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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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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颜?”周轻重又要转头。
  项寻朝后一伸手按住他,“不是无,是‘物’。”
  说完他在沙地上划了三下写出个‘兀’字。
  “不是汉人?”
  “女真人。”
  “是他把你带去长白山的?”
  “嗯,那时我醒过来已经是在去中原的路上,我昏了好几天了。他说他有绝世神功,却苦于无人相传,入关穿过中原抵达西域,走这么远的路就是希望碰上个能继承衣钵的传人。没想到那么巧他进破庙躲雨就碰见了奄奄一息的我。”
  “有绝世神功又怎会无人相传?”
  “我也这么问,他说想学的人不少,不过能学的人却凤毛麟角,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修炼这神功上了。几十年没人敢再研习,那功夫就要失传了。”
  “你就能学?”
  “他说我本来资质平庸,没什么特别之处,毒发之后十天之内就该死的。可不知我凭着什么信念竟然又苟延残喘多扛过了四天,等到他救醒我我体内的血跟毒相互融合又回流至五脏六腑改变了我的体质。封喉散从取材到炼制都源自湿热之地,再加上你让我在千笃谷地洞那个温泉边练了一段时间的洗髓经,所以那时的我竟突然能够耐得住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炙人高热了,正适合练他的焚焰功。”
  焚焰功!周轻重禁不住浑身一抖,应万年的话言犹在耳:你师父无颜子一生只败过一次,就是败在焚焰功之下。那功夫跟你的玄冰寒功相克……
  这回是项寻躲开身体转了过来,“你知道这功夫?!”
  周轻重不说话。
  项寻试探着继续说:“我本不想跟他学,也不想跟他走,问他那功夫有多神,他说可以称霸武林号令天下。我问那为什么他本人却名不见经传,他说人各有志,他有别的心愿需要达成。我又问他跟玄冰寒功相比如何。他说──玄冰有界,焚焰无边。”
  “所以……你就跟他走了?”周轻重站了起来。
  项寻也站起来了,“对,我当即就叩头拜师了。”
  周轻重眼中一暗,转身腾空,一个跟斗翻到了水边,项寻追了两步,周轻重一脚撩起一片水花,挥手接住反手丢出,数片冰刀就直直奔向了项寻。
  项寻停住脚步抬掌运气,所有的冰刀都在还没靠近他的身体时瞬间消失。
  周轻重眉梢轻挑,凌空跃起后双手触向水面直接掀起一道水波,一个长剑般的冰柱又飞了出去。
  项寻双腿扎稳,双臂在身前伸展盘旋,双掌齐出,冰剑碎成数段化成水滴打湿了他脚下的沙地。
  周轻重恼了,后退几步直接站进水里,弯腰伸手,一股粗大的水流随着他直起身体徐徐升高并逐渐在他的手臂之间凝结为冰最后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球弹向了项寻。
  项寻咬牙运功再次接招,冰球停在了两人中间,并且不停地朝两个方向来回偏移。靠近周轻重的时候它会退化成水,靠近项寻的时候它又冷化成冰。
  僵持了一会儿,项寻突然撤回双手深吸口气重新运功,在那冰球即将劈面砸来的时候他及时推出两掌迈出一步又将它顶了回去,随后项寻咬紧了牙关开始一步步向前迈进。
  周轻重感到压向他的力量越来越重,就要令他无法动弹了,但不知身后水的深浅,他也不敢贸然后退。
  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过数尺,周轻重的双脚已经深深陷入了靠近岸边的软泥之中。
  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项寻和周轻重同时最后一次发力,轰地一声水球炸了,两人全身湿透,不等周轻重拔出脚来,项寻几大步迈过去把他扑倒在了水里。
  接着两人在水里翻滚扭打一阵,互相扣住了死穴。
  “你够了没有?!呵……呵……”项寻压住周轻重后大喊了一声拼命倒气。
  “呵……呵……”周轻重也喘得厉害,“有些事不说,不等于就不存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活着回来了,很好。你武功超群有钱有势力了,也很好!你要我跟你联手查清所有的阴谋,一切都很好。可你为什么偏偏学的是焚炎功?!”
