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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事 作者:汤包圆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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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自信……如果我公开这些也无所谓吗?”
“既然百里小姐都不介意我这个外人知道,怎么你认为她会完全不设防吗?不要忘了你公认的身份:龚南程情人顺位第一。如果你想借此让龚南程扳回一成,我敢说,他只会伤得更重更惨,而你呢,也不会再有置身事外的好运气。”
事实上,与百里明的联系并不是自宴会那晚就终止了,而是更加频繁。
起因是百里明致电警告温小和:那晚的游戏她输了,并不表示之后就一定不会用姚言设局。难得有那么点投缘,她希望温小和不要碍事,既然姚言不是他什么人,温小和又何必与她为敌?
这话确实有道理。不过,温小和认为所谓投缘只不过是大小姐的客套话而已。虽然两人都厌恶龚南程,似乎有那么点同仇敌忾的意思,可是他认为百里明乐见的应该不是多个盟友而是希望多个小兵。
不过,温小和不介意遂她的愿,每次只要她想知道,他就报告姚言的境况。工作、生活、与家人的关系……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也会头脑一热多嘴提出些建议。
可惜的是姚言那段时间莫名走运,他居然跟龚南程保持距离,难得见面也总是纠纷多于调情。即使是龚南程车祸那次,起初他担心得连方向盘也抓不住,第二天却变得非常冷淡。
百里明对当时姚言的评价是“用起来不如另一个顺手”,另外,如果不是已经详细调查过温小和,她直言简直要怀疑是温小和故意泄密。
“你现在是后悔了?”姚言低头盯着温小和手里的杯子,目光闪烁不定,“是啊,一开始你就没必要插手。你不就是想看我不高兴么?说什么忍不住就想推一把让我更不高兴,因为你不开心,需要垫背的……”
温小和惊讶对方居然如此记仇,可是理智上又觉得似乎不需要惊讶。姚言本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他的内在并不如他的外表那么美好,这是早就知道的。
但真正美好的又怎么样了呢?
再美好,不是他的,即使努力争取也不会是他的。
“后悔什么?”他淡淡道,“你现在为了避嫌不能跟他共患难不是挺不开心的么?你们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
不对。
订婚宴那晚,温小和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其实没有仔细权衡过利弊,否则不会不赞同百里明的做法。
如今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那反常的举动可能是因为……毕竟是自己认真喜欢过的——虽然没留神被野狗啃了——可自己嫌弃他的瑕疵是一回事,再让别人随意践踏又是另一回事了。
以前曾有人说过他的独占欲有点执拗的意味,而得出这结论的人并不是为了称赞他……
“谁要跟那种人共患难!我又不像——”姚言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妥就立即转口道,“我又没病!”
“十年至少三千六百五十天,假如没感情也无关利益还能撑这么久才是真有病呢——我觉得他爱你,你也是真爱他。”
“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想!”
“因为所有人,包括我的眼睛都可以看到真相,客观存在的东西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真相?哈!什么叫真相!你们的眼睛看到什么了?你们只看到他有风度,只看到他游刃有余,你们有没有看到我?惊恐的感觉,被剥夺自由被控制的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偏偏还无能为力的感觉!觉得自己是废物,又没人可以帮忙!这样子谁喜欢了!你不是不认识他,你喜欢吗?你不喜欢凭什么就认为我很喜欢?!次次都这样我为什么要喜欢!我疯了吗?”
高脚杯自手中滚落,暗红色酒渍在精致的米色地毯上很快洇开了一朵花,花蕊沿着地毯的纤维纹路悄悄伸展出细而扭曲的枝蔓。
那么突兀的颜色,难看的形状,此刻却无人在意。
“好吧……”温小和任姚言抓着自己的双肩前后左右地摇晃,有些不忍心似地慢声说,“既然你长大了,也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那种感觉综合起来就是被强奸的感觉,可是如果双方都投入享受了,就只是情趣。”
“管它是什么我不喜欢!”
“哪里,你明明乐在其中。”
“不对!我——”
“别说没意义的话,让步吧。”温小和一脸厌倦地举手叫停,“你要坚持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受害者,我不会阻止,只是,我对你只剩最后一点点好感,再说下去就真没了。”
“你对我还有好感,”姚言似乎有几分意料之中又夹杂着少许不可置信的惊喜,“真的?”
