄冰的浅褐双眸,将着瞳仁中深藏的忧愁无情而掘。
心,默默而道,兰儿,你究竟在哪里?纵使踏遍千山万水,倾尽天下,我也要找到你。原以为,你是翎的女人,我会将你忘却,然而,当你离开,我才知道独坐江山却无你相伴的日子,是这般度日如年。各国使节既然得不到你的一丝消息,那我唯有在这里求一个人
绿叶沙作,红花瓣落,尘土卷扬,身后一阵狂风席扫而来。睫半落,腰中软剑出鞘而拔,一道黑风旋身而上。离地不过四尺,银色枪芒已如扇而划,灼目寒光从天而落,黑风俯身下冲,剑尖触枪微弯,掌中剑柄一松,腕扣软剑,刃直而取,朝后腾跃翻身退去。银枪紧追不舍,白靴如影而随,幻实难捕。剑如蝶,舞花弄瓣,绕银枪;枪如蛇,挥虹划弧,挑冰绸。
“叮”
一声轻响,俊眸蓦地寻声而去,手中剑柄突而停滞,银枪之尖趁势而挑。黑影已朝声响之处追逐而去,身后之危荡然不顾。
“等等”
话未完,他已单膝跪地,手刚触及银色龙环,黑色衣襟已被冰冷长枪直抵胸口。
“若是战场上,我早已取你性命!”
撤枪背身,胜雪白衣随风而扬,薄唇间愠怒道。
“我知道”
取过地上银环,放入怀中,他直膝起身,淡淡回道。
“你知道?!我看你不知道!换作是别人,刚才一枪下去,你的大周国便可荡然无存,永远从这天下消失!”
“可你不会!”
“我不会,是因为这里不是战场!若是,我刚才那枪就会取你性命!”
“那就取吧,能死在兰陵王手上,也不枉此生!”
高长恭愕然,惊异,他未曾想过堂堂一个周国天子口中的话竟是这般颓丧无志。已经去除权臣宇文护的他,本应是壮志凌云,却为何落得如此毫无斗志?他——还是那一年自己结下君子之交的那个男人么?
“我曾经说过,那夜之后,你我不应再见。”
“我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周国之大,能者之多,他又有何事要亲自孤身一人,冒着生死之危,来到齐国之土来求他?
“共曲后再言。”
宇文邕点颌相应,轻声叹道:“能让兰陵王受伤的人,这天下间几近无人。”
他既然已发现自己受伤,那并非无心,只是,刚才那一刻,他拾起的一个银环似乎比着自己九五之躯都要重要他,到底出了何事?步在幽径之上,高长恭暗自思付。
辗转回廊,避着丫鬟们嬉笑偷窥,窃窃私语,白衣在前,黑袍在后,两个天下间最为俊美的男人,如影而过,入了巨石屏障后的石洞。
“请——”
白袖轻拂,两人拾榻而坐。
指,刚触弦,忽而,一个痛涌入心头。自从那次教过文若兰弹琴之后,他便很少再拨,而她离去之后,每每经过静鸿阁,他,总思起与她一起的日子。
“弦不妥?”
“不是。”
淡若清风的答,隐去了他眸中稍纵即逝的涩苦。
*
宝宝写的番外,不是真正的番外,只是想把这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用着第三人称,细细道来。
[碧落黄沙为红颜,重踏周土已忘君:【番外】帝王的缱绻]
指,拨动琴弦,心中对你的眷恋,已落入曲中的流泻。这一百多天,对你的思念从未改变,若是可以用这天下换回你,我已毫无怨言。每一日,每一夜,你的身影朦胧浮现,忽隐忽现,每次伸手欲留,却只剩你无情转身,默然而离。高坐宫阙,以为你就在身畔,侧眼而望,却已空空无人。独自徘徊在御书房通往静鸿阁的那条道上,我的心只落下无奈,彷徨,痛苦,心伤。你在哪里?——傻女人,你到底在哪里?!——
曲,蓦然而终,他的双手已覆于弦上,不再弹拨
本是两弦共奏,而宇文邕指下的旋律充斥着悔恨,忧愁,悲凉,凄绝本欲和鸣的箜篌之声早已在这不觉之中停止了相随。
长睫下的那双眼眸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是情!曲中的意境是情!呵多娇江山却留不住一个天子的万般情愫,究竟是谁能让他沉沦至此?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的——妻。”良久,他终开了口,弦上的指微颤而抖。
“阿史那?”
