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城二三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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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又问我手中拿着剑能不杀人！”
　　“我说能！真正的强者是可以让人臣服的，不需要杀人。”
　　“然后师傅就放我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手持三尺青峰不杀人是如何艰难。不过你也看到了，最后这游侠做的算是落魄。”
　　韩良歪头纳闷：“那师傅他老人家找上门什么意思！”
　　“因为我虽然没杀人，但是放下了剑。”
　　“哦！真的一个人也没杀过？”
　　“没。我做游侠时候接的生意基本上是和镖师差不多的买卖，遇到劫道的都是溜之大吉的，你说是不是很窝囊。”
　　“不！你是真的强者！”韩良没抬明白这对师徒的别扭，听大哇说了一通，也不过是了解个大概，也许真正的缘由就是那哪看似不经意的细节中。
　　不过这都不算事儿，韩良这个时候已经在开始算计了，而且也有九成把握这个一丈飘红的师傅舍不得把他的徒儿怎么样。不过是别扭师傅而已，也许年轻的时候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不过无论是什么也跟他韩良没关系，大哇是他的人，绝对不能被别人抢走。
　　嗯，而且现在是大哇，可不是一丈飘红了。
　　
　　所以这一日虽然依旧满怀心思，却也是心有灵犀。韩良指挥者大哇这切细一点，那个拍碎一点，还有这个要搅的均匀一些……啊呀，月饼烤的糊了，重烤。糊了的自己解决，怎么可以让师傅讲究啊！
　　这是要招待大哇的师傅，所以一定要用心，用十二分的心意做出决定美味佳肴，然后把别扭的师傅顺毛了。对付别扭之人韩良有的是经验，因为他绝不承认自己也是别扭之人，最清楚别扭之人想什么了！
　　皓月当空，斑驳错落的影子摇曳，微风吹来。夜有一丝凉爽，不过坐在院子里吃食正好不过！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
　　　　　　　　
【师傅师父】
　　
　　一阵冷意，却没有杀意，大哇心道一声还好。
　　也就是打了一个哆嗦，院子里就进来一个人，阴阳难辨，妖媚万分，不过眉头有一抹彩色印记，显得很突兀。
　　这不令韩良惊奇的，令韩良惊奇的是这人一眼看去也就十七八岁光景，比大哇看起来还嫩，这人能是大哇师傅？按着大哇说的，他的师傅起码四十岁了！韩良不厚道的想，这个时候应该让韩三章来看看，看看人家四十岁的样子，再看他自己四十岁的样子。
　　“师傅？”韩良看着进来的人问的却是大哇。
　　“啊，师傅您坐！”是顿然孩童化的大哇，赶快把上座有擦了擦，其实已经很干净了。“这是小哇酿的酒，师傅应该很喜欢这个口味！”说着还给斟好了酒。
　　“是不错！”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然后很不客气的喝酒，然后还不吝啬的夸奖，然后韩良就无语了，这哪是别扭啊，这根本就是脸皮厚啊，一点都不和大哇说的一样。果真一个人在别人眼里是怎么样的是因人而异的，至于这天相好的应付之法根本就用不上了，不过好好孝敬大哇师傅是没错的。
　　接着就是大哇师傅的大快朵颐，几乎一桌子菜以及月饼都进了这个师傅的肚子，简直是比他韩良都能吃！
　　“嗝——”师傅这是吃撑了，然后很客气的吩咐两人：“你们吃，别客气！”
　　
　　两个人开始眉来眼去：
　　“你确定这是你师傅？”
　　“确实啊，不过我也不清楚怎么变这样了！”
　　“是不是被你离开刺激了？”
　　“我哪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师傅男的女的！”
　　“应该是男的吧！”
　　“倒，你知道什么！”
　　……
　　“我先去睡了，打了一天架太累了！”然后一点不理会两人的神色，竟自进了主卧睡觉。
　　“打架？”韩良不明所以。