“说点有意义的事吧。”温小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发奇想似的说,“如果你是想知道有没有可能既被上又没有被强奸的感觉,那么把灯关了,我可以跟你做一次。”
事件的发展让姚言措手不及。
待两个人真的熄了灯摸到床上,在黑暗中面对面的时候,他仍然觉得这场景很不真实。
温小和是什么姿势,姚言看不见,依照床垫的倾斜程度,他猜也许温小和是侧坐在床沿,又或者是一条腿半跪在床沿另一条腿站在床下支撑的姿势……这些都是虚幻的,现实是穿过黑暗触到他脸颊的手指让他紧张不已。
尽管对方正在肆无忌惮地碰他的脸,可他却不敢出手接触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种假如自己出手,对方肯定会跑掉的担忧。
既然温小和伸了一根橄榄枝给他,他不想把这根幼细的枝条折断。
此时患得患失又紧张,有点像第一次参加设计大赛时的感觉。
“有人曾经告诉我姿态低一点可以得到更多……”温小和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拂过来,“也许真是那样,但我喜欢你无聊的高姿态。任性、自恋、自我中心又没有自觉,那让我觉得你绝对不会有那种卑微到尘埃里还能他妈的开出朵该死的花的可能性。”说到这里,描绘着对方眉毛形状的力度稍重了些,“可惜……”
“那我现在到底还要不要让步?”
这问题引来一声嗤笑:“随便。”
“从头到尾,你没有听从过任何人的命令,是不是?”黑暗中,在忐忑心情的驱使下,姚言不敢贸然动手,可是嘴却变得不受控制了。
“呵,你觉得呢?”
又是笑,只是黑暗中传来的笑声总是很轻很短,琢磨不出个中意味。
“我觉得……一定不是的。”
“既然你有怀疑,”温小和的手指继续描摹着对方的五官轮廓,“那么我的回答就完全无所谓了吧。”
“可是!”
“姚言……你是姚言……”温小和喟叹道,“我不是跟你过不去……”
55。
天气渐暖,天亮的时间也似乎比以前早了不少。
温小和靠床头坐着,盯着窗帘呆呆地想。
有一个人睡在他身边,他知道那是姚言,也知道被单下对方的身体是不着寸缕的。
他不记得昨晚说到了什么,好像是说到不是跟对方过不去的时候就有柔软的东西堵住嘴唇,隔绝了空气,几乎让他窒息。
后来,他挣脱开来,将对方推倒。
再后来,他在一具温暖的身体里肆意冲撞,撞得它发烫。
冲撞的感觉是真实的,嗯,润滑剂滑溜溜淌落的感觉也是生动的,甚至于对方抱怨似的说“太冰了”,那声音语调也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来。
那是他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在别人看来很无稽,但他不想事后找理由推脱责任。
“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睡在身边的人醒了,听得出来有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温小和想,按照对方的习惯,一定是终于受不了这样那样的残留所以想爬起来洗澡了。
但他现在还不想让他去。
“我想跟你说话。”温小和毫不遮掩地直言,没有纠正对方时间上的错误。
“哦,真难得。”姚言也毫不掩饰声音中的笑意,所幸爬起来和他并排坐着,问,“想说什么?”
“以前,我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
“嗯。”
“我很喜欢,想把它永远放在家里,可它已经绝版很久,我花了不少功夫才买到。当时完全舍不得借给别人看,如果有人乱摸并且弄出折痕,我会当那个人是仇人。”
姚言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恋物癖。”
温小和不做辩解,只是说:“那本书我看了很多次,只要想起来就会去翻,我熟悉它到连作者的某些写作意图也自以为摸透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再读它,直到有一天听到别人提起,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看它,可是,那时我已经连书放在哪里也不记得了。”
“哦,那本书叫什么名字?”
姚言认为,就算是绝版书,除非博物馆里的孤本原件,不然总会有办法弄到手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他很乐意帮温小和找这样一本书。
只可惜温小和的回答是:“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它的名字,也无所谓看不看了。”
“如果想起来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姚言说,“我找书可是很有一手,绝对比你以前花的时间短。”
“其实我只是跟我自己过不去。”温小和笑了笑,如同下结论似的说了这句话就爬起来找衣服,“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这时候,姚言只认为温小和是像以前那样想避嫌,所以他只是打开了一盏台灯,一边欣赏对方穿衣服的动作,一边说,“那好,待会儿公司见。”
温小和不置可否,穿戴整齐后冲姚言笑笑:“我走了。”
如果那一刻,姚言能猜到后来的事,又或者他平日里能稍微留意,他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歪在余温犹在的床上,佯装淡定看着温小和把衣服穿好,走出他的视线。
可惜他并不能未卜先知。
其结果就是,在他睡了几小时后回笼觉,提前半小时去了公司之后,他找不到温小和,就算捱到所有职员都上班打卡,就算找遍整栋公司大楼也找不到。
56。
其结果就是,在他睡了几小时后回笼觉,提前半小时去了公司之后,他找不到温小和,就算捱到所有职员都上班打卡,就算找遍整栋公司大楼也找不到。
最初,姚言以为温小和又想逃避现实,所以躲到家里不想见人——毕竟,上完就跑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于是他一边念叨着“小混蛋你有种”一边“啪啪啪”戳着手机调出号码,接通后却只有冰冷的电脑提示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那一刹那,也许是心理作用,原本没问题的后腰开始隐隐作痛了。
“哼,在意料之中。”
姚言想着,又回忆起温小和家里应该还有部老式座机,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号码,只得作罢。
以前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姚言一定想办法帮温小和弄张假条。因为他知道对方很在乎考勤记录,而这也是难得能让他为对方使用特权的机会,而这次,他赌气不准备这么做了。
“让他付出点代价,要当鸵鸟就当个够吧。”
姚言是这么想的。
但下班后开回家车,他莫名地就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朝鸵鸟窝驶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姚言才发觉事情不妙。
在温小和家门口敲门很久也没得到回应不说,姚言还意外在附近看到一张让他眼前一黑的招租告示。
看起来成色还很新的纸张上赫然写着的就是温小和住的那套单身小套房的门牌号码。
他不可置信地反复看了几遍,没错,确实是温小和住的那套。
那个人,满脸写着“我其实不想看到你”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雷打不动,而当那个人一脸和颜悦色做出一副要摒弃前嫌和好如初的样子之后,却无声无息地走了。
根本连点预兆都没有。
原以为会一直都在的……
笑嘻嘻地说“我要走了”,谁知道是走到哪里去啊!
