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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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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严洛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苏夜额头倒是退了烧,看来他崇云的秘制金疮药还真是药效上成。
严洛正解开苏夜衣服再次查看苏夜伤口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严洛直接拉过被子给苏夜盖上。
“苏公子,小墨来给你送早饭了。”清脆的少年音质让人心情愉悦,严洛应了一声,“进来吧。”
小墨推开门,见到严洛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严洛有些好笑看着吃惊的小墨,“你是苏夜的朋友?”
“苏夜……”小墨这才想起细想苏夜的名字,“难道苏公子是……是那个苏公子?!”
“苏公子当然是苏公子,还会有几个苏公子?”
“原来苏公子是苏公子,那那……那你岂不是严洛!”想到这小墨手一抖,一碗粥洒了半碗在地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严洛!”
“昨天我杀人你不是见着了?我有眨眼么?”严洛笑看着发抖的小墨,还是第一次觉得被人叫大魔头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
“好像是没有。”小墨昨天心思都在云翰身上,只知道有高手来将他们所有人都救了,却未细想这救兵是谁。从未想过这江湖传言的大魔头会出手救他们,小墨瞬间有些思维混乱。不过既然救了他们,不是坏人就是。
反正苏夜不是坏人,那苏夜的朋友自然不是坏人。
小墨的思维简单,判断好人坏人只靠直觉。想通了这点倒也不怕严洛了。
“我能问你一句话么?”小墨表情有些腼腆说道。
“你要问什么?”严洛觉得这孩子有趣的很,才愿意和他闲扯这么久,二来,他也想从小墨口中打听苏夜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他可没忘昨晚他见着的苏夜是个穿着比身体短半截破衣裳的店小二。
“你眼圈怎么那么黑?难道是不眨眼久了累的?”小墨吞吞吐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严洛抬手揉了揉额头,看一眼床上睡着未醒的苏夜,想起昨夜与苏夜鱼水之欢,身体还一阵阵的发热。倒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胡扯乱扯了一个理由“我认床,不是我的床睡不惯。”
“哦,原来是这样。”小墨竟还真信了,将放着早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这是今天的早饭,我给你们放这里了。若是苏公子醒了,你们一起吃便好。”说着擦了擦手转身就要出门刚走两步小墨一脸怪异回头,看着只穿着里衣的严洛,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们……为何睡在一张床上?”
☆、五十八 分别
“他是我的人,自然和我睡一起。”严洛理所当然的回答,还回身给严洛掩了掩被角。
小墨看着两人亲密动作,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他是听见过男宠这个词的,他知道这是指一个男人很宠爱另一个男人,曾经他也被云家的下人议论过是云公子的男宠。
只是自从那夜之后,他才明白这男宠的真正的含义。如今见到严洛对苏夜如此,算是又加了一丝理解。原来男人对男人,也可以如此,像是胡老板和老板娘那样恩爱么。
“咳咳,咳咳咳……”苏夜一醒来便一阵咳嗽,严洛将苏夜扶起,手掌在苏夜后背抚弄,给苏夜顺着气。
“这是怎么了?烧不是退了么?莫不是昨晚累坏了?哎哟……”严洛一脸关切,却换来苏夜一个白眼。腰上被苏夜的手指掐住,严洛叫唤一声闭了嘴。
“苏公子……你你你醒了?”小墨知道苏夜的身份后说话有些别扭,苏夜起身中衣带子未系,露出一大片胸膛。小墨见着苏夜和严洛衣衫不整,小脸烧的通红,挠了挠后脑勺道,“苏公子,这饭给你端来了,直接吃就好。我……我去给我家公子挖蚯蚓去了!”说罢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蚯蚓……”苏夜本来带有愠怒的神色也直接转为笑意,“这药引子,够那个云公子受了。”