  “怎么?你要就此与我为敌了吗?!”
  “现在不会。等洗清我的冤屈,还你一个明白,我就不再欠你爹的恩情,跟焱云教再没半点牵连。”
  “那时就会了吗?”
  “那要看你到时候会怎么做。”
  “我不明白。”项寻掐着周轻重的手略有放松。
  周轻重放开了项寻,“你会明白的。”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项寻忽然问:“你对我好是因为我爹吗?”
  周轻重抬脚把项寻从自己身上踹下去,“你傻了吗?我几时对你好过?”
  项寻仰到水里又爬起来,“你强迫我吃东西不是为我好吗?”
  “那是为了不让你饿死。”
  “你教我武功不是为我好吗?”
  “我不能看着你一辈子,行走江湖总要有能自保的本事。”
  “那你不远千山万水找了我那么久又是为什么?”
  周轻重站起来捋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不明白么?不让你死,教你武功,到处找你,都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
  “轻重!”项寻站起身打断他不让他说下去。
  “这不是你该叫的。不要以为你长大了,咱们一起相处得久了你就可以……”
  “我以后就这么叫了。”
  “叫师叔。”
  “轻重。”
  “叫师叔!”
  “有师叔对徒侄那么做的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做了?”周轻重微眯了眼睛皱起半边眉毛扬了下下巴。
  “这么……”项寻一把抓住周轻重的手腕拉进怀里吻上了他的嘴唇。
  周轻重先是万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便开始使劲挣扎着想要推开项寻。可项寻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他根本就挣脱不开,一时慌乱至极顺气运功什么的竟都抛到了脑后。
  项寻紧闭双眼嘴上用力碾磨着脑海里就出现了当年无有崖上的那一幕,手指一动,周轻重的风池穴被他按住,脖子上一疼嘴上松了劲儿,项寻撬开周轻重的牙齿伸进舌头几番扫荡。
  周轻重抵着项寻肩膀的双手渐渐失去力量,气息不稳腿上发软,腰也靠了过去。项寻紧紧抱着怀里逐渐瘫软下滑的身体头也随着嘴唇越够越低,直到最后自己也头晕目眩不得不放开周轻重跟着他一起蹲了下来。
  两个本就饿得四只眼睛发花刚刚又大打出手的人对着喘了很久。
  周轻重浸在水里的手忽然抬起来在项寻的下颌处轻轻划过,“记住,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项寻笑着摸摸脖子又低头去看手上的血,“你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啾──一声鸟鸣从天上传来,项寻抬头望过去仿佛看到一道白光。
  “伽陀到了。”周轻重说。
  与此同时:“帮主!”
  周轻重一转头,是孟大成、史劭和一队牵着骆驼的人正从沙丘上走下来。

  纵深西域 之八

  项寻和周轻重得救了。行状惨烈地填饱了肚子,两人骑上骆驼跟着大队人马上路了。
  原来是孟大成和史劭看到项寻的信号之后很快就赶到了发射地点,可在附近找了一圈儿却不见两人的踪影。于是他们就派了几队人在附近寻找。
  那边伽陀的人暗中跟着驼队走了一上午才发现项寻和周轻重已经不在其中,赶紧也派了人在头天夜里他们扎营的地方四处搜寻。
  快到晚上的时候,孟大成和伽陀的人找项寻和周轻重没找到,他们自己倒是彼此找到了一起。没弄清楚对方身份的时候先胡乱打了一通,后来相互都知道了是什么人,就握手言和合到一处继续一起找。这样汇聚了两方人马的力量,他们才在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找到了那片水源地。
  因为都没怎么睡觉,一出了沙漠项寻就让安营休息。
  天还没黑,大家也不怎么困,少数几个找了一宿人的进帐篷睡了,剩下的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喝酒闲聊。
  项寻问孟大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是看见我插在地上的炮筒了吗?”
