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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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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后,祁佑才道问,“为何那么说?”
早知道他会问,华如初想都没想的回道,“当时想那么说,就说了。”
“你关心祁珍。”
“也还好吧。”想起成亲那天祁珍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那时候觉得她别有用心,可这些天来的了解足够让她知道那小姑娘对她确实是没有恶意的,整个府里大概也只有她是单纯的希望他的哥哥能幸福。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很想自己的妹妹能嫁个好人家,就算是别有居心,只要对祁珍好就行了。”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感情对世家的人来说太奢侈,只要祁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孩子傍身他就别无他求,以祁珍的性子是绝无可能镇住人的。
“我们去哪?”走了好一会,主街道都快要走到头了,华如初问,再往前就要跨入皇宫范围了。
祁佑停下脚步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四周,毫不意外发现了几条尾巴,二皇子对他向来都看得紧,他今天的言行恐怕这时候已经传到二皇子书案上了。
“回府吧。”
“好。”
就如祁佑所想的那般,二皇子案头正摆着关于祁佑和夫人在老凤祥的一言一行,就连华如初说的话都一字不少。
二皇子闻昱扬把那段话琢磨了半晌,身体往后仰,在心里筛选了一下可用的人选,让谁去祁府提亲比较好?
“昱扬,在想什么?”一个眉目如画,笑得自信甜美,身着华贵拽地衣裙的女子从门外进来。
二皇子的书房等闲人进不得,她不用通传不用敲门就可以自由进入,二皇子的名讳就连皇子正妃都喊不得,她却叫得亲昵自然,在二皇子府谁见了他都得先见礼,此人却不用守着那些礼节,足可见此人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
难得的是此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神采比之她的华服还要来得耀眼,见多了柔弱且事事依附如菟丝花的女人,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当此女还有个好用聪慧的头脑时。
能得二皇子这般特殊对待的只得一人,那便是他的侧妃陶嘉。
闻昱扬把人揽到腿上坐下,把纸条递给她,“嘉嘉,你看看。”
陶嘉接过纸条倚在男人怀里细瞧,“你想打祁府的主意?”
“你如何看?”
丢开纸条,陶嘉揽住闻昱扬的脖子,她很清楚女人可以自信却绝不能过分强势的道理,那只会让男人厌弃,聪明如她岂会犯那样的错误,“昱扬,你想离间祁家?”
搂住怀里的女人,闻昱扬笑,“祁佑是我那好大哥最得力的人,要是祁佑失了他的信任,祁府翻身无望且不说,就是闻昱丹的实力也要大损,太子一派我只看重两人,祁佑,和莫问,能砍掉他一臂让他大出血的事,我很愿意做。”
“祁佑的妹妹能有那么大作用?”
“不,她没有,但是我要的也不是她能起多大作用,只要让祁珍嫁给我们的人,然后把她夫家是我们这一系的事公布出去,在闻昱丹心里埋下一根不大不小的刺,短时间之内不会如何,对祁佑却绝不会如以前那般信任。”
陶嘉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之言,以及面上仿佛与有荣蔫的骄傲,“这一计绝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昱扬,你有人选了吗?”
“还在想,不急,这一计用好了大善。”
陶嘉凑过去亲了亲闻昱扬的嘴角,笑了笑,道:“我陶嘉的夫君是整个南朝最厉害的,太子不过是好命比你先出生,占了那个身份,不然,哼”
闻昱扬笑得很是自得,他很庆幸是他先遇上了陶嘉,把这么个极有谋略的女子拢在怀里,更何况她还有极为出色的容貌,信口而出的几个主意便为他赚得盆满钵满,能得她之助,这不是老天爷偏着他吗?
追着她的唇亲了回去,重重的吸了好几下才不甘心的离开,“这个时辰来撩拨我,嘉嘉,你是不是故意的,恩?”
陶嘉脸色徘红的倒在男人怀里,眼神迷离,那一股子风情勾得闻昱扬都想不管不顾的在书房把这小妖精给办了。
“夫君,今晚去不去妾那里用膳?”
看了眼漏斗,闻昱扬拉着她起身,“今天没什么重要事了,本宫理当多陪陪爱妃才是。”
陶嘉笑得娇俏,把自己的手放进比她要大上两圈的男人掌心,“夫君可别叫我爱妃,姐姐要是知道又要和我过不去了。”
闻昱扬握紧她的手安抚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尽了本份就够,不用事事顺着她,为了我嘉嘉你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
“夫君说的哪里话,你是我选定的人,为你做什么嘉嘉都甘愿,哪怕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嘉嘉”
就在书房门口,两人甜蜜相拥,不远处的拐角处,皇子妃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眼神冷得如同腊月寒冰,陶嘉,陶嘉
祁府,祁佑和华如初一进二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两人对望一眼,在他们出府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丫环婆子看到两人纷纷停下脚步上前行礼,祁佑冷着声音问,“发生了何事?”
