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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凤作者:月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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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於他的急迫,萧傅杉反轻松地笑了起来。「这麽多年了,你还在意吗?」
「少说废话,你当年到底做了什麽!你是帮凶对不对?主谋是谁?是萧成方、还是别人?」
「萧成方哪儿有这样大的本领?」看了萧沐非一眼,萧傅杉摇了摇头。「你又怎麽会猜到,当年只怕连你父亲都万万想不到……幕後主谋竟是、竟是……」
话未说完,萧傅杉剧烈地咳了起来,萧沐非心下激动,正要上前逼问出个答案,踏出的步伐却硬生生停住,只见萧傅杉不停地咳,而一道道黑血竟自他紧掩著嘴的指间流下,点点滴滴扩散在他青灰的被褥上,他越是咳,脸色越是惨败灰白,萧沐非明白,这人离死不远了,而他所追求的答案就在眼前,但……君非凰看向双拳紧握的萧沐非,像是想著什麽,而当咳声渐歇,他又望向萧傅杉。
「你中了毒,谁下的手?」
咳出黑血,萧傅杉却似轻松许多,取过手绢缓缓地擦去嘴边及手上的污血,也不理会萧沐非,只是恍惚带笑地看向君非凰。「本侯以为你属意的是端王,怎麽,端王不够格当皇帝吗?」
「不是的。」
「那麽,为什麽选了他?」
知道萧沐非也看向自己,君非凰低著头,犹豫许久方道:「端王自可成一代名主,威震神州,但……」
君非凰没有说完,萧傅杉没有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萧沐非,眼里又是怀念又是愧疚,终止於一个点头。「君非凰,本侯玉印藏在那幅字後,你去取来。」
君非凰走向另一方墙上的行草,掀开字画後果见一小暗格,他取出玉印,转身却见萧傅杉向著萧沐非招手,萧沐非没有丝毫迟疑便走至老者身边,萧傅杉又开始咳,并吐出更多污血,却仍挣扎著拉住萧沐非的手。
「主谋是、主谋是……端……」
话语未尽,萧傅杉却自枕下抽出一柄匕首刺向萧沐非,变故突生,萧沐非措手不及,只能急忙抽身而退,老者的手却如铁锢紧紧地抓著他不放,萧沐非正要出手,却又不知为何迟疑,君非凰抢上前来一掌推去,匕首仅划过萧沐非的衣袖,君非凰怕匕首上有毒,正拉著萧沐非要细细检查伤口,後者却将他推开,一把抓住了萧傅杉。
「是谁?端王、是端王吗?」
萧傅杉虚弱的笑了笑,困难地将脸转向君非凰。「一万兵马给你,救救我的妻儿、太后……」
萧沐非放了手,老者沈重地倒落床沿,君非凰握著玉印,敏锐地听见屋外急促脚步声,他赶忙奔出房外,捉住了那名奉茶领路的小婢。
「你是谁?冀博侯的妻儿在哪?」
「萧傅杉没有完成命令,他们一家会在黄泉团聚。」小婢一笑,嘴里咬破了什麽,黑血顿时涌出,君非凰松手,女子便无力倒地。
看著女子的尸体,君非凰咬牙转身回到内室,只见冀博侯已平卧在床上,而萧沐非却坐在一旁的椅上,见他回转,仍如在他王府般惬意地笑了。
「追到了?」
「死了。」
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萧沐非又笑了。「爱卿,这一万兵马当真是得来不易啊。」
「臣妾惶恐。」君非凰走到萧沐非身边,递上玉印,萧沐非伸手来取,君非凰随即扣住他的手,小心谨慎地检查有无伤口,萧沐非握著让君非凰捂得暖热的玉印,任他察看,直到确认没有半点伤口後,君非凰才放下高悬的心。
「不是端王。」他出了声,萧沐非置若未闻,只专注地看著那方玉印,君非凰知道他听见了,但仍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不是端王。」
「不是端王,端王那年不过十岁有一,自然不是端王。」不是端王,但却是端王身边之人,萧傅杉说连他父亲都不可能想到,那麽只有一人。「不是端王,是端王之母。」
端王之母,丽贵妃,甫入宫时不过是一名小小才人,除生得美艳外并无其他长处,却在先皇迟暮之年为其诞下麟儿,亦即萧令瑀,後因子晋封为妃。当时太子已近志学之年,天资聪颖、才德兼备,满朝文武对太子未来将登帝位亦无任何异议,先皇宠爱幼子,则更在众人料想之中,然就在十多年後,巫蛊事件爆发,太子、太子妃,甚至其幼子都被打入天牢,而後天牢大火,随著焦黑而无可辨认的尸体出现,巫蛊事件成一未决悬案,一年後,丽妃病逝,临终前封为贵妃……又有谁会想到平日看似软弱,步步为营,深怕稍有行差踏错的丽贵妃竟会设下重重陷阱,只为了她怀中年幼的孩子?
