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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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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林侧妃不喜她这位妹妹,可血缘关系仍在,她们二人跟着掺和什么劲儿?
姐妹相争她们俩成了牺牲品,而在林侧妃的心中,两个六品官的夫人恐怕都不太在意,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这位五夫人把弹劾的信交出去吧?
黄夫人看着李夫人,她是幽州城出生的,眼界也比她宽阔的多,总不会没有办法吧?
李夫人也是绞尽了脑汁在想此事,今儿这马屁算是拍了马蹄子上了,她尽管不愿意,可却受了黄夫人的牵连,这个女人真是多余!
可这事儿总得想个解决办法吧?李夫人快把脑袋琢磨碎了,豁然想起一个人来:秦素云,齐献王正妃
这时候,恐怕也只有这位正妃娘娘能说上两句公平话了,这位林侧妃还是远去吧!
李夫人刚刚落定这心思,碧波娘子则从内出来,一身青衣戏服,袅袅婀娜,好似一灵境仙子般从台后缓步走来,曲线婀娜多姿,眉眼中透着几许忧郁伤感,林夕落只觉得自己都忍不住涌起怜悯之意,何况男人们了?
林夕落观察这许久,而林绮兰则高声大喊:
“跪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男人
绮兰一声怒斥,众位夫人不免惊愕的看向了碧波娘子。
碧波娘子面色如常,不惊不畏的行步上了前。
正待他欲准备跪下行礼之时,豁然见从后台方向出来一名侍卫,匆匆行至林绮兰这里,可其身上的衣装却让林绮兰惊了。
因为侍卫衣装乃是齐献王府的护卫!
在林绮兰身旁守卫的妈妈立即上前听传,而听到侍卫的悄声的回禀则满脸为难,随即转身到林绮兰的身旁回话。
林绮兰听到回禀不免脸色难堪,青紫辣红,颜色变的格外诡异,推开身边的妈妈缓步上前,而碧波娘子屈身行礼道:
“奴家给齐献王侧妃请安。”
“抬起头来。”
林绮兰声音冰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碧波娘子则听命抬头,林绮兰捏着她的下颚狠狠的左右探看两眼,“倒是个姿色不错的”
“啪!”一声清脆!
林绮兰狠狠的抽了碧波娘子的脸上,而他的嘴角当即流下了血,脸上却是淡笑,“谢齐献王侧妃赏!”
“你”林绮兰有意还要打,却被她身旁的妈妈给拦住,“侧王妃,顾全颜面。”
林绮兰拳头攥的紧紧,盯着碧波娘子的脸涌出的却是杀意,“有你等死的那一天。”
“走!”
林绮兰说罢便甩身离去,而齐献王府的下人们则接连跟随。众位看戏的夫人们巴不得尽快离去,可行至门口时却得到齐献王府的妈妈挨个的私聊细语几句,惊愕之余,众位夫人连连点头,随即上了马车便走。
原本热闹非凡的戏楼几乎瞬间人去楼空,林夕落站在一旁看着那碧波娘子依旧跪在原地不动。则看着冬荷与秋翠道:
“马车来了么?咱们也走吧。”
林夕落刚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个柔声:“奴家谢过魏五夫人。”
“嗯?”
林夕落转身看着那位碧波娘子,豁然见到他的脖颈上有一个喉节!
“你是”林夕落瞪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碧波娘子一笑。依旧柔声柔气的道:
“恐怕只有五夫人是刚刚知道了。”
原来他是个男人啊!
林夕落上下看了半晌,怪不得身材如此高挑,可这皮肤柔嫩白皙、杨柳细腰的居然是男人林夕落浑身乍冷,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碧波娘子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只是苦笑:
“奴家谢魏五夫人,您刚刚救了奴家的养父,管事就是奴家养父。”
碧波娘子从地上爬起来,林夕落只微微点头。“你好自为之。”
“恭送。”
林夕落出了门,上了马车不免让冬荷拿来一件薄毯子,因魏青岩刚刚说要来接她,故而林夕落则让马车行到一旁停下等待,心里则想不明白那碧波娘子怎能是个男人?
“他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更像女人?”
