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马鸣西风-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是人之常情,但在这个时候却明显有了要和自己分庭抗礼之意。想着想着,宇文熠心中越来越烦躁,脑袋里也似乎放进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一股热气直冲顶门,几乎要把脑袋涨破,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心中难受得翻江倒海一般。
“殿下,殿下,你在怎么了?”罗春见宇文熠忽然抱住头直直地撞向柱子,赶紧奔过去,想要扶住他。
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只是尖利的嚣叫,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泛着血红的光。除了疼痛就是混乱,还有嗜血的欲望。
一个影子向自己靠近,挥舞着双手,宇文熠一声怒吼,冲过去紧紧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那人猛力挣扎着,宇文熠的手越束越紧……
“殿,殿下。”掌握中的人发出濒死的悲鸣,宇文熠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手顿时一松。
醒来时已是下午,罗春一脸忧色地靠在床前,见他醒来松了口气:“殿下,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宇文熠猛地坐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罗春沉默片刻才道:“殿下放心,刚才的事情除了奴才无人知道,我只跟其他人说是殿困了,没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宇文熠这才稍微放心下来,缓缓又倒了回去:“罗春,我是狂症犯了么?”
罗春低头叹了口气:“请殿下要保重,多多休养。”
宇文家的人都有这病,只是发作早晚而已,这么些年来,宇文熠一直预防着,毫无发病的征兆,不料近日的过渡烦心焦虑竟然将此病诱发了出来。
“此时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记得给我加重药量,无论如何得把这段撑过去才成。”宇文熠此时已完全清醒,有条不紊地吩咐。狂症是宇文家的禁忌,虽然历来没有人幸免,但每一代心中都还是暗存了侥幸。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也未免太不是时候了。
日光已经有些暗淡,斜斜地从窗外透入,枝条的投影在宫室内摇曳,连帘幕都被映成了透明的金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刚到酉时。”
“好,传膳。”
“那奴才这就把膳传来寝宫。”
“不,传膳到太子妃那里,本太子今夜要与她共进晚膳。”宇文熠忽然发现,自己对元妃似乎太冷落了一些,需要好好的补偿。
罗春悄悄抬头,看了看宇文熠紧锁的眉头,躬身退出。
宇文熠起身理了理自己被压皱的袍子,正要出门忽又发现头发有些凌乱,便回到绣墩上坐下,大声传唤人来为自己梳理,又换了件衣衫,这才再次站起身来。
元妃接待消息,赶紧出门迎接宇文熠,却见他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口,宛如临风玉树,未等元妃拜下便伸手扶住:“爱妃免礼。”宇文熠拉起元妃的手。元妃的手柔若无骨,指如削葱,他第一次发现这只纤纤玉手的分量竟是如此之重,他拉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是她背后那强大的家族势力。宇文熠不禁有些后怕,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幸好,现在还不晚。 


四十九

接下来宇文熠不动声色地接 触了几个手握实权的大臣。宇文熠毕竟是储君,是大燕王朝最为可能的继承者,这些人也都是明白人,自然一点就透。
宇文熠虽自幼学习帝王之术,明白皇者的御下之道在于软硬兼施,又打又拉,但过去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施,这次总算是明白了。
李贤妃一脉似乎也看出了宇文熠的防备之心,暂时消停了下来。经此一事,宇文熠谨慎不少,对大臣更加着意拉拢,本来还打算找个机会和宇文律修补关系,左思右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宇文律是个好色成性的人,如果他借机向自己提出要肖知渐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拒绝?但自己如果不拒绝,又岂不是违背了自己对苏凌的承诺?苏凌心甘情愿委身于己,为的不就是这个肖知渐?