「本王曾以为是萧成方、又或是靖国公,甚至是任何人!」任何人……只要那个人还活著,逃出天牢的他曾在心底立誓,他一定会找到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但丽贵妃死了,就像他的父亲、母亲一样,是与非、爱或恨,全都失落了,什麽都没有了。
君非凰没有发现自己仍然握著萧沐非的手,也没有察觉萧沐非将他握得很紧很紧,像是失去了什麽东西的掌心亟需一些依靠或慰藉,而他亦重重的回握,双唇开閤彷佛想说些什麽,但总是欲言又止,能说什麽?说什麽才能安慰眼前的这个人?君非凰顿时痛恨起自己,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却宁愿这个男人依旧那样流里流气、令人生气的笑,也不要他低著头为不可实现的复仇而难过。
君非凰的手握得太紧,细皮嫩肉的萧沐非有些吃痛,这才自茫然之中醒转,他微抬眼,看见总是面无表情的君非凰一脸困惑,又似急著想说出些什麽,可张张合合的嘴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越是急越是窘迫,甚至微微地摇了摇头,一撮凌乱的发丝垂到身前,萧沐非忍不住想起他後院美人们直滑柔顺的黑发,却觉得怎麽回忆都不如眼前这一绺质朴可爱,他忍不住笑了开来,君非凰一惊,忙松开他的手。
萧沐非的手向来都是凉的,君非凰一放,倒更显得冷了,他也不说话,只故意将玉印一松,听那碧绿小印叩叩地跌下地面,君非凰弯身去捡,却连手都被覆入萧沐非掌中。
君非凰蹙眉要闪,却让萧沐非抓得死紧,甚至贴近他身旁,轻声地在他耳边问:「方才萧傅杉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麽?」
无能为凤 十五
「什麽答案……」
听他声音有些颤抖,萧沐非轻声一笑,气息吹拂在他耳畔,说不出的挑逗。「爱卿,你怕什麽?」
「谁怕了!」
萧沐非又笑,君非凰就要甩开他的手,萧沐非忙抓紧他。「本王开开玩笑都不成,气性这麽大。」
「王爷到底想说什麽!另外请容臣妾提醒,冀博侯还躺在後面。」
「你的答案,为什麽是本王?」
君非凰沈默不语,萧沐非也不催,就这麽跟他蹲在地上耗著,直到实在有些久了,腿脚都酸麻起来,萧沐非方摇摇他的手。「爱卿。」
见他身子随著动作而有些摇晃,君非凰随手一推,萧沐非便往後撞上椅脚,是不疼,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君非凰拿著玉印站起身,低头对著还有些发楞的萧沐非笑道:「等到哪一天王爷能好好面对臣妾这张丑脸时,臣妾自会告知答案。」
「你!」萧沐非握著拳,而手上残馀的一点温度让他动作一顿,这般闹著,方才的愁云惨雾竟半点不剩,又想起君非凰困惑却认真的表情,他松了拳,靠著椅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看向正自戒备的君非凰,心下一时纷纷扰扰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只觉得君非凰那红瘢似乎变得不显眼了,他更注意的反是他的眼,方才还写满担心呢,现下就这般冷淡起来了。哪儿见过这样的人?後院的美人们哪个不是将他捧在掌心温声软语,就只这只丑凤凰又是动手又是泼水的,越是想著,越是好笑起来,但萧沐非隐藏得很好,表面上仍是低著头,不动半分声色。
