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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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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涛只能无奈地起来洗漱,自从跟于佑熟了之后,就不再是自己单方面调戏于佑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哎,于佑,你不觉得其实我俩真的还挺般配的吗?”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松涛回到饭厅,发现于佑已经把早餐热好了放上桌,正坐在一旁等着自己呢——一瞬间,松涛有种被融入老夫老妻氛围的错觉。
  于佑却只是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屑于去理会。
  “嗨,这什么呀,真香,艾草煮蛋?”松涛很狗腿地给自己和于佑各舀了一碗,随手拿起放在盘子里的白面馒头,就开始吃。
  “是啊,金阿姨今早煮的,应该是知道你喝醉了呆在这里,说喝点这个养胃。”于佑也喝了口汤。这算是属于花城这边的独特吃法吧。把蛋煎好,放入新鲜的艾草,在锅里煨汤,这样汤里面又有艾草的清香又有煎鸡蛋的鲜香,喝起来美味又暖胃。
  “金阿姨的手艺也一流啊!”松涛把碗里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恋恋不舍看着空了的锅那幅样子,哪像个吃惯山珍海味的阔少,反而像旧社会坏地主家饿急了的长工。
  “饱了。”最后一个白面馒头落肚,松涛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满足。于佑鄙视地望着他这幅模样,把手上正收拾的碗筷放下,就说,“吃饱喝足了就干活吧。把这些锅碗瓢盆洗干净。这锅还得还给金阿姨呢,你洗干净点儿。”
  “于佑,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嘛?睡沙发就算了,还得给你洗碗?”
  “你这顶多就算个不速之客。”于佑无动于衷,一副“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自己看着办”的强横架势。
  “得得得得,哥哥我今天洗还不行吗?”松涛站起来告饶,无精打采地收拾着碗筷,嘴里还絮絮叨叨,“佑啊,你看我都给你洗碗伏低做小了,咱俩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超越友情的范围呀……”
  于佑选择无视,他早就习惯了。松涛终于把锅碗收拾进了厨房,于佑正想泡壶茶等他洗好碗之后出来喝——反正时间还早么,就听厨房里的松涛一身惨叫,只好跑过去看看这少爷是怎么了。
  进了厨房,见松涛整个人正呆立在洗碗槽前,那背影在晨光的照射下有些苍凉,“怎么了,大少爷,吓我一跳。”
  松涛闻言,缓慢的转身,待于佑看清他正面时,忍不住大笑起来。松涛的胸前到裤子全湿了,总是这个脱离劳动人民的大少爷放水洗碗的时候把水开到了最大,落在锅碗上的水全溅到自己身上。细看不止是水呢,还油花花的。
  “于佑……”松涛可怜巴巴地看着大笑的于佑,于佑却摆摆手,勉强止住笑,走过去帮松涛放好水倒好洗洁精。
  “你洗吧,我给你冲干净。”于佑拍拍松涛让他站过去点。一时间他想到自己刚出去找事情做糊口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不会,各种添乱各种被嫌弃,后来还不是越干越顺手了?社会才真是一个大学堂,能让人最快速的成长,不仅是在实用技能方面,更是在人的心态方面。
  “于佑,你这有衣服给我换不?”松涛被这么一折腾,于佑也来帮他洗碗了,便老老实实刷起碗来。
  “有。这屋里也算暖和,你先这么待着吧,洗完再给你换。”于佑想的是就松涛这手脚,才洗这么点锅碗,原来还算干的袖口都湿了,要是就地给他换一身,才叫多余呢。
  “哎,”这么说着松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昨天辛苦你们把我扛上来了。”
  “这回扛你的是卡顿。”于佑说到这儿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又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脸色有些变化。刚刚还低眉顺眼的松涛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连忙以不输给狗仔队的热情跟进,“嘿,看你这小表情,昨晚好像发生了些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呀。”
  于佑对松涛敏感的神经还真有些甘拜下风,回击归回击,还是告诉了松涛自己昨晚告诉卡顿了些什么。
  “你说卡顿那小子以为咱俩是一对呐,”松涛乐得不行,“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连外国友人都觉得咱俩登对。”
  “你真是逮着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我这是逮着机会就对你表真心,于佑同志,我是真心地想跟你结成革命伴侣。”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赶紧把你那碗刷完。”
  两个人洗完碗,松涛也把衣服给换了,这个时候茶也泡好了,两人就坐下来喝茶聊天。
  “说实话,”松涛穿着于佑的T恤靠在昨晚睡过的沙发上喝着茶,“跟直男说明身份,遗患无穷。”
  “你好像挺有经验?”于佑偶尔也八卦了一把。
  “嘿,哥哥我是风浪里翻滚过来的,什么没遇到过?”