“呵你应该很清楚我和阿史那的关系”
阿史那皇后不过是大周为了与突厥可汗建立战略上的合作,而远嫁长安的一个女人,仅此而已。然而他的妻,除却阿史那皇后外,难道还有别的人?
“那是?”
问,才开始,而他,却已起身,步到洞口,独望着天际边渐泛的一抹淡红,邪魅的唇边微展着一抹失落浅笑:“其实,晚霞真的很美,若是我还能再有机会”
“你从不会眷恋这种落日之景。”
“人,有的时候会有改变。”未回首,他独自轻言。为什么你会这般狠心地离开长安,为什么你会连一丝踪迹都未留下,为什么不把山顶湖景与我共看?兰儿
“你找我究竟是何事?”
“求你找我的妻”
垂下的眼睑不再孤傲,他,终是躲不过红尘的烦扰。一个“求”已放下无上的尊严,若非失去,他又怎能知道心中的爱已越过那条初设的底线。
一个“求”让高长恭的心猛然一颤,昔日桀骜不驯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如此这般。
“呵”白衣下的俊美男子摇头嗤笑,清风之语微吐于唇:“你韬光养晦十二年,不就是为了能够真正君临天下?!可如今的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若是让我大齐天子知道你独自来到这里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倾国之危么?!”
“我已立赟儿为太子若是我有任何不幸,他便是我大周新帝,大周可以无我,但我却不能不能没有她”
“你!!!——宇文邕!!!你还是我当年遇到的那个宇文邕么?从我们穿上盔甲,驰骋沙场的那一天起,就应该知道心里绝对不能有软肋,无论是情,亦或是家,都与我们无关,更何况如今你是堂堂周国天子,你的心只能有江山天下。我一直以来都期待与你在沙场对决的一日可是,你却”
拂袖身后,高长恭望着眸前那个男人,心中不由默叹,原来,天下间最锋利的武器,原来不是刀剑,而是情
“若是我,高长恭有一日抢了你的女人,你会如何?”
“呵那我就夷平整个齐国!!!”
夷平整个齐国?为了一个女人
“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名字。”
“文,若,兰”
若兰?她也叫若兰?难道不过,名有相似也不甚奇。
“还有什么特点,倾国倾城,还是”
“没有,她并无倾国倾城之貌如果她还记着”他的语不似坚定,她还会带着么?她已狠心离开,可她还会带着那只环么?静鸿阁没有,独孤府没有,那她应该还带着
“什么?”
“她身上有一只和这一样的银环。”取出怀中的那只龙环,他继续道:“上面刻着‘兰’字。”
刻着‘兰’字的环?名有似,而环不会那般相似。从郑家村将她带回的那一次,他看到了她腕上带着刻有‘兰’字的银环。原来,她口中痛恨的那人竟是周国的天子,而面前的他,倾尽天下也要寻找的,竟然是自己救回的这名女子。为了躲避你,竟然怀着你的孩子,都不愿再回周国,也许,在她的心里,恨已经深藏入心。
究竟,我是该让你再见到她?还是将着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如今的兰儿,已经从没有你的日子里慢慢走出阴霾,我是否应该告诉她,你可以为她而倾尽天下?
他犹豫着,踌躇着,心里隐隐浮上一层不愿,是为他而虑,是为她而想,还是为了自己
“长恭,‘醉生梦死’还有么?”
醉生梦死,是他无名谷的一种酒,不过三杯,饮酒之人必定醉睡如死。
“有。”
一个时辰后,无名谷的佳酿——醉生梦死,端到了宇文邕的面前,没有半刻思量,他已抬手饮下三杯。
醉——让他暂时远离痛苦,醉——亦让他梦里寻她。
扶着那个已入梦境的男人,高长恭本想将他带入自己屋中,然而,步过回廊,经过她屋前的那一刻,他终是下了一个决定
“兰儿,你能拿床锦被么?”
屋内,传着她略显慌措的声音:“等等。”
“送到隔壁厢房来。”
[碧落黄沙为红颜,重踏周土已忘君:第二百章 再见君时,已无恨]
抱着锦被,我步出屋门,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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