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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恨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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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着说着,已然几乎在慢慢压抑着的低吼了,而在旁的众人,也第一时间发现了麟寒七的痛苦。不过可惜,麟寒七自己却并没有在意到自己的状态,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想起今日的情形,才会反应过来。
“一刀、一刀、一刀,直到恹恹一息的小小男孩笔笔躺在地上,而落败者,自有落败者的处置。”
望穿无衣,有如在透视前世。嘴角弧度不变,依然洋洋,只眼里微微莹光微动,竟然有说不出的婉转忧伤,“小小男孩的最终下场你们知道吗?”
“他,被二十二个壮汉轮 奸,一天一夜,然后,由小小女孩自己手持铁棍,生生的完全捅烂小小男孩已经残破的下身,呵呵最后,许是疼痛不堪,许是失血过多,不过足足熬了些时刻,小小男孩方才断了气。”
在神志迷离的最后时分里,那个满身是血的残破身躯,不住抽搐,应该很痛吧。嘴里,却还一遍遍反复喃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说好的,《无衣》是专属我们俩的暗号。但是无衣哥哥,你,不怨我吗?
宁愿你发泄负面情绪的我一直在等待着。怪我骂我仇视我鄙夷我,哪怕是吐唾沫星子到我的脸上都好啊,而你,却偏偏只是一遍遍的喃喃《无衣》。
知道你所要表达的意思。
从此,无衣《无衣》,永成我殇。
是谁,对着小小男孩曾要求道——“无衣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那么,当你开口《无衣》时,就代表原谅我了,好不好?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噢!拉钩钩发誓。”
那时,语气甜甜的,略带撒娇,还兼有几分半开玩笑半不认真。是真的仅仅在假设以后吗?还是小小女孩自己,已隐隐存了预感?
有句话说的好——做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你一辈子都持之以恒着。
同理,干一件坏事也偶尔可为,难的亦是自一开始就在算计着。害人,已然念念不忘,竟是本能。
直直盯住这七人,麟寒七眼神毛毛的,悚然的,让人觉得十足的扭曲。
“你们来评价评价,小小女孩可不可恶?” 嘴角弧度变换,挂上一抹嘲弄的讽笑,反问,“如果这样的小小女孩存在于了你们之中,你们,做何感想?”
深深的疲倦,我痛苦。
而不待他人的回答继续道,“一开始,小小女孩便有几分猜测到了老师的用意,其实,她完全可以默然不语。说穿了,基于很多考量,即使选择沉默着,老师他也不会强加逼迫小小女孩或真要了小小女孩的性命的。可小小女孩自己,却一味执迷、自私。”
回忆着,自责着,“是小小女孩要求的,与小小男孩决斗;也是小小女孩处置的,派壮汉来‘惩罚’小小男孩;同时,给予小小男孩最致命直接伤害的,无论从身理还是心理上,都是小小女孩;坐视小小男孩的最终死亡,小小女孩她”
谁的苦楚需要疯狂移嫁?谁的发泄需要替罪羔羊?
因为被毁了,所以鬼迷心窍的,让第一次灭顶毁了自己的那二十二人来毁离“亲密”,毁去“羁绊”。
被寂寞与怨恨已经逼到走投无路,自作孽的还连累他人的可恶魔鬼。
犹记得当年,不曾忘不曾忘。
暂时已经说不下去。心抽的麻麻的曲折。
都明白的,并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以轻飘飘的“对不起”作为道歉补偿,自我的悔恨又能弥补的了什么?
这个故事许是该称之为还原历史的叙述,未止。
无衣几人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他们忽然觉得麟寒七好像不是身处此地一样,明明是个大大的活人,明明表情十足,然而,却给人一种只是壳子的真切。像皮影戏,里面的小人儿是缭乱活动的,演出的剧情是目不暇接的,可再如何的热闹、生动,旁人却一清二楚的终究一场,死物罢了。
愈发苍白的容颜,麟寒七眉宇端着的清愁使得无衣他看着眼里,更痛在心底。那眉梢间丝丝黯然揪着无衣的心都几近不能弹动。无法苛责,亦不忍心,无衣只愿眼前人展颜。
灵魂是苍茫的,被撕裂的。麟寒七脸上一片空明,让人无法恫知他现在正在想些什么,是悲或喜。此刻的麟寒七是那样的让人捉摸不透,却升起小小的心疼。
在场众人均感同身受的吧。
视线被过去所包裹,迷乱渐渐。那一次次鲜血淋漓的惨烈,那一个个亲手处决掉的“羁绊”。
忽而很是愤恨,道出自己的疑惑,那困顿的不解,“杀掉小小女孩啊,即使她怕死怕的要命,即使她存了心思曾和小小男孩们搞好关系,即使因为其它的任何原因,杀掉她,杀掉她,杀掉她杀掉她不行吗?”
