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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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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却见他转过身来毕恭毕敬跪下道,“主上,容属下效劳。” 
  风夭年原本是倔强的,但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件衣衫。”风夭年便持着戾夜的手,摸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再牵着他的手,“展开,撑好让我套上。”风夭年进一步指示道。
  或许是因为习武之人有常人难及的敏锐,虽然开始戾夜有些紧张,拘谨害怕惊扰了主上,但穿好一件之后,便开始顺畅起来。
  方才只是稍稍触碰的衣物,戾夜便能分清究竟是腰带或是溺袴,冠巾还是配饰,更是将风夭年的身材比划得清清楚楚,灵活地如同风夭年自身的手一般。
  
  就在戾夜提起腰带,将身子俯下,双臂环绕过风夭年的腰际之时,只听见有人闯进了这屋子,直径向着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你是何人!”那声音透露着气急败坏,分明是每日早晨例行拜访的重雅!
  而就在那一瞬间,风夭年的身体已经被戾夜整个提了起来,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两人便已经退至房间的另外一端,远离了重雅的攻击范围。
  




19

19、第 19 章 。。。 
 
 
  即使是蒙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戾夜的洞察能力和反应能力也如此惊人!
  风夭年刚想解释,却听见重雅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自己这边,几乎结巴地诧异道,“怎……怎么弄成这样?”
  怎么弄成这样?
  风夭年顺着他的所指,方才瞧见自己尚未穿好的衣衫,□出了锁骨之下的一块青紫淤血,而手臂之上亦是两道清晰的勒痕!而因急速后退被空气撩起的衣摆,便露出了他一侧大腿上同样斑驳的新痕。
  风夭年慌忙想要遮盖,却被戾夜拉到了身后,一手解开蒙在脸上的眼罩,另一只手则持木剑向着重雅的方向而去。
  “住手,戾夜!”风夭年感觉到了杀气,和第一眼看见戾夜时那种无声无息的气息截然不同,是一种速战速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气息。
  令人不寒而栗!
  “我需将主上带到安全之地,任何阻我者,死!”那最后一个死字便淹没在了木剑的劲风之中。
  
  重雅绝对不是戾夜的对手,风夭年从未见过重雅出手,更未见他带过什么武器。这个养尊处优,在母后和皇兄呵护下吊儿郎当活着的玉城公,今日……或许就将送命于此! 
  却听见重雅冷道,“是你把夭年弄成这样的?”声音不似往常一般清亮轻松,而是一种陌生的低沉,而那眼中则闪过一丝杀气,仿佛被某个陌生的恶灵附身,侧身飞步便闪开了戾夜的木剑攻击。
  寒光一闪,刹那间重雅竟然从衣袖之中抽出一枚奇怪武器,电光火石一般向着戾夜直杀过来。
  那武器竟是风夭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枚如同短鞭一样的奇怪软剑,以往或许便是缠绕在重雅的手臂之上,从未出鞘过。
  “是你伤了夭年么?”重雅的最后一句已经变了声,显然是急红了眼,话音便落在了他迅速逼近的身形之中,那一道软剑挥舞闪来的银光,如同数条在空中扭动的银蛇一般,妖冶异常!
  而即便如此,那木剑却如同有神算一般,参透了那银蛇之舞的包围,向着破绽的中心,重雅的眉心而去,眼见着下一秒钟重雅便要血溅当场,木剑却就在命门之处骤然停顿了下来。
  