  于佑揶揄地看着他刚换上的T恤,松涛只好尴尬地干咳一声。
  “继续呀,愿闻其详。”于佑假装给松涛倒茶,松涛接过,心里暗叹这小子忒狠,又安慰自己,算了,今儿就给这后辈痛陈一遍革命家史,“这一么,自然是……”松涛好容易正要说,手机却响了,好像专门给他救急解围似的,“稍等……叶扬?嗯,起了。还在于佑这儿呢。没事儿,昨儿是高兴。嗯,对。你不用过来了,待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去……”
  于佑在一边喝着茶,假装对他们的对话毫不在意,却也发现松涛跟叶扬说话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居然让他觉着松涛有些敷衍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米粥

  松涛讲完电话,盯着眼前的茶杯看了会儿,才想起这会儿正在于佑家里,于是朝于佑露出了一个像平时一样吊儿郎当的笑容,“你也快上班了,我就不这儿磨蹭啦。”说着站起,把茶一口饮尽。
  于佑没料想他这么急着就要走,只好起身送他。松涛走到门口,又回头,“这次真是谢谢了,哥们儿。上次是个意外。这次是真因为高兴。”
  于佑点点头。松涛又接着说,“有些事儿,别介意太多,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挺好。”
  于佑一时听的有些莫名,松涛又嬉皮笑脸地说,“比如给我一次机会啊,咱俩谁跟谁呀?都与子同袍了。”拉拉自己身上的T恤。
  换来的是于佑面无表情关上的防盗门。松涛无奈地笑笑,轻快地下了楼。坐进停在于佑家楼下的车里,本来想去河堤附近的洗车店看看,却又神使鬼差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进门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到放在鞋柜边的皮鞋倒是了然,只好叫人,“叶扬,你这家伙在我家待了多久?”
  等了会儿,松涛开始蹲下来换鞋。正低头解着鞋带,不经意间看到一双脚站在客厅门边,抬头,正是叶扬,看起来脸色有些疲惫,“昨晚过来的,没想到你彻夜不归。”
  “嗯,”松涛换好了鞋站起来,“你昨儿不是有应酬吗?看这黑眼眶,没休息好?”
  “没事儿,”叶扬笑笑,“昨晚来这打电话给你的时候知道你又喝醉了。”
  “于佑说的?”松涛挠头。
  “嗯。”叶扬看着眼前的松涛,穿着于佑的T恤,让他想起了松涛大学时候的模样,整天T恤牛仔裤耐克鞋,头发理得很短却因为是卷发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模样总是让人感觉他无忧无虑。也许是叶扬突然而来的目光让松涛有些不自在,他连忙从叶扬身前走过,叶扬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仍是选择开口,“你还让我别酒驾。”
  松涛停住脚步,他回头看着叶扬,却发现对方不再是之前被隐瞒的模样,那么他又何必这样特意地告诉自己他知道了呢?松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了解叶扬势在必得的性格和做派,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值得叶扬把他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吃过早饭了吗?”叶扬无声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我煮了小米粥,养胃。”
  “吃过了。”松涛回答道,看到叶扬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里对这家伙觉得好气,却又有些无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又何必再提呢?有些事情,又何必再说呢,“你先吃吧,我中午再喝。”
  看叶扬进了厨房,一时没忍住,又跟了进去,看他在那里舀粥,“……你知道了?”
  叶扬没想到松涛会跟过来,正在舀粥的手顿了顿,把砂锅盖上,“嗯。偶然听说的。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叶扬想说,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喜欢的居然是那个黄战荣,那个阴沉冷淡的家伙,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从此不再允许任何人代替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喜欢到闭口不谈,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像傻子一样嘲笑你酒醉以后成为良民,却不知道就因为他那样去了,因此在你心中更加无人可以替代!而这些我居然全部都不知道!
  “叶扬,”松涛看着叶扬平静地站在那里,却出于本能地知道他并不像看起来这么自如,“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松涛自嘲地笑笑,“我的确喜欢过他,不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对于他的死,”松涛叹口气,“也觉得很可惜,伤心,不愿意再因为相同的原因失掉一个朋友……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痴情的人。”松涛说的是真的。他的确喜欢过黄战荣,喜欢了六年,不求回报不求结果的喜欢,现在想来他自己都要敬佩自己的纯情和伟大。只是一个男同性恋对直男的幻想,总是会有醒来的一天——松涛不喜欢说自己薄情,但总归不是深情甚至痴情的人。有些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或许也是因为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或者喜欢过任何一人——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终归还是自己。
  “你可以不是痴情的人,”叶扬把手上的粥放在一边,走向松涛,“可我发现我是。”
  松涛有些惊讶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叶扬,“别闹,我可不招惹直男。”
  “黄战荣不是吗?”
  “那是以前,年少无知。”
  “你在担心什么?”叶扬步步紧逼,他比松涛高一些,因此看向松涛的目光带着点俯视的意味,给人压迫感。
  “担心什么?”松涛对自己此刻所处的境况十分不满,不禁大起了嗓门,“叶扬,我当你是哥们儿,之前才告诉你我的取向,你别让我后悔这件事。”
  松涛顿了顿,觉得自己嗓门有些大,情绪有些激动,“你说你一直男,这又是何苦?”
