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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运苍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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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的高大男子明显是受了伤,从那奔跑过来的路线就可以看出,斑斑点点的血迹沿着平实的石板地延伸过来,动作的协调性也可以看出受到很大局限。不过当看到站在马车前的柯默几人,那名高大男子似乎一下子振作了精神,迅速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而他身后的几名武士也察觉了他的企图,立即猛扑上去企图将他控制住,不过逃跑男子显然不是弱者,手中长剑连续几记凶狠刁悍的砍劈动作阻挡住了武士们追击的路线,然后一个漂亮的贴地连续翻滚一下子就到了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皮洛面前,手中血迹斑斑的长剑已经按在了皮洛颈上。
“大胆!”“放肆!”一连串的怒吼从武士们嘴中爆发而出,但是投鼠忌器,眼见得青光闪动的剑刃浸在主人工整的领结边,他们除了呵斥外似乎没有任何办法。
“拿开你的剑。”虽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不过长久以来养成的冷静和人格尊严让皮洛从来不愿意在外人和下人面前表现出失态,微微皱着眉考虑着该如何处理面前的难题,一边平和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如果你是奴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解除你的奴隶身份,胁持我对你没有任何益处,你很难逃出荷马。”
柯默和伊洛特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一幕,挟持皮洛的那名高大男子应该是一个奴隶,还算整齐的上衣上一个巨大的裂口,一条穿过锁骨的铁链从破碎的裂口上露了出来,已经有些化脓的创口看上去有些碜人,凝结的血块和脓汁纠结在一块儿,就像一张咧开的魔兽嘴巴,格外刺目。略略有些苍白的脸庞上一双深凹的眼珠呈深灰色,有些散乱的灰黄色头发由于奔跑排泄出汗迹而紧紧贴在脸颊和额际,急剧起伏的胸脯如同一个巨大的风箱抽动,“呼哧呼哧”喘息不停,看得出这一段距离已经让他耗费了不少精力。
凌厉的目光在柯默二人的身上游移,一柄剑却始终不离皮洛颈部半点,牢牢的控制着皮洛的颈部大动脉处,看得出这个家伙应该是一个杀人高手。
伊洛特此时显得有些兴奋,跃跃欲试的神情瞒不了人,按在腰间带剑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只等柯默一个眼色他便可立即发起攻击,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对方控制住了皮洛先生不过,从他手上力度的稳定性来看,伊洛特还是有相当把握在对方剑伤及人质之前解决掉对方的。
不过柯默用眼神制止了伊洛特的冒险,眼前这个身材雄壮的男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剧烈的运动让他体力已经倒了一个极限,这个家伙应该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根据目前的形势,他无法再逃出多远了,他唯一的依靠就是手中的人质,但人质坚决镇定的态度明显激怒了他,也许再多一点刺激,他就会爆发甚至铤而走险。
对手明显感觉到了对面两人的敌意和危险,虽然柯默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甚至脸色还异常和蔼,但长期的战斗和搏杀经验还是让他第一感觉就判断出这个貌似温和的家伙可能才是最危险的敌人,最明显的佐证就是那个跃跃欲试的家伙仅仅是在对方的眼神下就暂时终止了突袭的意图。
悄悄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对方略显稚嫩的脸膛上看不出多少不同寻常的地方,但刀林剑山中闯荡出来的生死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身上肯定有古怪,不过似乎已经不容他多想,对方已经微笑着向他发起挑战:“放开皮洛先生,皮洛先生一言九鼎,既然已经答应了解除你的奴隶身份,给予你自由,你应该满足了。不要再有其他过分的要求。”
满脸剽悍之气之色的高大汉子脸上生出戒备之色,他说不出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了的青蛙,脊背上隐然间泛起了一丝凉幽幽的感觉,“我还有个同伴,我想和他一起走,我只有这个要求。”
“要求,难道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机会提什么要求么?”柯默笑着摇头,看来这个人自以为是了,以为真的能够控制住场面,“这里是荷马,是赛普卢斯,你认为你能够走的出去么?”