  “原来是玉城公殿下。”戾夜冷冷开口道,杀气便收敛了许多。
  “就算我是敖烈国主,也没法阻止你杀人灭口吧?”重雅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颓然落下手臂,那银色的软剑,便如同有生命一般重新缩回了袖口,消失无踪。
  “如果您是敖烈国主,我自不会停手,但您既是玉城公,重雅殿下。我会遵从命令不伤您一分一毫。”
  重雅瞧着戾夜那双细长而冷漠的眼睛,哼笑了一声耸耸肩,恢复了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搞错了,我是敖烈国主,吾即是当今敖烈国主,重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玉城公又何必撒谎,银蛇之剑是司马一族秘授的绝妙剑法,普天之下能出入这跃龙殿又懂银蛇之剑的人,又岂会是当今陛下?”
  “你究竟是谁?”重雅大惊,若非今日情急他是决计不会使出这般武功,这剑法对自己来说并非能力,而是……耻辱!
  “您的舅父,司马素大人也在等您,殿下,请随属下与主上一同离开这里吧。”戾夜低头肃然道,但那口气却绝非对风夭年的恭敬,而是形式上的尊重罢了。
  “原来是他。”重雅略微一怔,戾夜已经回头走向风夭年,不再理会自己的手下败将。 
  
  “喂,我还有话问你!”重雅一把拽住戾夜的肩膀,“既然你称他主上,为什么还要对他无礼?就算你和我都知道风夭年生的模样美好,神态更是风姿绰约,早上刚睡醒的时候妖娆性感,也不应该如此耐不住色性地……”
  “不是他干的!”风夭年呵斥道,脸上一片通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玉城公重雅,终于成功地吐出了狗屎!
  “也不是我干的!”重雅辩驳,“我刚来!”
  风夭年泄气,重雅绝对是一个比重烈更双重性格的家伙,一边是聪慧的明哲保身,一边是彻底地痴傻呆愣,于是决定不理会这家伙的胡言乱语,接过戾夜默默递过来的披风系上。
  而重雅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地絮絮叨叨着,“我发誓没有梦游症,夭年,相信我,这不是我干的!”
  “可能我昨夜是做了不好的梦,都是那书害的,但我梦和现实还分得清楚……”
  “……”
  “……”
  
  风夭年哑然,即便是正在认认真真系着披风带子,却也能用余光瞧见冷若寒冰的戾夜脸上,也憋不住的扭曲表情。
  “够了,别说了!”风夭年转身冲着重雅吼道,冷不丁,两人的脸,便就在那咫尺之间,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甚至嗅到重雅身上带着的一股甜腻的脂粉味道。
  “夭年……”重雅定住了,闭上了那张滔滔不绝胡言乱语的嘴,只喃喃吐出了这个名字。
  近在咫尺的夭年,那双鹿眸的睫毛便看得清清楚楚,几乎可数清楚那一根一根的浓密。明亮的眸子,如清泉一般透彻,荡漾着一股让自己深陷其中的诱惑。
  风夭年,真的很美……
  
  风夭年盯着重雅的眼神,露出了嘲笑的神色,“是你的好哥哥,敖烈国主陛下。”风夭年微笑着说,“殿下,您应该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吧?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呢?”
  重雅的眼神就这么慢慢闪烁了开去,那原本吊儿郎当的假面,便于风夭年笑语之中,土崩瓦解。
  
  是的,风夭年,你真的很美……
  也很残忍,无邪的残忍……
  
  马车已经出了都城,向北冲着郊外狂奔而去。重雅端坐在戾夜与风夭年的对面,双手环抱,警惕而敌意地瞧着那一袭白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黑色阴鹜眸子的家伙。
  “你很丑么?怎么总蒙着脸?”重雅发话,火药味十足。
  “玉城公殿下阅人无数,属下自然入不得您的法眼。”戾夜淡然道,完全未被重雅挑衅。
  “究竟还要多久才到?”重雅憋住火气询问。
  “很快。”
  “究竟到哪?!”
  “安全的地方。”
  风夭年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可否不要重复这几句问答?都六遍了!”看着这两个别扭的人,心里就觉得烦躁。
  “真的很快了,主上。”戾夜恭敬道,“撩开风夭年那边的帘帐,指着前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穿过这片树林,有一条河流,司马素大人便在那里等候,请主上再耐心……”
  “你给我离他远点!”重雅提手便打了戾夜的手背一下,“头也离他远点!看那边车窗说话!”
  “殿下很紧张主上。”戾夜放下帘帐,不咸不淡。
  “夭年,靠得太近会受孕的!”重雅认认真真对风夭年说,着实看不惯风夭年与戾夜这般亲近。
  在自己的心中……
  夭年若不是皇兄的,便是……便是……
  便是自己的,怎轮到这个下属插手染指了?
  
