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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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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行动能力的他被刺得睁不开眼,心脏跳得奇快。
他用发白的颤抖的手挡住阳光,耳边是声声惨烈的叫喊和枪声,这个房间顷刻之间仿佛就注满了杀戮。然而他却感到这,仿佛是上帝带来的礼物,是一份从未有过的平静,在他内心深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眼睛适应,他恍惚间在人与人的缝隙中看到那双杀红了的眼,以及那人脸上身上溅着的鲜红的血。
他当时大概是张了张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想原来不是上帝,来拯救他的——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思绪还在蔓延,突然他却感到身子一个失重,赶紧睁开眼,他发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抱了起来。
眼前男人的脸与多年以前的影像重合,只是多年前的那张脸被时间与记忆侵蚀得遥远而模糊,而现实这张是这么的近在咫尺。他不由自主伸手抚上那张脸,想帮他擦干脸上的血,再反应过来却发现似乎全是错觉。
我还没看清你的脸,难道我能告诉你我怕黑夜与血?
第二天廖晋在床上醒来,发现沙发上的玄魏已经不见了。
阿仁在国外的时候当过雇佣兵,上过伊拉克战场。
但他很少跟别人就这件事探讨过,因为在战场上除了那些飞机坦克大炮死尸、 拿快死的战友挡子弹、围观战友虐待战俘比如脱光了在碎玻璃碎做一千个俯卧撑屁股插着棍子的小事之外,阿仁觉得真没什么可说——更别说那时候伊天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小中之小的事。
阿仁是一员猛将,虽然他喜欢吃棒棒糖,但这不影响玄魏交代的事情他总能完成百分之一百,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若偶尔多了一分少了一分,也是小凝的错。也许因为曾经是军人的关系吧,对任何任务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说“不”。
不知道是谁说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总会在一切可以让他拼命的机会上,竭力地不顾后果地甚至仿佛一心赴死般去做。或者是因为别人死在战场上,而他们没有,他们觉得亏欠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想死得其所。
按我说,他们的灵魂留在了战场上,他们卸下一身装备后失去了拼了命去保护的东西。他们走进社会生活,需要重新去适应重新去找寻那个东西,而很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寻找了一辈子,到死那天都找不到。
阿仁几年来第一次违抗了玄魏的命令,放了伊天。
他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自己,更没有去想后果。
而是觉得就该这么做。
他和伊天并不算关系好,应该说他和谁都是那样,当然除了从来不按理出牌的小凝,从一开始贴他冷屁股到后来出双入对变成习惯。
说回伊天吧,其实兴许阿仁并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拯救自己,挽回自己那段过往,那是除去满身伤疤弹痕以外的所谓“证据”。
谁知道呢?
谁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理由呢?
谁知道后来为什么玄魏非但没有惩罚他,没有把他吊起来打,更连提都没再提起呢?
就连阿仁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
反正那天开会,玄魏只提到关于原本由志冰负责交接的一批货,改由另一个叫阿健的人负责。在志冰表示很惊讶以前没有这种惯例,而玄魏坐在大会议桌的最前端,弹着烟灰,眼皮都没抬说了句“以后就有了”之后,会议也就结束了。
其实玄魏那个没有说的理由阿仁知道,志冰应该也是知道的。
一天之前阿健在赌船上欠了赌债两百多万,走投无路之下半夜打电话玄魏,当时玄魏一分钱也没有答应他。
却在第二天将这批价值数千万的货交给他处理,并大材小用地让惬川协助他,如果阿健稍微聪明一点,只要不突然脑抽,玄魏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为什么连阿仁这个基本上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呢?因为小凝知道。
后来会议厅只剩下玄魏和惬川两人,惬川将一条手机短信递给玄魏看:
“向宇说出二十万要求我们删掉照片。”
闻言玄魏表情匪夷所思得像看到外星人:
“他的裸照值二十万?他以为自己是那个…那个陈关心…?”
“陈冠希。”
惬川收回手机,更正道。
“惬川,你太过分了。”
玄魏一脸不敢苟同地看着他,又看看桌面上打印出来的那几张照片,“竟然连勒索的勾当都做,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嘛,裸照看太多是要长针眼的。”
惬川若无其事忽略掉他的话,接下去说:
“他突然出这个价格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不像他的为人。所以我仔细看了这几张照片。”
他指了指照片内角落里一个半裸的女人,看着玄魏的脸,“你能认出来吗?”
