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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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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的心情,与上一次悲愤恐惧的情形,有了巨大的改变,虽则内心深处,仍免不了有些紧张和恐惧。

  走着走着,她想起酒鬼海平那英俊、和煦、坦诚的谈吐和笑容。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么相信一个陌生人,即使是现在,她仍然觉得海平就在她身旁,鼓励她勇敢地面对危难,庇佑她渡过难关,尤其是那武功惊人,自称断肠花的老村妇,更使她满怀信心。

  她左右察看,也回顾身后。

  附近没有人,但她依然深信海平和那老村妇会像神仙一样,隐身在她附近呵护着她。

  他们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须有信心。

  麻三姑今晚打扮得特别妖艳,浑身香喷喷地,那紧身的绿绸围花衫裙,把要命的曲线夸张地暴露在人前,媚笑着站在跳板上迎接她。

  “小妹妹,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麻三姑挽箸她的手,无忌地打量她刚好成熟的胴体:“啧啧,这就是青春,即使是荆钗布裙,依然风华绝代,我见犹怜,余爷正在盛怒。

  听我的话,小妹妹,放柔顺些,陪些小心,男人嘛,最经不起柔媚挑拨的,铁金刚也会化为绕指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当然懂这美丽艳鸨的意思,但她更牢记着海平吩咐她的话:尽量抓住机会煽风点火;不妨夸张地制造恐怖;必要时扩大心理的威胁。

  “你尽量嘲弄我吧,麻三姑!”

  她定下心神:“但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因为你已经把瘟神请进了门。”

  “嘻嘻,小妹妹,像你这种美丽动人的瘟神,不妨多请几个进门”

  “瘟神不是我,是阴阳扇。”

  她毫不激动:“他不但冒犯了武林大忌,也冒犯了断肠花。麻三姑,你这里的警戒,比钟百万家强多少?比拔山举鼎的太平栈又强多少?比双尾蝎那群强悍的地头龙强多少?

  不,你绝难比他们强一分一毫。你曾经问过阴阳扇,他昨天到我家示威,回程时在树林里,所遭遇的变故吗?”

  “咦!昨天”

  “他是灰头土脸遁走的,天汇地煞曾经死过一次了。哦!你这里不但可从水面接近,河滩和左右乱糟糟的船也可以利用,断肠花一来,死几个人在你船上,你再也不能在此地混了。

  嗯!今晚你这里恩客真不少,舱里面歌舞升平,衣香鬓影美不胜收,说不定断肠花已经混进来了,留下几朵断肠花,大概会替你多增几分光彩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是说给舱面与河岸附近的警卫听的。说完,袅袅娜娜踏上右舷的舷板走准!

  麻三姑发了半天楞。

  突然她向一名警卫匆匆地说:“缩小警戒网,加强戒备。从现在起,许出不许入。传话下去,露兵刃戒备。”

  推开密室的房门,灯光下,空间里异香扑鼻。

  蒲团上坐着的阴阳扇,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更像一头立即咆哮扑向猎物的猛虎。

  “你竟敢这么晚才来!”

  阴阳扇跳起来厉声说:“你误了我的大事,你将永远永远后悔!”

  她的勇气突然消失了,惊得花容变色。

  阴阳扇像猛虎般扑向羔羊,利爪攫住了她。

  她想躲,想转身逃走,但已来不及,且也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你这小母狗,你这”

  阴阳扇将她摔倒,立即撕破了她的外裳,曲一膝压住了她,愤怒地撕破她的长裙:“我从不饶恕不听话的人,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夜的教训,我要你”

  胸围子撕掉了,酥胸玉乳暴露在灯光下。

  她从无比震惊中陡然神智一清,羞耻感突然激发起强烈的反抗意识。

  接着,海平的语音似乎在她耳畔发出清晰的回声:“要沉着应变,保持镇静才能神智清明,神智清明才能自保。你将会碰到羞辱与虐待,所以必须运用你的机智来保全自己,以等候时辰到来。”

  她猛然一震,放弃拚死反抗的念头。

  “我不怕你,因为你已经是快要死的人。”

  她咬牙说:“我可以忍受你的凌辱,因为我可怜你。”

  “贱人,你说什么?”