“嗤啦”一声撕下告示,攥在手里揉得稀烂,姚言恨恨地自语:“小混蛋,我就如你所愿,炒了你!”
假如在等待温小和出现的那一天,姚言能对自己身边的人或是物多加留心,或是对自己看到的事情小心求证,他一定会发现很多问题,进而一定不会有理解错误的情况发生。
可惜他没有,因为按照当时他的心情与他的本性,这有些难度。
所以他只好在颇有气势地对着自己的助理小叶说了一通诸如“不能助长员工的懒散”,“杀鸡儆猴才是正道”“必须开除无故旷工一整天把公司规定当废纸的温小和”之类的话以后,面对叶助理无比惊讶的神情。
“那个……总监可能忘了,温小和被借走支援分公司的项目去了。”叶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啊哈真是……都怪他太没有存在感了……”
“什么?”姚言一窒,死死盯着总爱说点多余话的叶助理,“你说什么?这件事我记得,但我没有派他去。”
分公司的设计部要做什么大项目,很早就说过可能会借人,后来果真提出申请,要求从总公司调派一到两名设计师支援,这件事姚言记得。但他也记得自己当时只拨去了一名设计师和一名设计师助理,并且设计师助理应该是指定了某个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并不是温小和。
分公司的设计部是蒋佑钧的地盘,他怎么可能放羊入虎口,遂了人家的意。
难道送温小和过去跟别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泡芙吗?无论人或物,既然最初舍弃掉,既然已经被别人接收了,现在就不应该要回来。
“呃,是后来调班了……”
“谁说可以换人了!”虽然知道温小和的下落之后姚言着实松了口气,但之前的担忧懊恼之类已经化作了一肚子火,“这种事难道不需要书面提出申请等我批准吗?”
“总监最近太忙了可能忘记了……”叶助理小声申辩,“那个申请是前几天批准过的……温小和拿进来的……”
姚言一怔,第一时间拿起手边的水杯,强行放慢速度喝了三口,以免自己又一时冲动说出什么胡话。
叶助理说的事情,他依稀有印象。最近他没少找温小和进他的办公室,温小和的确有几次是帮忙带进来一些文件,其中也确实有那么一张疑似申请的纸……只是两个人讲话经常是不欢而散,像调班这种小事,他当时心烦意乱地大笔一挥就抛诸脑后了。
“没事了,你出去。”
知道下落就好办了,之前手机关机可能是因为在路上不方便。
姚言再次尝试打给温小和,这次,没等多久就被接听了。
“有事吗?”温小和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被厚厚的纱网裹住了似的,既不鲜活也没什么精神。
“哼,没事就不能找你?”
“……呃,是这样,我现在很忙,如果没什么急事——”
姚言听到对方的声音居然有为难的意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我没有急事,你就跟着有急事的蒋佑钧忙个够吧!”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
真是世风日下,他想,那个会等他的电话,会害羞,会讨好人的温小和真的不知道淹死在哪条时间长河里了,剩下来的,是一个对他忽冷忽热,相当不可爱的家伙,以为自己占了一点优势就开始故作姿态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叫那个家伙做“温小和”,无论个性再怎么变,他都无法把那家伙当做陌生人。
嗯?
想到这儿,姚言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微妙地不对。
对了!
说什么都好,为什么要特意跟温小和提起蒋佑钧!嫌温小和那脑子还记得不够牢,想得不够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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