  孟大成摇摇头,“什么炮筒?没看见啊。”
  史劭想了想,“炮筒那么短,早被沙埋了吧。”
  孟大成又说:“伽陀是碰到了咱们的人才知道你们进了沙漠,要不他们早就找到你们了。”
  “怎么讲?”
  “昨儿晚上见到他的时候,他说如果你们在沙漠里的话,那今天正午之前一定可以找到。我问为什么──帮主应该知道,他们的人都一个样儿。”说着孟大成看看远处正一起仰头看天的周轻重和伽陀,“问八句能答你一句就不错了──他说明天我就知道了就去睡了。然后到了今天早上,他不知从哪儿召唤出一只白色苍鹰来。我们就是靠着那鹰的指引才找到你们的。”
  “苍鹰?”项寻想起了之前他在听到一声鸟鸣后看到的那道白光。
  啾──正说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所有的人立刻都朝天上望了过去:还是那样的光。
  它在天际一闪而过之后,他们休息的这片干河床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好听的哨声,众人再次寻声望去,只见是周轻重拿了截竹管在对着天空徐徐吹出一声声悠长婉转的哨音。
  此刻的天是蓝的,地是黄的,梳洗过后换回了自己平日装扮的周轻重站在微风中微仰着头──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绝色无双却浑不自知。
  项寻和他的人看得有点儿呆。
  又是心悸,项寻低头按了下胸口。
  “帮主,你又吃人参了?”
  “啊?”项寻赶紧抬手去摸自己的人中,鼻子果然又流血了,“早晨没东西吃吃了点儿。”
  啾──那“白光”似乎是听见了哨音又折返回来,在空中盘旋数圈后慢慢飞低。大家这才看清了它的样子,是一只翼展约有六、七尺,非常罕见的周身雪白的苍鹰。
  在低空又飞了两圈后它俯冲而下,噗噜噜落在了伽陀包了垫子高高抬起的小臂上。从伽陀胳膊晃动那一下的猛烈程度,不难看出它多有力量。
  周轻重收起竹管,冲它吹了两声口哨。它机警地环顾四周后,最终被周轻重的声音所吸引。伽陀架着它走到一棵胡杨跟前把它放到一枝矮树杈上便离开了。周轻重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个滴着血的布袋朝它走了过去。
  项寻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轻重的一举一动擦干净鼻子也跟了过去。
  “这是你养的?”项寻凑到周轻重的身后。
  那猛禽一见有生人靠近立刻警惕地张起了浑身晶莹剔透的羽毛,翅膀稍微伸开来仿佛准备要展翅飞走。周轻重赶紧再吹几声口哨它才又渐渐安静。
  “不是谁养的。”周轻重从布袋里拿出片新鲜的生肉递到它的跟前,“我在天山上练功的时遇到的,它受了伤,被我带回梵天宫治了几天又养了一个多月的伤。那时看它寂寞,也不怎么吃东西,就用竹管学鸟叫逗它,没想到它好了之后就记住了这个声音。伽陀喜欢它,就跟我学了吹竹管。后来我们觉得相互联系的时候放烟火和炮仗都太明显了,自己人能看见听见,别人也能,所以就训练了它来找人。”
  “这么有意思?让我看看你的竹管。”
  “在我怀里,你自己……”周轻重嘴上停住,一伸手把布袋塞给项寻,又从怀里掏出竹管来塞到他另一只手里,“你不是见过吗?”
  项寻把竹管拿在手里看了看,“哦,就是那时你在千笃谷吹过的那只么。”
  说着项寻把竹管放到了唇下要吹,周轻重一把抢回去,“你又吹不响。”
  “你可以教我嘛。”
  “这个能随便教吗?”
  “那让我试试又怎么了?”
