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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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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女人不迭地点头,像是找到救世主一样露出不知所措的笑。她把小刀收了起来,将满是汗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交握在一起。
“我叫乔娜,就先提前谢谢你了。”
“嗯……这倒有点像样,”扎利恩摆了摆头,“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字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47)
扎利恩本以为白色的小蜘蛛们会接踵而至,但在这个废墟里藏匿的一天两夜都没有发现动静,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少了追兵自然是好事,加上小冰鱿的功劳,他的恢复也是有些进展的,不过这种重伤恢复得再快也会给生活带来不便,乔娜看见的时候还尖叫了几声,似乎在她的观念里,这已经算是开膛破肚的范畴了,眼前的小妖不应该还活着。
“为了使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不那么难捱,某些实话我得告诉你,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扎利恩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稳住她后,幽幽地说,“我为什么躲在这儿还吃了你的食物你多少也能猜出来,追捕我的人就在这座城市里,若是往回走,还有整整一条队伍,领头的是个泼妇。”
“……”
“总之,我会继续往西,也要经过墨尼森林,帮你算是举手之劳。只要我能活着走到目的地,我就能回去继续当我有头有脸的人物,回不去我也没有办法。”
“……没想到你还是个悲观主义者。”
“噢,不,我绝对算是乐观的!不然我早就不逃了。”
“追你的人是谁?”
“你是说住在这儿的那位还是我称之为泼妇的那位?”
“两位。”
“这儿那位不认识,但他懂得挺多,像是经常和我们魔兽打交道的家伙,武器也能和我们抗衡,自我保护也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我多想,出城的路肯定到处是他的眼线,我可不敢自己硬闯。毕竟光是从他手中溜出来就没了半条命。”
扎利恩厌恶地扯起嘴角,“至于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那个……女人……”
乔娜则把头探去,一脸听故事的兴奋表情:“女人,然后?”
“……说到这儿,我也有些事很好奇,说不定你能帮我解答。”
“什么事?”
“当你们女人使出吃奶的力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搞死别人的时候……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
“那女人简直是个疯子,你知道吗——疯子!——她前来讨伐我的次数加起来比她的头发还多!但每次都不敢和我决一死战,一占下风就想着跑,简直就是为了激怒我而存在的!而这次——这次她简直是卯足了全力要置我于死地,差这么一点,就差这么一点,她就把我的头砍下来了!!——我活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疯子!我说,她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我既没招她,又没惹她,她住的地方离我有十万八千里……她到底图的什么!?”
乔娜看上去被爆炸式的发言轻微吓到,她微张着嘴,盯着愤怒的怪物。
“唔……这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所以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脑回路——不过这么说也不准确,她有一半和你们不一样,但有时候我觉得她连你们还不如。”
“……可能……你之前得罪过她,但你自己不知道?”
“拉倒吧,这样的话那就属于种族冲突,我没理由不知道。你以为我那些同伴的八卦性很弱么?”
“那不是恨的话,大概,也就那么一种可能了。”
“——是什么!”扎利恩眯起眼睛,也把头凑过去。
“……说得对不对你先别下定论,但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这么极端的表现,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快说!快说!”
“咳,”乔娜看着一脸迷茫的小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她可没想到会和一只怪物谈论这个话题。但已经说出了口,她还是努力把话讲完,“……那就是……那应该就是……说不定就是……就是……爱……了。”
语毕,她紧紧盯着还眯着眼的扎利恩,对方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上的变化,但仔细观察就知道,他已经屏住了呼吸,像是没明白刚听到了什么。
“你再说一次?”
“……爱。”
“我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我懂的那一个意思,”扎利恩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有下颔上下移动,“我再确认一次,你说的是……你们中的雄性……和雌性决定一辈子只守着同一个对象过到死的……那种意思?”
“虽然把雄性和雌性换掉更好,但,对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扎利恩的眼珠转了转,他的大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也是个疯子。
“要不是我吃了你的食物,我现在就吃了你。”
“你自己要问的!再说了,我都告诉过你说得对不对先别下结论嘛。你现在弄不清楚的是她的动机,这么强烈的执着,如果没有爱或恨做动机,她就是真的疯子了……”
扎利恩用尾巴挠着侧腹已经不再开裂的伤口,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假设真的很尴尬,但他经历的事情已经这么疯狂了,再加点佐料也未尝不可,反正弗丽蒂兰已经被自己划入‘有病’的范畴了,那就没理由剔除这些有病的选项。
“那……你们……在试图杀死自己喜欢之人——”
“爱,”乔娜更正他,“光是喜欢做不出这种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可以了,那种讨人厌的词语我说不出口……”
“这有什么?你们妖怪就不会爱上谁啊?”