“不试一试,又怎能知道行不行呢?”汉子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剑刃几乎要挤进身体已经有些倾斜的皮洛颈肉中,柯默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口中默念,手指轻弹,两人之间的空间一阵奇异的波动,一记电系麻痹魔法悄然奔射而出。
全身猛然一震,高大汉子似想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腕,然而全身已然被麻痹术瞬然浸透的他甚至连自己的脚指都无法控制,身体一阵摇晃后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涌上喉头话语甚至连最后那句呐喊声都无法发出,便带着万分不甘和悔恨倒了下去。
皮洛和伊洛特都惊讶的望着甚至连姿势都没有什么改变的柯默,二人虽然没有看见柯默如何作势,但都隐隐约约猜到了柯默是用什么方式解决掉眼前这个危机,这只能是魔法术一类的手段,皮洛早就知道眼前这个新封的高加索领主不会这么简单,否则自己素来眼光刁钻的父亲不会如此看重对方,但还是没想到柯默居然是一个魔法士甚至魔法师,他不知道柯默究竟魔法术层次到了什么阶段,但举手投足间就能解决掉一个五大三粗的强壮男子,而且是一名身手矫健的军人,想必也不会差,他不由得对柯默更加充满了好奇。
“好了,皮洛先生,这个家伙是什么人,看来还有些手段啊,居然能从你的守卫手上跑出来。”柯默微笑着对皮洛对他表示的谢意摇摇头,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家伙应该是来自麦伦公国吧,看他的样子到有些像麦伦公国的战士,不过很遗憾,麦伦公国的首都迈锡尼已经被兽人攻破了,迈锡尼全城已经化成了一片废墟,城堡也被洗劫拆卸一空,可惜一颗安伦湖畔的明珠了,麦伦公国现在已经不复存在,这些家伙大概是战败的逃兵或者俘虏,被卖出来的吧。”皮洛一边示意守卫将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不甘和仇恨的男子绑缚结实,一边耸耸肩道:“看来我们有些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连锁骨被穿都还能挣脱,这麦伦公国的武士果然名不虚传。”
“哦?麦伦公国被兽人攻破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柯默尚未来得及回话,一直没有说话的伊洛特忍不住惊呼起来,麦伦公国是尼科西亚王国西边一个小国,也是王国抵御兽人南侵的一个重要盟国,而如今却被兽人攻破,这简直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那王国的北边呢?伊洛特和柯默都能够看到双方眼中震惊的眼色。
“三个多月前的事情,”瞅了一眼满脸震惊神色的二人,皮洛淡淡的道:“王国北方一样是风声鹤唳,不过王国军队在北面有比较坚实的防线,兽人虽然悍勇,但估计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难以再进一步了,只是就是目前的情形也是近几十年来前所未有的了,国王陛下已经十分震怒,命令要组建铁十字兵团,我看这过境关税和领地税大概都要提高了。”
“可是麦伦公国垮了,王国西北边就露出来一个大口子了,即使这一次不行,下一次兽人们就会沿着这个缺口扑过来的。”在北边边境要塞厮混了两年的伊洛特对此却是十分清楚,没有了麦伦公国作依靠,帝国北方防线已经不再完整,王国的处境一下子就会落入十分艰险的地步。
“呵呵,这就不是你我能够管得了的了,想必贾扎伊尔城里边的贵族们会比你我更着急的。”皮洛有些惋惜的瞥了一眼地下仍然在挣扎的汉子,魔法的效力居然在极度衰弱的他身上没有持续多久,足以证明这个家伙的强壮,挥手示意已经将他捆绑好的武士守卫将人抬走,这才道:“麦伦公国军队虽然强悍,但数量的确太少了,没有帝国的支持,麦伦公国难免覆灭的命运。”
第八章 诡异
眼见得武士们已经将那名汉子抬起往回走,柯默和伊洛特似乎察觉到皮洛话里有话,柯默皱了皱眉问道:“皮洛先生,这次麦伦公国沦陷覆灭似乎有什么内情?”