是在要求过去之人实现这件事,还是在期许无衣他们如了心愿?
如是我想,如果能勇敢点面对死亡,是不是悲剧就不会一再重演?
不过在外人看来,此时麟寒七的面上神情有点凄凉,犹如采撷无数梦幻泡沫的空花,转眼即将捻落。
被折断翅膀的鸟儿被移放陆地的鱼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一个故事而已,怎会让叙述者如此不堪。
持续注视着注视着麟寒七,无衣不由心头一动,哪怕所谓的伤害同样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即遍探究不出原因,无衣就是不在乎。他很想要亲近麟寒七,很想要帮助麟寒七,很想要陪伴在麟寒七左右。眼前这具单薄的身子是那么的好像随时就要随风而逝的萧索,这样的麟寒七让人心底不自觉的染上一丝疼惜之情。
谁的痛苦使得谁不舍?
于是乎,即使知晓是逾规了,冲动间,悄悄伸出左手,无衣将麟寒七冰冷而纤细的双手纳入掌中。
只、愿、包、容。
“不、离、不、弃。”一字一顿,无衣誓词般许下承诺。
一份手抵手的温暖。
阳光调皮而慵懒的争相窜入室内,明明是个男孩子,麟寒七却有了极为白皙的肌肤,而在光线的照耀下,如同透明了一般,引得瞩目。
感受到无衣的关切,麟寒七没有抗拒,只睫毛轻轻眨了一眨,更加于无意识间就隐隐透露一种风情。
缓缓迎向众人的目光,那些浓的仿佛烈火一样的情感让我心惊,终于确认也一并明白了,这些人,了解到所谓的“故事”后,却仍愿意用生命呵护着自己。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那双双黑眸中蕴含的坚持让我很是不自在,却移不开眼。都那么坦白了一下,为什么他们还不能认清真实的自己是多么的恶劣呢?自己根本不值得他们守护的好不好?搞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的,就连自己根本都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可笑,可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愿离开呢?哎,是不是自己的情商太低了,不然为什么以二世相加的如此智商都想不通呢?
在阴暗的轨迹之下,真挚的话语也会成为救赎的福音。
冷酷的个性不是天生就有的,残忍的心性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在黑暗中沉溺了多年
然而还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只是我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不再怨怨,真心展颜一笑,将刚才满室的低气压一扫而空。而笑容中真实的美好,仿若月下的夜昙花缓慢舒姿,刹那千瓣绽万芳华,一瞬间目眩神移,让无衣等人顿感魂魄飞遁,不能自己,楞在原地。
紧接着的动作,让无衣在理智上全能不敢相信。
小七的举动来的太突然,太毫无预兆,而且莫名其妙。
将头埋进了无衣的肩窝,随即深深的又湮近了几分,满鼻尽是无衣的气息。我闷闷着音小小声传出,“无衣哥哥,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儿”那“哥哥”二字特别特别的消音,微不可闻。
众人看不到的是,埋近无衣肩中的麟寒七,面容仿佛失神般死寂,倒是那卑微的颤颤尤为突出那祈求的话语。
抱过无衣,感触到真切的温热后,我示意众人上前,依次纷纷予以拥抱。
“恩,我很开心,”我笑眯眯,表情很是满足,像是达成了什么心愿,又似算计的狐狸,“大家一起来吃甜点吧。”
亲手拿过床头边的芙蓉糕,我微微停顿一秒,这是小哨子最爱吃的零嘴呢。
一块块分发到众人手中,能很明显感受到众人在接过糕点时的好心情。看着眼前众人开始将糕点送入口中,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他们在吃糕点的时候很可爱。
神色柔和的目睹芙蓉糕逐渐消失于众人手心,我嘴角抿起奇怪的弧线。应该是即时性的
“我,有句很喜欢的话呢,”跳跃式冒出一句,声音若从紧紧包裹着的身体里流泻出来,空灵飘渺的很不真实。而在听着的无衣等人渐渐感到头晕目眩,视野模糊。
随着众人神智的涣散,麟寒七的话语也慢慢若有若无的淡淡,“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无依。”
小七的,梦想;小七的,渴望。
斜视双目瞥了眼昏迷在地的众人,我轻轻闭了闭眼,不愿多作沉迷。外面,有鸟,鸟儿,是可爱的;外面,有云,云儿,是美丽的,但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呀。
微眯眸子,露出残忍的笑意,冷笑着的我唇边的笑意也逐渐扩大。
有些人的伤口,是在时间中可以慢慢痊愈,而另外有些人的伤口,则是在时间中慢慢溃烂的。这些年,我痊愈的只是外表,有一种伤,它早已深入骨髓,在看不见的地方肆虐,愈发纠结、折磨。
原本未被碰触,已是疼痛不已无所排泄,当伤口被狠狠戳了一下,又会做何处理?