  阴阳扇压住她的胸口问,对她反常的神色大感惊讶:“你说谁是快要死的人?谁可怜”

  “你,你就是快要死的人。”

  “什么?你这小母狗”

  “我已经把你的事,告诉了安捕头、钟百万、与及双尾蝎的爪牙。”

  她终于能控制自己了:“他们都知道你造了不少断肠花,他们更相信你与断肠花是同谋。不过,我知道不是真的,断肠花昨天曾经惩戒过你,因此,我猜想她会来找你的,你混水摸鱼破坏了她的报仇大计。

  今晚,认为你是同谋犯的人会来找你算账,断肠花也会来找你兴师问袭。你要知道我晚来的原因吗?”

  “该死的贱人,你必须一个字一个字从实招出来。”

  阴阳扇抽了她两耳光:“你好大的狗胆,你”

  “不错,我本来就要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你。”

  她吞下口中被打出的鲜血:“有一个陌生人要我听他的话,要我晚一点来,他随后找机会前来找你。至于他是不是断肠花,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他应该到达了。”

  阴阳扇昨天如果没有碰到意外,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

  但现在,他吃惊了,放了她奔向房口,拉开门大叫:“来人哪咦”

  窄小的走道,只点了两盏彩色的壁灯,光线朦胧别有情调,可以培养情欲。

  房门两侧的走道舱板上,躺着两具尸体。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道是分住在左右密室的天罡地煞。

  尤其令他心惊的是:每具尸体上各放了一朵断肠花。

  他抢出门外,俯身探察右面天罡尸体。

  尸体尚温,但气息已绝,细小的利器刺入心房,创口仅流出少许鲜血。

  他大吃一惊,发疯似的奔回房中,他要先对付周情倩。

  一个披发掩面的青衣裙女鬼,正站在房中央,看不清面貌,但从发隙中,仍可模糊地看到脸部的血迹:是个脸部血肉模糊的女鬼。

  周倩倩忘了自己上身裸露,蜷缩在壁角盯着女鬼不住的发抖。

  女鬼的青白色手爪伸出袖口,将一口小革囊打开丢在矮几上,囊中跌出十余朵缎制海棠花。

  “你果然在趁火打劫。”

  女鬼用不带人气的尖厉嗓音说:“你这种人不死,天道何存?”

  阴阳扇如果没有自信,怎敢趁火打劫?冷哼一声,拔出扇囊中的怪扇,举步欺进,脸上的神色狞恶已极。

  “你杀了我的两名手下,必须以命来偿还。”

  阴阳扇切齿说:“昨天你用迷香暗算偷袭,被你逃掉了,凭你那两下偷袭下乘功夫,我不信你真能变成鬼幻化遁走。你的迷香已派不上用场,在下已有了周详的准备。”

  “昨天如果是我出手,你早就死了。”

  女鬼的手搭上了刀靶:“你的名头,唬住了不少人,的确有不少功力并不见得比你差的人,在你面前平空生出怯念,所以昨天你才能保住狈命。”

  阴阳扇冷哼了一声,突然发起抢攻,黑白的扇影急闪,两种不同的光华急剧地闪动,一招顺风相送反挥而出,无俦的澈骨透肌扇风,陡发慑人心魄的厉啸,接着风吼雷呜,出手便是势如山崩的致命重击。