犹豫了一下,皮洛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和对方谈及这个话题,虽然这个话题对于消息灵通的人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特别紧要的秘密,但毕竟涉及王国高层,作为商人出身的他自然有些避讳,想了一下,皮洛才含糊其词道:“男爵阁下,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里边可能还有很多一时难以说清的内情,我想要不了多久,也许您就会知晓。”
柯默耸耸肩,他能够理解对方的谨慎,不过这似乎也将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自己马上就要远赴高加索,北方的形势即使再恶劣,也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事了,不过方才那个被穿了锁骨的奴隶看上去倒是有些本事,自己这一去千里,若是能够有两个帮手,也许会轻松一些,哪怕是拉上两个垫背的也是好的。
脸色轻松的笑了一笑,柯默收回准备上车的脚扭头道:“皮洛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您这儿想刚才那个奴隶那样的货色有多少?”
怔了一怔,精明的皮洛马上明白过来:“哦,很对不起,除了他之外,好像只有一名麦伦公国的奴隶了,本来有几名的,但他们大多有伤在身,而且伤势也比较重,运回来的路上缺乏必要的医疗条件,都死了,只剩下两个,伤势较轻,没想到还会弄出这样的事来。男爵大人若是不嫌弃,那这名奴隶和他的同伴就作为我个人的礼物送给您好了。”
商人的乖觉让柯默十分满意,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对客人的意图理解无人能及,自己仅仅是问了一句,便双手奉上,让自己连感激话都无法出口,点点头,柯默微笑着道:“如此厚礼,柯默铭记在心,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
皮洛潇洒的耸耸肩一摊手,以同样诙谐的语气道:“一切为客人着想,这是我们费勒家族百年来沿袭下来的商业准则,对男爵阁下同样适用,希望男爵大人不要拒绝我们的心意。”
回程的马车后多了一辆载货马车,四名奴隶被置放在带蓬的货厢里,紧紧跟在柯默二人马车的身后,柯默并不担心二人会逃走,且不说荷马地区对逃亡奴隶的检查十分严密,另外一名奴隶的伤势已经相当严重,若是没有及时的治疗,只怕熬不过几天,柯默只是淡淡的一句“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跟我走”一句话就让一直桀骜不逊的那名曾经是麦伦公国的军人服服帖帖的跟在了自己身后再没有任何企图。
回到府中的柯默叫来管家桑德斯,吩咐将二人安置在自己后院的外房,并替二人寻来一些衣物换上。眼下柯默离开赛普卢斯去高加索送死在即,谁也不愿意此时与他发生不愉快,连柯默那位与柯默格格不入的兄长也少有的向柯默表达了自己当初的不礼貌的歉意,桑德斯自然不会自寻烦恼,殷勤的按照柯默的意思作了安排。
躺在板床上的这名男子年龄不过三十余岁,同样雄壮的身躯此时却是滚烫,从肋腔下的伤口可以看出这是一处伤及内腑的箭伤,伤口不断涌出的浓汁预示着伤者已经相当虚弱,若是再不加以治疗,等待的便只有死亡。灰白的脸颊由于缺乏必要的食物十分瘦削,不过一双深凹眼眶里的灰蓝眼珠倒还有些神采,至少没有那股子垂死之人的气息。
看着这名年轻的主人仔细的诊视着自己的同伴,立在一旁的汉子忍不住跪伏在地泣声道:“包令恳请主人施以妙手,救救他,他不能死。”
皱了皱眉,柯默沉声道:“起来!首先,我没有说不救他,现在你两人现在都是我的财产,我不会坐视不管,第二,我能不能救他,要看他的体质,他的箭伤很严重,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
躺在床上的人也沉声道:“包令,起来,不要让主人为难,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岂是药石能够决定的!主人有这份心意,法兰心中只有感激,再无遗憾。”
