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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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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填坑之路漫漫。。。。。。
☆、皇后云子鱼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齐了啊魂淡!我要加快步伐赶紧让女主出宫!完全不喜欢写宫廷生活啊魂淡!!!其实也不太会写。。。
朝野上下提到长公主时,都是恭恭敬敬的称呼其为卫长公主。卫,是公主监国后,礼部尚书奏请长公主从他们拟好的封号里选出的。
当时上报的封号有‘静’‘和’‘淑’等字,长公主独独挑上‘卫’字,这是一场暗战,也是一种宣告。
然而鲜有人记得先帝曾经的打算,赐封爱女为临江公主的圣旨还未发出,先帝便骤然辞世。长公主的名讳‘令仪’,也从此无人呼唤。
*
曦光渐明,文渊阁前廊下挂着的鸟笼里,翠鸟欢快的‘啾啾’鸣叫。
此时正是初春,冬季的寒冷还未退却,雅阁内还生着暖炉。令仪伏在长案上,手中握着的朱笔在大胤山河图上勾勒。她眉头深锁,又翻看了一下旁边摊开的书籍,玄色的袖摆在空中划过微小的气流。
令仪的侧脸在照明的明珠下轮廓分明,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之下,她微微侧首,屋顶上细微的动静没有逃过她敏锐的听觉,她低声询问,“玄七?”
无人应答,雅阁内一片安静,暖炉里生出的袅袅白气摇曳生姿,令仪放下书卷,声音有些冷凝,“玄七?”
还是没有应答。玄七是令仪的暗卫,自第一次遇刺以后,从未离过左右。令仪抬起眼,冰冷的目光看向屋顶,她捏了捏自己的袖角,其中藏着疏雨进宫时带来的唐门暗器。
暗器已经握在手中,令仪触到了一双温润的眼,眼睛的主人趴在房梁上,一瞬不移的望着令仪,目光是令仪少见的温柔,他身上的黑衣有些凌乱,衣服上还隐隐的有血腥味传来。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熟悉感,声音冰冷态度漠然的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听见令仪的话语,神情有些茫然无辜,张了张嘴想要回答,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令仪自然也听见了,她看向门口,手中的暗器没有丝毫的放松,那人若是有异动,恐怕立刻会万针穿心。
恭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殿下,皇后娘娘求见。”
“”令仪不语,她将视线又转回房梁,黑衣人藏身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等候在屋外的宫女又低声轻唤:“公主殿下?”
令仪放开袖角,环顾了一下雅阁四周,除了面前的书案,便是几排摆放整齐的书架,皇家屋舍比之一般房屋要空旷几许,令仪目光所及,没有能藏身之处。
她揉了揉额角,声音有些疲惫的对门外道:“进来吧。”
门被人轻轻推开,清新冰凉的空气涌了进来,雅阁有一瞬间的冷意,又被暖炉散发的温度恢复如初,几缕晨曦的光线还未射进来,便被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发出满室生辉的光芒吞没,夜明珠是平南王所贡,平南王叔怜惜侄女辛劳国事,言道烛火伤眼,特意寻来人首大小的明珠一对用来照明。
进来的玄衣宫女反手关上门,半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
令仪挥了挥手,玄七跟在她身边已经五年,断不会出这样的纰漏,定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你起来吧,已经无事,玄七呢?”
玄九身形微动,依然半跪着,“属下在假山后发现昏迷的玄七。”
“嗯,可有受伤?”
“无伤,只是被刺客点了穴,不过点穴手法诡异,属下一时解不开,玄十已经去通知影主了。”
“嗯,无性命之忧便好。”令仪的声音转为柔和。
“那刺客?”玄九疑惑的问。
“那是前些日子疏雨所救,准备拿来试药的刺客,此人武功颇高,你通知久辰,若抓住他”她回想起那人温润如墨玉的双眼,“就地处决吧。”
玄九听出上位者语气中的迟钝,她微微疑惑,恭敬的答道:“是!”
令仪一手执起旁边放着的朱笔,一手压着山河图,顺着目光顺着山脊河流一动,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说,皇后求见?”