林夕落问向一旁的冬荷,冬荷抿笑不语。
“五夫人,您刚刚不知道,是齐献王到了后台,碧波娘子才在开场没出来。”
秋翠凑上前来刚有机会说上两句。林夕落豁然一惊,随即笑起了林绮兰,“怪不得刚刚她气成那副模样也只得忍了!”齐献王是个好男风的,而这碧波娘子更合适他
“你怎么知道的?”冬荷在一旁问着秋翠,她与秋翠二人可没离开过林夕落,秋翠若是知道,她怎能忽略?
“早前儿奴婢是听哥哥说的。只提起过有这么一位名角得了齐献王的追捧,谁胆敢占着戏楼与碧波娘子多说一句话都要被齐献王的侍卫打,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奴婢怎好意思与夫人说。”秋翠说到此,不免又继续道:
“因曾知道这件事。而冬荷姐姐在帮您拿纸行字的功夫,奴婢去后方为您倒茶,豁然看到戏楼的小厮们都惊慌的去侧门伺候着,只听的是王爷来了,不过奴婢猜测能让林侧妃忍气吞声的只有齐献王爷了!”
“这脑袋倒也开始动弹动弹了。”林夕落说完,秋翠不免脸红,“在您身边久了,自当要多动动脑子,奴婢比不得冬荷姐姐细心,但打探个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林夕落想着林绮兰刚刚那副模样,不过她可还给了碧波娘子一巴掌呢,也算是出了气?
“可记下了今儿所有来此的夫人名单?”林夕落撂下刚刚的思路,与冬荷谈起正事儿来。
今儿林夕落答应前来一是想看看林绮兰又在耍什么花招,而另外一层则想知道投奔齐献王的人都是何人。
与这些夫人言谈当面去问自不合适,她便吩咐冬荷与秋翠以及其他的小丫鬟与其他夫人带来的下人们闲聊时各自绍介,如此一来便都能知晓。
“奴婢记下了,秋翠与青叶说一个奴婢就记一个,不知是否还有余落的。”冬荷看向秋翠,秋翠则接道:
“应该没有了,奴婢与青叶就没与李夫人与黄夫人的丫鬟说过话。”
林夕落点头,“回头交给五爷,看他是否能用得上。”
“奴婢省得的。”冬荷打开马车内的多宝格,忽然想起林夕落写的那一封弹劾的书信,“夫人,这个怎么办?也交给五爷吗?”
林夕落接了过来,仔细的思忖片刻后道:
“先放上几日,看是否有人来求这件事,如若没有,回头交给竖贤先生。”
冬荷应下将物件放好,秋翠在一旁略有吃味,冬荷做的事永远都比她更重一些,不过她也不嫉妒,谁让自个儿是个心粗的?
未过多大一会儿,魏青岩则驾马前来,侍卫立即上前相迎,冬荷与秋翠从马车上下来,魏青岩上了车。
“来的还挺快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林夕落没想到魏青岩这么快就到,魏青岩看她无事也放下心来,“薛一传信于我,说你这里已经事完了,怎么这般快?”
“我那位姐姐出了丑,这里自然散的快。”林夕落不愿在此待的时间太久,“先回吧。”
魏青岩吩咐侍卫启程,而林夕落一路上都在跟他细细说着今儿的事,更把那份名单交给魏青岩,“这是今儿来陪着林绮兰看戏的夫人们,让冬荷与秋翠私下探的。”
魏青岩对此颇有意外,不过打开纸张来看,虽然上面小字格外的潦草,但他的神情也越来越重,纸张上的名字显得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齐献王府之中,林绮兰正跪在齐献王的面前嘤嘤而泣。
“婢妾邀约众位夫人也是想为王爷拉拢下属,更想借此机会为王爷探问下宣阳侯府的近况,婢妾实在不知今日王爷也去了那里,也都怪那位黄夫人与夕落那死丫头针锋相对,否则不会出这一揽子事。”
林绮兰捂着自己的脸,刚回了王府就被齐献王抽了一通嘴巴,脸上苍肿疼痛,如今却还要跪在地上求饶。
她林绮兰这是什么命?难道连个戏子都不如了吗?
