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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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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让季海棠去寻到了季崇宝后便一直坐在这花厅候着。
“就没听说是怎么回事吗?好好的怎的就吐血了?”
这才是季重莲关心的问题,她一点一点收紧了神色,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
眼下不过是刚刚午后,季老太爷该是在朝会后便去了翰林院,什么事才能让他吐血,这才是关键。
季芙蓉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祖母遣了祖父身边的小厮来问话,这还没开始问,我就被母亲给推出去了。”
“那咱们就等着吧!”
季重莲叹了一声,连季芙蓉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谁知道季紫薇却在那里轻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翘唇道:“我可是听人说了,祖父是因为被皇上给训斥了,这才急得吐血的”
“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季芙蓉火辣辣地回头,目光严厉地看向季紫薇,“当心祖母听到拔了你的舌!”
“本来就是嘛”
季紫薇缩了一下脖子,到底是对季芙蓉有些畏惧,不由委屈地咬住了唇。
她又没有听错,那是柳姨娘差人打听清楚了的,她是见着季芙蓉只与季重莲在一旁嘀咕着,料定她们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来,这才得意洋洋地透了话出来。
季重莲却是心下一惊,季老太爷被皇上给训斥了?
这事可大可小,上意难测,季家今后的命运或许就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了。
而眼下他们能坐的,只有等!
三房的少爷与姑娘姗姗来迟,兄妹几个便在花厅里用了午膳,除了季崇宝与季崇天还没心没肺的大口吃着肉,其他几个都没有味口神情严肃,草草吃了便坐着等消息。
期间为了证明季紫薇说的话不可信,季芙蓉还特意遣了自己的丫环香菊去前头打探,可还未探进脑袋,便被宋妈妈给骂了出来,若不是顾忌着大太太的面子,怕已是一顿好打。
就这样等到了黄昏,几位老爷太太都赶到了,在季老太爷床前侍疾,大夫也来诊治过,只说是一时气积于胸这才吐了血,倒是没有大碍,休养调理一段日子便能好起来了。
可大家的心还未放下,一道圣旨却如晴天霹雳般打了下来。
季老夫人连忙命人焚香摆案,又重去换了诰命夫人的服制,带领季家一众跪接圣旨。
黑牛角轴并上好蚕丝制成的圣旨,背面是富丽堂皇的祥云瑞鹤,绫锦黄绸两端翻飞着银色巨龙,显得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传旨公公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翰林学士季遂远,蒙蔽谗言,党同伐异,无视上意,谏不实之言念其年老,特遣返祖藉,永不起复!”
“永不起复?!”
季老夫人惊愕地抬起了头,脸色青白交替,身子一时之间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季家几位老爷与太太们眸中也俱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可对着圣旨上意,谁能说出半个不字?
“接旨吧!”
传旨公公抿了抿唇,面上一派安然,朝堂之中有人起有人落这是常事,皇上脾气本就难测,也是季遂远倒霉,若是换作平时,皇上训斥了也就罢了,谁知最后却落得个罢官返乡,季家到此也算是完了。
季老夫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试了几次,那双腿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跌倒了几次,大太太孟氏忙跪移几步去搀扶着,大老爷季明德也反应过来,强撑着笑脸上前拉住了传旨公公,一张百两的银票顺势便滑落了过去,他还陪着笑脸道:“公公多包涵,母亲年迈,又乍闻变故,心中一时难言这才失了礼数,实在是”
传旨公公翻手看了看银票上的数,这才牵了牵唇角,拱手道:“季大人言重了,且让季老太太好好休息,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
季老太爷丢了官,季老夫人自然诰命不在,今后也当不起夫人这一称谓,所以此刻传旨公公的称呼自然就换成了老太太。
季明德只觉得满心苦涩,也有一丝对未来的惶然,但事出突然,此刻不问个明白他又怎么能安心,遂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谨慎道:“公公可向下官透露几分,这皇上是恼了我父亲什么?”