　　“应该是找回香城潜藏的游侠切磋来！”
　　“那怎么没传出消息！”
　　“都打算金鹏洗手的人，想必比过彼此知道结果就行了，谁也倒是不会说！”
　　“那你师父厉害不厉害？”
　　“十个我也打不过！”
　　“这么说回香城其实很多很高的高手了！”
　　“嗯！”大哇不知道话题怎么走到诡异的道路上来了。
　　“啧啧啧，以后可得活的谦和一点，不然不知就把谁给得罪了，然后脑袋搬家了！”
　　“这——想多了！”
　　“哎，不说这个了，好饿！”这个时候韩良肚子叫了，本来中午也没好好吃，这晚上准备要好好吃的东西都被别人吃光了。
　　“我去下面！”大哇拍下脑袋，怎么闲话这么久忘了这个了！
　　“哎，咱们去食客斋吃！看看他们怎么过节！”
　　……
　　中秋节是团圆节，本城的人一般是不会外面吃的，路过的商旅也早早安顿妥当了，所以此时的食客斋伙计们也开始吃了，不过令韩良头疼的是县令大人他们也在。
　　明明以前的县令大人很清廉的，绝对不会剥削百姓们一根针的，自从跟了张大将之后就各种占便宜，而且还就占韩良家食客斋的便宜。
　　“哇！师傅，大哇哥哥，你们没被寻仇的拧了脑袋啊！”是小棍子看到两人故作大惊状。
　　“吃你的吧，多嘴！”看着两人没什么缺胳膊少腿，众人都是一阵轻松放嘴开始吃了起来，都没人招呼这两人，还得自己去那了碗筷跟大家抢汤锅里面的肉菜。
　　“你两怎么回事啊！不是去菜市场买了菜么，怎么还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众人想到有意见。
　　“我乐意！”韩良才懒得解释了，抢着吃可香了。
　　……
　　倒是一夜热闹，很晚了两人才回去，自然是在偏房睡得。
　　
　　第二天的早餐，这师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吃起来也是慢嚼细咽，俨然一副窈窕淑女模样。
　　“师傅，您是第一次来回香城吗？”韩良计划着带师傅到处转转，不过也没什么好转悠的，去河上划船貌似可以试一试。
　　“你是打算取我家红儿吗？”突然这么一问，因为韩良太主动了。
　　“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是要取我的宝贝徒儿么！”韩良一个啊字让这师傅觉得韩良不够老实，赫然便换了一种语气。
　　“师傅，不是……”
　　“你闭嘴！”很凶，大哇立刻噤声。而且想的让他师傅试探一下韩良的想法倒是也不错的，不至于突然的表明心意让两人尴尬。
　　“我没——”韩良是要否认的，可是这一瞬间脑海闪过一些片段。相识两年来两人的点点滴滴，他韩良肯定是把大哇当成家人了。是哥哥么？肯定不是！那是父亲？怎么可能！或者叔叔？能这么亲么！所以，似乎真的只能是夫妻，呃，应该叫做夫夫！
　　“没什么？”这师傅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乱世明正江湖的杀手组织鬼断门门主，老成精的人了，怎么会看不出来。，昨晚上可是听了半夜，竟然没有发生点什么，太失望了，感概小孩子脸嫩进展太慢，故有这么一问。
　　“我，我，我没有献殷勤！”韩良总算是用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兜回来了。
　　“是这样啊！你要是不想娶就嫁吧，我们鬼断门的武功绝学可是一绝，学了之后可以让男人在房事方面持久异常，一定可以满足你的。”
　　“师傅！”大哇还是闭不了嘴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家含量还是小孩子呢。
　　“怎么你不愿意？”
　　“不——”
　　“不是不愿意还是不愿意？”
　　“师傅，我们——”
　　“师傅，您让我好好想想！”倒是韩良出声了又，这等尴尬局面算是暂时停止。“大哇，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中午饭你陪师傅吃，晚上回来我——我和你谈！”韩良不仅疑惑了自己的情绪，也疑惑了大哇这么久以来对他的照顾，真的是事无巨细，这绝对不是以前他想的那样！
　　可是以前他想的是什么样呢？以前压根就没想，或许两人真的是都有那样的想法的。只是他没想过，从来都不曾想过这样子啊，他还要考取功名，光明门楣，传韩家香火！如今，如今……
