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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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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只觉得一阵心焦,此时严洛似是存了死志,脸上的笑容越发渗人。
“老子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苏夜暴躁吼了一句,捡起地上的那块饼塞入口中大口咀嚼,之后捏住严洛下巴,嘴对嘴将嚼碎的饼喂入严洛口中。
严洛只觉心头一片暖流涌动,再也不觉得冷,本能的舌头扫过苏夜嘴里的饼渣滚动喉头将饼咽下。能得苏夜如此,他就算就此死了也值得了。
秦苑看着苏夜动作震惊不已,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苏夜如此主动对严洛亲密,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苏夜是被迫的,以为苏夜是恨严洛的……
想不到……难道是他错了么……
秦苑自嘲一笑,别过头去,不再看严洛苏夜二人。
苏夜喂了一口又咬了一块饼,这饼已经凉透了,甚至还带着冰碴,极为难吃,严洛却还吃的香甜,放佛此生再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东西。
不多时一块饼已经喂完,苏夜也将自己的那块吃了下去,不知是食物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苏夜竟然觉得有了些力气,挣扎着站起,和秦苑一同扶着严洛继续一步步往月华宫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亮了,苏夜和秦苑都已经体力透支,眼见着到了极限。只是在为了心中的某个执念坚持着,执念,愿意耗费所有毅力乃至生命力而坚持的东西,不管到底有没有意义,都不会后悔的东西。
正在几个人将要再次倒下的时候,几个身影从暗处窜出,一把按住了三个人的肩膀。苏夜心下一凉,只想着是那些黑衣人追来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下,心中只默念四个字,这下完了。
再次醒来时苏夜并没有睁开眼睛,他试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却只是一片虚软,身体像是陷在柔软的棉被中,带着一股倦意和慵懒,丝毫提不起力气。莫不是他们又对我用了什么药,就像严洛用过的海棠蚀骨香。
苏夜闭着眼睛仔细听着身边动静,却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药来了,刚熬好的,他怎么还没醒。”
哼,果然有药!
“放下吧,这药一会我来喂,但愿公子能安然无恙。”
好熟悉的声音,“晚樱?”苏夜睁开了眼,看见了坐在床边连连叹气的晚樱。
“公子,你醒了?”晚樱自然惊喜,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
“我这么会……”苏夜扫了一眼熟悉的床铺和房间,“在这里?”
“是我见你和帮主离开月华宫许久都没有回转,怕你们出事,才带着人出去寻找。”晚樱欣慰说道,“也巧在路上碰见了你们,居然那样狼狈,这么久以来,除了公子设伏那次,还真没见人能将教主伤的那么狠。不过,你们没事就好。”
“原来是这样,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转危为安。”苏夜笑看晚樱,感慨这晚樱果然是严洛的得力下属,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心中的提防也因回到了兰苑而放下,竟然觉得轻松许多。不知何时,兰苑这个囚禁他的地方,已经成了给与他安全感的地方。
“公子过奖,为教主分忧解难,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况其中还有秦苑……“公子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身上的伤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手上都生了冻疮,要擦些药膏才好。”
“严……他们呢,情况如何?”苏夜本想问严洛如何,话到中途又改了口。
“秦公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疲劳过度,受风着寒,喝了参汤便精神多了。教主伤的重些,现在还昏迷着呢,其中醒了一次,”晚樱顿了顿,“还在不断的叫你的名字。”
“哦,是么。”苏夜语气平淡的回答,似乎完全没将晚樱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苏夜喝着药的表情越发的不自然,晚樱只当药苦,也没放在心上。
“公子莫急,这就给你取蜜饯去。”晚樱知道苏夜身体弱,总是要喝药的,便特意备好了蜜饯给苏夜解苦。
苏夜一听蜜饯两字顿时脸色红到耳根,当即把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翻身倒在床上,说道,“不必,我不爱吃蜜饯。”
☆、七十二 择日
七十二择日晚樱见苏夜反应冷淡,讪讪缩回端着一盘蜜饯的手。“那公子便休息吧,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就是。”
“嗯。”苏夜低低应了一声,生怕晚樱发现他的异样。
那一次就因为严洛喂了他一颗蜜饯,便开始缠着严洛死要活要了一夜,从此的一段日子,严洛每晚都给苏夜吃那药物,使得苏夜一日比一日Lang荡却无法自控。对于苏夜来说,那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折磨,本来已经久远的想要忘了的事,今日被晚樱一提起,却又全部想起。苏夜手指抓住枕边被单,恨恨咬牙,手指都因用力过度而白了指节。“我到底为了什么要救他!”