玄九低下头,“皇后前往青萝宫求见殿下,宫中无人,闻说殿下在文渊阁,正往此处行来。”
“嗯”令仪侧首沉思,“你下去吧,唤拂云阿善上来。”
“是。”
*
文渊阁一楼大厅外,华服少女站在廊下,她看着池中锦鲤,怔愣出神。
少女便是当今的皇后,安国大将军的长女,云子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当初云夫人临盆在即,云将军为取名的事烦恼不已,偶然听见平南王对孝仁太后说这句话,便从中化出‘子鱼’二字用做名字。
后来出乎意外的是其夫人生的是一对双胞胎,不通文墨的云大将军继续烦恼,又偶然听见平南王调戏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言其美人如玉,云大将军眼前一亮,‘玉’与‘鱼’为谐音,‘子鱼’‘子玉’一听便知是双生姐妹,这对初生婴儿的名字便这般被草草定下。
时光荏苒,云子鱼已经长成温雅娴静的少女,池中锦鲤欢腾戏水,她心中微微苦涩,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皇宫深院似一座巨大的牢笼,皇后这层世间最尊贵的身份,将她和世人远远的隔离。
身后传来宫女轻声的提醒:“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子鱼回神,看着迎面而来的端丽女子,低头行了一礼:“子鱼给皇姐请安。”
令仪点点头,往大厅走去,“你随我进来吧。”
古典雅致的大厅里,令仪坐在上首,她从桌上取过宫女阿善奉上的热茶,用杯盖避了避浮在上面的茶叶,清酌一口,神色莫测的看着张口欲言的子鱼。
华服少女捏捏手腕,似是给自己勇气,她抬头看着令仪,声音轻柔的道:“皇姐”
坐在上首的女子身形有些单薄,常年位于权利顶峰养成了冷然的气质,她沉静的神色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压迫。
子鱼看着这样的皇姐,欲说的话在喉头滞留,转而换成了另一句话,“皇姐已经不必为国事烦忧,该将身体好好将养,子鱼听闻皇姐天色未明便已到了文渊阁,为何不多休息片刻?”
子鱼微侧的头颅温顺恭良,金步摇衬着的面容也是柔和安静,她的语气轻柔,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样的女子温婉似水,然而令仪知道她的倔强,知道她的傲气如霜。
“以前上朝总是早起,如今也成了习惯,况且本宫自还政以来,文渊阁的藏书倒成唯一的消遣。”令仪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
“皇姐乏闷,是子鱼思虑不周,子鱼本应多多陪伴皇姐,不如子鱼安排司乐、司舞两坊新排的舞曲给皇姐解闷?”
“不必了,大宴小宴都是那些,本宫看着颇为无趣。”
“听闻晚山公子新写了一折戏,在京城很受追捧,子鱼命两坊排练出来可好?”
“朝阳大婚时,这出戏本宫已经瞧过。”
“那”
“子鱼!”令仪低喝。
少女的话语被打断,神情有刹那的无措茫然,她低下头,声音依然轻柔,“皇姐。”
“你今日来寻本宫,不是想说这些的吧。”令仪说话的语气渐渐有些严厉。
“”子鱼沉默不语,心中彷徨无助,想说的话像嚼碎的黄连一样,从舌尖苦涩到胸腔,她突然起身跪在地上,“皇姐,子鱼想将妹妹子玉接进宫来。”
大厅内一片沉寂,一直站在令仪身后的宫女阿善眼中闪过惊诧,子鱼不敢抬头看令仪的神情,当初就是长公主在众家选秀少女中亲点她为皇后,长公主是大胤朝的神话,万人敬仰,她不知道自己做出这样可笑的决定对方会是怎样的反应。
“为何?”令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子玉性格灵动可爱,才貌一流,她与陛下两情相悦。”子鱼的身子俯的更低了,毕竟她是皇后,而陛下钟情与自己的双生妹妹,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接进来之后,你当如何自处?是和自己的妹妹效仿娥皇女英?还是和自己的妹妹勾心斗角分享帝王的宠爱?”
“我我”
“你既然知道陛下钟情于子玉,我如何会不知道,当初本宫选了你没有选她,没有让云家的两个女儿都进宫伴君,是为了给你皇后的尊严!”
“可是可是为何是我?”子鱼抬起头,露出柔和的轮廓,眼神却是倔强的。
令仪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心中的想法全都坦陈在外,“子鱼,你可知何为皇后?”
子鱼的嘴张了张,回忆起大婚后祭祖时祭司的昭告,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皇后,皇帝正妻,后宫之主,一国之母,上事宗庙,下继后世。”
“看来你还记得,既然记得,你就该知道皇后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坐的!前朝启哀帝宠幸樊音瑶,不顾朝臣反对,执意立其为后后果如何?君不君,国不国!你妹妹性子单纯,事事天真,行事张扬,心无城府,你认为她能担得起皇后的重任?”
少女的有些怔愣,她呆呆的回答,“不能。”
“如今你已为我皇家妇,涧儿是你的丈夫,你应该以他为重,事事信任与他,这事你可有问过他?”
“未曾”
“涧儿必不会同意,他不会伤了自己皇后的心,你可知为何?”不待子鱼回答,她又说,“你刚刚问我为何是你,因为只有你才能与涧儿比肩而立!涧儿也清楚这一点!他是执掌江山的皇帝,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令仪看着子鱼怔愣的神色,她语气转为柔和,“大戎举兵犯界的那一年你才十四,就敢女扮男装远赴边关从军,沙场杀敌时冷静自持,出谋划策时有勇有谋,你是自云茗将军之后唯一将云家家训放在心上的云家女儿。”
“子鱼,”令仪站起身来,走到少女面前,弯□与她对视,一双眼是对世事的洞若观火,一双眼是初生苍鹰的倔强,“我知你心中怨我,你性喜自由,向往沙场的驰骋快意,但是还有一点你也要明白,这皇宫对宫妃来说是囚笼,但是对你,对历任皇后,它是起舞的高台!你看孝仁皇后、端静太后便可窥知一斑。”
令仪直起身来往外走去,玄色的长袍滑过少女层层盛开的裙摆,“你回去吧,此事再不要提。涧儿未必不是你的良人。”
☆、不美味的药膳
“娘娘!”