  “你真当我不知世事?”风夭年瞥了一眼重雅,心中好笑他的这般孩子气,而窗外的风景已经呈现了那一条宽广澎湃的河流。
  北方的河流不似鲜风境内的娟秀,却别有一番汹涌的壮阔,那河水撞击在嶙峋河中石之上,泛出的雪白浪花,便随风带来了一股湿润的清香。
  马车便在河岸边听了下来,戾夜撩起车帘翻身跳下,俯身拜倒在一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下,“司马大人,属下已将主上与玉城公殿下顺利带出宫。”
  “敖烈国太常司马素见过鲜风国主陛下。”司马素俯身拜见,口气听来倒是恭敬。
  
  “舅父倒神通广大,宫内处处皆是眼线,居然能得知夭年藏身之处,若让皇兄知道,真不知会如何重用。”重雅口中皆是讥讽,对司马素的不满与挑衅明明白白。
  风夭年不语,重雅先冲动开口,倒是让他得以好好琢磨琢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还要感谢玉城公殿下相助。”司马素起身抬头瞧着自己的这个放荡侄儿,眼中便露出了些许阴沉,而这一丝不易察觉亦收入了风夭年的眼中。
  “我相助?”重雅拧眉,旋而轻笑摇头,“舅父真是说笑了,天下对风夭年来说,最安全的地方莫过皇兄的跃龙殿,我又如何会将夭年送入虎口?”
  司马素原本脸上轻松的之色,便被重雅这么一说而凝固住,干笑一声辩驳道,“司马一族可是敖烈境主掌祭祀之族,素来是赤帝教义的忠实信徒,又怎会对赤帝后裔不利。”
  重雅冷笑,傲然道,“司马一族本是后党,因此才能成为主掌赤帝祭祀之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舅父可别说倒了。”重雅跳下马车,拍拍戾夜的肩膀,“我这舅父,只在乎他司马一族的权势未来,根本不会在乎你家主子的死活,所以你可别跟错人了,害死了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帮凶!”
  说着,便一把将马车夫推下了马车,翻身坐上,冲着被这事态变化搞得有些茫然的戾夜嚷道,“还不护卫你家主子重归跃龙殿!”
  “玉城公似乎小看了老夫。”司马素冷笑道,“老夫既然大费周章将你们弄出宫来,又岂会随意让你们回去?”
  话音落毕,便瞧见从林荫之中闪出二十几名看起来身手矫健的武者,杀气腾腾地便向着马车这边而来。
  “还瞧不明白么!蠢驴!”重雅挥鞭冲着戾夜叫道,“上来护主!”
  可那鞭子……
  却未听见响亮抽打在马臀的声音,闷闷地一声被什么东西捉住。
  重雅回头,竟惊然瞧见鞭子落在了风夭年的手中,那雪白如玉的手指缝之间,鲜血便顺着那手腕蜿蜒而下,令重雅的心一下子收紧疼痛。
  “你做什么!看不明白情况么?”重雅吼道,却又不敢收手抽出那鞭子,生怕再伤了风夭年。
  