“我们是魔兽!还有,别打岔!”扎利恩恼羞成怒地指着她,“我问的是,你们在试图杀死所爱之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他死得明明白白的吗!?”
“嗷,这就要分情况了,如果她比较自恃高傲、极端,你们又绝对没有可能,我觉得她大概不会让你知道事实后自讨没趣,只会想要一了百了地把你灭了。”
“……”
扎利恩开始很认真地思考以前到人类村子里勾搭的女士们,有没有谁是懂巫术的。
“可是,她也说想要杀了我哥哥!”
“你还有个哥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她不是只找你麻烦么?”
“——对,可是……”
“那就没有可是,说的什么是一码事,做的什么就是另一码事了,你应该留心后者,而不是前者。”
“……是这样嘛……我觉得……你们的思想……很可怕……”
“在这里领域里,任谁的思想都很可怕,”曲脚而坐的女人一改常态,连声音都变得轻轻的,“当这种感情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扎利恩斜眼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已经深陷下去,像是在回忆什么。
“咳。”
他试图把陷入奇怪走向的对话拉回来。
“你还有食物么?”
“没有了,所以才回城里来的,不然我还可以在森林里多待几天。”
“你采到了什么?”
“一颗……蘑菇。”
“……”
“我还有一点剩下来的铜币,虽然吃不了大鱼大肉,面包还是可以的。”
“那东西难吃死了。”
“你倒是给我吐出来啊?”
“……”
“反正现在我们只能吃得起这东西,你要是自己能出去解决我也没什么好说,但你现在走路都是斜的,还是继续在这儿待着吧。”
“你就不怕我偷你东西?”看着她只在采药装备里搜出一点钱就起身准备离开,扎利恩开口问。
乔娜耸耸肩,苦笑一下。
“既然一开始愿意相信你的话,现在再怀疑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偷的,我自己最清楚……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爱。扎利恩还在皱着眉头思忖这个字眼。因为鲜少接触的原因,他有些恶寒。
这份感情对他而言其实不陌生,父亲离开自己第一位配偶和母亲厮守在一起肯定也是这份感情在作祟,但他们从来不说出口,这些敏感的情感在他们的世界里几乎不会被具化为文字搬到台面上。在魔兽的世界里,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左右他们的生活,有本性,有天性,有欲望,还有生存所需的种种。他们能存活很久很久,比人类久得太多……这种时候一成不变的情感只是厌烦和束缚,不是享受。
在人类世界里听到和这个字有关的赞美词时,总是一笑了之,过耳就算,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需要思考这到底是什么。
“怎么那么麻烦……”
扎利恩越想越乱,烦躁时老想伸爪子去挠伤口,最后不得不找一块石头将左爪压在下面。
他其实想狠狠反驳那位女士,哪儿会有什么感情深到一定地步,就能驱使人干出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但如果真要争论起来自己可没什么底气,因为他从来没经历过那个“深到一定程度”的程度,无法妄下定论。
而且每次看见父亲和母亲在一起,那种感觉都是极好的,原本结成配偶就是为了延续家族血脉,双方连住在一起都没必要,甚至可以拥有不止一位配偶,但那份“极好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扎利恩幼小的心头,哪怕他现在已经成熟,都未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48)
弗丽蒂兰会爱上他?这个问题光是出现在脑海中都是个噩梦,扎利恩浑身抖了一下。
神和魔兽互相爱慕这种事是发生过,但他觉得再怎么样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这个解释也有牵强的地方,毕竟那个疯女人浑身上下向他发出来的都是厌恶和恨意,这两份感情他还是不会读错的。
如果动机不是爱,而的确是恨的话,她到底恨自己什么?
“莫名其妙。”
扎利恩大大地摇了两下头,中止了没有收获的思考。
乔娜把食物拿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是特殊情况,一天吃一餐勉强维持一下,扎利恩也没什么怨言,肚子再饿也要给生存让道,这两天还是低调为上。
“外面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什么是奇怪的事情?”
“比如满大街都是白色的蜘蛛爬来爬去。”
“你睡傻了吧。”
乔娜摇摇头,啃她的硬面包。
“对了,那小东西我带不走,你要想养的话就拿去。”
“……那什么?”
“冰鱿,你也可以自己给他起名字,叫什么小猫小狗都可以。随便找个阴凉的地方给他待着就行,有点水更好。他可以吐冰。”
“——冰?”
“你喜欢冰?”
“我出生的地方一年有一半时间在结冰,不过谢谢,我就收下了,这个地方真是热得荒唐!”