见他半日不起身,君非凰又不安起来,说到底还是自己动的手,但他早已看过,萧沐非背後不过就是张黄梨木椅,别说他没用力,就算当真猛力撞上,顶多红肿瘀血个几天,也不值什麽,但萧沐非不怒不发作,只直勾勾地看著他,然後又垂下头,看似委屈的样子反叫他无措。「王爷?」
萧沐非瞟向他半是疑惑半是担忧的眼,心底却窃笑不已,伸出一手,不无傲气又无辜地道:「有你这种爱卿,本王早晚气死!还不扶本王起来。」
君非凰看了他一眼,不甚甘愿地伸手来扶,萧沐非站定身子,又嫌腿麻,便靠著君非凰的肩动了动两脚,直待好了些才松开手,君非凰先时就任他靠,他离开後才略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走吧,去看看你那一万大军。」萧沐非拍了拍手上应该不存在的灰尘,又笑笑地道:「不管你是什麽理由,选了本王总是比端王好,端王那张死人脸,你不喜欢也是当然的。」
君非凰跟在萧沐非身後,迟疑半晌,仍是低低回话:「不是不喜欢。」他不是用喜欢不喜欢的理由来选择的。
闻言,萧沐非状甚惊愕的停住脚步,夸张地道:「不是不喜欢?难道你喜欢端王?」
让他抓奸在床的眼神吓了一跳,君非凰急忙摇头澄清。「不是。」
得到否定的答案,萧沐非转瞬又笑如春花,表情变换之快令君非凰看得是眼花撩乱,然那明亮一笑映著暖暖春光,竟亮灿灿地直射入君非凰心底,他别过头,不去数心跳是否乱了,只埋头走路。
「既不喜欢他,当然是喜欢本王了。」
知道自己说不过萧沐非,君非凰索性不再理会他的话,只充耳不闻,甚至加快速度越过萧沐非身旁,彷佛身後有毒蛇猛兽追赶一般,萧沐非看著他仓皇失措、不复冷静的背影,忍不住仰天笑了起来。
听见身後的笑声,君非凰走得更快,出了府回到客店取了马,也不理会萧沐非在後直嚷著要他等等,上了马就将萧沐非狠狠甩在後头。冀博侯的一万兵士就驻扎在城外三里的小湖畔,君非凰持了玉印自是通行无阻,萧沐非却险些被挡在外面,气得他直跳脚。
「喂,丑凤凰!」气极,连心底为君非凰取的别号都不小心喊了出来,君非凰转头时,萧沐非正假装欣赏小湖风光。
「王爷叫谁呢?」
「没叫谁啊……」
君非凰心知肚明,也不说破,只请营口卫兵让萧沐非进入,两人牵马而入,一名副将打扮的中年男子很快便闻讯前来迎接,相视一眼,君非凰与萧沐非便跟著男子进入主帐。
「什麽?侯爷死了!」
刘济武一声怒吼,拍桌而起,帐中将士纷纷持刀指向营中二人,萧沐非却还是一派悠閒地笑。
「刘副将切勿轻举妄动,侯爷临终前确实交代将玉印及一万兵马托付予王爷,还望副将配合。」君非凰弯身行礼,却暗暗压上腰间剑柄。
「放屁!老子怎知不是你们先夺玉印後杀侯爷!来人,将他们都杀了为侯爷报仇!」
话落瞬间,萧沐非放声大笑,诸将一时惊疑,竟不敢上前,君非凰见机不可失,飞身而上擒住刘济武,剑刃横抵其咽喉,萧沐非唇畔微勾七分赞赏,竟鼓起掌来,掌声渐歇,语声慢冷。
「不服者,杀。」
他一声令下,君非凰毫不迟疑,剑划血泼,几滴鲜血甚至溅上萧沐非衣襬,他却无动於衷,静默地环视众人,欲动者触及他桃花美目,竟震慑不能动弹,萧沐非忽又婉转一笑,尽是轻蔑。
「连仇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就凭你们,也想为萧傅杉报仇?」萧沐非往前几步,毫不在意地绕过刘济武的尸体,取过君非凰手上玉印握在掌中,在笑中砸得粉碎。「一万兵马,我萧沐非还不放在眼里。」
众人屏息,却聚精会神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话。