“这”
那位传旨公公面露难色,看向季明德的目光中却是颇有深意。
季明德立马反应过来,又塞了两百两银票过去,传旨公公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小声耳语道:“咱家也只是听说,令尊在立储之事上触了皇上的忌讳,这才令尊平日里也是谨慎,不知今日怎的敢这般谏言,皇上一怒之下便斥责了几句,结果,便是这样了哎!”
季重莲一直跪在最后,等到季明德接了旨后才随着众人缓缓起了身,却只觉得步伐无比沉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季重莲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张乌鸦嘴,不过是想想罢了,还未说出口,却是一想一个中。
如今季老太爷罢官了,任由大老爷季明德一人在京中苦苦支撑,独木难成林,季家今后怕是难了。
☆、第【6】章 黯然离京
一场细密的冬日绵雨之后,上京的道路湿滑难走,出了京城更是一路泥泞。
这样的黄昏,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季家人收拾好了细软,默默地上了几辆不起眼的黑油平顶马车,回望着即将被收回的季宅,人人眼里都浸润着泪水。
皇上能给一个月的时间让季家上下收拾打点,据说已是格外施恩,谁还敢多留呢?
若是再触怒龙颜,说不定季明德的官帽也被摘了,那对季家来说无异是雪上加霜。
季老太太痛定失痛,明知无法挽回,又雷厉风行了起来,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便让仆从们收拾整理了箱笼细软,带不走的大件家具就地处置了,仆从减了一半,有的发卖,有的放赎,各个主子也就留了几个贴身侍候着。
大老爷季明德官职未变,依然要留在京城,只是不能住在原有的季宅,而是在詹事府不远处赁了个小院子,只留下了一个小厮和一个婆子,大太太孟氏让洪姨娘留下照顾着,也随同着大队人马一起离京了。
季家正在风口浪尖上,要低调才好,总不能父母都回乡了,自己的妻儿还在京城享安逸,季明德实在是怕御史督官的弹劾之笔,这样的时候,麻烦事少一桩算一桩。
天冷路滑,刚刚出了城门便又下起了细绵小雨,随行在押送细软箱笼的平板车旁的下人们个个苦不堪言,即使披上了蓑衣,那冷风呼呼地吹过,浸着湿凉的雨滴打在身上,便是一阵止不住地颤栗。
仆从护院遣散了不少,所以这一趟回丹阳还请了镖局护卫,隔着棉布车帘,季重莲隐隐听到了镖师们传来小声的埋怨,无非是在这样的雨夜还要跟着走镖,真正是倒霉得紧。
季重莲叹了一声,紧紧皱了眉头。
选择这样的雨夜出城,无非是不想让从前交往过的世家望族在一旁看笑话,赶着出了京城也就罢了。
季家如今除了大老爷季明德还留在京城,几乎全体返乡,就连她那名义上的父亲季明宣,也因为季老太爷的倒台而被撵了出来,结束了他荒唐的典史生涯。
就季重莲所见,季明宣还求之不得呢,这个痴情种子哪里舍得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分开,就算是死怕是也要死在一处才能闭眼。
“姐,现在什么时辰了?”
季崇宇躺在车里铺着的软棉褥子上,眼睛却是始终闭不着,不由转头看向了季重莲,小小的脸上满是肃穆的神情。
“酉时末了,再过一会应该就到灵隐寺了,咱们今晚就在那里歇着。”
季重莲伸出手来,抚了抚季崇宇的额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经历了两场变故,足以让季崇宇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许多,她倒是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可现实却不允许。
“那咱们能接母亲一同返乡吗?”
季崇宇小声地问道,黑眸中不由升起了一抹期待。
他们都走了,不想将母亲一人孤零零地留在灵隐寺的后山,以后若是想来祭拜,怕是也不容易了。
“不能!”