“同意。”
“不过我父母要是看见我带着个家伙回去,保准要叫上三天,我们都没见过妖怪——(“我说了,是魔兽!不是妖怪!”)——所以这次来无法之地,我做了很多思想准备。”
“结果看到我的时候你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而且正事也没办成。”
“嘿,一颗蘑菇也是收获!不要嘲笑我的劳动成果!”
“你也要有劳动成果我才能嘲笑不是?”
小妖忍着反感咬下一口手中的食物。他虽然也和人类一样属于杂食性,但植物不能给他带来多少能量,只能帮助消化,唯独这种麦类能多少补充一点力气,他必须努力咽下。
分到了一点面包屑的小冰鱿显然很开心,他一下子就把囤积的冰块都吐了出来,乔娜还没看清楚,那些蓝白色的半透明晶体就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借用了一下。”
扎利恩轻轻抚着自己的伤口,乔娜惊讶地发现深黑色的血块已经散去了大半,深不见底的四路伤痕也只剩下四道粉嫩的伤疤。不过冰也只能治疗这儿的伤而已,小妖后脑勺深深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剧痛感,连减轻都做不到。
“哗……”
“小手段罢了,总得活下去不是。”
“你该不会也能起死回生吧?”
“承蒙您看得起。”
“问问而已。”
乔娜自己笑了几声,拍拍双手,和着衣服就躺在了被褥上。
“你的伙伴什么时候回来?我明天想到酒馆去继续加入招募队,和他们在一起收获更多一些……”
“我以为你喜欢独来独往?”
“我大概是高估了自己,第一次跟着队伍发现最好的东西都分不到自己手上,就索性单干,结果……结果你也知道了。那还不如合伙。”
“唔……”
扎利恩沉默了一会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再等一天吧,他如果不回来,我的下场也很惨呢。”
采药者点点头,转了个身背对他,将被子扯到腰上,不再说话。
小妖抬起头,透过窗洞看着终于露出面容的各路星辰,有些担忧地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你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哥哥?
他叹了口气,寻找休息的地方。本想沐浴在月光下,又怕位置太过暴露,只能退到满是石砾的阴影处,慢慢躺下来。
闭上眼睛时,母亲的笑脸浮现出来,她望着平日里极其寡言的巨兽,俏皮地笑着。偶尔她会说说话,偶尔会递上水果与食物,偶尔依靠在他身后轻声哼唱,似乎光是这样就能满足。父亲和她的交流并不多,也不经常送她礼物,但每年他都会给母亲带回一朵地狱花。
那是地府王后帕尔赛福涅离开地狱时,盛开在地面的第一朵花,艳红无比,几近荼蘼。
扎利恩曾经试图寻找每年这第一朵地狱花,他想把它放在母亲坟头,代表父亲的探望和自己的思念,但从来以失败告终。并不是因为初花和古代冰一样稀有,恰恰相反,它年年必开无一例外,只是初花是一个季节的象征,是地府王后重返大地的告示,它总是开得狂火般绚烂,又败落得狂风般迅猛,你还没来得及摘下,它已经沉沉睡去,等待第二年的醒来。
父亲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是如何将那一朵永远盛开在传说中的花儿完好地护在手里,为母亲献上的呢?如果促使他做到这一切的真的是那飘渺不清的“爱情”,那扎利恩可以相信,这其中的确有着羡煞旁人的东西。
也许这也是父亲从未到母亲的埋葬处去过的原因吧,这种莫大的痛苦不能依靠世间任何力量减轻,而且神明们杀死母亲的手段十分残忍,至使她的魂魄无法融入大地,只能变为虚无……
扎利恩从位置上抬起头来,大耳朵向上直竖,灵敏地前后转动。
不会……吧……
他猛地跳起来,惊醒了刚刚入梦的采药者。
“……怎么了?”
乔娜往小妖凝视的方向看去,那空空的窗洞左下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揉了揉眼睛,更仔细地打量着,然后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洁白的无毛蜘蛛。
长爪霍尔曼毫不忌讳地出手,他引起的爆炸让一整条街都亮起火光,居民厉声的谩骂从各个方向传来,但他依旧无动于衷,步步紧逼那个四处逃窜的影子。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卫兵鸟没有给他带去任何消息,这个怪物肯定还在城里,要找到并不难,只是儿子的伤有些棘手,让他脱不开身。现在该是算账的时候了,反正像扎利恩这类已经进入盛年的怪物没被砍下脑袋都不会彻底死亡,他早就该把他大卸八块狠狠教训一番,要不是当时忙着去给众神血祭,这一切麻烦都不会发生。
夜晚不是最好的猎怪时间,但拖延下去没有任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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