齐献王坐在高位冷哼一声,“你探问侯府近况?你问出什么了?”
“夕落那丫头虽然不似以往那般狂妄,可分毫的沮丧之意都没有,依旧是谁都不吝,婢妾觉得魏青岩主动卸任是另有玄机,绝不是那么简单。”林绮兰如同渴求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了秦素云,“王妃,您帮婢妾说两句吧?啊?”
齐献王看了一眼秦素云,“你怎么不拦着她?整日惹是生非,丢人都丢了外面去!”
秦素云脸色如常,口中缓缓的道:
“都是妾身的错儿,妾身也不知王爷今儿忽然去‘四方亭’是走的侧门。”
齐献王怔住,有心还嘴却还觉得没理,他也只在秦素云的面前还会琢磨“道理”二字。
“哼,这事儿本王不管,李乾昆本王正要用,魏崽子家那丫头不能将弹劾的信送上,本王又不能去求魏崽子,不管你们怎么办,那封信得给本王拿回来!”齐献王冷哼一声随即离开此地,秦素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绮兰淡言道:
“还跪着作甚?起来吧。”
“王妃,婢妾真不是故意的”林绮兰不肯起,转过身来伏在秦素云的面前哭,她此时可没有真心悔过,而是让秦素云将此事包揽过去,她与林夕落本就不合,如若这时候再求上门,那死丫头怎能答应?
而秦素云出面就不一样,她是正妃,能担的责任比她要重,何况如若此事不成,齐献王再怪罪也不会单责骂她一人了!
秦素云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怜悯,更没有往常的温柔,“你这般做是何必呢?”
“王妃”
“本妃不责怪你,可你反过来却想将本妃拉下水来陪你一同受责,都是这宅门大院里的女人,若想过的舒坦,那便平心静气与世无争,如若你想找别扭,那就继续动这份心思,到最后也就是白绫枯井的命了。”
秦素云说完,“此事不用你管,下去吧,好生休歇,十天之内本妃不想看到你,十日之后再来请安。”
“是。”林绮兰即刻起身告退,而行处秦素云这里,她则听到秦素云正吩咐身边的人道:“送贴子给魏五夫人,就说本妃有意与她相见”
魏青岩与林夕落已经回到侯府之地,他依旧看着那纸张上的一个名字,口中喃喃的道:
“没想到,这个人也开始有动作了”
第二百八十章逼亲
夕落没想到她无意间让冬荷记下前去赴宴的夫人名单,居然真的给魏青岩有所帮助。
其上有一位她压根儿不记得什么模样的夫人居然是兵部郎中田松海之妻。
兵部郎中田松海,此人林夕落不记得,但如若对林忠德提及此人,这位老爷子丁当是记忆犹新。
当初魏青岩追到林府逼迫林忠德撤掉弹劾的折子就是为了此人,将林忠德气了个倒仰,他还给林夕落插了簪子
田松海在过往乃是一名军将,出征杀敌立下许多功劳,可为人跋扈蛮横,朝堂上下但凡是提及他的人名,无一人能赞得一个“好”字。
但当初因为魏青岩出面,林忠德才不得不考量此事该如何办。
魏青岩能登林家门来逼迫撤掉弹劾折子恐怕背后也有皇上之意,故而林忠德没在朝堂当面弹劾,而是私下里递了密奏,皇上将田松海调任兵部郎中,一直就职至今。
而如今田松海的夫人居然得林绮兰邀约一同看戏,这件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魏青岩对此没有多说,林夕落也不细问,想起那弹劾的信件,林夕落对此则提及两句,“这信件恐怕递不出去,好歹绮兰是齐献王侧妃,无论怎样这二人都是吹捧她被我拿了把柄,这件事齐献王恐怕不会不管,你想怎么卖这份人情?”
魏青岩斟酌片刻则摇头。“此事不必张扬,你看着办吧。”
林夕落应下后则吩咐厨房去上吃食,“去了一趟戏楼,戏没听成,连饭都没得吃一口,这会儿可是饿了!”