  雷芒乍现,刀出似雷霆,无畏地锲入重重扇影中。

  “铮!”刀扇相接,罡风四射。

  “砰!”阴阳扇斜冲八尺,撞到了一个花架。

  女鬼也被震退丈余,背部撞在窗壁上,舱壁摇摇,这一撞力道不轻。

  瞬间的接触,如果强弱之势相当明显,那么,胜负谁属大致可以决定了。

  女鬼是接招,虽然已经化解了阴阳扇的威力万钧狠招,但在以内力御刃的修为上,明显地比阴阳扇差了一两分火候。

  今后除非她有神奥的刀招与丰富的格斗经验,不然很难占得了上风。

  那奇异的怪扇可硬接锋利的宝刀而不损分毫,防护面积大,刀绝难攻破快扇所布下的防卫网,而仅扇却可时张时合探隙而入,行近身的致命攻击。

  阴阳扇果然精神大振,一声怒吼,稳下身形快速地滑进,张扇向前反削而出,异啸乍起。

  女鬼已移至背后不受限制的空敞处,刀信手斜拂作势封招,却在电光石火似的兵刃行将接触时,突然斜移三尺,左手五指如钩,虚空一抓一带。

  “拍!”丈外的窗右侧舱壁在怪响声中,出现一个五寸径的洞孔,是阴阳扇的左掌,在乘出扇攻招的后一刹那,乘机用左掌行雷霆一击,所留下的创痕。

  如果女鬼只顾扇招,这一记骇人听闻,可处空击穿寸厚舱壁的神奇掌功,极可能击毁她的内腑。

  当然得看她的护体内功是否能禁受得起这可怕的一击。

  阴阳扇也由于出左手突袭,因此身形也急速移位,也无意中避开了女鬼的凌空致命一抓。

  就听传出一声裂帛响,右臂袖被女鬼在八尺外抓飞了一块布帛。

  “该死的!”

  阴阳扇用怪扇挡住身前要害,咒骂着慢慢逼进:“原来你是千面飞狐玉芙蓉?玄阴拈花爪已有了六成火候,难怪你敢在余某面前猖狂,打!”

  这家伙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经交手,就能识出对方的来历。

  这一次两人全力施展,一刀一扇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抢攻。

  刀光似电,扇影漫天,矮几、食具、褥被寝具在如涛内劲的迸涌下,纷纷散飞破裂,好一场势均力敌的疯狂恶斗。

  密室仅三丈见方,不易施展闪避功夫,因此每一招皆是狠拚的杀着,看谁的内力修为深厚。

  半裸的周倩倩被这近乎疯狂的惊险搏杀吓呆了,劲风罡气逼得她有如处身在凛烈的寒风中,似要撕裂她的肌肤。

  她慌乱地在壁角伏地挪动、躲避,想移至房门向外逃。

  但近门一端正是双方争夺激烈的威力圈,她无法冒险越过。

  正感心胆俱寒,倏觉涌来的澈骨裂肤罡气,突然失去威力,化为寒冷的缓和气流,令她似乎感到窒息的呼吸能以恢复原状了。

  但是,双方的激斗并末缓和,却更为猛烈。

  正感到诧异,一件青衣已盖住了她赤裸的上身。

  身后传来令她振奋的熟悉语音:“快穿上,双方势均力敌,修为相差有限,短期间很难分出胜负,你最好先出去。”

  是酒鬼海平,正坐在她身旁,手中有他那只盛酒的葫芦,目光注视着斗场,似乎在喝酒看热闹。

  澈骨裂肤的罡气、刀气、扇风,近身便劲道全消。

  她匆匆穿上外衣,本能地偎近海平,像小猫般蜷缩在海平的左胁下,像是找到了她的保护神。

  “海爷,这女鬼就是断肠花?”她悚然问。

  “是的。”

  海平拍拍她的肩背:“不要怕,有我。”

  “有你在,我不怕。”

  她镇定下来了:“海爷,你好像并未运功抗拒,可是,他们刀扇激起的罡风潜流”

  “我已经在运功,只是不着相而已。你出去吧,回家,不要管这里的事了。”

  “日间助我退敌的那位老人家”

  “不要问那么多,快走!”

  “可是,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断肠花究竟是什么人,日后我也好致谢”

  “不久就知道了哎呀!伏倒!”

