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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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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妖还是慢慢地摇着头。
  “……你的意思……我觉得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能召唤出古代冰……并把它种进了你的身体里?”
  “不。”克里冈靠近他,“不是‘觉得’。”
  “哈哈哈哈,很好笑。”
  “你觉得你不行?”
  “我肯定不行。”
  “我也觉得我无法召唤出黑火焰。”克里冈停了一下,“那时候。”
  “……”
  小妖往后缩了一下右爪,上面的伤痕剧烈地痛了起来。他不得不用尾巴紧紧缠住,才没有那么难受。
  克里冈瞄了一眼他的动作,伸手把小爪子从蓝尾巴中拉出来。
  “这个,”
  他用指腹缓缓划过黑色的伤疤,小妖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将爪子抽回来,他突然感到由衷的害怕,兄长的眼神和语气都变得非常恐怖。
  “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想全身而退的扎利恩把整个身子往后靠,但男人抓住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我知道你意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唔……我们可以慢慢谈这个话题吗?我现在有点不在状态……如果你能松手,我可以到那边的角落,自己好好地——默默地——认真地——把事情理一理……”
  “你在变强,查理。”
  “……我不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算不算讽刺,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早就进入盛年了,如果不继续变强的话我大概会死……你不介意我们先放下这个话题吧?你不饿么?这些肉已经凉了,不瞒你说,我是有一点……”
  “抗衡我,查理。”
  “什么?”
  “抗衡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
  “抗衡它。”
  克里冈把恐慌的小妖往自己面前拉,他的瞳孔变成了一束跳动的橙红火焰,周围的光影开始摇曳变暗,空气里多了黑烟的味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恐怖可以概括的了,这是黑火焰出现的标准前奏,扎利恩的耳朵充满着血流冲击的声音,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哥哥还是人类的模样,但他的影子似乎比以往更加巨大阴森。
  旧伤像要裂开般疼痛,扎利恩唯一剩下的想法是,现在再让他晕一次他也愿意。
  “……唔……我不……我不……我不懂你在说、说什么……拜托……我不……”
  黑火焰已经从克里冈的手腕处燃了起来,扎利恩就差没放声尖叫了。
  “拜托——拜托——我认真的——我认真的,克里冈!别!!——别——”
  “抗衡我!”
  “我不行——我做不到!!”扎利恩大声挣扎着,他在最强大的时候能抵挡一段时间的黑火焰——在最·强·大的时候!——绝对不是现在!只要黑火焰碰到他,他立马会变成石桌上的一团灰,“……克里冈……克里冈……拜托,拜托……拜托!!”
  扎利恩用仅存的力气召唤出旋转的冰眼,但那微弱的蓝色旋风甚至连黑火焰上方的烟雾都无法撼动。他奋力地降低周围的温度,但很快就被炎热取而代之,他召唤冰盾和雨露,都在瞬间被化为粉尘。
  “……我不行……我不行,克里冈……”小妖脚下的石头上已经出现了几路刮痕,因为过于用力,脚上的爪尖已经磨裂,泛出血丝,他声嘶力竭的哀求被淹没在烈焰噼啪的声响里,兄长毫不动摇的态度让他感到绝望,“……求求你——求求你!——听我说——求求你听我说,克里冈……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现在的我抵御不了黑火焰的——你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不……克里冈……不!不要!!!”
  黑火焰冲过来的一霎,扎利恩紧闭双眼向前扑,狠狠地朝自己的前臂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18)

  砸在墙上,还算好的。
  摔到地上时撞碎了两个储水罐,带来的伤害无疑更大一些,陶土碎片虽然不尖锐,也够扎利恩受的。
  他像受伤的猫一样弓起背,紧紧贴着墙,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前方,大气不敢喘一下。
  右爪没有被咬断,但是伤口很深,依旧滴滴答答地流着血。身上的鳞片大力地竖着,足部和翅膀布满挣扎的旧伤和砸在水罐上的新伤。他看着哥哥,就像看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泰坦巨人一样,不解和怨恨被压抑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克里冈的胸部也剧烈地起伏着,他刀刻般的脸布满复杂的神情,好像刚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右手还举在面前,但黑火焰已经完全散去了。似乎过了很久,街上的吵杂声才再度传进耳朵里,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妖和男人都没有动,前者异常紧绷的神经屏蔽了身体上的痛楚,所以他没有发抖,也没有皱眉。
  稍稍移动一步。
  小妖向旁边挪着,不发一点声响地躲到了床榻后面,用肩膀抵着散发寒气的石基,利用外界的冰凉来制止前肢的血流。他只露出了一只瞳孔和一边耳朵,用全部的气息抗拒着远处的人。
  门在对面,但是窗就在斜上方,拼死一搏的话也不是逃不出去……