“那个温老头不是普通人,”严洛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只是我却看不出他的深浅,颇有些神秘。”
“罢了,江湖上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你我又怎能人人都识得,他能治好云公子的伤再好不过,身份来历不知道也罢。”苏夜醒来察觉身上衣服干爽,身体里也没有那恼人的粘腻,伤口也被敷了药重新包扎过,倒是神清气爽。
“既然如此,便不探究了。”严洛也起身穿了衣裳,坐下给苏夜盛了粥。“看你的伤也转好了,我们再待两日便离开吧。”
“离开……”苏夜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他来到清流镇不过几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宁静的小镇,还未好好享受这份宁静,原来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怎么?你不想和我回去?”严洛察觉到苏夜的异样,声音变冷了些许。
“不想便可不回去了么。”苏夜嘲讽一笑,“你严大教主想做的事,我如何拦得住。”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饭,明明已经好转的关系,又因这句话变得紧张起来。严洛可以给苏夜金银财宝,海味珍馐,甚至苏夜想要天上的月亮都能想法子摘下来。然而苏夜想要的自由,严洛从来都给不了。
三日晃晃而过,苏夜每日都是被门外花坛小墨抓蚯蚓的声音吵醒……
“哈哈,又抓到了!”“嘿,哪跑!”“这个够大够肥,够公子吃的了!”
三日间苏夜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至少行动不会受到影响,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也不会疼痛。严洛因为那晚的事便不再敢碰苏夜,严洛又恢复了抱这苏夜睡觉却什么都不做的君子风度。
这几日严洛陪着苏夜在清流镇逛了几圈,像苏夜刚来的那日一样,东走走,西看看。吃着街边卖的糕点,苏夜笑的无忧无虑,竟比在月华宫里快活了几倍不止。严洛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嘀咕,待在他家里难道就那么可怕?
严洛被苏夜带着绕过几条街,在严洛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在一个萝卜摊停下。卖萝卜的是个老太太,笑起来一脸皱纹如同风干的皱纹,笑容却是极为慈祥,热情的像苏夜和严洛推荐她的萝卜。
“二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夫人,能陪娘子出来逛街,倒是个像样的好男人。”老太太看看严洛又看看苏夜,又见两人手拉着手,笑的一朵花似的感慨,老妪老态龙钟,眼睛却不是老年人的浑浊,而是眼中像是有一丝精光。“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都多少公子追我都不成,心太高,到头来只能卖萝卜。”老妪伸手抓过苏夜的手,放在手心里抚摸,“姑娘,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好好珍惜啊,不要想着下一个会更好,因为不会有比现在对你好的更好的人了。”
苏夜嘴角一抽,也不好意思把手抽出,应该是因为严洛牵着他的手的两人亲密姿势让老妪误会了什么。他倒是想开口解释他是个男人,不过这么一来反而会变得更奇怪,苏夜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掐细了嗓子说道,“哎哟老婆婆您的萝卜最好吃了,我们全家都爱吃您的萝卜呢,快拿几根我们等着开火做萝卜汤呢。”
当两人抱着萝卜离开萝卜摊一走出巷子口,严洛就已经笑弯了腰,“哈哈哈,娘子,娘子你还会做萝卜汤。”
“住口。”苏夜拿出手中一根萝卜砸向严洛。
严洛眼睛也没抬伸手接住,摞在怀里。“娘子息怒,为夫知错了。”
苏夜见一招未奏效,手中萝卜接二连三扔出,带起唰唰风声,竟也学着那夜黑老鼠的打法,一根萝卜锁眼里咽喉,一根打下盘,一根打胸口。