“回大公子话,晌午时三太太忽然见红,三老爷当差不在府里,祁管家执了老太爷的帖子入宫请了御医正回来还是没能保住胎儿,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华如初心下惊奇,三婶的胎儿不是稳定下来了吗?再加上她送去的那些安胎药,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问题才对,怎么还是流产了?
“夫君,我去看下三婶。”
祁佑有心想让她先回屋歇歇脚,可外人面前他还是不习惯多言,慢了半拍才点头,“晚上一起用膳。”
“是,我会让丫头们备好。”
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祁佑提步离开,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如初对他这般规规矩矩的说话,恭敬有余,更显疏远。
此时已经过了最忙乱的那段时间,三房的人还是有些多,三叔的几房妾室都过来侍候了,庶子女更是一个不少的前来表孝心,华如初微微低了下头,掩下嘴角的冷意,这种时候,三婶应该更想一个人呆着谁都不见吧,这些人,存心来给三婶添堵的。
要她妹妹这孩子是自然流掉的,还不如让她妹妹这孩子一开始就没有怀上,只是个误诊。
空欢喜一场总比明明拥有了却又失去了要强。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见礼,华如初没有理会,急步往祁沈氏房间走去。
杏儿刚好出来帮主子传话,看到她过来赶紧迎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少夫人。”
“免礼,三婶怎样了?我方便去拜见吗?”
想起那会的兵慌马乱,以及那一盆盆的血水,杏儿红了眼睛,想起主子好像看少夫人挺顺眼,哽咽着道:“奴婢知道主子很难过,可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少夫人,奴婢求求您去劝劝我家主子别这么憋着,会伤身的。”
“可我也不会安慰人。”华如初看杏儿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马上要掉下来的样子,连忙又道:“我会试试的,你先去通传一声,看三婶见不见我。”
“是,是,奴婢就去,您稍等。”
杏儿掀帘进屋,很快,帘子又被人掀起,杏儿带着几分激动的道:“主子请您进去。”
华如初暗地里深吸了口气,满脸担心的走了进去,屋里还有没有散尽的血腥气,可床上躺着的人除了脸色发白外,平静得出人意料。
“三婶,我刚回府,您还好吗?”
祁沈氏静静的看着她,突然笑了,“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大概也就你的关心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不待华如初回话,祁沈氏看向自己的贴身丫环,“把她们都打发走,我暂时还死不了,现在就来我面前嚎丧还早了点。”
“是。”
又看向屋里侍候着的其他人,“你们也下去。”
几个小丫头不敢置喙,不管在做什么都放下手里的活退了出去。
看这架势,华如初头皮发麻,可千万别和她说什么秘辛才好,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云书,你去外头守着。”
“是。”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两人,祁沈氏招了招手,“坐近些陪我说说话。”
华如初坐到她指着的床沿,安静等着,祁沈氏这时候要的,只是个倾听者。
“白用了你送来的好药,浪费了,还有剩下一些,一会你带回去。”
“我那还有些,三婶,您还年轻,别这么早就放弃。”
摸了摸自己眼角微微的纹路,祁沈氏冷笑,“还年轻?比起老爷新收的两个侍妾,我都快能做她们母亲了。”
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华如初,祁沈氏缓了表情,“我才入府时也是你这般花样年纪,前边几年没能怀上孩子,后来终于有了个女儿,从那以后肚皮就再也没有过动静,老天怜我,终于又让我怀上了,在我过了三十的年纪,这么的来之不易,亏得我自认精明有手段,哪想到还是没能保住,你说,我怎么能说服自己不心狠手辣,怎么能不为我那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可怜孩子报仇。”
第六十六章挑拨还是真话?