  女鬼刚好退至壁角,身陷死境。

  阴阳扇抓住机会,来不及跟进,改用左掌遥击,吐气开声一掌拍出。

  女鬼身形尚下稳下,也无法运刀封架,海平的叫声先一刹那传到,她双脚一软,放弃稳下身形的努力,任由身躯摔倒在壁根下,人扭身仆地,反应依然敏捷无比。

  “砰!”舱壁在浑雄无匹的掌力下崩裂。

  阴阳扇不假思索地扭身飞旋,怪扇一拂,迅捷绝伦地猛扑身后发声示警的人。

  “秋扇见捐。”

  海平突然坐着大声说:“想转送给我吗?哈哈!”

  怪扇距海平的眉心不足一尺,突然停止不进。

  阴阳扇大吃一惊,这才看清是昨天痛打他的人。

  “多谢了。”海平说。

  伸手一抄,夺下了怪扇往膝前一丢:“可惜我不是王孙公子,用不着扇装门面。”

  阴阳扇的右手,像被电殛般猛烈抖动,双脚发僵,似已失去活动能力。

  “你你”

  阴阳扇恐惧地叫,语不成声:“你会妖妖术”

  “就算是吧!”

  海平把酒葫芦的塞子拔开,准备喝酒:“这就是玄门秘学定身法,我不许你动,你绝对动不了。你已经被一种神奇的神意力量所支配,你的意志力除非比我强,不然免谈。”

  “饶我!”

  阴阳扇崩溃了:“我我离开贵地,永永远不不再回来”

  “我得考虑考虑。”海平说,举起葫芦就嘴喝酒。

  周倩倩突然想起受煎迫的耻辱和痛苦,只感到气涌如山,不假思索的抓起那把沉重的怪扇,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地掷出。

  锋利的扇前缘像刺刀般划过阴阳扇的右胁,割开了一条大缝。

  阴阳扇一咬牙,强忍剧痛,情急拚起命来,负创发掌震碎一道木板墙冲出。

  玉芙蓉、海平和周倩倩那容他脱逃,一齐追了出去。

  这时,突见数十条人影,像潮水般涌向河边而来。

  阴阳扇目光犀利,老远一眼就认出,一马当先奔来的是安捕头。

  他一提真气,施展蜻蜓三点水绝顶轻功身法,飞越跳板落身河滩,大叫:“安捕头,断肠花在船上!”

  安捕头似非个着阴阳扇而来,双臂齐张,作个散开的手势,紧随身后的二三十名捕快,立时在河滩上散了开来,个个拔刀举棍严阵以待。

  以屠峰为首的几位东厂档头,则直奔河边。

  正待飞身登船,刚好堵上追出的小黑。

  双方一照,彼此虽未见过对方,几位东厂档头却一言不发出手就攻。

  小黑大感意外,想不到安捕头会带了大批人手,赶来为阴阳扇助阵。

  尤其安捕头并未出手,二三十名捕快只是摇旗呐喊,以壮声势,足见这几个未见过的陌生人大有来头。

  当阴阳扇负创逃出时,小黑、玉芙蓉及周倩倩三人几乎是同时追出。

  此刻一见小黑对上了几位东厂的档头,落在稍后的玉芙蓉,急将准备不顾一切,冲上前助小黑一臂之力的周倩倩一把拉住。

  “不可冲动!”

  玉芙蓉将她拖至船檐下:“我和酒鬼海平杀了人可以一走了之,令尊在此地有家有业,千万不可再蹈张姑娘的覆辙。”

  周倩倩茫然问:“那位张姑娘?”

  “真正的断肠花!”

  “她?”

  “她跟你一样,原来是个无辜的少女,只因跟我们在一起突袭杭州织造局,造成重大伤亡,使太监李实大为震怒,又找不到我们这些行踪不定的人,于是迁怒张姑娘的父亲,结果她父兄三人从开封押回苏州,不幸惨死在乱箭之下。令尊在此地有家有业,所以我不希望你步张姑娘的后尘对了,你谙水性吗?”

  “会。”

  周倩倩点点头:“但不太”

  玉芙蓉急切催促:“会就行,没有时间了,你快下水吧!”

  周倩倩那敢怠慢,急忙翻出船舷,利用夜色掩护滑身入河,以免溅出水声。

  玉芙蓉已无后顾之忧,如同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

  放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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