这日入宫向宇文纵横请安,宇文纵横却不再自己的寝宫,内侍禀报宇文熠,陛下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及至宇文熠来到花园中,却见树影婆娑、花影摇曳,宇文纵横、宇文律、宇文曜、宇文辉四人正坐在凉亭之下,谈笑风生。
“儿臣不敢,也是父皇未曾射猎,否则哪有儿臣拔得头筹的份。”宇文曜笑得爽直,似毫无心机,却又半点不觉失礼。
“哎,天下那个父亲不盼着儿子成才的,看着你们一个个成才,朕心甚慰。”
“皇兄,曜儿这些日子理政,大臣们可是个个赞不绝口,都说大皇子办事稳重果断,他们这些日子可轻松不少呢。”宇文律给宇文纵横又斟上酒,笑道。
“皇叔夸奖了,曜儿缺少经验,还请皇叔多多教诲才是,曜儿这里敬皇叔一杯。”宇文曜说着举杯。
“曜儿是人中之杰,你这杯酒做叔叔的一定要喝。”宇文律也豪爽起来,举杯一饮而尽。
宇文纵横抬了抬眼,躲在假山后的宇文熠不由自主地缩缩身子,直觉得自己被父亲看到了。
“缺少经验有什么打紧,多磨练磨练不就有经验了。”听了宇文纵横的话,宇文曜大喜谢恩。
宇文熠怒火中烧,宇文律刚才的话分明是说自己理政不力,不若宇文曜般稳重果断。而父皇的话则明显说明,宇文曜理政不是暂时的,还会延续很长时间。
想起这次父亲出猎,自己非但没能随行,甚至连知都不知晓,一股凉气便直入心底。
装着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向宇文纵横请安,又跟叔叔和哥哥们见了礼,宇文纵横只是淡淡地应付了几句,便继续和其他人谈笑起来。
宇文熠落了老大哥没趣,只好告退,却再也无心政事,急着回到东宫,终于忍不住,找来了舅舅高旦。
高旦是有名的多谋之士,听到宇文熠的话,手抚长髯沉吟片刻:“看来陛下近日来对大皇子颇为器重啊。不过殿下也不必担忧,你只要小心行事,不要有什么行差踏错,大皇子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此外,臣也在悄悄注意大臣们的反应,其实都还平静,应无什么大碍。只是皇位之争素来残酷,就算你不犯错,难保没人陷害于你,殿下不可不防。”
“舅舅,纵然有人陷害,我相信父皇也能明辨是非,我现在只担心皇叔日日在父皇耳边进谗,时间一长,便难免父皇心中有所动摇。”
高旦点头:“殿下所虑极是,既然殿下有了这种想法,臣以为当务之急便是改善和长乐王的关系。殿下毕竟是太子,他其实也不能不有所顾忌,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好话,只要保持中立即可。万事防患于未然,能多些保障还是多些好,万万不要因小失大。”
高旦虽未名言,话中的意思宇文熠如何会不明白。
送走高旦,宇文熠越发心乱如麻,不由信步出了寝宫,在园中漫无目的地转悠。
花坛后传来木轮碾过的声响,宇文熠紧走几步跟过去,果然是苏凌正摇动着轮椅在石板铺就的花径上慢慢前行。
想起自己对他许诺要护着他们君臣,宇文熠不由更加心烦。人道宁失信天下,不失信美人,现在想来不过是调情之语,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但要自己违背诺言,把肖知渐送到宇文律手中,他又万般挣扎。
苏凌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停下回过头来,凝眸望向宇文熠。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神纯净如同幼兽,抬眼间的一瞥竟有着动人心魄的美。宇文熠不禁暗自诧异,不知这张脸孔在未曾受伤之前,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惊世容色。
“你真是个害人的妖精。”宇文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苏凌面前,半跪下身子吻上了苏凌的唇瓣。苏凌只是微微僵硬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任凭他的火热在自己口中肆虐。

五十

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吻越来越粗暴,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刺痛。温度似乎陡然升高,空气中叶弥漫起了情欲的味道。一只手沿着脊背滑下,急切地想要解开束缚着衣衫的腰带。