有些讶然的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神色平静的男子,柯默想不到一直没有开腔的此人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完全有悖与自己对心目中奴隶的看法,在转念一想,此人也许还曾是麦伦公国中的军官,也就不足为奇,不过柯默还是对躺在床上这个人产生了一定好感。
点了点头,柯默注视着对方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道:“你也不必灰心,伤虽然重,但也并非无可救药,强烈求生欲望能使你的机会更多一些,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但愿你能有好的运气。”
回到暗房的柯默静静的坐在案台前思索了一阵,像方才那个受伤男子的伤情已经十分严重,用普通的药物和治疗方法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希望,可是从那名男子眼中偶尔闪露的峥嵘光芒,柯默可以断定此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缺乏足够帮手的他现在正需要帮忙者,伊洛特和普柏虽然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但二人毕竟缺乏经验,他不知道到高加索将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境况,他不想这样一人面对整个陌生的世界。
看来也只有赌一把了,白魔法并不是自己擅长的,可以说除了起初老师教给自己的那几样的时候自己练过几次,到后来,自己几乎从没有机会来施展它,柯默宁肯用从兽人药师那里学来的配药技术,也不愿意用魔法来施展与自己身上,在他看来,魔法术本来就是一种借用自己精神力量汲取天地间元素改变事务形态的一种手段,这种方法用于施术者自己身上,似乎有点逆天行事的味道,拿老师的话来说,这完全是一种荒诞不经的妄想谬论,不过柯默仍然固执的坚持这一点。
光用白魔法固然能使对方的伤势尽快痊愈,但并不能使对方的伤情得到根本上的好转,伤及内腑其实已经波及身体的本质,也就是修炼之人所说的元气或者元力,不是光凭从外界借用法力便可以恢复的,必须要辅之以固本的药物,这才能标本相济,当然本人的求生欲望亦是一扣重要环节,否则也许魔法施展完毕之时,也就是这个家伙伤愈但命丧之时。
手轻轻一招,陈旧的口袋立时飘浮在半空中,柯默不慌不忙的从有如在空中抖动的袋中取出一些药物,筛选一番,挑出几种,一枚精细的墨玉盅也摆在了案桌上,药物很快就被投进了玉盅中,柯默借此机会习练自己的役力之术,默念咒语,孤零零的玄玉杵像是被人操纵一番慢慢的在玉盅中旋磨起来,这幕景象若是被人看见,定是要以为自己眼睛发花或者遇上了鬼魅。
叽叽呀呀的玉杵磨动声音在暗室中显得格外刺耳,暗沉沉的室中没有半点生气,唯有一动不动的柯默一双寒幽幽的眸子在昏暗的房中熠熠发光,可以隐约看见似乎柯默的嘴唇也在微微颤动,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柯默嘴中发出,细密的汗珠悄悄在柯默额际渗出。
好一阵后,柯默才轻喘了一口长气,那玉杵也是一歪,斜斜的靠在玉盅中恢复了安静。休息了片刻,柯默才抓起玉杵继续未完的工作。
第九章 臂助
外房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那名神色紧张的壮硕青年奴隶站在一旁似乎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更好。房中的治疗已经进入最关键时刻,任何打扰都可能前功尽弃。在柯默的药物治疗下,躺在床上的伤者似乎好转了许多,连温度也下降了许多,不过柯默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象,没有后续的治疗手段,这些好转的现象都不过是昙花一现。
白魔法施展起来并不太耗费精神力,不过这并不代表白魔法就容易学会。对光明教派的教士或者骑士来说,白魔法是一种最为简单易学但却不易精通的法术,不过柯默似乎颠覆了这一说法,从他脸上弥漫的阵阵青气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施展白魔法救人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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