“我陪你。”
二人用过了饭。林夕落则开始筹备送什么礼给林芳懿晋升婕妤之位。
送的礼太重,好似她巴结一般,林夕落对林芳懿除却都带个“林”字外没有什么姐妹亲情而言,何况她跟随的人是太子,这礼更要谨慎。
但如若送的太轻。林芳懿会挑刺儿,更会被外人诟病她这做妹妹的无情分。
如今送礼这一件事可不是她与林芳懿二人的事,背后牵扯的事情在太多了
若在以前林夕落恐怕不会顾忌这些,但嫁给魏青岩这段时间她接触的人事和所见所闻不容她再藏起来不去想。
这种日子,躲是躲不掉的
如若提收礼,林夕落自是有经验,但提及这般精细的送礼。她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思前想后,林夕落索性让人去请三夫人姜氏,姜氏经历的事比她多,而且心更细,对这等事定当有心得。
姜氏来此就开始左挑右选,一边选一边问林夕落的心意,终归二人商议了半个时辰才算选出一套既不张扬、又不寒酸的物件当作贺礼。
林夕落连忙扶着姜氏坐下,亲自倒茶道:
“可是把三嫂累坏了,在这府里头我也只能劳烦您了。”
“这有什么可累的,五弟妹不来找我。我也正好要找你。”姜氏看看周围的丫鬟,目光示意这些人是否可信,林夕落点了点头,姜氏才开始道:
“上一次方太姨娘想让弟妹与侯夫人谈银库钥匙的事儿,弟妹没答应,她便找了齐呈齐大管事,齐大管事被迫无奈只得与侯夫人去谈。你猜怎么着?”
“她?定是不给银子的。”林夕落说完,姜氏即刻摇头:
“她居然真的把银库的钥匙交了出来,而且半句话都没有。”
林夕落豁然瞪眼,侯夫人那老太婆居然会这么痛快?
“你也不敢信吧?”姜氏不免苦笑,“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侯夫人把持了侯府几十年,而当初她就是不肯把银库的钥匙交出来,谁能想到如今这般痛快呢。”
“可否是侯爷在背后曾有过吩咐?”林夕落不断猜测,姜氏道:
“按说应该没有,侯爷这阵子都没回‘筱福居’,除非是齐大管事传话,可又觉得不像。”
“交了钥匙也不归咱们管,索性就看那位方太姨娘有什么打算吧。”林夕落停顿片刻不免又开了口,“三嫂别嫌我多疑,对太姨娘与四嫂,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儿。”
姜氏拍着林夕落的手,“你三哥也曾这样与我说,我都听你们的。”
林夕落又给姜氏倒了茶,二人则说起侯府这两天的杂事,直至天色渐暗,姜氏惦记着孩子们才早早回了院子,林夕落正欲洗漱歇息的功夫,冬荷从外拿了帖子来:
“夫人,还是齐献王府送来的帖子。”
王府?林夕落让冬荷将莹烛拨亮,她则拿过帖子来看,不是林绮兰,而是秦素云了。
魏青岩此时刚刚净身从净房出来,见林夕落在看帖子,不免道:
“何人来信?”
“秦素云,明日她要下榻福鼎楼,而且单邀我一人,估计要谈的事是那李夫人和黄夫人吧。”林夕落略有推断,魏青岩沉了片刻问道:
“你有心去?”
“左右去福鼎楼都是白吃一顿,去!也看看她给出什么条件买回那封弹劾的书信。”林夕落狡黠的吐了舌头,拿起棉巾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一直都觉得这位王妃很不简单。”
“齐献王只敬三人,一位是皇上,他不得不敬,第二人是她的母妃,那是他背后的靠山,第三人就是齐献王妃。”魏青岩说着,林夕落则调侃:
“那你都敬谁啊,张狂的五爷?”
魏青岩侧头道:
“我只敬你。”
“敬我?”林夕落撇嘴,“没看出来。”
“那你想体验体验?”魏青岩豁然转身,林夕落则即刻躲开,捂着衣襟道:
“休想,今儿累。”
魏青岩哈哈大笑,“想什么呢?不过是抱着你睡了而已,小色女。”
“讨厌。”林夕落上前咬他一口,二人缠腻了半晌,魏青岩摸着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儿呢?”
林夕落自个儿摸着,心中只是叹气
这一晚,林夕落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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