苏凌觉得眼睛一阵发酸,不由闭上双目,双手用力握住扶手,头死死顶在轮椅的靠背上。
“睁开眼睛,看着我。记得不要违背你的承诺,我,我,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宇文熠的声音有些发颤,理智的利爪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反复告诫着他,身为太子,处身与政治漩涡的中心,必须要审时度势,切不可感情用事。但另一股巨大的洪流却毫不留情地淹没了理智,趋势着他服从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宇文熠几乎是粗暴地撕扯掉了苏凌黑色的绸裤,将他残缺的双腿分开挂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让他展开结实柔韧的身体,花朵一般为自己绽放……
一阵急速地动作之后,宇文熠终于释放了出来,旋即意犹未尽地将身下的人翻了过去,再度索取。
淫靡的拍打声终于停息,宇文熠将苏凌紧紧搂住怀中,享受着激情后的余韵。被汗水湿透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微风轻拂,丝丝凉意带起去苏凌身上的红潮。
“殿下,陛下急召。”罗春尖利的声音在远处的树后响起,想是前来传召时见宇文熠和苏凌正在纠缠,便回避了开去,此刻方才出声。
宇文熠几把将苏凌的衣衫披上,遮掩住满是情事痕迹的身体:“凌,我有急事要走,你自己收拾可好。”说罢也不等苏凌回答,便急急奔去。
苏凌支撑着穿好外衣,拉过袍子的下摆遮住半裸的双腿,再次摊在了轮椅上。
破空身响起,额头忽然一阵剧痛。苏凌睁开眼,只见猩红。伸手一摸,满是粘稠的鲜血。
肖知渐从不远处的低矮灌木丛里爬出来,满头满身挂满了树叶,形貌狼狈。瞪着苏凌看了片刻,眼里似乎闪出了一片水光,忽然狠狠向地下吐了口唾沫,转身拔腿便跑。
殷红的鲜血沿着额头汩汩流下,红了满园的树木,红了碧蓝的天空。苏凌已经忘记该用手捂住伤口,此时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知渐终于,终于知道了,而且是亲眼目睹了自己如此淫乱的丑态。自己费尽心机,苦苦对他隐瞒,不料真相被揭开这一刻,竟是如此的不堪。
那几乎是拼尽全力才苦苦维系着的生命支柱,此刻似乎倾屺了一半,苏凌只觉得原本空落落的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填满,不断膨胀。撕心裂肺的痛苦,令他不由自主地搂着自己的肩头弯下腰去,再也直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夜色悄悄袭来。
早已过了晚膳时间,苏凌还未回芷竹苑。胡贵出门寻找,沿着苏凌喜欢的路线找去,一边轻声呼唤。
“公子,你在这里啊,奴才一直叫你,怎也不答应。”
低矮的山茶花丛旁,一团黑影,虽隔得远,胡贵还是看出了轮椅的轮廓。
苏凌把头放在膝盖上,任凭胡贵怎么叫也一动不动。
“公子,你怎么了?”周围一片宁静,胡贵的声音虽然小,却已经显得清晰而突兀。淡淡的花香随风飘送,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
胡贵猛地伸手,想把苏凌拉起来,无奈他力量太弱,怎么也拉不动。胡贵也是机灵人,立刻推起轮椅,小跑着推回了芷竹苑。
“看看公子怎么了?”刚进门,胡贵便急忙叫来了两名侍卫。侍卫刚要伸手,却见苏凌缓缓坐直了身子,满脸的血污已经凝结,额头上裂开一条狰狞的伤口,连带着眼睛和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胡贵毫无思想准备,被他这副摸样吓得连续后退两步。
“无妨,只是不小心磕破了头。”苏凌被血污掩住的脸毫无表情。
“还说无妨,伤得这么重,吓死奴才了。公子等等,奴才这就去请陆医官。”胡贵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五十一