　　
　　“师傅，这样会不会逼得太急了？”大哇忍了忍，没有追出去，这确实要给韩良一些时间想想。
　　“急？等你摆明心意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放心，韩良这小子比你稳重多了，不会出事的。倒是我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当然你未必想听！”鬼断门门主妩媚一笑，简直是恶鬼出关。
　　“既如此，师傅便不用说了！”
　　“怎么可以不说！我来回香城便是来说这句话的！”
　　“那你说吧！”
　　“哼！就是你亲生父母其实是被人杀死的，然后我把你抚养了。嗯，这个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杀死你亲生父母的人就是我！”鬼断门主说的可是理直气壮了，然后说完等着自己徒儿爆发。
　　出鬼断门主预料的是，大哇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仿佛他没有说过这话似的：“师傅是怎么知道徒儿在回香城的？”
　　“呃……你竟然不信！哎，不信就不信吧，不过这是真的，你可以到无言楼去买真相，他们肯定探听出来了，毕竟是亲生父母也不是无名之辈。”
　　“师傅！”
　　“哦，对对对，你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啊，当然是好徒儿的画啊。想当年徒儿每次杀了人之后都要用那死人的血作画一幅呢，真是怀念啊。可惜，不过谁也不曾想到现在徒儿的画竟然价值连城，嗯，这幅画就算是你孝敬师傅的了。”
　　说着还从衣袋里拿出来又观赏一番，“啧啧啧，我得去无言公子面前无得瑟得瑟，你那那娃好之为之啊！嗯，另外你要报仇的话随时恭候。”
　　猖狂的笑声中，鬼断门主消失了。只留下大哇一个人嘴角直抽，他师傅怎么这么二。至于他师傅是他的灭门仇人，有必要较真吗，也许他离开他师傅那一年就是怀疑这件事了。
　　真假与否也便罢了，每年的清明节鬼节他都曾烧纸的。为了先人，也为曾近剑下的亡魂！
　　
　　韩良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顿悟令自己烦躁不堪，不过韩良不是那种逃避的人，无论是打算在一起还是以后绝不可能在一起，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只是如此纠结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作出决定，而他韩良又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不然只要摇色子就行了，单数不在一起，双数在一起。
　　走着走着，竟然来了河边，飘然的花船在风水格外飘摇，似乎可以比得上石头城的画舫了。
　　
　　“哟，韩掌柜，稀客啊。”突然的声音，妖娆的人，胭脂铺的陈掌柜从花船上下来，想来是昨夜在这里歇息的。
　　“陈掌柜久见了，看来陈掌柜也是风流人物。”
　　“人不风流枉少年，像韩掌柜这般只钟情家中那一位的如今可是稀少了！”
　　“啊？”韩良纳闷，他和大哇在外人眼中难道早就是一对了吗？这可真是不好的兆头，这样选择的天平便倾斜了！为了责任或者大哇的名声，也要选择和大哇在一起的。
　　“哈——”看到韩良的愣神，陈掌柜这种各方面都是人精的家伙便猜了个大概，“看来我们的韩掌柜遇到棘手之事了，陈某不知是否有幸为韩掌柜开道一二？”
　　“哦！那便请陈掌柜吃酒吧！”
　　“吃酒倒不必了，早食方尽，喝杯茶便好了！”
　　“也是！陈掌柜请！”
　　“请！”
　　
　　至于喝茶之地倒是选在了清风阁，是今年新开的茶楼，很多文人骚客也喜欢来这边，韩良看看茶楼格局，一桌一阁倒是和它原来的食客斋格局一样，清净的很。
　　茶叶不是现在也算是名茶了，是回香城特有的香茶，其实喝多了会上火的，道与普通茶叶有些不同。
　　“随便聊聊吧，要是韩掌柜不愿意说，咱们便谈其他的，说不准韩掌柜又想出什么赚钱的买卖呢！”