  小妖警惕地思考着时,被克里冈突然伸出手指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对方只是轻轻划了个圈。
  室内温度微微上升,从男人身边模糊的蒸汽轮廓看得出,他唤来了一只火探。
  “……街对面,往南岔进第二个路口,直走70码,有位安恩尼萨先生,请他来。”
  火探上下跳了一下,跃出窗外。
  克里冈扬手又召唤出几只具有实体的仆人,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火的感觉随着他越来越远,在一个没有完全消失却也不会造成大碍的位置停下。
  留在房子里的红色小螃蟹们有条不紊地将四散的白骨收集起来,好好地装进麻袋中,堆在门后的死角处,把破碎的水罐叠在一起,很有艺术感地摆在不显眼的地方,把窗上的帘子取下,遮住石桌上黑火的痕迹。
  有两只还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搬到扎利恩面前,但扎利恩没有动。
  房间整理完毕后,火的仆人们伴随着‘啪嗒’声再次消散在空气中。
  扎利恩维持原样小心地呼吸着,当温度渐渐降到他的适应范围后,疼痛忽然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毫无准备地喊叫了一声,然后被空房间的回音吓得不轻。
  他打算咬断自己爪子的时候,克里冈猛地把他推了出去,失控的黑火焰擦着他的皮毛喷在墙上,现在抬头还能看到无法掩盖的爆炸状黑影,就算在毫无光亮的房间内也清晰得不得了。
  毫无光亮的房间……
  扎利恩这才忍着剧痛从床后爬出来,他透过窗洞看着天空,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城里一定点满了星星烛光。
  他本该好好地享用晚餐,在石头床上继续补眠。
  心情好的话,他也可以跑到街上去欣赏光怪陆离的西峰世界……
  如果克里冈没发疯的话。
  小妖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呜咽,听着寒气被时间带动着,慢慢转动的声音。然后小心翼翼地换着姿势躺着,不让被阻断的血流腐化自己的筋肉。
  西峰世界的诱惑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消散了。
  现在的他只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宫殿中,永远不出来。这样永远不会惹上麻烦,也就永远不用提心吊胆地面对自己的兄长。
  他知道在同类的世界里,弑亲是常有的事,但也有以家族为重的血统信条存在,他们这一支血脉属于后者——或者他一直坚信属于后者。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最先选择的一定是克里冈,而他也坚信如果克里冈遇到什么事,他也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这种坚信越来越让他害怕,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两个兄弟,自大战后,父亲也消失了踪影……
  他剩下的真的只有克里冈而已。
  如果在克里冈的观念中,有那么一丝……想要杀死自己的念头……
  他也就只能被杀罢了。
  小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发不出声音。他贴在地面上,看着慢慢走近的人。
  害怕?不,现在除了克里冈,他谁都不怕。
  “……让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小东西。”
  秃顶的老人把拐棍放在一边,吃力地坐了下来。他的身上一定喷了什么安神的东西,把侵蚀扎利恩的疼痛暂时牵制了。
  老人把脚边的食物推远了一些,扎利恩心里萌生了微弱的感激,现在食物的味道让他想吐。
  四脚蛇从老者的腰袋中钻出,她比扎利恩小了三分之一,身上布满金圈黑底的梅花纹,非常漂亮,脖子还有一条细细的项圈,那是标明所属身份用的,这样魔兽们在街上乱走也不会被贩子抓去卖。蜥蜴迂回地走了两步,用和扎利恩一样的姿势趴在他旁边,然后转动凸出的眼睛审视着。
  “你是谁。”
  扎利恩开口用古代语询问,但她只是侧着头,没有应答。
  看来不是和我一个时代的妖怪。
  “你是谁。”这次换了通用语。
  “——兰恩。”她说,“这是安恩尼萨,他是这儿最好的医生。”
  “我不需要医生。”
  “哦,对,我以为我看到的这些不是你的血。”四脚蛇抬起头,又迂回着跑到主人脚边。
  安恩尼萨约六十岁,没有蓄胡子,天生的笑眼让他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他带的东西不多,除了那根胡桃木做的拐杖和兰恩的容身之所外,只有两个中型布袋,一个土红色,一个米白色。
  “好了,小东西,你不会攻击我吧?”
  扎利恩闭着嘴不说话,倒是那只小宠物帮他开腔了。
  “他的光影很强,但他现在没什么进攻性……是谁让我们过来的说?”
  “不管是谁,开的价格很公道。”医生笑着说,“我们不问来访者的身份,记得吗。”
  “那好,我要和这个家伙保持谈话么?他看上去随时会晕厥。”
  “我不想和你谈话。”
  “我不是在问你。”
  “嘿,听着,蜥蜴——”
  “刺子蛇。是刺子蛇!”
  “刺子蜥蜴,我不管你是什么,别这样和我说话,我的身份——”
  “虚张声势不适合你,毕竟你看起来刚被别人教训过。如果你想表现得强势一点,就不要像块破布一样躺在自己的血泊里。”
  “……”
  “他准备好了,先生。”兰恩冲老人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19)

  就一般来说,伤口真的很疼的话,扎利恩会无止境地抱怨,但碍于现场有一位女士——和自己同类的女士,他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那些能杀人的药水涂满他全身时,他忍到双眼发黑都没有闷哼一声。
  疼痛的后劲还没过,手法熟练的老医生就已经包扎好了,这给了扎利恩喘息的空档。
  “你……给我涂了……什么……”
  “痛的话喊出来怎么样?”