从头至尾,祁沈氏都是平平淡淡的,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她一点也不在意,可话里透中出来的恨意饶是以华如初的心智都觉得心惊。
她知道,从今往后,三婶便不再是以前那个三婶了。
那个虽然说话刻薄,却从来没有真正狠过心的女子死在了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刻。
内宅果然是个能让人脱胎换骨的地方,谁新婚的时候不是抱着美好的幻想?如果说她们变得狠毒了,那也是环境逼的,她们要保护自己,要保护孩子,你不欺人,人便要来欺你,这样一个选择题换成谁都知道要怎样选。
垂下眼帘,华如初心底都是凉的,以后她也要变成那样的人吗?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祁沈氏勾起嘴角笑了,“害怕了?你是该害怕,要不是你嫁的是祁佑,以你这么面的性子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只有被欺负的份,这祁府就祁佑还像个男人,有担当,也不会总想着屋里哪个丫头有姿色。”
轻哼一声,虽然没有明说,祁沈氏这话却是把老太爷也概括进去了的,算得上是不敬,华如初却无话可驳,把有几分姿色的丫头随便带上床是世家子弟特色,往上数几代都是如此。
“如初,我承你一份情,多嘴和你说几句,你要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权当我自言自语。”
华如初没有说话,却起身沏了盏茶过来放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祁沈氏静静的看着她动作,直到她重新在床沿落坐才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丫头其实什么都懂,就是性子软绵了些,这样的性子在哪个府里都是要吃亏的,你多少还是要长进一些的好。”
端起茶杯吹了吹,却也不喝,继续道:“这祁府比之以前我才嫁过来时要风平浪静多了,要换成我入门那会,呵,要不是我出身沈府,见多了那些条条道道,早就栽了。”
“祁府三房儿子,大伯,也就是你公公当年在太原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沉寂下来,至于发生了何事我不好说,二伯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是二嫂有几分心机,欺上瞒下的抹平了不少事,老太爷早就出手管教了,我倒要看看当事情捂不住的时候她还能有什么招。
至于我们这一房,老爷暂时在三兄弟里是走得最好的,但是老爷没有嫡子,这就是最大的遗憾,几房妾室卯足了劲生,我这个又没了,过段时间怕是会争相往我这里送,呵呵,真当我沈怜香是泥糊的,害我没了孩子,还想让我帮你们养孩子,做梦。”
说到这里时,祁沈氏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继续道:“扯远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三房人里最要留心提防的人。”
坐直了身体,祁沈氏凑近华如初,轻声道:“不要以为是祁林氏,你该留心的是祁武氏,你的婆婆,那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人。”
这次华如初是真的惊讶了,她的婆婆怎么会
那并不是个多难看透的人。
“呵呵,想不到吧,要不是无意间知道了些事,我也不会想到在府里从来没有占过上风的大嫂居然有那么深的心机,能把自己伪装到这种程度,且一装就是几十年,我佩服她。”
“三婶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给你提个醒罢了。”
华如初脸上是单纯的不解,“就算我婆婆真像您说的那般深藏不露,我是她的儿媳妇,不管她有何打算,应该都不会害我。”
“一个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儿子都送出去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的利益不见得就等同于你的利益,你想得太简单了,也是,没有经历过内宅争斗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内宅就是个兵不血刃的战场。”
回去的路上,华如初脑子里还在回想祁沈氏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
就算祁武氏真是那样深藏不露,挑破了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有心把这些话都忘了,可她又觉得祁沈氏不会无端和她说这些,可要她妹妹这是单纯的提醒,打死她都不信。
华如初有点后悔走这一遭了,这满脑子官司想要理清得费多少精力和心思。
回了院子,免了丫头们的礼,看到院子里绿意盎然的样子,华如初才觉得轻松了点,感觉祁沈氏带给她的紧绷感缓解了些许。
“小姐,您回来了,姑爷先您一步回来。”冬菲迎上来轻声道。
华如初点头,“想办法弄一些易种活的花花草草回来,这院子里还是单调了些。”
“是。”
祁佑正在花厅里喝茶,看到她进来刚想问怎么回来这么迟,可一看到她边揉着额头边走路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脸色这么难看,三婶为难你了?”
“没有。”刚沏的茶有些烫,华如初端起又放了下去,祁佑把自己凉得刚刚好的推了过去。
华如初确实是有些渴了,端起茶喝尽了后把自己这盏推过去,“换换。”
祁佑喜欢这种亲昵,眼神柔和的看她指使丫头给她续茶。
“都下去吧,我和姑爷单独说会话。”
“是。”
华如初不是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把祁沈氏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问,“祁佑,你帮我分析分析,她图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祁佑脸色难看,虽然他和母亲关系不好,可也听不得别人这般说她,偏偏他还找不出反驳的话。
爹的事他知道一些,那和他无关,他也就没有特意去查过,母亲更甚,在他心里,一个妇道人家又影响不到他,内宅的事他根本不想理会,更不会去关注,可不关注不代表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没人提起时有些事他联系不到一起去,可三婶说破后很多事情就有迹可寻了。
“祁佑?”
祁佑抬头看她,声音低沉的道:“三婶这些话你记在心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任何人。”
华如初连连点头,“我自然不会和别人说,只是夫妻之间有些事不能瞒着,祁佑,我希望我们之间以后能多点沟通。”
因为这句话,祁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脸色缓和下来,“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你呢?”
“恩?”
“你的事就不用和我说了?”话一出口,华如初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顿了顿又加了句,“外面和我无关的事不说也没关系。”
祁佑深深的看着她,“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
这是承诺吧,华如初不太自在的别开视线,抿了抿鬓角的头发,道:“不该问的事我不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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