苏夜想起那一切心中悲愤不已,严洛待他如此残忍,他却救了严洛,还巴巴地将他从雪地里背回来,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干这种傻事。
苏夜越想越是气愤,再也忍耐不住,遂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猛烈的起身使苏夜一阵头晕,定了定神用手肘撑着床才坐稳身体,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太缓过劲来。这一次并没有伤的多重,但连夜赶路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恢复,苏夜也未吃什么东西身体自然没有什么力气。
但是苏夜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种种不适,只有对自己所做之事的悔恨。苏夜咬咬牙还是下了床,套上一件大氅便出了门。外头仍是北风凛冽,苏夜被风迫的险些退回到屋里。手上的冻疮鲜明的提醒他,这严寒的天气是多么的可怕。
但是苏夜没有停顿太久,坚持出门朝严洛的卧房走去。这个地方他似是轻车熟路,当时兰苑被烧,严洛便将他抱到了这里。门口的守卫见到来人是苏夜,都有些面面相觑却未敢阻拦。他们知道教主疼爱苏夜,苏夜来看受伤的教主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在月华宫人心中,苏夜俨然成了这里的第二主人。
苏夜带着一股凉气走入严洛卧房,屋里除了地龙还燃着炭盆,比兰苑还要暖上几分,许是严洛受伤,格外怕冷吧。苏夜身上从外头带来的冷气不一会便被屋里的暖热烘散。苏夜的脸却还是冷着的,几步走到严洛榻前。
严洛睡着似的安静地躺在床上,几个丫鬟围在严洛旁边,正拿着温水洗过的毛巾在小心翼翼地给严洛擦洗身体。几个人见到苏夜过来都福身行礼,“见过苏公子,可是来瞧教主的?”
“你们先下去吧。”苏夜走到床前,出声遣散几名丫鬟。
待人都徐徐退下,苏夜转头盯着严洛,眼中现出一抹复杂的光芒。严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由于屋内足够温暖,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由于丫鬟们退的匆忙,身上的被子也未完全盖上,将胸口和小腿暴露在了空气中。
想不到严洛也有如此任人宰割的时候,苏夜挑起嘴角一笑,就算不是光明正大的杀了你,总算是为师父报了仇。
苏夜想着从严洛床边的桌子上,拿起严洛的佩剑。是把极锋利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这把剑锋芒毕露,就如同严洛的人。苏夜手掌握着剑柄,“唰”的一声抬起指在了严洛的胸口。
那胸口还残留着一个血红的掌印,那是和黑袍人对掌之时被黑袍人震伤的。苏夜眉头紧皱,剑尖离严洛的胸口只有一寸,却有些微微的颤抖。
严洛这个人,杀人无数,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苏夜的剑又递进一分。
“苏夜……”昏睡的严洛忽然发出一身低低的呼唤。
苏夜身子一震,难道是被发现了?苏夜想起每次刺杀严洛不成都会被严洛狠狠“惩罚”,想起那种可怕的后果苏夜打了冷战,不能给他机会,抢着他还没有力气杀了便好!苏夜像是一个被发现了错误的孩子,急于毁尸灭迹,手中长剑下意识的往前一递已经刺进了严洛的皮肤。