「你们要走的便走、想散便散,本王绝不阻拦,但萧傅杉既死在本王眼前,本王便有责任寻回他的妻儿,给他们一个交代,个中是非曲直,皆与你们无关。至於萧傅杉的仇,本王根本懒得理会,但太后一干人的行径实令天怒人怨,本王既为萧家子孙,便不会任其猖狂。」语尽,萧沐非指向刘济武。「这厮早已受了太后重贿,誓要杀了本王方才甘心,也就你们才蠢得拔刀相向。」
君非凰见将士多有动摇,接著道:「你们眼前之人乃萧令璇之子,当今天下唯一正统继承者,还不跪下?」
萧令璇三字一出,萧沐非更显得不耐烦。「要跪快跪,要滚快滚!」
众人弃刀,铿锵未尽,又闻膝头叩地声响。「愿随王爷同诛太后,为侯爷报仇!」
无能为凤 十六
看著跪地人群,萧沐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上主位,君非凰就站在他身边,待得众人拖著刘济武的尸首退下,两人仍是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萧沐非方抚额道:「吓死本王了。」
「恭喜王爷得到一万兵马。」
萧沐非转头看向仍站在一旁的君非凰,只见後者嘴角半分也没勾起,这声恭喜倒像敷衍应付而已,他勾了勾手指,君非凰疑惑地靠近,萧沐非拉住那绺纵觉得有点可爱依旧碍眼的发丝,笑问:「爱卿,这功劳到底该算我的还是你的?」
其实靠得有点太近,他很努力的压低呼吸,并维持语气的平淡。「王爷与臣妾之间,何分彼此?」
闻言,萧沐非笑了开来,看似无奈的摇摇头。「爱卿真是会说话。」
「王爷若无其他吩咐,臣妾想先回客栈了。」萧沐非没有放开他,他只得微弯著腰。
萧沐非不置可否,只是把玩著他的头发。君非凰的发说不上柔细,但缠绕在指间的感觉还是不错,他左绕右绕的,想著该跟华宁要点药材给这只丑凤凰泡一泡,看能不能把这长发弄得更美更软一点,若能像华宁的头发那麽漂亮就好了……对了,不如索性问问华宁有没有办法去掉那胎记,这张脸若没了胎记该有多美啊,放在身边也赏心悦目。
「王爷。」
「回去做什麽?」
「沐浴更衣。」
听他这般说,萧沐非突觉营帐间那股子血腥味仍旧明显,君非凰和他靠得那麽近,却也没什麽香味,若眼前是後院的美人,只怕他现下鼻间该是花儿粉儿的香气了吧?「怎麽,爱卿,你又怕了?」
君非凰沈下眸,低声道:「王爷请放心,臣妾还不至於如此天真。」哪个人打下来的天下不是血流成河的?
萧沐非一笑,终於放开了他的发,并站起身。「走吧,本王和你一同回去。」
总也得把行李都带来才是。君非凰点点头,却不想萧沐非回到客栈後没多久就跑来他房间坐著,那时他才刚沐浴完,只能庆幸这回萧沐非记得敲门,他急急忙忙地套上单衣後就开了门,连头发都还在滴水。
似乎很欣赏他一身湿漉漉地来开门的样子,萧沐非毫不客气地将行李丢上君非凰的床,自己坐上桌前後才笑著对他摆摆手。「爱卿继续,不用管本王。」
「王爷这是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喔,方才掌柜跟本王索要房钱,本王想著横竖晚一点就要走了,就把我那间房给退了,省点钱嘛。」一面说著,他一面自怀中掏出他那小巧精致的金算盘,在桌上啪哒啪哒地打起来。
君非凰愣了半天,方无奈地坐到床沿去擦他的头发,而萧沐非则在桌前喃喃地念著一万大军的开销,东扣西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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