“娘娘!娘娘!”
小跑着跟在身后的宫女焦急的呼唤,子鱼恍若没有听见,越走越快,踏上石桥,转过假山,路边茵茵花木在眼里浮影一般闪过,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垂在肩上发丝向后飘扬,她突然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
皇后,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这句话一直不停的在脑海回荡,似大海潮浪,似塞外北风,要将这句话深深的印在内心深处。
锦色的裙袍飞扬,像欲振翅高飞的孔雀,宫女追不上前面奔跑的皇后,她停下大口的喘气,眼睁睁的看着子鱼消失在竹林深处。
*
文渊阁二楼,令仪长身玉立,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她微微叹了口气。
墨发三千柔顺的垂在身后,将她的身姿越发显得高挑,眉目间的清冷像初春的晨露,幽深的眼眸俯视着层层宫阙。
“殿下不必忧心,皇后日后定会明白殿下的苦心。”阿善从雅阁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用绫罗包好的手炉,“早春天寒,公主还是拿着它吧。”
令仪接过来,低声苦笑,“子鱼性子看着温和,实则耿直刚强,她只以为自己抢了妹妹的心上人,却不知是我看中了她在北营的那份气度才华。”
她摇摇头,抬头眯眼看着破云而出的暖阳,“涧儿需要一个好皇后,大胤需要一个好国母,朝堂也需要一个不会专政的好外戚,子鱼虽还年少,确是个好孩子。只是只是委屈一只本应翱翔蓝天的雄鹰做了这被困皇宫号令百鸟的凤凰啊!她心中必是委屈的吧”
“殿下不必再伤神了,早早的起来也就罢了,难道还要错过早膳吗?韩太医可是说了,奴婢们必须每天都盯着殿下吃了他亲手熬制的药粥。”阿善又将原本准备好的披风给令仪披在肩上,墨绿锦缎上用银线绣的流水微微颤动。
令仪失笑,她再看了一眼辽阔天际的初阳红霞,就快了,就快要离开这里了。
“阿善,走吧,去吃韩太医亲手熬制的药粥。”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眼前突然出现青山绿水远桥人家的模糊影子。
*
青萝宫里,宫婢内侍如流水般往殿内传入膳食,他们步伐悄然,对手中端着的食盒小心翼翼,神色恭谨。
只片刻,殿内的长桌便摆满膳食,只留下疏雨、阿善、拂云三人在一旁随侍。
令仪一人坐在上首,右手边的白玉盘内放着银质的箸子调羹,左手边的白玉碗里盛着满满的药膳,因为烹饪的人于做吃食一项没有研究,所以这药膳是按照熬药的法子来做的,浓重的草药味将桌上其他各色美食的香味全都掩盖。
令仪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微微一动,她装作不经意的执起银箸,随口的问道:“本宫听拂云说,御膳房最近新来了一个闽南御厨,做的水果粥清甜可口?”
“是的。”站在一旁的疏雨赶紧答道,她拿出一只空着的白玉碗,轻移步子走到长桌的另一端,盛了一碗恭恭敬敬的呈到令仪面前。
执起银箸的手换拿起白玉盘中的精致的小勺,浅浅尝了一口,水果的清甜和小米的润滑融合在一起,唇齿生香,令仪点点头,她的目光又转向摆放在左边的水晶虾饺。
还未开口,疏雨便将一只玲珑的虾饺夹到令仪面前,令仪挑眉看了疏雨一眼,莫测的低头又尝了一口,虾仁的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嗯,甚好。
疏雨被令仪莫测的眼神看的内心忐忑,想起从自己手里跑掉的刺客,又硬着头皮乖乖的布菜。
每每夹到面前的菜肴,令仪只尝一口便放下,将目光转向其它,疏雨围着长桌绕来绕去的布菜,旁边站着的阿善和另一个娃娃脸的宫女拂云忍着笑意旁观,公主打疏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此半响,令仪已经吃的半饱,她正松口气想着今日逃过一劫。便见阿善轻移脚步走到面前,严肃的道:“殿下不宜再进食其他,药膳冷了便不好了。”委婉含蓄的提醒,坚定的眼神。
令仪有些挫败,脸上露出了像孩子一样赌气的神情,“阿善一日不吃也不会怎么样的”
阿善不语,依然坚定的看着她,虽然心中因她孩子气的表情有些柔软,殿下这些年谨小慎微,已经将自己活泼的本性掩埋,不过转而想到韩太医的嘱咐,还是没有让步。
主仆两还在对峙,殿外内侍高声的唱喏想起。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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