玄魏饶有兴致得看了五秒钟,再抬头时目有精光,说了句:
“宋局长的太太,很好。”
“我当时就在想,江北那块地有着落了。”
惬川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
“向哥,向冠希哥,他这几张照片真是值,你告诉他,那二十万不用他给我。”
他露出霸气的笑,“我给他。”
惬川摇了摇头感叹:
“比起朔司之前进贡的那些,我们这20万简直算零头,他这次估计要吐血了。”
“错。”
玄魏更正道,“是喷血。”
往事有时候就像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子弹,可以假装不理它却无法忽视它,想铲除它却将伤口挖得血肉模糊只能令自己伤上加伤。
廖晋一向采取假装不理的策略,更不会挖出来给别人看。然而当他那天接到一个电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挖,也有别人会来挖。
他近期以来第N次在心里骂了那四个字。
☆、不醉不归
廖晋知道闫謋有个弟弟,名叫闫子奕。记得闫謋偶尔会说起,这个弟弟从小就被送去国外读书,一直到长大回国了也没有接触家中的黑帮生意。
一是家人刻意不让他接触 二是他本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倒是因为兽医专业的关系,回国后开了两家宠物医院、建了两个流浪动物保护基地。
明明是两兄弟,却是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有着皆然不同的命运,一个在拯救生命,而另一个,分分钟扼杀性命。
闫謋从小被作为家族未来接班人培养,15岁以前甚至连看什么书吃什么菜都没有选择权。廖晋有时候会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可能会羡慕弟弟在国外那一片自由的天空。
那个电话是闫子弈打的,他在电话里说有自己重要事情告诉廖晋,约他那天傍晚到海滨长廊见。
当时廖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的“这件事”可以是大事小事蠢事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他见到闫子奕时,看眼前的一米九的高大青年,穿着风衣,内搭白衬衣,下着休闲西裤。双目有神,面容俊朗。眉间甚至能看见与他兄长相似的痕迹。
然而他的神情并不是十分自然,见面便说:
“廖先生。。恕我唐突,你还恨我哥吗?”
廖晋心想这确实很唐突。
闫謋离开他的当下他确实恨,但过了这么些年,他深信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在情侣关系中少了任何一方而停止运转。
他摸不清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闫子奕看着他,如果廖晋没感觉错,他甚至有些心急。
廖晋点了点头。
闫子弈又说:
“但你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廖晋心想这是哪跟哪?前戏还没做就直奔高chao?他心里被这个青年的出现弄得有诸多疑惑不解,更有莫名的浮躁:
“你告诉我有什么用,我不是110。到底你哥现在什么情况?是死是活。。。”
还未等他说完,闫子奕打断了他:
“是玄魏害我哥的!”
“嗡”地一下,廖晋彻底傻眼了。
闫子奕想了想,说:
“我不知道你还恨我哥吗,其实当年不是他想离开你的。。。”
反观看廖晋,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打算接他的话,他又说,“是我妈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被跟踪了很久了。”
——我要结婚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烟不要多抽
——多吃点饭你太瘦
——要不再抱一下吧?
——这张支票你收。。。
——嘶。。好疼啊,小晋打人的力道不小,看来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各种回忆在脑袋乱窜,廖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被这种目光盯得移开了视线:
“听说你最近和玄魏走得很近,我想也许你能帮到我。。。”
没有去接他的话茬,廖晋追问道:“你哥呢?”
他却从大衣内袋拿出一包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廖晋:
“最近总有人在跟踪我,估计是玄魏派来的。他是阴险小人,接近你的目的一定不单纯。我不能多说了,怕他们追来。这个你收下,是我哥出事前交代的。”
说完一把塞到廖晋手里,也不等廖晋说什么,转身快步地离开了,留下廖晋站在那吹着海风傻着眼。
过往的耿耿于怀果然被挖了出来,连带着带有真相味道的血肉 。
其实闫謋失踪到现在一个多月,撇除从前的旧情不谈,他不是不担心,只是没办法。就仇昧说的,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件事铁定跟玄魏、朔司两个人其中一个脱不了干系,甚至有说两人合谋的。
廖晋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不对劲的程度就像运动袜配皮鞋,t恤配西裤。
他不是没怀疑过玄魏,或者该说他本来也没相信过这个人。
要知道玄魏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这件事,是明摆着的,只是闫子奕所说的不单纯,跟廖晋之前认为的那个“不单纯”,性质绝对是不一样。
他解开塑料袋,看到的是一把黑色手枪。
这个来的突然走得突然说的话更突然的人,让他突然就变成一个随身携带大杀伤性武器的人 。
他觉得脑袋又开始疼,抽着疼。
距离上一次拿枪,已经有五年时间。五年不算很短,但绝对不长,那些剧烈疼痛的余波还没彻底消失,但只要放在那不去碰便比当初好受得多。
然而终究还是因为这把枪,被隔山打牛碰到了。
抬头看看海滨长廊散步的路人,心里乱脑子也乱。突然,他发现不远处两个趴在栏杆上的人因为他的视线显得明显不自在,是在跟踪他?