黑老鼠那一手绝技是苦练数年才成,苏夜在被封住内力的情况下竟也像模像样的使出,可见其武学悟性之高。
严洛也不敢怠慢,本来未曾重视苏夜的袭击,在听见破风之声后也开始重视起来。转身看着那三根来势汹汹的萝卜,一脚踢出踢飞一根,被踢飞的萝卜回转着将另一根撞飞,只剩最后一根直锁严洛咽喉。严洛瞳孔微缩,不慌不忙抬起一只手,将萝卜紧握在手中,正想得意朝苏夜一笑,怀中所捧的那堆萝卜哗啦啦掉了一地,还好巧不巧砸到严洛脚上。
严洛为了接这一根萝卜倒是把满怀的萝卜都丢了,不禁觉得大为丢脸,想他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连一根萝卜都对付不了,简直丢人到了极致。
“哈哈哈哈”苏夜看着满地的萝卜,笑的一脸得意。“哈哈哈,严洛你也有今天。”
严洛脸色变了几变,本来心内的气恼也被苏夜爽朗的笑声驱散,几步走到苏夜面前伸手揽过苏夜后脑吻咬苏夜嘴唇。
“严洛!你干什么……唔……”苏夜哪里敌得过严洛的力气,身体后退间已经靠上了巷子中的墙壁,后背抵在墙壁上摩擦的生疼,嘴唇被严洛又啃又咬也是一片酥麻,被无缘无故吻住苏夜心中有些气恼,手掌抵在严洛胸口使劲推弄。
严洛一手按着苏夜肩膀,一手握住苏夜抵在胸口的手贴在心脏位置,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顺着苏夜的手传到苏夜脑海。
耳边只有风声,喘息声和严洛的如雷心跳,这气氛太过热烈,连深秋的冷风都吹不去两人身上的热汗。
苏夜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感受到那股心跳,苏夜一瞬间就心软了,这样的活生生的火热的人,如此喜欢他的人,这辈子是不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呢。
严洛的舌启开苏夜的牙关,近乎急切的窜入苏夜口中,掠夺着苏夜的空气,勾住苏夜软舌摩擦苏夜舌根敏感,每一处味蕾都被激活,感受口中另一个的味道。这味道熟悉又陌生,刺激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严洛的手伸到苏夜腰间向着苏夜后臀滑去的时候,被苏夜按住了手腕。冷风让苏夜找回了一丝理智,这是在大街上!!!
严洛看见苏夜那想要杀人的眼神,自知做的过分了,讪讪放开钳住苏夜的手。苏夜一拳打在严洛肩膀,将严洛打的偏过身去,离开严洛的禁锢,低头挨个捡起散落了一街的萝卜。
整理好略显狼狈的衣衫两人才回到客栈,到了客栈却发现冷清的客栈比以往更加冷清。大厅内也没有人,胡老板也像往常站在柜台那里接他们。
也不见忙来忙去擦桌子挖蚯蚓的小墨,这人都哪里去了。
苏夜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那一日的月华宫也是如此冷清,进了院子却是满地的凝固了的鲜血。
苏夜忽然害怕了,苏夜曾经以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严洛对他严刑逼供的时候他没有害怕,独自一人在深山逃命的时候他没有害怕,被关在漆黑的水牢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这一刻的安静,却让苏夜心底生了怯意。
他害怕走到小墨的房间,看见的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像那个矮胖子一样,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是在控诉他是因为苏夜而死。
严洛看见苏夜的表情,伸手握住了苏夜的手,带着苏夜向楼上走去。“没事的,这里没有血腥味,他们不会出事的。”
严洛的话像是给苏夜吃了定心丸,严洛的自信笃定,似是说出的任何话都可以实现,让人不得不信任他。
两人缓缓走到楼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客栈中回荡,推开门的刹那,苏夜心都要从胸口跳出。
“你们回来了。”屋里坐着的不是小墨,而是胡老板,胡老板看着严洛和苏夜,叹了一口气。
“胡老板?小墨呢?云公子呢?”苏夜见没事赶紧走入屋中查看,没有发现尸体血迹,倒是放下心来。但是见胡老板的脸色也有些黯然,定是出了什么事。
☆、五十九 打猎
听见苏夜的问话,胡老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给苏夜。