  风夭年根本未曾理会重雅的叫嚷,一手握着鞭子,身子便探出车厢。
  戾夜瞧明他是想要下车,便跪拜于地,将背留给风夭年做人垫。
  “主上,即便是二十人,戾夜也可护您安全离开。”他起身之后低沉在风夭年耳侧低语。
  “我知。”风夭年嘴角带笑,眉宇之间便在那阳光之中熠熠生辉,令人目光难以转移。圣血之后,名不虚传,一颦一笑,皆倾国倾城。
  “司马大人。”风夭年高声道,“吾,鲜风国国主,风夭年,想与您做个交易。”
  谁人也未曾想到这般转折,司马素亦愣愣看着那嘴角带着莫名自信的少年,他并不似传闻之中那般形容枯槁,只是比正常少年清瘦了些许,但这倒更让他带上了些许脱尘之美,颇具仙人之风。
  “陛下请说。”司马素点头道,戾夜武功高强,非常人可以奴役,若非是救赤帝后裔之目的,又怎会受自己摆布。而现在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大的障碍,若他出手,即便是再来一倍的数量,也难敌得过戾夜的拼死相博。
  “我助你扶玉城公登上王位,但司马大人助我光复敖烈国中的赤帝教义,如何?”风夭年淡淡道。
  




20

20、第 20 章 。。。 
 
 
  这样的转折让重雅不敢相信地长大了嘴巴,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质问,“风夭年,你莫不是天热糊涂了脑子,尽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我不会做对皇兄不利的事情!你上马车!我们回去!”
  可风夭年,却转身看着骑在马上表情复杂的重雅道,“任何人都会改变,只看酬劳是什么。”风夭年的那双鹿眸清澈明亮,可在重雅看来,却深邃地刺痛了心,狠狠地,一下子滴出了血。
  “不错风夭年,我是在乎你,但若你以为,你将自己摆在交易的酬劳上,就能让我乖乖留下,那就想错了。”重雅咬牙道,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割自虐一般伤害自己的心。
  自己明明从未伤害过他,明明对他那么好,并不期待他有什么回报,却不想竟然换来的是伤害,而且……是□裸的出卖。
  重雅闭了闭眼睛,抽软剑出袖,割断了那车厢与马匹之间的连接,“你走你的黄泉路,我不会再阻拦!”说罢,便勒紧缰绳准备调头离开。
  
  “我从没想过以自己为酬劳。”风夭年轻笑,那嘴角一抹动人,却是最残忍的冷酷,“玉城公,你不想知道太后司马凰的下落么?”
  这句话,最终让重雅停下动作,那已经背对着风夭年的身影,便定格在了树林的边缘,未曾移动一分。
  “她……已经死了……”重雅吞了口唾沫硬声道,脑袋中却是一片空白,生怕微微一个灵活,便想起那地狱惨状一般的幻想。
  “她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重雅大声道,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她还活着。”风夭年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谎言再大声也无法遮蔽渴望真实的心灵,这句真实,即便如此轻言细语,也会如一支利剑,进入重雅的心里。
  
  “陛下!王城四处都未找到风夭年和玉城公的踪迹!”独孤休回报,眼睁睁便瞧见重烈将手中的琉璃杯捏了个粉碎,那一脸的铁青,分明是接近暴怒的边缘。
  “陛下,属下是否应该出城搜寻?”独孤休试探问道,陛下这般默然无语,更然自己心惊胆战。
  “居然能从这跃龙殿全身而退,绝非重雅和风夭年二人所为,必然有他人协助。”重烈深吸一口气道,“而这书房之中,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若风夭年被劫,重雅不会不尽力相救,但若是风夭年自愿离开呢?……” 
  “陛下是担心鲜风国有人来救?”独孤休思索道。
  “鲜风国内绝无人可自由出入敖烈王宫,我担心的……”想到这个可能性,重烈突然觉得心跳加速,竟然一瞬间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恐惧错觉。
  自己担心的,是那风夭年以为顺利从自己手中逃出生天,却不慎跌入另外一个更大的危险。
  扪心自问,自己毁灭鲜风在前,于是其后无论如何补救,如何对他好,便也无济于事;这好好坏坏,便在那真真假假,伪装暴露之中,变得模糊暧昧。
  碰在手心呵护亦化作那诚心的折磨。藏在深宫的保护亦变成了不怀好意的囚禁;之间就连真心也变成了谎言,便最终走到了这鱼死网破的尽头。
  对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陛下?”独孤休瞧着重烈的脸色纠结地复杂,不单纯是因为两人失踪的愤怒,似乎更有一种深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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