　　“陈掌柜真爱说笑，不知陈掌柜成家没有？”
　　“父母死得早，没人催促，倒是还没呢。看来韩掌柜果真是在为这等事情烦恼了，可是你那大哇向你表白心意了？”
　　“算是吧。我现在有些烦，我知道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可是我与他都是男儿身，我还要给我老爹传香火，所以……”
　　“嗯！人之常情。至于韩掌柜又想传宗接代，又想和大哇在一起却也是鱼与熊掌了。这样陈某倒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看韩掌柜如何取舍。不过如今圣上也是钟情无言公子一人，倒是吾等的榜样。”陈掌柜虽然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却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圣上没有子嗣么？”
　　“传言有一个，不过据说是侍卫和宫女的孩子。真假不知，不过我倒是觉得像无言公子这般人物必然不会允许圣上背着他做什么的，毕竟人们都说无言公子才是当年的无敌元帅。”
　　“也是，无言公子和圣上怕是绝配了，自是不允许有其他人插足其中。东方家不曾担心江山社稷落入旁人之手吗？”关于当今圣上东方无名出自东方家一般人却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哈！圣上英明，无言公子也是聪慧，选谁做储君又是别人能置喙的。我估摸着东方家不敢说一个字！”
　　“那圣上岂不是不孝？”
　　“哈哈哈，陈掌柜的真是有趣儿。何为孝啊，你该多看看我们圣上下的诏书。每一个都在鼓动我们不要守旧，话说韩掌柜做买卖方面如此活络，为何单独子嗣方面还如此痴愚！”
　　“哎！”韩良叹气，可不是。只是他真的觉得愧对他已经失去的老爹，难道真的以后要坟头冷清。
　　“韩兄弟，不妨听我一言。你看我大泽朝建朝之后，有多少人家收养了孤儿，尤其是圣上下了男子与男子可以成亲的国诏之后，所以莫要如此守旧了。再则，大哇可是真心待你的。我不以为这世上还能找出比大哇对你好的女子来，要是有人这般对我好，我即便舍弃家业也愿意与他在一起的！”这最后一句说的未必真实，倒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陈掌柜的看法。
　　千金易求，一人难寻啊！
　　　　　　　　
【成家了呢】
　　
　　韩良别了陈掌柜并没有回家，而是出了城，向自己祖坟走去。至于路上遇上农户和自己打招呼倒也笑脸应对，没有一丝不妥。
　　好爹的坟前，韩良絮叨了好久。不过说起来也就那么几句，找到个好儿媳，对他很好，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不过美足不足的就是不会生养。但是人太好了，所以也不打算纳妾寒了夫人的心，再则收养一个孩子，从小养大也是可以养老送终的，所以不用好爹担心。
　　
　　果真在晚饭前韩良回了家，进去瞅了瞅，一桌子好吃的看到了，不过没看到大哇的师傅。
　　“啊，师父他老人家呢？”叫得这么亲热，必然是决定准备下聘礼了。
　　“有事走了，吃饭吧！”
　　“啊？走了？”
　　“是啊，看来师父确实变化很多。怎么了？”
　　“师傅走了，那我下聘礼去哪里？”
　　“咳咳，聘礼……”大哇真是无语了，不过也便罢了，他这已经入住韩良的家了，嫁人也便嫁吧，又有何相关，关键还是要看床上呢。
　　“还有我们办婚宴还要师父他老人家来主持呢，我也没个长辈。师父这么着急走了，是不是不同意我想的婚事啊？”韩良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第一回，当然也是最后一回，连个问的人也没有，这婚宴究竟该如何办么。
　　“傻子，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倒是没让韩良问出来，因为下一刻大哇做了一件等了很久的事情，青涩的吻，但却粗狂而持久。
　　
　　这夜也就这么过了，明月映照下两人浪费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