季重莲毫不犹豫地湮灭了季崇宇眼中的希望之火,看着他垂头丧气的神情,不由温言说道:“如今祖父正在病中,全家人都在忧心,谁还有心思为母亲迁坟?再说,眼下也不是时候,且等着三年之后的吉日吉时,到时候宇哥儿也长大了,咱们亲自来接母亲回去,可好?”
季崇宇目光一亮,微微咧开了唇,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我听姐姐的!”
“哎哟!”
车外传来一声低呼,季重莲心中一紧,连忙撩起了帘子,只见得刘妈妈已是痛苦地歪倒在一旁,红英为她撑着伞,碧元手忙脚乱地将她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季重莲焦急地问了一声,声音却还不敢大了。
季明宣与柳姨娘的马车就赶在他们前面,若是听到个动静,还不指着来说教一通。
出行这一路,主子们共坐了六辆马车,第一辆车载着的是季老太爷与老太太,第二辆载着的是大太太孟氏与大房的两个姑娘,第三辆载的是三太太姚氏以及姨娘曾氏并三姑娘,第四辆载着的是大房三房的几位少爷,第五辆车上坐着四老爷季明宣与柳姨娘并他们的一双儿女,第六辆自然就是季重莲姐弟。
本来季紫薇与季崇天是与季重莲姐弟一道的,可相看两不顺眼,柳姨娘又担心着,这才把季紫薇他们姐弟给接了过去,季重莲还求之不得呢。
“姑娘,刘妈妈崴了脚!”
红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凑近了车前低声说道。
“快,把刘妈妈扶上来!”
季重莲赶忙让出了一块位置,心焦地对着刘妈妈招了招手,季崇宇也一咕噜地翻爬起了身。
刘妈妈忍着一脸痛楚,却是摇头道:“姑娘,这使不得,别房的妈妈都在车下走着,我若是上了车便又有闲话说道了。”
季重莲皱眉,略微思忖道:“那你们俩扶着刘妈妈坐在车辕上,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说的,妈妈崴了脚行不得路,不想拖累了时辰,才用了这折中的法子,并不是要坏了规矩。”
“是。”
红英点着头应了一声,刘妈妈眼中浮现出感动的莹光,对着季重莲点了点头,在红英与碧元的搀扶下,咬着牙坐上了车辕。
“你们俩也仔细些,最多还有一个时辰便能到了,明天若是停了雨,路也好走了。”
季重莲不放心地又叮嘱了红英与碧元一声,两个丫头呆在季家也从来没吃过这种苦,今日走这一遭,鞋袜都给浸湿了,还指不定那小脚板被磨成了什么样,她想想便有些难过,可却帮不了她们分毫。
这是大太太定下的规矩,如今正是风口浪尖,说是不能把下人们娇惯了,除了主子能坐车,这一路他们只能用走的。
侍候在主子身边的大丫环们都算是半个小姐了,更别提那些养尊处优的妈妈们,只今天晚上这一趟也必定是让他们苦不堪言。
“小姐,婢子们省得。”
红英与碧元对视一眼,也顾不得两手和裾裙上湖满的泥泞与脏污,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第【7】章 离别拜祭
清晨雾蒙蒙,后山的青石板道上还有未干的雾水,季重莲已经拉着季崇宇,提着一盏灯笼,姐弟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沈氏的坟冢走去。
连绵的雨季让后山的道路变得有些泥泞,过了青石板道,泥巴路更是滑溜,季重莲不知在哪里找了两个带分叉的树枝撑着走,这才稍稍好走了一些。
到了沈氏坟前,季重莲用坟旁脱落的带着枯叶的树枝勉强扫出一片空地来,又铺上带来的油纸,再放上两盘早已经准备好的瓜果点心,在沈氏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母亲,咱们要回丹阳了,这次不能带着您,可姐姐保证了,三年后必会带我来接您,您且安心等着,逢年过年孩儿都会为你烧纸焚香,必不会让您在下面难熬!”