苏夜疑惑的接住那封信笺,看见上面清秀的字迹,“苏公子亲启。”
“这……是小墨留下的?”留下了书信就是没有出事,但是连面都没见一个就走了,苏夜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他与小墨萍水相逢,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但苏夜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小墨这么突然离开,胡老板心里都不好受,严洛倒是一脸无所谓,低头看了一眼信笺,催促苏夜道,“他写了什么,你看看就是。”
胡老板虽然是第一个发现这信的人,却并没有打开,只等着苏夜来让苏夜打开。
苏夜叹了口气,将书信打开,缓缓念道,“苏大哥,江湖辽远相逢即是缘,相见时欢别离难。苏大哥照顾之恩小墨谨记,有生之年必当报答。公子伤重方见真情,得一人真心不易,小墨心知肚明。公子伤好,墨随回府,不盼名利只望白头。小墨拜谢掌柜收留之恩,苏公子帮扶之情,严公子救命之义。不忍面别,留此信一一拜别。莫念,莫忘。”
“这孩子……原来真的随他家公子走了。”胡老板颓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摇头。
“他和他家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夜念过信,心里明白了什么,又似糊涂了。看小墨平日无忧无虑的摸样,居然能写出此等沉重字句,难道竟是将心思尽数藏了起来么,苏夜不禁又对小墨的身世好奇起来。
“小墨啊,原本叫研磨。”胡老板似是在回忆,慢慢说着。“本是杭州大户云家的一个书童。”
“怪不得名字这样雅致,原来是书童。”苏夜低头看一眼字迹清秀的书信,也明白了小墨为何识字。
“云翰就是他家大公子,他与云翰,关系颇亲密,如同亲兄弟一般。只是因为他得云翰喜爱,便惹来了府里的闲话,说小墨是云翰养在身边的男宠,流言不堪入耳。”
听见“男宠”二字苏夜脸色一僵,想起他的身份和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他竟然与小墨同病相怜么。
“其实那些下人说的没错,云翰确实是喜欢小墨的。只是云翰没有告诉小墨,却被那些下人捅破。小墨不堪忍受那些流言去与云翰请辞,想离开云府,这云翰才急了,当晚就把小墨……唉……”胡老板重重叹口气,想起小墨逃难来的狼狈样子,直感慨这段孽缘。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苏夜听着小墨的故事,忽然明白世间痛苦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想想过去种种,不禁恍惚。
“小墨还那么小,怎么能忍受被那样对待,隔日就偷偷从云府跑了,一路乞讨来到了清流镇,昏倒在了客栈门口。我与内人无福,半辈子未曾有个一子半女,见这孩子长的讨喜,又如此可怜,就收在了客栈里。想着收为养子,日后继承这个悦来客栈。半夜听见小墨偷偷的哭,才问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段孽缘。”
“小墨逃了这么久,还是跟云公子回去了,那胡老板你岂不是……”苏夜把下半句话咽回,想这胡老板人好心善,偏妻子重病,养个养子又就这么走了。
“唉……又有什么办法呢,小墨本就不适合这里,他不是个普通孩子,天资聪慧,什么都一学就会,若是投生在好人家,定能有个好前程。我与他并无父子缘分吧,看那云公子待他也真,连命都豁出去了,希望不是一时贪新鲜,日后莫要负了他才好。”
听了这段孽缘严洛和苏夜心内都不禁唏嘘,原来这感情如此奇妙不论什么身份,性别,都是这般义无反顾。
苏夜想起他与严洛,心内五味陈杂,他们之间隔的不说流言蜚语,不是世俗偏见,而是血海深仇。
苏夜永远不会原谅严洛,即使严洛救了他一次又一次,即使与严洛耳鬓厮磨了半年有余,即使一次次的对严洛心软,他还是不会原谅严洛。
因为严洛的自私和残忍,他的师傅惨死在五里坡,苏夜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师傅眼中的绝望和挥剑自刎那一刻的决绝。
师父如父,苏夜从小投在崆峒,几乎和师父朝夕相伴。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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