“你快走……”严洛皱紧了眉头,眼睛却还未睁开就发出一声闷哼。
苏夜听见严洛这句话顿时身体僵直,手中的剑跌落在地,发出一声金属撞地的脆响。
原来,他只是讲梦话么。他在梦里,也在这般护着我的么。
苏夜忽然有一种想流眼泪的冲动,眼眶都有些发酸。他刚刚在干什么,他要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么,用一条命救回他和秦苑两条命,他却想趁他受伤杀了他,苏夜啊苏夜,你未免太不是人了。
苏夜刚刚还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顷刻间便觉得自己的做法卑鄙无耻,遭人唾弃。
苏夜恍惚了片刻,低头看见严洛胸口刺目的红。剑虽然刺入不深,总是伤了他。苏夜俯身拿起丫鬟留下的毛巾,坐在床边,缓缓为严洛擦拭着伤口的鲜血。
两寸长的浅浅伤口,却流了不少的血,半条毛巾都被浸湿。苏夜却是想让这血停止,血似乎流的越多,便是成了心的让他愧疚似的。
苏夜眉头看皱越紧,手上也不敢太重,生怕弄疼了严洛。就这样缓缓给严洛擦着身体,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苏夜也是太投入,竟连严洛什么时候醒来的都没发觉。
直到严洛的手放在苏夜的腿上,苏夜才猛的一惊,看向严洛时严洛已经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看着苏夜的动作。严洛目光柔和,全然没了往日的杀伐。就这么静静看着苏夜,也不知看了多久。
苏夜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你伤的很重。”
“没事,不重。”严洛笑着摇摇头,手掌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苏夜的腿上。“没有你那次刺的重。”
“我……”苏夜想起那次他暗杀严洛,却是实打实刺下去的,虽然失了准头,却不是那么好受的。
严洛缓缓握住苏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痛。”
“什……什么?”苏夜有些慌了。“你受了伤,被那个黑袍人打了一掌……”
严洛再次摇摇头,笑道,“这次虽然伤的颇重,却不觉得痛,那次被你扎了一刀,心口一直是痛的。”
“……”苏夜不知该如何回答严洛的话,这话里的意思,苏夜似是明白,又似是糊涂,到现在还拿不准严洛到底是不是在怪他刚刚刺他一剑。
“你没事就好,不是让你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严洛一醒来就看见苏夜守在他身边,还那么温顺的给他擦洗身体,实在是受宠若惊,心情好的不得了,又想起那日苏夜冒死回来救他,说话间就带着一股甜蜜的味道,笑的也格外温柔,倒笑得苏夜心里发毛。
“你以为我想回来。”苏夜不屑冷哼一声,“我不过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这样我如何体会手刃仇人的快感。”
“哦?”严洛习惯性一挑眉毛,随即笑开,“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可以手刃我了,为什么不动手?”