  “松涛,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是何苦?”叶扬表情冰冷。
  “你知道为什么我爱跟于佑混一起?”松涛仰头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睛,“这家伙跟我差不多,只不过他更可以,直接看破红尘成了于道长。我呢,舍不得也受不起那些诱惑,碰到顺眼的,在一起处个把星期,然后各奔东西,对谁都没有拖欠,谁也没有负担,多好?”
  “叶扬,你是我最铁的哥们儿,”松涛缓慢地说,“这条路不好走,况且你本来也不是……总之以后别再提了。”
  “我不介意你只给我个把星期的时间。”叶扬把谈判桌上的功夫拿了出来。
  “……”松涛不气反笑,“这之后呢?”
  “再给我个把星期。”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
  “那我就直说了吧,松涛,我也许以前想当你最好的哥们儿,但是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装傻充愣的不是我,松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把谁的退路斩断。
  “滚吧。”松涛那天最后说。
  那天中午叶扬滚了以后,松涛还是坐下来把他煮的小米粥喝光了。叶扬深知他的口味,受不了清粥的寡淡,又不喜甜腻,于是放了几枚红枣,喝起来似有若无的清甜和小米粥的本身浓稠,松涛不会拒绝。就像对于感情或者欲望,他深知无望,却无法置身事外。
  这些松涛都知道。叶扬也清楚得很。
  那天晚上于佑把金阿姨的锅给她洗好送了回去,又被拉住留下喝了汤,陪金阿姨闲话了几句家常。
  “真的,昨晚阿姨开心得很。你们都是好孩子。陪我这老太太闹。”金阿姨笑盈盈地说。
  “您还自称老太太,”于佑也跟着笑,“谁信呐,看起来这么年轻,说是我姐姐都没跑儿。”
  “你这孩子!”金阿姨嘴上虽埋怨,手上却又给于佑加了汤。
  “金阿姨,他们还嚷着要来蹭饭呢,您到时候别理他们。”于佑说的是实话,做一桌子菜多费功夫啊,金阿姨又是不肯敷衍的人。上次的粥虽然看起来简单,期间步骤却多得很,不好弄。
  “一顿饭而已。介意什么?你们在,金阿姨我多开心?”金阿姨看了看于佑,又说,“不怕跟你说,于佑,金阿姨的儿子在外面工作,那些老朋友呢,虽说常常聚聚,自己也还有些事做,可真的是不比以前了。人老了,就会怕孤独的。”
  于佑想半真半假开玩笑地说,那您就找一个呗,可是却又觉着金阿姨这句话含蓄地意有所指。不只是人老了,就会怕孤独吧。所以于佑只是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金阿姨看他如此,也就没有多说,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于佑就帮金阿姨洗完锅碗回去了。
  于佑知道金阿姨的好意。但是他却不能接受。他也没办法把原因直说。想想自己好像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可自己确实也不愿意去奢望什么东西了。况且,于佑觉得现在也很好。他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享受孤独的,不是圣人就是野兽。于佑不敢自诩圣人,那么就当自己兽性未脱吧。于佑这么想着居然还自嘲地笑笑。
  很多事情,不就是这么慢慢地就习惯了吗。
  只是于佑没有想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去碰触,就能够避免的。如同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去争取,就能够实现的。
  如果于佑听完松涛关于亲身经历的关于“不要向直男出柜”的讲演,除了嘲笑松涛“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之外,或者开一百个脑洞都想象不出自己会经历松涛原本打算跟他说明最糟糕的两个后果之一。
  松涛总结的最糟糕的两个后果是两个极端。很不幸他都经历过。第一个对象是他抱有过幻想的黄战荣,换来对方明显刻意的疏离;第二个对象是他以为可以当一辈子好哥们儿的叶扬,结果换来对方莫名其妙纠缠不清的爱意。因此松涛总结,向直男出轨,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遗患无穷。
  于佑无缘听闻,却有这个运气去见识。
  艾尔温。卡顿,那天晚上在异国他乡稍微失眠之后,一觉睡醒,自认为找到了解决方法。第二天待到下午一个越洋电话告诉时差八小时外迷迷糊糊的叔叔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换来自家叔叔的调侃:艾尔温,我知道你很崇拜我,可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也像我一样啊,我记得你是喜欢女人的吧?
  待卡顿把大致的过程说过,奥利弗在那边又大笑着说,你到底是喜欢这个人呢,还是喜欢吃他做的菜呀?
  卡顿有些不爽,他的这个叔叔俨然就把他当成了打感情牌去蹭饭的吃货,于是便反击,大意是您这么神通广大又为了什么被我的准婶婶降获?果然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作者有话要说:  

  ☆、涮牛肉

  “够晚的啊,你。”于佑把涮牛肉端上桌,对刚过来吃饭的松涛说。此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整个小饭馆除了还有一桌老爷们儿在边喝酒边聊天,就剩松涛这么一桌。
  “嗨,别提了,”松涛夹一筷子牛肉,没吃却先聊上了,“今天下午有个孙子到我们那儿洗车,愣说我们店里的伙计把他车刮了。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辆破凯迪拉克么?我们那洗车的设备,怎么着也刮不成那样啊,这孙子就这么耗了一下午。”松涛说得火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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