  “而你……给我闭嘴……”
  “你的脸已经变白了,要照一下镜子吗?噢!还是说!这是你原本的肤色?!”
  “闭嘴……”
  “好了,别刺激他,兰恩。”医生把手伸到小妖面前,“小家伙,往前走两步。”
  扎利恩努力地迈出左爪,然后把缠满药布的右爪放在地上。
  疼痛还在,但似乎被隔离在奇怪的地方,只是隐隐地传来,提醒自己伤口未曾真正痊愈而已。
  “你这个星期都不能飞,每天都要换药,有人可以帮你吗?”
  扎利恩果断地摇头。
  “那我就交你自己包扎的方法,你有分叉的尾巴,这会让事情比较容易——兰恩,过来做一下示范。”
  “遵命,先生。”
  趾高气昂的女士小跳着过来,用尾巴高高卷起地上的药布,让扎利恩能够看清楚。
  事实上,尾巴也不能让事情变得多么简单,直到老人和他的小跟班离开后,扎利恩还没彻底弄明白应该怎么摆弄最后那个结。
  老人临走前还叮嘱了一番忌口的食物,好在这没怎么令他烦恼,他的饮食习惯一直很健康,这要归功于他心中无所不能的母亲。
  一星期份的药和绷带已经分配好摆在身旁了,安恩尼萨甚至给他留了可以系在身上的小麻袋,他还挺喜欢人类发明的这些小玩意的,所以把物品摆进袋子里时他暂时忘记了疼痛,欢快地吹起了小曲。
  肚子没有预兆地饿了起来,小妖藏好袋子,默默地看向被推倒远处的食物。
  克里冈不会再回来了吧?事情变得这么尴尬,他总不会回来和我大眼瞪小眼瞪上一晚上吧?
  既然这样的话,把食物吃了也不代表我向他低头了……
  嗯。
  扎利恩舔了舔嘴角,一瘸一拐地向食物走去。
  晚餐是鱼,也是扎利恩喜欢的食物种类,它们总会有沁人心脾的鲜味,如果不排斥的话还可以配上一些孑草和紫果,用盲鳝捆起来,直接放进嘴里。
  唔,简直完美。
  饱餐一顿后,小妖转向仅剩的水罐,一边解渴一边清洗自己的身子。虽然伤口的部分已经被老医生处理过了,但其他地方也要保持干净的好。小妖把右爪浸进水里,伤口处立刻迎来了清凉的感觉。
  老人的确叮嘱过伤口要保持干燥,但那只是对一般生物而言,扎利恩还没有蠢到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对他来说,这种伤口不需要一个星期,休息和水分都充足的情况下,就算是被封印了,后天也能好。
  小妖展开翅膀丈量了一下水罐的口径,索性跳了进去。
  咕咚!
  世界一下子变得清净了。他在水中用肉翼裹着自己,听着心跳的声音。
  偶尔从鼻尖浮出的气泡在水面破裂,除此之外,小小的水罐一片死寂……就像身处宫殿般,既舒服,又安全。
  ……母亲……
  小妖吐出一串气泡,回想着母亲的面容,以及她说的每一句话。
  她希望他们去闯荡,又担心他们熬不过去,她希望他们封地生子,又害怕他们被出身不良的媚妖瞒骗,她的希望很多,操心也很多,这一点让她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就这方面来说,她更像人类,这就是扎利恩喜欢跑到人类世界游玩的原因,他们在某种层次上让他感到亲切……让他想到母亲……
  但她已经不在了。
  在安静地小睡一觉后,小妖吐出最后一口气,从罐子里钻出来。
  头顶的水还没完全落回罐子里,他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拼凑白骨的克里冈,心脏停跳了一下。几个小时前几乎夺命的事故飞快地倒放了一遍,不知丢到哪儿的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现在……
  回到水里还来得及么?
  一定是那个人类喂他喝下的东西在作祟,加上凉水的阻隔,他对火的大小和位置不太敏感,虽然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弱了脑袋中的疼痛,但同时也减弱了他其它的感官,让他昏昏沉沉的。
  但愿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他可不想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面对发疯的克里冈,被自己兄长杀死什么的,比渴死在白海沙漠里更不堪。
  床,不能去,那是克里冈休息的地方。桌子,不能去,那是克里冈工作的地方。门口,不能去,那是克里冈出入的地方。
  ……说来说去这儿还真是唯一的选择。
  扎利恩使劲摇了一下头,如果泡得太久绑带就会松开,这没什么帮助,所以他得找个干燥的地方躺着。也就是说,他得爬到窗台上面去。
  大罐子碎了一个,另一个离窗台很远,这不是好消息。翅膀在撞在墙上时折了一下,被老医生用奇怪的构件固定住,根本不能用,好在后腿只有轻微擦伤,按早上的弹跳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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