你以为我不想动手,还不是!还不是因为……
“趁人之危可不是我苏夜的作风,怎么说也是正派弟子,如何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让你死也是堂堂正正的比试中落败于我手,怎会……”苏夜慷慨激昂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严洛一把拉入了怀里,猝不及防间苏夜就倒在了严洛的怀里。
“苏夜,等伤好后,就大婚吧。”严洛本来就重要,抬手拽倒苏夜的一个动作就将严洛疼的龇牙咧嘴,不过严洛还是笑着开口。
“什么?大婚?!”苏夜一瞬间愣住,怎么也转不过弯来,这话题是怎么诡异的转变的。受伤干着大婚什么事?哎,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他成亲了?想到这苏夜额头顿时暴起青筋,“严洛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真一剑宰了你。”
“嗯?你不是一直惦着秦苑的婚事么,我们伤好了就为他完了婚事不好么?”严洛有些无辜的看着苏夜,似是对苏夜的反应颇为不解。
“…………原来是秦苑的婚事”原来是他想太多了么,苏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半晌也没识破是严洛故意在框他。“原本秦兄和晚樱也是同意了的,晚樱说要你做主,秦兄说我来定日子。既然这样,便定下吧,等伤好了便让他们完婚,这人世无常的,也不知道哪日就丢了性命,不能让秦兄留有遗憾。”
“嗯,说的是,秦苑是没了遗憾了,那我怎么办。”严洛摸着苏夜的头发,深深望着苏夜的眼睛,似是要看进苏夜心里去。
“等你死在我剑下那一日,你便没有遗憾了。”苏夜毫不示弱回看严洛,似笑非笑说了这么一句。或许真的一剑把严洛杀了,他也能解了他的遗憾。当初师傅自尽的时候,苏夜真的对世间毫无留恋,想要就那么殉了崆峒派,可是对严洛的仇恨支撑他活到了现在,如果报了仇,苏夜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在这举目无亲的世界上活下去的勇气。
是夜苏夜留在了严洛的卧室,月华宫里的人都说秦苑不知收敛,竟然在教主重伤的时候还去索欢。也有好事的去听墙角,竟真有时强时弱的呻吟声传出,更是加大了这句话的可信性。也有宫人羡慕严洛苏夜的恩爱,两人经历一场生死终于团聚,不亲热亲热才怪。有的丫鬟默默去苏夜门前的树上挂签,只为了求得一个如此这般恩爱的如意郎君。
只是除了苏夜严洛两人没人知道,那一夜只是两个伤病患挤在同一张床上时不时碰到对方伤口才会叫的如此销魂。
☆、七十三 大婚
七十三大婚愿留在严洛那里过夜,奈何外头天色已晚,严洛又死死拽着苏夜不让苏夜起身。苏夜想要挣脱严洛的桎梏,又怕扯痛了严洛伤口,竟然真的半分移动不了。
无奈之下苏夜只能顺了严洛的意,脱了外炮和鞋子在严洛的床上睡下。严洛此刻伤重自然不能对苏夜做什么,但苏夜仍是浑身不自在,因为严洛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盯在苏夜的身上,盯的苏夜好不自在。
“你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哪都好看。”
“……”苏夜一如既往的额头暴起青筋,与严洛进行这种对话是他的错误。
两人虽然挤了些,好歹挨到天亮。苏夜与严洛一起睡的多了,也没什么忌讳,并且严洛身受重伤也不会夜半骚扰他,便睡的香甜。
不出半月,几人的伤都好的差不多,只有严洛还面有疲色,虽然外伤好的差不多,内伤还需好好调养,但于行动已经无碍。
月华宫内人人忙碌,准备着这件月华宫几年都未曾有过的大喜事。曾因秦苑吩咐过事情要谨慎低调,严洛便下了令,宫中人不准张扬,所有的布置都悄悄进行,一句废话不准说。
只十天左右,大小事宜已经布置妥当,喜堂就布置在兰苑的花厅,因为晚樱与秦苑都住在月华宫,所以不用准备花轿和迎娶队伍,也是按着秦苑的意思,一切从简。
因此这事看在秦苑眼里,只知道月华宫中在暗中策划着什么,本来他并不是月华宫的人,不应该搀和月华宫的内事。但是那些宫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奇怪而诡异,使得秦苑一阵阵发懵。莫不是严洛知道了他与苏夜的计划而在秘密策划杀掉他?也不对,严洛要杀一个人还不容易,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弄的人尽皆知。
秦苑越发糊涂了,正在心中狐疑之时,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走到秦苑门前,看见秦苑在院子里出神,掩嘴笑了半晌。“秦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苏公子叫你过去呢。”
“去哪?苏公子又病了?”每次秦苑被叫去见苏夜,都是因为苏夜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是以秦苑张嘴便问了出来。
“好好的日子,别说这晦气话。”丫鬟嗔怒似的瞪了秦苑一眼,随后又笑道,“苏公子好好的,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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