  “要试自己找别的东西吹去,你吹我吹的,都是口水。”
  “嘿嘿……”项寻不要脸地傻笑两声,“咱俩之间就不用计较这个了吧?”
  周轻重面无表情地拿回布袋继续喂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项寻交叉双臂端起肩膀,“你心里明白就行。”
  说完他便直勾勾地盯着周轻重想看他心虚,可周轻重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喂得无比专心。
  看了一会儿还是项寻先忍不住了,“咦?它都啄不到你的手。”
  “嗯,它很有分寸,非常聪明。”
  “有名字吗?”
  周轻重犹豫一下,“没有。”
  项寻仔细看它炯炯有神的眼睛,“这么漂亮,怎么能没名字呢?我帮你取一个吧。”
  “用不着。”
  “就叫千里吧,反正你也不能再扮什么千里道长了,正好你的鹰又是你的‘重’字。”
  “我说了不用。再说它平时生活在山里,不是我的。”
  “可是……”
  伽陀过来了,“主人,寻儿今天一早自己捉到了莎车兔吃,你别喂太多了。”
  项寻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它有名字啊,叫寻儿?”
  周轻重的脸瞬间红过天边正缓缓落下的夕阳,“这名字是伽陀取的,他说既然训练了它找人,就叫寻儿。我累了,去躺会儿。”
  说完他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伽陀隔着黑布挠挠脸,“我说错什么了吗?”
  项寻快合不拢嘴了,“没有没有。这名儿真是你取的?”
  “是倒是,不过之前我们轮着取了好几十个,他都不喜欢。后来我想起他刚住进梵天宫的时候老是念念不忘说‘寻儿一定还活着’,就说了这么个名,他立刻就同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项寻点点头,“唉?那你们主人是怎么到的梵天宫呢?”
  伽陀一扭头,眼里闪过一丝敌意,什么都没再说,转身朝着周轻重离开的方向也走了。
  项寻撇撇嘴,讪讪地又去看只叫了自己名字的大鸟。
  结果寻儿看了项寻一眼,浑身的羽毛一抖,张开翅膀啾地一声飞走了。
  项寻仰天长望,心里生出一丝羡慕:还是你好啊!什么烦恼都没有,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什么时候也能心一动就身千里呢……
  周轻重躺进帐篷里,刚觉得有些困了,毡帘一响,伽陀进来了。
  “主人,咱们派往辽东的人传书回来了。”

  纵深西域 之九

  周轻重起身让出块地方,伽陀坐下递了封没拆封的信过去。
  信里说辽东帮现在的帮主叫项八尺──周轻重皱皱眉头:这都什么烂名?半两八尺的。八尺为寻么?
  周轻重继续看:两年前辽东帮金老帮主过世,遗书莫名丢失,十三分堂群龙无首,各堂堂主的功夫和实力相当,由谁继承帮主之位一时难以决断。适逢老帮主的仇家趁机前来寻仇,十三位堂主联手竟无法抵挡,眼看仇家就要攻入灵堂。其时只是鸣鹿堂堂下一名小弟子的八尺突然出手击退来人,守住了老帮主的灵堂,十三位堂主也幸免于难。于是八尺在辽东帮弟子的一致呼声下当上了帮主,这样众人才知道了这个平时没怎么当回事的年轻人姓项。
  “你也看一遍,然后拿去烧了。”周轻重把信交还给伽陀。
  看完信伽陀把纸合上,“原来他叫项八尺,昨天那个孟大成说什么‘项帮主’的时候我还想好巧,跟项教主同姓呢。
  周轻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时是他跟项寻说好的: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包括自己各自的属下。所以项寻的人也只知道他姓周,是梵天宫的主人。
  想了想周轻重又说:“你听过兀颜向山这么个名字吗?”
  “无颜?”
  “是‘兀’,兀如断岸。”
  伽陀摇头。
  “传书回宫,让祗夜再带人往辽东去,务必要查到一个叫兀颜向山的人。”
  “是。”
  “还有,跟项帮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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