抽着气忍住痛的慢慢下床,我动作迟钝的费力将地上昏迷的七人纷纷扶于座位,还细心的擀擀干净他们身上的灰尘。而一连串的举动做完,本人已是一脸苍白不堪且疲软无力。
身累、心死。
虚弱的瘫坐床沿,随手将床头已冷的茶水拿来咽过几口。绝美的面容一丝表情也无,木木着眸子盯死手上的茶杯,缥缈的恍惚,让人难以窥测心中所思所想。
憋屈的太久了。
而那人的音容笑貌,突然就这么无预警的浮现在眼前,跌宕心扉。如同一部画面泛黄的黑白电影,一幕幕一幕幕,不停重演,搅乱错落。
尘封的记忆深处,忽然响起那道熟悉的让人心痛心酸的温柔嗓音,近的仿佛在耳边般呢喃悄悄。
那口吻依旧隽永温柔,似他自始至终对小小女孩一般。
回旋的是那个人在临死前说过的一段话。
当时的他已淋漓鲜血,处于弥留之际。
难得小小女孩愿意也能够破天荒的握紧小小男孩的手,他们贴的是那么的拢那么的黏,宛若连体。小小女孩细细的听着小小男孩带上了一丝悲凉意味的构思未来,那个,不会,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们的,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未来。
“你知道吗,我喜欢唤你‘寒’或‘情儿’,无论是哪个称呼,只要代表着你的名字,都让我感到幸福呢。”
“当你说着‘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无依’时,我是多么希望,那个能使你无忧之人,是我啊!”
那个人,在耳畔喃喃着,随后,逐渐的逐渐的消音了。
木然的表情遽变。瞬时,止不了了。
泪,晶莹剔透,偷逃出眼角。
这一滴的透明,夹杂怀念,夹杂离别,夹杂悔恨,它流落人间,只为领悟。
凄凄惨惨的,拉了拉动嘴角,全身散发出一股惑人的气息,如同传说中以歌声引 诱航海之人迷途的女妖,绝美、无望。
对着一室的昏沉说道:“作为皇室的暗影,你们无疑是强大的,却也必须是孤寂的,因为除了主子外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你们的存在。”
“可是我却不愿你们再如此了呢。曾经的我有过好多指责,埋怨于为什么不能生来就高人一等,埋怨于双手的苍白无力无法自我主宰,埋怨于所谓的世道天理,甚至也时不时困惑于为什么要出生?”
可是再如何的牢骚满腹,却依旧过活着。
不快乐的,不知“快乐”为何物的,苟延残喘着。
抬眼望向周围死寂一般的众人,淡淡的笑了笑,那漆黑的眼中一片空洞。我一语道破,“活在阳光下吧,你们。”但,不要相伴我左右。
我是灾难。
曾经满手血腥的踩着“他们”,曾经一心视作往上爬的踏脚石,曾经放任自相残杀,在这一世,拉下帷幕。
罪,需自赎。
唯有离的远远,才能忍住伤人片片。
而魔鬼,本就该寂寞。
明知他们听不到,却仍徐徐道,“你们会忘了前尘往事,我也会在宫外给你们赋予了很富贵的新身份,当再次睁开眼睛时,你们会是‘人’,而我唯一的希望则是你们能开开心心的一辈子。不必感激我什么的,你们唯一要感恩的,只是小哨子罢了。”
我设想,即使空白了记忆,无衣等人在安置下还是可以美满的。
潜藏的,那潜藏许久的情绪,似乎有觉醒的冲动——那是强烈的,黑暗的,狂暴的,嗜血的,无尽的所以,现在的我巴不得一切的所有都规避了自己。
呆呆着目的流连碗中的甜食,其实这掺了药物的芙蓉糕,是我给自己准备的。拼上万分之一的渺茫,本希望自己能摆脱过去一点,活下去,笑下去,且难得也愿意相信对于失忆的自己,麟冷冉同样不会改变。
想幸福一次的。
偏偏
对于一个才半大的孩子,德贵妃等人都能如此的伤害,我绝不原谅。如果只是讥讽了自己或伤害到了小哨子人身的话,我可以不在乎,然而结局却是死亡,那就罪无可恕了。
动了杀机呵,手指轻滑杯沿,静了一阵,起身离开床铺。
看不顺眼的,除了便是!
反正所谓的人间世道,无论如何衡量,不都是无能者自生自灭,有能者得权得势的专横。我所贪恋的一点点小小幸福被狠狠的打碎,不得已的无路可退,那就放纵完所剩的享受,我无所顾忌,也没了顾忌。
耳畔忽远忽近飘来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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