不一会,陆医官便提着药箱赶了过来。见到苏凌的情况,也不多问,只是象过去一般上了玉肌膏,在将伤口细细包扎好。
“公子,外面有个叫刘嫂的人求见,说是宫里的客人。”有侍卫在门外禀报。
苏凌坐起来靠在床头:“请她进来。”
刘嫂焦急地走进来:“苏将军,殿下不见了。”
“不见了?”苏凌大惊,
“奴家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殿下。”刘嫂一急,眼泪又出来了。苏凌的着急更甚于他,这个孩子定是受了刺激,现在到底去了哪里?想起肖知渐眼中那一片泪光,苏凌心如刀绞。
“走,我们这就去找。”苏凌说着,拿起床边的假腿套上。
“公子头部受伤,失血不少,现在还不宜奔走。”陆医官不徐不疾地劝阻。
“谢陆大人关系,只是此事苏凌非去不可。”苏凌说着,歉意地对陆医官抱了抱拳。
“公子,你还是休息吧,找人也不一定非要你去。”胡贵在一旁搭腔。
“还是我去为好。”苏凌确实不愿意再去找宇文熠派人派人,肖知渐也万万不会接受。

苏凌和刘嫂匆匆出宫四处寻找,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一名老者告诉二人,他日间见到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东宫里冲出来,向西北方奔去。
有了这条线索,两人一路询问,终于在城西的破庙前见到了抱膝坐在阶上的肖知渐。
正值十六,明月宛如一只光轮悬挂在天空,周围没有一丝云彩,月光毫无阻隔地洒满天地,明晃晃、亮堂堂,将这红尘中的一切都照得纤毫毕露,无所遁形。
“殿下。”
听到刘嫂的声音,肖知渐抬起头,眸子里的泪光仍在,神色凄惶。正要迎上去,忽然看见紧跟在刘嫂身后的苏凌。
“我不要见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肖知渐尖声大叫,旋即转身奔进破庙里,关上了大门,再顶上了门杠。
刘嫂听他骂苏凌骂得这样难听,略一错愕,立刻道“殿下,你怎么这般说苏将军。”
“你问他,他是不是不要脸的贱人,他居然光天化日下,在花园里跟宇文熠乱搞,呸,不要脸,还镇国大将军呢,我大夏的脸都被他丢光了。”肖知渐躲在门后,依旧尖声大骂。
刘嫂不敢置信地望向苏凌,苏凌垂下头,低声道:“刘嫂,让我来跟殿下说说。”说罢走到紧闭的庙门前席地坐下。
“滚,我不想听你狡辩。”
“殿下,臣非是要狡辩。只是臣一则是被迫无奈,二则有不能明言的苦衷,请殿下见谅。现在已经晚了,还请殿下先回去,臣日后自然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肖知渐与苏凌虽名为君臣,内心却早已将他当着父亲般尊敬,正因如此,今日所见更令他着实无法原谅。
“呸,什么无奈,什么苦衷,这不是狡辩是什么?我不会跟你回东宫的,那个脏地方,我想起就恶心。”
“殿下既然不愿回东宫,也可先回质子府安歇。”
“那个地方是宇文熠那个贼人买的,一样肮脏。”
苏凌沉吟片刻:“既如此,殿下可先回先前你与刘嫂居住的小院,其他的以后再做计较。”
肖知渐冷笑道:“那里的买东西和修理房子的钱不也是宇文熠的么?休想叫我去那种地方。”
苏凌微微闭上眼,长长出了口气:“殿下,修理那房子和买东西的钱都是苏凌做工所得,未曾花宇文熠一分一毫,干干净净,不会污了殿下,你只管放心便是。”
屋内的肖知渐不再说话,苏凌也不出声。
明月经天,星子被映照得失去了光彩。两人隔着门不知坐了多久,苏凌撑着地站起身来。
“刘嫂,看来苏凌如果不走殿下是不愿出来了,苏凌就此别过,请你照顾好殿下。你们搬回去以后没事少出门,千万小心,不要再落入宇文律手中。还有那六百石的薪俸原本就是宇文纵横该给的,该怎么花就怎么花,说来也是大夏年年纳贡的钱。最好去找一处大点的宅院,再顾上几个护院,这样总要安全一些。”
刘嫂含着泪一一应下。
苏凌说罢掉头便走。刚走几步,又忽然转身,直直地跪在台阶上,对着庙门重重扣了几个响头:“殿下,臣无耻下贱乃是事实,不敢辩解,但臣对大夏的拳拳忠心天日可表,请殿下明鉴。”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这几个响头给重新挣开,鲜血转眼便将头上的绷带浸透。
“苏将军,你的伤…。。”
“刘嫂,我没事。”苏凌疲惫地对刘嫂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