季崇宇双手合十,虽然说的话有些稚气未脱,但面色却是一片肃然和坚毅。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宇哥儿。”
季重莲对沈氏的感情倒是不深,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到底她穿来时,沈氏已经过世了。
可季崇宇却是不同,自沈氏过世后俩姐弟便长在一块,如今更是住在一个苑里,关系自然不比寻常。
季重莲可以说是见证了季崇宇的成长,小小的孩子从软弱变得坚强,再不会动不动就哭泣,甚至有时还会安慰她,想想便让人觉得安慰。
沈氏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想必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季崇宇瞥了一眼季重莲,这才清了清嗓子,老成地说道:“姐姐待我很好,除了督促我练字读书,还给我讲道理,教我明是非,母亲放心,我们姐弟定会好好的,不负你的期望!”
季重莲抿唇一笑,不由伸手揉了揉季崇宇的头,这小子,人小鬼大,她也盼着他今后能有出息,那也是他们姐弟的一条活路。
“时辰不早了,大伯母发了话,说是辰时末就要起程,眼下各房怕是已经有人起了,咱们快些回去,别让人看见。”
季崇宇抿了抿唇,缓缓地点了点头。
俩姐弟这才将瓜果点心都埋进了土里,盘子和油纸一道收进了黑漆雕花的食盒里,这才掸了掸身上的脏污,往回走去。
这一身衣物回去必是要换掉的,还不能被人给发现了。
季老太太如今正为季老太爷的病情担忧着,或许还有其他,这个时候她老人家是什么也不想管,但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触了霉头。
昨儿个夜里到了灵隐寺后山安顿着,没有谁提出过拜祭沈氏或者是迁坟一事,就像大家根本忘记了沈氏的存在,忘记了她曾经也是季家的四太太。
如今他们独个前来拜祭,明理的会说他们姐弟孝顺,可不明理的,那就随便什么都说的出来,或许是就着这事编排些什么,那真是不好说。
这些内宅里的弯弯门道,季重莲也是在逐渐摸索中,所以她做事格外谨慎,尽量不让人逮住自己的痛脚,给某些人可乘之机。
走了一路,天色逐渐亮堂起来,季重莲走在前,倒没留意到落在后的季崇宇,待踏上青石板路,就着石块的边沿抹掉脚底的泥沙之时,抬头向后一望,季崇宇竟然没影了。
“宇哥儿!”
季重莲心头一慌,忙四下唤了一声,却暗自埋怨着自己的粗心,怎么连季崇宇不在了都不知道,顾不得抹脚底的泥,忙又跳下了泥巴路向里而去。
一边走一边唤着,也没走多远,便传来季崇宇的回应。
季重莲遂放下心下,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小子竟然坐在了一颗杜娟花树上,招摇地捧着一丛杜娟,呼喝道:“姐,看我给你摘的花!”
“你快下来!”
季重莲赶忙挥手,心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急。
喜的是季崇宇总算还有点孩童的天性,急的是这么高的树他若是掉下来怎么办?
就在季重莲担忧之际,季崇宇已经一股脑地滑下了树,献宝似地将一丛杜娟花递到了季重莲的面前。
可季崇宇想像中的夸奖与喜悦没有,季重莲已经伸手过来扭住了他的耳朵,斥责道:“谁让你爬树的,这么高摔着了怎么办,你可知道姐姐有多担心?!”
“哎哟!”
季崇宇痛呼了一声,连忙将花举过了头顶,求饶道:“姐,我下次不敢了,再不敢了!”
季重莲哼一声,这才一手接过花束,杜娟花有粉有白,开得煞是美丽,难得在冬日里还有这么一抹亮色,看着看着,她原本噘起的唇角就平缓了下来,慢慢绽开了一抹笑颜。
“姐,你不生气了?”
季崇宇咬了咬唇,试探地问道。
“走吧!”
季重莲白了季崇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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