他收起那包东西快步离开了。
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回到办公室他就把手枪收起来了。
正地欣赏那个被封掉了的窗,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赫然是“亲爱的”三个字时,廖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通电话是玄魏打来的,说他在店门口,想请廖晋一起吃宵夜。
“我不在我在美国。”
“什么??美国哪里伦敦还是纽卡斯尔??”
“伦敦。”
答完廖晋就沉默了,同时在心里骂了句很脏的脏话
廖晋已经不想问为什么你手机号会存在我的手机里而且是那个署名,也不想问你晚上八点多吃哪门子的宵夜。
他理所当然地把这个男人的出现当做上天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也或者,是弄清事实真相的一次机会…
出门前他想起那把手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带在了身上。
一尘不染的醒目白色敞篷车就停在J。I。N的大门口,廖晋一眼看见,毫不客气地径直开门上车,坐好拉上安全带。
玄魏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边发动车子,边笑着问他:
“想吃什么?”
廖晋点了根烟,手放在窗边才答道:
“随你啊。”
“哦~那去我家…”
不等他说完,廖晋就淡淡抢了句:
“吃火锅。”
他们花了十五分钟时间来到一家牛肉火锅大排档,被店员迎上了露天的二楼 ,在靠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下。
事实上关于中国的火锅店,只要那家店不是真的难吃到令人发指,就总会很热闹。火锅热腾腾的烟,烫嘴的肉,以及冰冻的啤酒可乐结合在一起,似乎能产生一种魔力,用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廖晋其实很少进火锅店,以前和闫謋在一起的时候,闫謋多数带他去的是那些需要压低声线说话的场所。
而这个被啤酒杯碰撞声、人与人清醒的或半醉的喧闹交谈声充斥的地方,让廖晋突然想起那出租车司机的那包便宜香烟。
隔壁桌的醉汉们第N次碰响酒杯喊着“不醉不归”,这时玄魏正在帮廖晋倒酒,闻言也对他笑道:
“不醉不归~”
“得,赶紧去和他们凑一桌。”
廖晋夹了一颗花生放嘴里。
玄魏羞涩地说:
“看到你就醉了,走不动。”
这话让廖晋当场打了个恶心的抖,差点被嘴里的花生噎死:“你他妈!”
“哈哈哈哈哈…”
玄魏见他的反应,乐了起来。
可他的声音突然被一声带着碗筷震动的猛烈拍桌声掩盖,整个本来喧闹非常的二层一下子没有了声响。
这种诡异的沉静之后,便听到有人叫嚣到:
“麻痹的你们找死!”
另一个声音对骂道:
“你们老大的老大都他妈被人家魏哥料理了!你们少插根葱在这装蒜!”
“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说三遍!你猪鼻子插葱装蒜!装蒜!装蒜!”
廖晋就看到他们前方有两张桌子,每桌大概有五六个年轻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叫骂声此起彼落,有些人有些几乎快要站起来。
玄魏转过身兴致勃勃地围观好戏,廖晋继续夹着花生,若无其事说了句:
“哦~原来是魏哥您料理的。”
玄魏回看他,眨了眨眼无辜地说:
“冤枉啊我就一围观群众。”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廖晋说。
玄魏摊了摊手表示:
“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太抬举我了;我用我正直的人品做担保,我什么都不知道。”
直接当做没听见 ,心想信你正直才有鬼。
廖晋看了看那边的叫骂愈演愈烈,估计着随时要从嘴斗演变成武斗,说了句:
“待会儿他们要是从桌子下面抽几把西瓜刀出来,我就再也不和你同台吃饭。”
玄魏继续脸不红心不跳:
“我是良好公民良好公民怎么会去有西瓜刀的火锅店呢?”
这边厢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身后那些人抽出了武器的声音,本来已经跑得寥寥无几的其它几桌无辜群众,见状纷纷鱼贯而逃。
一时间整个二楼只剩下那边两桌和廖晋他们这桌。
廖晋见状笑着看他:
“恩?良好公民?”
被毫不给面子地拆了台的玄魏,正色道:
“作为一个良好公民这个时候应该求助110。”
不知道是他说话声太大,还是那边的人耳朵太灵,说完他们竟然全部朝这边看了过来。
廖晋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跟花生做斗争,倒是玄魏感觉到背后灼热的一道道目光,回过头,笑得一片阳光灿烂:
“你们继续啊别客气不要停,我们吃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OTZ!!!
☆、有话好好好说
廖晋低头怪笑了一声,而据说是闫謋手下的手下的那桌,刚才叫嚣得最大声的那个男人,用铁水管用力敲了敲桌子,眯着眼睛看着玄魏:
“刚才不是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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